塞瑪法帶著大愣二愣和大空來到一家西餐廳,塞瑪法以前跟著石鐘的時候,對於吃是沒有要求的,但是,現在身邊並不是老闆,而是和自己一樣的員工,還是新員工。
大愣倒是很新奇,西餐廳啊,以前在大馬路上也見過那些穿著高檔衣服的人們進去,現在咱也能進去消費了,這一刻起,咱算得上是真正的城市人了。
等牛排端上的時候,大空卻是愣住了,一臉的不忍心:「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旋即,閉上眼睛嘴裡念著經文,似乎在超度他桌前那塊牛肉的主人的亡魂。
「老和尚,你不吃啊,那正好,我喜歡吃!」大愣見大空對著牛排唸經,一扒手,將牛排端到自己的身前,刀叉齊下,還別說,大愣將刀和叉用的還不錯,至少沒有像二愣那般,將刀拿到了左手,還叉的不倫不類,還要塞瑪法教。
卻是不知,大愣為了盡早地融入所謂的城市,在一家西餐廳的玻璃門外專門研究過別人是怎麼吃牛排的,用咱們偉大民族創造出來的一句話講: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啊!
「哥,我還餓!」二愣看著大愣道,身前的盤子早就空了。
大愣嘴裡塞滿牛肉,含糊道:「沒事,盡量點,一份不夠咱吃兩份,兩份不夠就吃四份,反正不是咱付錢!」說著指了指那邊默不吭聲地嚼著嘴裡食物的塞瑪法,仔細看去的話,會發現,大愣的很多動作都是學著塞瑪法的。唯一不同的是,大愣的嘴裡總是塞得滿滿的。
等塞瑪法吃完的時候,二愣已經在吃第五份了,而他的桌子上,還端放著兩盤「茲茲」地響個不停的牛排。見塞瑪法看向自己,二愣憨厚地笑笑:「我的胃口比較大!」
大空吃了幾塊水果,見到桌子上那一塊塊牛排,搖頭歎息,罪過!
出了西餐廳。大愣興奮道:「接下來去哪裡?」
「回家!」塞瑪法的中文發音極其不標準。
大愣不高興了,道:「這麼早回家幹什麼?這麼美好的夜晚,出去逛逛多好,你是一個保鏢,怎麼可以整天待在房間裡!」不過想想塞瑪法也聽不懂,嘴裡咕噥,「要回你們回。我是不這麼早回去的,喂,老和尚,剛剛那盤水果沙拉還是我替你端來的,你可得跟我站在一條戰線!」
大空想了想。道:「阿彌陀佛,一啄一飲莫非天定!」也不知道大空是什麼佛家思維,竟然站在了大愣的身後。
「你呢?」大愣威脅的眼神飄向二愣,二愣笑笑,「我當然跟著哥哥的了。」
大愣大喜,衝著塞瑪法道:「你看沒看到。他們都支持我,這裡,我最大!」說著。怕塞瑪法聽不懂,比劃著手勢。
塞瑪法聳聳肩。
石鍾從包廂裡走出去,被強子迎到經理室的經理座椅上,自己則小心地坐在沙發上。
石鍾笑了笑,對於強子刻意表現出來的討好不在意,道:「怎麼樣。強子?想好了沒有?」
強子臉上露出激動,一臉的堅定:「我願意。我願意,能夠跟著石先生是我的幸運,我強子別的沒什麼,就這一百四十斤肉,願意為石先生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石鐘擺了擺手:「沒有這麼嚴重,萬死不辭倒是不需要,只要你為我好好工作,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是,老闆!」強子站起來粗著脖子喊道,看得出,他真的很興奮,咱以後也是有靠山的人了,而且還是一座大靠山。
「我想要將銀座娛樂城盤下來,交給你打理,看你打理這家酒吧挺有法子的,怎麼樣,有沒有信心?」石鍾似乎隨意問道。
「啊?」強子驚訝道,滿臉的不可置信,自己剛剛投靠老闆就交給自己這麼重大的位置,不需要觀察期嗎?
「從明天起開始全權負責這件事,我希望一個月後能夠正常營業!」石鍾拍了拍強子的肩膀,走出去。
良久,強子才反應過來,自己即將掌管一座娛樂城了?強子並不笨,看這家酒吧經營的如此火爆就知道了,他知道,老闆將這座娛樂城放心地交給自己,各方面的關係肯定都打通了,那麼,接下來自己可要好好表現,大關係是打通了,但怎麼處理,如何在州杭市生存並發展,這就是考驗強子能力了。
石鍾剛回到包廂裡,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這次他卻是沒有把手機放進空間戒子,省得丟了重要的電話,拿出來一看,是塞瑪法的,接了:「什麼事?」回答石鐘的並不是塞瑪法的聲音,而是有些嘈雜的聲音,好一會兒,才傳來塞瑪法的聲音:「老闆,我們遇到麻煩了!」
「說!」石鍾好奇了。
「你新帶回來的那個矮子,在一家店裡打人了,警察已經趕到了,我我處理不了!」塞瑪法得到過石鐘的交代,在普通人面前最好不要亂來,這要是在沙特阿拉伯遇到這種情況,一拳過去就解決了,即便打了警察,也啥事沒有。
石鍾皺皺眉,道:「你們在哪裡?」
塞瑪法報了一個地址,石鍾掛了電話,衝著郭勇和林巴道:「今天就散了吧,銀座的事明天下午我過去!」
和兩個打完招呼,石鍾先將寧靜送回宿舍,見櫻待在門口,石鍾連車也不敢下,省得她又提什麼欠錢的事。
「寧靜!」石鍾突然喊道,正欲下車的寧靜聽到石鐘聲音,回頭:「怎麼」話還沒有說完,回答她的是石鐘的吻。
柔軟,甘甜,還有和身體散發出來的味道一樣的淡淡馨香,石鍾似乎有種食髓知味的感覺,竟捨不得放開,雙手漸漸合上寧靜的柔軟的腰肢。
寧靜的腦袋一瞬間空白。從小到大,這是和異性最親密的接觸,不知所措。
寧靜雖然心性淡泊沉穩,可是這種被人強吻的事兒還是頭一遭遇到,身體瞬間僵硬。腦袋想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些什麼內容。
直到感覺到嘴巴裡有柔軟的東西在撬動時,寧靜才驚醒,感受到石鐘的手在從後背移向自己的前邊,身體竟不由自主地酥軟。連忙推開石鐘,慌亂下車,耳根羞紅:「櫻還在呢!」聲若蚊音,嬌軟無力。
「喏,魚別忘了帶走!」石鍾砸吧砸吧嘴巴,語氣中略帶些遺憾。
「啊?哦!」寧靜接過魚缸,躲避石鐘的眼神。連忙走向宿舍口,看著寧靜有些小女人的樣子,石鍾回味了一番,這樣的寧靜才是自己要的嘛,幹嘛非要裝冷靜呢!
開車離去。
來到塞瑪法說的地址。石鍾才發現,丫的,這裡不正是自己的店面嗎?記得是租給了葉筠的好朋友,唔,好久沒見到過那個蠻橫女人了,不知道她在不在裡邊?
走進去。兩個警察正在盤問著搭拉著腦袋的大愣,旁邊一個年輕男子氣憤地大聲說著什麼,那個年輕男子嘴角有著血跡。臉上好幾處青腫,看來是這個倒霉的傢伙被大愣打了,這廝有一米八多,大愣才一米六五,怎麼就打得到嘴角了呢,難不成這個倒霉鬼是站在那裡不動的?
「老闆?」塞瑪法是第一個發現石鐘的。
石鍾掃了一圈。大空如老僧入定,不理世事。二愣則是一臉焦急,見到石鍾來了,立即像是找到了組織一般,而那個滿臉是傷的年輕人則是十分氣憤,哦對了,還有一個嬌麗的女子,石鍾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是葉筠那個蠻橫女人的閨蜜,好像叫舒麗來著,正向警察解釋著什麼。
石鍾和舒麗笑著點點頭,便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年輕的警察瞥了眼石鐘,聽到石鐘的口氣有些不舒服,搞得他是警察一樣,道:「你是什麼人?和當事人是什麼關係?」
「警察同志你好!」石鍾笑道,「我是他的老闆,怎麼了?是不是這小子又惹事了?」
年輕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口語道:「這位徐大愣剛剛毆打這位先生,而且已經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你是怎麼當老闆的?這樣素質的員工你也要,你得賠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那個受傷的年輕人憤懣地指責石鍾道。
「我怎麼當老闆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吧?,還有,警察同志,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就妄下結論說是我的員工動的手打人,難道人民的警察都是這樣處理案情的嗎?」石鍾臉陰沉著道。
「你」年輕警察面色一僵,正欲發怒,卻是被旁邊的一個老警察拉住了。
另外一個老警察從石鍾一進來就盯著石鍾看,待看到石鍾這種表情,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一般人可是沒有這種氣場的,連忙拉住小李,賠笑道:「您是石先生吧?」
石鍾愣了愣,看向那名老警察,道:「你認識我?」
老警察一聽,立馬笑得愈發燦爛了,道:「以前跟著郝隊出來執勤過,跟著他見過您一面,小李剛剛警校畢業,沒什麼經驗,您不要怪罪他!」心裡暗暗慶幸自己反應及時,他可是見過郝隊在這位石先生面前那幾乎是諂媚的笑臉的,那能是自己這樣小**得罪的起的嗎?
「郝亮手下可都是人民的好警察!」石鍾笑著點點頭,「警察同志,你看這件事這麼著好吧,我出醫藥費,私了就行了!」
「那敢情好,民事糾紛還是私了的好!」老警察巴不得呢,說完衝著那位受傷的年輕人使眼色,生怕他不答應。
那位年輕人哪裡還敢囂張啊,見到眼前這位警察的態度就知道人家有關係,嘟喃道:「醫藥費你們得全賠!」
「老闆~~」大愣弱弱的聲音突然響起。
石鍾瞪了眼大愣,哪料剛剛還蔫了的大愣昂著頭粗著脖子道:「我我沒錯,他就是該打,不信你問她!」說完一指旁邊的舒麗。
「嗯?」石鍾看向舒麗,笑道,「舒小姐,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的屬下被冤枉吧?」他聽到舒麗剛剛還替大愣說情來著,難道還真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