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波再來天庭。說話行事也就隨意許多,倒不是他修殿帖。不敬兩位天帝了,而是修行修心,他原本就不是愛受拘束的性子,隨著修為提升,他這性子也就漸漸放開了。
兩位天帝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也不以為意,見他邊說邊遞來一個玉、簡,帝竣接過玉簡。神識查探之後,又遞給東皇。
江流波遞過去的自然就是轉化混沌之氣的大陣陣石煉製之法,不等他們問,就把自己的來意說明。
帝竣和並皇兩人聞言大喜,連聲稱謝不提。』江流波卻又道:「此一事兄弟還有一個要求,還望兩位天帝應允才
東皇太一道:「羞牛兄弟客氣了,如此一樁功德之事,疊牛兄弟讓於天庭,莫說一卓。就是再多幾件,也是無妨。」
江流波嘿嘿一笑道:「兩位都知道這妖師鰓鵬和兄弟我一向不對胃口,這件事交與天庭來做,至於這妖事宮嘛,我看就不用告訴他們了!」
這兩個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一愣,先是面露為難之色,然後哈哈大笑道:「既然是羹牛兄弟說了,這個要求我們答應就是。」
這妖事宮現在佔了北俱蘆洲,勢力日大,已經頗有些自立山頭的意思,他們兩個也對妖事宮近年來之事多有不滿,既然江流波開口,他們做個順水人情,自己也有了借口撇下鰓鵬獨自得這功德,何樂而不為?
東皇太一笑畢之後又擔憂道:「只是此事若是在北海行事,只怕是難以瞞過這妖事宮了?」
江流波來時就想的清楚,笑道:「這個簡單,乾脆去南海做此事就是,這北海海眼就讓巫族來做就是。」兩位天帝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聽他說這事巫族也有份,知道江流波自有打算,也無話可說,畢竟這是別人送來的功德。好處也不能只讓自己一家得了。
帝竣笑道:「如此還要蹙牛兄弟去巫族遊說一番了。」
江流波答道:「這個無妨,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這大陣的佈置之法,我不欲流傳出去。所以到時由我和兩位天帝一起來布此陣,這個還要和眾位兄弟說個明白。莫以為我老牛藏私,信不過眾家兄弟才是。」
此事的緊要之處兩位天帝一想便知,此陣布在天地屏障中,若是任人來往,那就不是佈陣。是為洪荒天地開了扇進出混沌的大門了。聽了他此話都是呵呵一笑道:「我們妖族兄弟,哪有那麼多想法,愛牛兄弟多心了。」
此事說定小江流波想了想又把自己在西海斬殺魔神之事說了個明白,免得這兩位也以為自己真個斬殺千萬魔神。
等瑣事說完。江流波便道:「既然如此,兄弟還要去巫族跑上一趟,兩位天帝即日起就可讓眾位兄弟開始動手行事了,這就先告辭了。」
兩位天帝此時熱情無比,一直把他送到南天門口,看得諸健直咋舌不已。
江流波先來天庭。就是要防備鰓鵬,三海海眼都出事了,只有這北海不出事,他自然不會沒有想法,讓天庭去了南海,然後讓巫族來北海,一邊行事還能監視著鰓鵬,也是一舉兩得。
江流波出了天庭。為自己的妙計自己讚了一個,然後樂滋滋的向著巫族趕去,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取出鎮元子給自己的記載了「袖裡乾坤」的玉簡,研究了一番。
這個神通,其實是鎮元子自地書中參悟出來的,他雖然沒有地書,但是他有三十六顆定海珠,這裡面自然有異曲同工之妙,學來也是容。
快到不周山的時候,這個神通他也就研究的差不多了,把背後的魔刀取來,收進袖子裡再裝進去,來回折騰了幾次,總覺得少了人家鎮元子的仙風道骨和那份瀟灑,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原因。
原來這問題出在衣服上,鎮元子峨冠博帶,寬衣大袖,施展神通時大袖一揮,看起來就舒服的多,而他一向是以方便為宗旨,所以他這道袍袖子也是和他前世的袖子一樣,又窄又小,這一比較,也就沒了人家飄逸的味道。
他想了半天。終於想到前世看來的漢服都是寬衣大袖,而且看起來也美觀之極,很乾脆的把自己的衣服也弄成了一身漢服,然後再施展袖裡乾坤,果然感覺好多了。
誰知飛行片刻。他又換了回來。
原來這樣寬衣大袖是美觀了,但是太不方便了,雖然他有神通在身,但是總是不習慣這樣著裝,渾身上下除了施展袖裡乾坤的那一下,到處都是不舒服。
他苦思冥想。一路走一邊給自己想這弄一套既威風瀟灑又舒服的長袍來,想到了什麼就試上一試,正要路過不周山,就聽到有人說道:「堡牛兄弟真個好雅興,不知你這來回變換衣著又有何深意?」
江流波還未回頭。就聽見轟然大笑聲傳來,回頭看去,只見帝江在前,身後十一個祖巫一個不差,都在不周山一處山崖上站立,正在看著自己微笑。
帝江是微笑。他身後的那些個可就是個個笑得前俯後仰了,后土捂嘴直笑,玄冥則是笑得直跳腳,那邊共工祝融等都是笑的抱成一團。
江流波這個尷尬啊!
他也是剛學會袖裡乾坤,正新鮮呢,又一向在天上飛來飛去,也沒遇到過什麼人,一來沒想那麼多,二來也是知道這裡沒什麼危險,不曾防備,沒曾想在這裡還能碰到熟人。
他此時網好身上換了一套武士裝,腦袋裡飛轉了無數圈,瞬間面色一整,抱拳道:「我正要前去見十二祖巫,只是覺得如此打扮太過隨意,是以怕失了禮數。所以才在路上想著換一套什麼著裝面見十二祖巫的好。不想讓眾位見笑了!」
他話音未落。玄冥在旁叫道:「幾千年不見,他這胡扯的本領更厲害了,幹什麼都能給自己找來理由,大家別信他的!」
江流波被拆穿。臉不紅氣不喘,裝出一副驚訝模樣對玄冥道:「這你也看出來了?」
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這些祖巫們頓時都是笑的更厲識:蜘是後十幫忙道!「各位哥哥壞是不要笑了,估計熒牛覽」不也是有事,不然也不會這數千年都不曾出來,此時匆匆趕來了!」
一眾祖巫這才止住了笑,他們這一笑,江流波連和眾位祖巫見禮也省了,納悶道:「不知各位在此是又為何事?」
帝江微微一笑。向後一閃,現出身後一塊青色大石,石上擺了幾樣瓜果牲畜,還有美酒祭壇,笑道:「我們兄弟若是聚在一起。每隔段時間總要來這不周山拜祭一下盤古父神,前些日子共工和玄冥都在南海,今日剛好回來換人,這就一起來拜祭一番。」
江流波聞言正色道:「如此卻是巧了,我也該拜上一拜才是。」
帝江等人聽他說話,給他讓了條路出來,他向大石前站定,然後恭恭敬敬的施禮拜了三拜。
這時候的洪荒並無拜祭的具體規矩,什麼三跪九叩是沒有的,心誠就是,有那份心意。不用多禮也是。不像江流波所在的前世,那時候據說有相當大一部分的和尚道士們都要結婚生孩子,每天還要念著色即是空,天天為了騙點錢苦讀佛經道藏,看著比誰都辛苦,把好生生的名山大川弄得烏煙癢氣,這樣的人禮節再全又有什麼用。
帝江等人看他拜祭完畢,方才出言道:「不知羹牛兄弟匆匆而來,可是有什麼要事嗎?」
江流波也不和他們客氣了,笑道:「卻是有一事,要眾位出手了!」
邊說邊又遞來一個玉簡,玄冥搶著伸手接過,查看了一番,嘟囔道:「什麼烏七八糟的,看不明白!」
說完又順手遞給帝江,江流波在旁解釋道:「這裡面記載的都是陣石的煉製之法。我當初已經在西海天地屏障之中,布了這麼一個大陣,得了一份功德。當初佈陣前也從眾位兄弟這裡搜刮了不少材料,這好事自然是要眾位兄弟也分上一份才是。」
共工在旁道:「既然是好事,直說就是,還弄什麼玉簡來!」
江流波看著他道:「這好事卻是不能剛才笑的最響的人去做,不然老牛我心裡就不舒服了!」
剛才笑的最響的自然是共工,也就他和江流波算比較熟悉,所以更無顧忌些,眾人聞言,看共工吃癟,都是大笑。
那玉簡在眾祖巫手中轉了一圈,江流波也仔細把佈陣的要點一一說明,他此時帶著一身功德說話,這效果果然好的很,一眾祖巫都是聽得認真之極,等他說完,后土讚道:「疊牛兄果然大才,若不是有大智慧,若非是心懷洪荒生靈,斷不能做出此等事來。」
江流波每次聽到后土稱呼他道兄簧牛兄的都是渾身不自在,箇中原因,也就他自己明白,聽了此言,連聲謙虛。
強良卻道:「羹牛兄弟,聽說你得了一柄魔刀。在西海斬殺了千萬魔神,照你如此說,這功德都是設立大陣所得,那斬殺魔神之事是假的了?」
江流波聞言苦笑道:「斬殺魔神,也是確有其事,只是不過幾百魔神而已,進了我大陣之中,沒有半點還手之力,這殺人的手段也不怎麼光彩。」
翕茲道:「只要殺了就好,哪有什麼光彩不光彩的,正好你來了,我們兄弟聚在一起,也能互相交流一下著雷電之術,這次你定要多留幾日才是,莫要又來去匆匆。」
江流波點頭道:「正該如此,只是還有一事。這次我們四海之中有三處都出事。只有北海悄然無事,我卻是信不過那鰓鵬妖師,所以我和帝竣等人商議。眾位兄弟就去北海海眼布設大陣,順便也可監視那鰓鵬妖師。」
他這一說完。立刻就聽到祝融道:「若是信不過他,乾脆我們殺過去,把那妖事宮剷平就是,哪裡還需這麼麻煩?」江流波頓時頭大如斗,連忙解釋此事手裡沒有證據,師出無名什
的。
其實他倒是真想早些把鰓鵬這個小禍害給解決了,反正是知道鰓鵬多半是不會安分的。但是此時洪荒之中,好不容易才換來些平和局面,若是開戰,這影響就太大了些,好不容易換來的平和局面就打破了。
他解釋了半天,別人安靜下來了,他卻是自己心裡又嘀咕起來。他本不是好勇鬥狠的性子,自然一向是只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不是惹到自家頭上。多半不會主動生出心思去挑起事端,但是此事經祝融一吼,他的心思反而動了起來,竟然不由自主的開始盤算此事是否可行。
不過這念頭一起,他急忙打住,怎麼說此時也不是他動這樣念頭的時候。
如今這事情都已經和各位相關人物說清楚了,江流波自己反到清閒了起來,在巫族部落中等著他們籌備材料交代事宜,各祖巫要出去前,總還要和各全部落交代一下,他趁著這段時間在集市中轉了幾圈,看著集市欣欣向榮。心裡也是大為高興。
這是玄龜等人已經去了東海,在這裡看著集市竟然是誇父大巫,旁邊還跟著一個弓箭不離身的後真,江流波變化模樣來的,他們卻是認不出他來,看著這兩個粗豪的漢子在集市裡殺氣騰騰的轉悠,一人拿根棍子,一人背著弓箭,那威風勁兒,雖然比不上江流波前世時見過的城管,但是至少也比拆遷辦出來的強了許多。
江流波看著心裡直樂,從旁邊裝作不認識經過,也不去和他們兩個。見面了。
等了幾日。一眾祖巫把瑣事都交代了下去小既然南海已經交給妖族,自然不用再派人去看守了,於是十二祖巫和江流波一共十三個人,一起浩浩蕩蕩的朝著北海飛去。
到了北俱蘆洲,江流波有意放緩了度,看鰓鵬在這裡佈置的到底怎麼樣了,反正此時他身邊有十二大祖巫撐腰,任鰓鵬如何不忿,也是不敢出來質問半句。
等到飛出了北俱蘆州,江流波想著這一路的見聞,心裡卻是對這鰓鵬。又多了幾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