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笑道!「丹事了無事了奔波多日。也該清淨幾日照幾日我再跑幾趟,過幾天沒事了就去借你那流波山休息好了!」
江流波心中一喜。連道:「好好好,歡迎至極歡迎至極啊!」
他聽說這6壓要到流波山上幾日,自然是心情愉快之極,至少這6壓知道不少洪荒秘聞。自己就等於多了個活字典啊!
6壓卻是又四下掃視一圈道:「你倒是好運氣,這大陣一擺,還能天天來收些材料了!」
江流波這才注意到大陣之中還散落了不少破損的兵器靈寶,一想就知道,前些日子三海之地都有怪獸,這西海只怕是又來了魔神了,只可惜這批魔神更倒霉。連人影也沒見一個。就全部完蛋了。白給自己送了。
他喜滋滋的大袖一揮,把這些殘破法寶兵器都收了起來。6壓看他連邊角廢料也不放過,不由笑道:「你這套動作到是嫻熟的很」
老牛臉一紅:「習慣了習慣了,拖家帶口一山大大小小的。這日子過的緊巴啊!」
6壓頓時哈哈大笑道:「莫以為我天天人不見蹤影就不知道你,你的日子還緊巴啊,,
老牛嘿嘿一笑,忽然想起一事道:「這大陣要不要再外面立個標識,防止以後誤傷了人?」
6壓想了想道:「此事卻是不用,從這混沌到洪荒來回奔波的也就我一個,別的想來多半是敵非友,難道還要給敵人警示不成。」
江流波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那若是祖龍大神來了呢?」
6壓嘿嘿一笑:「若是這幾個來了,你這大陣還想把他們困著不
隨後又自嘲道:「也就是我這個跑腿的修為不怎麼樣,才會被你困
江流波聽了此言。對這些混沌大神的修為暗暗心驚了一把,不過既然不是敵人,大陣擋不擋得住也就無所謂了,真來了大陣擋不住的敵人,自己擔心也是多餘。
兩人說說笑笑。離了這大陣,出了海眼,6壓道:「我這就告辭了,過幾日我再去尋你就是。」
江流波含笑送他離開,然後晃悠悠朝洪荒走去。
此時他終於覺的自己所謀的事情開始有了眉目了。這巫妖兩族都去填海眼了,嗯」是去煉製陣石布大陣填海眼了,三清和接引也被他指揮著去幹活了。
只要自己能趕在大劫來臨之時,自己現在佈置的事情都能做好,那自己以後就差不多可以天天遊山玩水,天地之大任我逍遙了。
他如此一想,心情大好,頓時覺得自己的電遁雖然快,也太不夠仙風道骨了,當下停了電遁,揮手招來一片白雲,盤腿坐上。又取了一罈酒出來,自斟自飲著駕雲從山間穿行。
此時明月當空,有白雲悠悠山間過,真是好不自在。
都說閒來無事生事端,他邊飲邊行,只覺得神仙生活,當如此才好,一時興起,只聽他開口吟道:「雲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永結無情游相期」
雖然他把李白的這詩中的「花間」改成了「雲間」但是吟罷卻還是覺得這詩太寂寞了點,不符合自己此時的爽快心情啊!
想了想又都囔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自己這麼念了幾句,終究都是偷別人的詩。自覺沒什麼意思,就有些意興闌珊了,又電遁直奔不周山而去。
江流波剛網電遁而去,他剛剛經過的山頭之上,一塊大石忽然動了動,現出一個人來。這人白白鬚,一臉的滄桑,好似頑石一般。
此人正是山間一大塊石頭,久受月華滋潤。機緣巧合之合之下得了靈識,化形成的精怪。頑石成精,這人的機緣可謂是難的之極。就是洪荒之中千奇百怪的事應有盡有,這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這石頭精爬起來後,對著天空喃喃道:「我受月華而得以脫了愚昧,化形而出,自當心存感恩之心,卻不能任了這等無聊之人言語之中辱了月中仙子。」
這頑石成精日子還短,但是卻是個死心眼的,自認為自己受了月華才能化形,自當維護這月中仙子的清譽。
他此時網剛從一塊頑石化形而出,資質低劣不堪,連地仙境界也不是,更別說認識什麼妖聖妖王的,自然不知道剛剛過去的就是羞牛妖聖。他自己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後,就邁步朝著方才吟詩之人離去的方向追了去。
看他神態,竟然是要追上這人,討個說法,絲毫不顧忌自己修為連駕雲都是不能,和
而此地離江流波所去的不周山不知還有多少億萬里,這一個頑石化形、修為低到慘不忍睹的小精怪,還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了那不周山旁,更不知他這一去,究竟是禍是福?
而在洪荒一處詭異之地,此處血浪翻滾,濁氣沖天,正是血海的。
血海之中,有一處所在,說是宮殿又簡陋無比,只有一個大殿孤零零的矗立在此。大殿之外,密密麻麻的站了數千魔神,而在這大殿正中。卻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籠子。
這籠子中間正有一人渾身大紅袍子,端坐在一朵血蓮之上,背上兩把寶劍」不是冥河老祖又是何人?
此時冥河老祖哪還有一代血海之主的意氣風,只見他垂頭喪氣,一頭蓬亂的白也無心打理,修行中人若是連自己打扮都顧不得了,除了天生不修邊幅的,多半是快到生死存亡之時了。
這副景象若是給旁人看了,定然會覺得不可置信,血海老祖竟然是被封印了,這血海竟然不知是何時就被魔神們佔領了?
這籠子也不知是何物製成,又如行把這冥河老祖困在其中,竟然是讓他那無窮無盡的血神子分身都動用不得,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扳著指頭數著時間。盼望能有人來救了」
說起來這冥河老祖被囚禁的時間也不短了。自紫霄宮歸來沒多久,他回來之後頗有感悟。當下就閉關修行。
這血海之中原來還有一隻蚊子陪伴他,但是自蚊子死後,就只剩他一人了。而且這裡向來不曾來過外人,他自然放心的很,也沒弄什麼防禦就開始修行了。
結果某一日只聽匡噹一聲響,一個籠子自天而降,自己全身真元靈力瞬間被禁錮起來。再不能動用半點神通,就是外面的血海也和自己斷了聯繫。
而後就有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進來讓自己歸附什麼魔神一族,為他們一統洪荒的狗屁大業而怎麼怎麼。冥河老祖忽然見到這等變故,正在大驚之時。見到這個不知什麼東西的怪物來勸,立刻又大怒起來。
可惜他罵跑了怪物,卻還是拿著籠子沒辦法,那些怪物們也不進來,只隔些日子就派人來勸降,冥洱老祖自然是不從的。於是就被囚禁至今。
什麼一統洪荒這等破事,對別人也許還有些誘惑力,但是對冥河老祖來說,就是一句廢話。這近乎無邊無際的血海就是自己的地盤,自己手下連個童子都沒有。一個人逍遙自在,我佔領洪荒做什麼?吃飽了撐的了嗎?
可是這籠子卻是彷彿專門為了禁錮封印他而制一樣,任他如何折騰,就是拿這籠子沒辦法。
平時自己還高興這血海就自己一人,清淨無比,自在無比。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現在呢?這都多少年了也沒個人來救?
冥河老祖天天自己算啊算啊!若是6壓知道這事,只怕就該偷笑了,自己不過是被困半年。這還有到霉的。從二次講道後就被困住,到現在這計算時間都開始以一瞬一彈指當時間單位了。
好在外面的血海畢竟都被他煉化過,他在這籠子中坐了數千年後,終於能稍微聯繫上外面的一點血海分身了。
又慢慢加強這點聯繫不知多少年,終於能化出一顆顆的紅珠,飛出這血海,到外面找人求救了。
這血珠就是在西牛賀州的那地方,引來許多小妖來尋找的「靈寶」了。
只是冥河在籠子裡被困,血珠飛到外面之後,這和他的心神聯繫就開始若有若無了,若是外面見到血珠的修為高的還好,若是低的,自然就接受不到他的求救訊息了。
這就是為什麼直到他碰到那白牛。才算把消息傳出的原因了。此時那白牛,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了。
至於為什麼要在求救訊息中喊菱牛妖聖來救,他也是無奈的很,也就這羹牛因為得了他的玄元控水旗才和他有些關係,別的人他也沒幾個說過話的了。
他天天算啊算啊。卻是不知道自己那血珠竟然是在西牛賀州被一頭牛妖現。離不周山還遠著呢!
就在他以為這蒸牛多半是準備見死不救了,都準備開始破口大罵羹牛不夠意思了,卻是忽然感覺到心神一動,自己那點分身,終於有了動靜傳來了。
這卻是江流波終於到了不周山,見到了一路運氣不錯,安全趕來的白牛,開始聯繫這冥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