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看了眼石鐘,竟也不理,逕自鑽進一個包廂,消失了身影。
石鍾大是驚奇,這卻是什麼情況,這頭老鼠為什麼會來這艘船上?帶著疑huo,石鍾走進門,進去剛剛坐下,突然從隔壁傳來一道驚恐的尖叫聲「殺人啦!殺人啦!」緊接著是繁亂的嘈雜聲。
李封和郝亮對望了一眼,同時起身,雖然穿著便服,但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也不得不出面,身為jǐng察的他們更容易將局面控制住,可惜身上沒帶[木倉]。
「出去看看!」李封帶頭走出去,來到出事的包廂,並沒有想像中的歹徒,一具中年屍體仰躺在座位上,包廂早就混作一團,郝亮大喊:「你要亂,我們的jǐng察,都保持安靜!」
現場才稍稍平靜,李封逮著一個粉紅女郎,出示證件,道:「我是jǐng察,別怕,到底怎麼回事?兇手呢?」
粉紅女郎見來了jǐng察,稍稍鎮定,慌亂道:「我也不知道,本來喝得好好的,我們一起敬張老闆酒的時候,他的他的喉嚨突然裂開,嗚嗚,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局,你看!」郝亮指著死者的喉嚨,李封走過去,見死者喉嚨處有兩個孔,像是被野獸咬了一般,正是由於這兩個洞,才導致死者無法呼吸而死。
旁邊,石鍾看到這幕,心中一動悄然退出,正見江面「撲通」一下子,一道灰影沒入水面,趁人不注意,石鍾將戒子空間的黑蝙蝠放出,示意它緊跟江面上的那道灰影,黑蝙蝠得令,滑翔而去。
很快,jǐng車呼嘯而至,現場封鎖取證,李封和郝亮自然不能分身,石鍾無奈,只得取消下邊的娛樂活動,和程子兵三人先走了,幾個人都喝了海量的酒,自然是不能開車回家了,於是,程子兵三人打車回玫瑰花城,石鍾打車回天藍花園。
車開出十分鐘,石鍾示意師傅掉頭,憑著對黑蝙蝠那微弱的一點點聯繫,往城西而去。
城西郊區儘是山嶺,一個不知名的鄉鎮坐落於此。
「好了,師傅停吧,我和朋友約了在這裡匯合的!」
石鍾下車,待出租車離去,認準一個方向,爬上小山坡,掏出夜明珠,直徑二十厘米什麼概念,石鍾單手捧著有點吃力,頓時周圍的黑暗消失,週身一片光亮,即便十多米開外也能模糊看到一點,好在是在這荒野之地,不然還非得把人給嚇死。
石鍾不知道,他的夜明珠一亮起,一處不知名的軍營便起飛了一架直升機,目標正是這座大山。
山路難走,不過石鍾從小便是爺爺帶大的,鄉下老家不缺的就是山,這點山路自然不在話下,只是一邊要走山路,一邊要jǐng惕著不知名的威脅。
黑夜的山裡,不時吹過一兩道勁風,發出幾道嚇人的聲音,饒是石鍾自恃藝高膽大,心裡也有點打退堂鼓。
突然,在一處山坡之上,石鍾停了下來,因為黑蝙蝠的導向就是這裡了,但也不知道那個傢伙跑哪裡去了,心中呼喚它也沒有回應,不會被殺死了吧?
「吱吱!」
微弱的叫聲從左邊響起,石鍾從空間戒子掏出左輪手[木倉],人往左邊走了一點點,jǐng惕著,藉著夜明珠的光看去,竟然是黑蝙蝠,落在地上。
「小丑,過來!」
石鍾喊道,黑蝙蝠聽得喊聲,轉過身,拍打著肉翼「吱吱」叫著,石鍾卻是看得一驚,只見黑蝙蝠猙獰的臉上儘是液體,而它剛剛站立之地,一頭死去的野兔倒在地上,脖子上的灰毛被血液染紅。
「你已經好久沒讓它吸血了,一個星期不吸血,這頭鬼面蝙蝠便會因為生命力枯竭而死!」一道聲音響起。
「是誰?」
石鍾嚇了一跳,轉身望去,不知何時,一個人站在了離自己不足十米之處,這讓石鍾大是震驚,自己自從得靈氣之助,五官異常敏感,在這山道上,這人怎麼一點聲響都沒被自己聽出?
藉著夜明珠看去,一個年輕人,英俊的沒有天理,如此冷的天氣竟然只穿著一件不厚的黑衣,突然,石鐘的眼神一凝,這人的腳下正站著那頭山貓大小的老鼠,此時正憨厚地圍著年輕人打轉,絲毫不見上次的凶戾之氣。
「你很厲害,是第一個能夠跟蹤我並成功的人!」年輕人道,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石鐘,同時訝然地看了眼石鍾手中的夜明珠。
「你為什麼要殺死那個人?」石鍾被這人看得很不爽,往後移了移,似乎想要擺脫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因為他該死!」年輕人淡淡道。
「那也是zheng fǔ機關的事,你沒有權力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這樣對他太不公平!」石鍾皺眉道,這個年輕人,在說殺一個人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情感bō動,不由得提高jǐng惕,讓黑蝙蝠盤旋在自己的頭頂,關鍵時刻這傢伙的超聲bō還是管點用的。
「那個煤老闆在山西的時候,禍害了三個無辜少女,煤礦坍塌,掩蓋事實,還有殺人滅口的罪跡,你說該不該殺?zheng fǔ機構?幾百萬的錢就能夠讓他逍遙法外!」年輕人冷笑道,身上的殺氣竟如火山爆發,氣勢迫人。
石鍾連忙灌注靈氣,才使得身體好受些,好凌厲的殺氣!
年輕人突然一笑,身上的氣勢消失的一乾二淨,眼神投向黑蝙蝠,道:「我苦找了三年的鬼面蝙蝠竟然被你得去,而且還被你馴服了!」
「鬼面蝙蝠?你說的是小丑?」石鍾疑huo道。
「鬼面蝙蝠乃是蝙蝠王機緣巧合之下才能進化而成十億只蝙蝠也能以出現一頭,擁有著超強的超聲bō攻擊和生命力!」年輕人喃喃道,旋即笑著說「即便是我想要馴服它也要花費不少的功夫」年輕人突然看了眼遠處,道「世間善惡不分,自有裁決!」說完身體一縱,隱沒在黑暗中。
望著年輕人消失的方向,石鍾還是很mi糊,那個年輕人是誰?他有什麼目的?為什麼和自己說這些話?
突然,一道渾厚的純粹的美式英語響起,漸漸往這邊走來,石鍾連忙藏好身形,將夜明珠收起。
「該死的,埃利斯,我說過不要小瞧中國特種兵的,該死的,都是你太大意了,現在好了,被逼到這種境界都是你的錯!」
石鍾望去,只見山坡之下走上來兩個歐洲人,一個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另一個身形骨瘦,一米七五左右,手上提著長形手提箱。
「本,或許我該喊你娘娘腔本,這幾天你一直在我耳邊叨嘮叨嘮,你覺得這樣做有意義嗎?」埃利斯不耐煩道。
「至少能夠讓我克制住一拳轟碎你腦瓜子的衝動!」本聳聳肩道。
「奧,該死,早知道一年前我就不該扣動扳機,讓對方的狙擊手將你爆頭算了!」埃利斯道,跳上石塊,距離石鐘的身體只有五米的距離。
「一年前你不救我,兩天前你早就被中國的狙擊手滅掉了,埃利斯,你應該慶幸當時做出的英明決定!」本笑道。
「該死,別跟我提兩天前的事情,那個可惡的中國狙擊手,他們竟然敢挑釁威名赫赫的埃利斯!」埃利斯咒罵道。
「我想或許我們不應該再這麼下去,我討厭生吃老鼠,難吃死了!」本道。
「或許你有更好的法子?」埃利斯道「我敢打賭,你只要走出山區,等待你的將是中國特種兵的子彈,而你的,嗯?拿著你那沒有子彈的沙漠之鷹去和別人硬拚?」
「奧,該死的上帝,你不是說信奉你就得永生的嗎?我的要求不高,只要麵包的牛nǎi!」本大喊道。
埃利斯皺眉道:「本,我建議你再大聲一點,或許中國特種兵就會感謝你了,還有,不要褻瀆上帝,你應該去信奉撒旦的!」
「吧嗒,吧嗒!」本掏出火機,一下一下地打著「空有火機而不敢用,我最討厭中國了,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放過我們呢?」
石鐘的天賦雖然不高,但好歹也努力了,聽得雖然變扭,但基本意思卻是懂了,心中一變: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勞駕特種部隊圍攻?
埃利斯突然臉se一變,眼睛望向遠方:「糟糕,中國特種部隊!」
只見一架直升機朝這邊飛來,本和埃利斯連忙下了山坡,朝深山跑去,同時,石鍾也和他們同一個方向,兩撥人在跑出的剎那都發現了對方,但都沒有理會對方,逕自朝深山跑去,找個隱蔽的地方隱藏。
十分鐘後,五個全部武裝的士兵通過繩子降落在山坡上,搜索一番,再次集合。
「該死的,又讓他們逃了!」一大面容堅毅的年輕軍官道。
「隊長,我們要不要拉大搜索距離?」
年輕軍官搖搖頭:「不要,夜晚太危險,那兩個人即便放在國際也是頂尖的特種兵,你們進去只是平白丟命,收隊!」
五人再次通過繩索上了直升機,消失在天邊。
「給我一顆子彈,保準讓它掉落下來!」埃利斯不忿道。
「嘿嘿,或許我們可以拿那個可憐的傢伙消消火氣!」本對著埃利斯使使眼se,剛剛他注意到,那道身影就是躲在那邊的石塊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