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蕭升曹寶本是敦厚之人,又從未出過這武夷山,如何知道這人心險惡,又聽江流波口中開口鳳凰閉口母親的,更是有意要結好二位。當下蕭升就言道:「兩位不必如此,既然鳳凰前輩都言此物與大鵬道友有緣,那便送與二位就是,只要流波道友能對我等二人修行略做指點就感激不盡了。」
江流波還未開口,卻又聽大鵬說道:「這如何是好,寶物有靈,既然是二位的機緣,我兄弟二人如何能收,還請兩位道友莫要如此。」
可憐蕭升曹寶兩位山中坐久了,這人情世故也是一點不通,當下竟然拿著寶物不知如何是好了。
江流波只得暗暗鄙視了大鵬一把:裝吧,你就裝吧,沒看你兩眼都冒綠光了!
雖然如此這般鄙視著大鵬,卻又裝出一副高人模樣開口說道:「既然是二位道友誠心相贈,兄弟就先收下吧。」
然後又轉向蕭升曹寶二人:「大恩不言謝,日後我兄弟二人定有所報。」
蕭升二人見大鵬收了寶物,卻是覺得結交了這兩位道友甚是不錯。想那鳳凰是何等高人,如今能結識她的兒子也是一番機緣了。
大鵬接了剛被蕭升抹去自己神識的落寶金錢卻是長歎了一口氣道:「如此就多謝兩位了。此寶本是天地第一枚金錢,既然到了我手上,日後我定當不負天意,讓你在洪荒中行你本分,不負了錢能通神之名。」
這番話大鵬說的是雖是有真有假,但是江流波也給他講過一點金錢的能耐,雖然不曾說後世人族之後這物才能大行其道,但是卻是以巫人交易給他舉例講解了一番金錢的作用。雖然此時巫人部落所有財物都是共有,而各部落之間交流也根本不需金錢,但是基本道理還是給大鵬講解清楚了。
所以他這話雖然有真有假,但是寶物有靈,卻也知道在大鵬與江流波二人手中更有機緣,當下出一陣金光,飛入大鵬體內。
這一幕讓那蕭升曹寶二人更是驚異,心中對這寶物與大鵬有緣更是深信不疑,對那鳳凰前輩的神通更是景仰如滔滔江水一而不可收拾。
大鵬收了寶貝,心中高興之下,又從口中吐出一個葫蘆,從葫蘆中取出兩個銅環言道:「雖然大恩不言謝,但是我這卻有昔日與大哥偶得的兌金之精,便送與兩位道友,日後也好煉製個順手的法器。」
曹寶卻道:「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既然那寶物與道友有緣,想是天意讓我兄弟二得了此寶等待道友前來取走,既然本就是是道友之物。我二人如何還能收二位的東西。」
江流波在旁邊卻是腹誹不已:這東西兩人當初挖空了整座山,為了攜帶方便一共鑄了三百多個銅環,你倒好意思就取出兩個送人。
不過江流波卻是不覺得對不起蕭升曹寶二人,須知最後兩人正是因為有了這寶貝,信心膨脹才去封神之戰攙和一腳,結果因為輕信別人丟了性命,如今既然兩人識趣把寶貝給了大鵬,說不定日後就免了身死之局。
再說這寶貝落大大鵬手中,他有雙翅一展九萬里的神通,更有母親鳳凰庇護,才能更好的讓這寶貝揮天下第一枚金錢的真正功效。
看得蕭升曹寶二人面紅耳赤的不肯收大鵬的禮物,江流波也只得暗歎一聲這兩位真是實在人,只得開口勸道:「何來機緣?我這兄弟既然送了,那就是兩位的機緣,這五行之精雖然不是什麼先天寶貝,卻是煉器的上好材料,兩位莫要推辭才是。快些收了我們四人好接著論道。」
論道是修行中人互相交流的一種形式。說是論道也就是修行之人行走洪荒互相交換一下修行心得,當然,這個交流與神通法術的關係並不大。
一般論道只是互相談論對天地至理的領悟,就像後世的佛家辯禪一樣,也許會有一部分覺得互相投緣的人會把自己本身的一些神通拿出來互相交流分享,但是那些神通雖然可以拿出來分享,但是大部分只能借鑒,有些神通甚至借鑒了你也學不來。就像江流波和大鵬的一目萬里,這是沒法的,人家長的就那樣,連他們自己都是本能的用,就像人有雙手能幹活,但是很少人研究出來為啥我這手長成這樣而不是別的模樣。
再比如像他們的天生神力,江流波還未化形就可輕鬆的帶著二百來萬斤的東西趕路,這是天生神通,教也教不來的。這和他自己身帶混沌之氣,可以練《九變》功法的原理一樣,他可以盡數的教給大鵬,但是大鵬最多也就借鑒一點裡面鍛體的手段,因為他身帶陰陽二氣而不是混沌氣。
不過他們此時得了人家的寶貝,所以這論道也就沒藏什麼私,能說的都說了。然而到最後現自家兩人又佔人家便宜了。
蕭升曹寶這兩個人剛化形時離地仙的境界都還遠著呢,修了不知多少萬年才混到現在地仙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直到封神時代他們也沒提高多少。
但是他們卻是和江流波二人剛好相反,這二人屬於生來就差不多是地仙的修為,最基礎的東西反而什麼都不會。江流波曾經感慨自己吸收天地靈氣的度慢,若不是修煉了九變功法,和大鵬比那都是找不自在。但是他和這蕭曹二人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是拿網捕魚,而這兩人不過是在釣魚而已。
而整個論道過程在大鵬感覺就是說不出的詭異。江流波自家人知自家事,所以很少說話,只是微笑而坐,做出高人的樣子。只是在他們三人談論的時候偶爾說一句,然後立刻讓三人頓生感悟。
大鵬知道他能說出來,卻不是他自己的體悟,以前他們二人在一起就這樣,大鵬知道這個哥哥知道很多他都不知道的東西,但是那些東西他卻只是知道,有些還要大鵬自己有感之後再回講給江流波。
而蕭曹二人可不這樣想,從他們越來越景仰的目光來看,江流波的身影在短短的幾句話中慢慢更加高大形象起來。
在蕭升和曹寶看來,這位流波道人已經是高的不能再高的人物了,江流波只提點一句卻不解釋也被他們自動理解為高人行事,人家這是提點我們兄弟呢?人家點出來了,重要的是我們自己體悟,如果人家什麼都講出來了,那恐怕我們修行沒有自己的體悟反倒是害了我們。
所以蕭升曹寶總是在江流波說出一句話後,閉目沉思數日才能把自己體悟講出來,希望江流波給說個對錯,但是江流波只是微笑。於是二人更覺得自己理解不夠,繼續體悟繼續請教,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江流波就會順著他們的話再把自己記憶中的某一句話再摘出來讓二人去體悟。
這個倒是有點像後世穿越人跑到了三國遇到了關公張飛,那些武術道理經過數千代人整理之後得出的結論他都知道,所以他背著手冒充高人在指點二人武功,但是若是讓他自己上去,卻是一刀下去就得身份家的下場。
而最後究竟是誰指點了誰,誰在教誰還真不好說。
三人一雕身旁的那棵青松一成不變的青著,可是身邊那些花草卻是花開花落,草枯草榮,修行無歲月,轉眼又是數年過去。
直到一日忽然天際一道霞光帶著無限威壓照耀整個洪荒,洪荒萬物盡皆頂禮膜拜,眾人只覺體內內丹元神蠢蠢欲動,就在眾人都茫然不知所措之時,一個溫和而威嚴的聲音在洪荒中億萬生靈耳邊響起:我已悟道,道號鴻鈞,今在紫宵宮中開講道法,眾洪荒靈智,皆可前來聽我布道。
此言已出,洪荒億萬生靈皆是有驚有喜,患得患失,雖然隨著這句話洪荒眾物都已知道那個清晰傳入腦海裡的紫宵宮所在,但是大多修行卻都知道,自己是無力趕到那個地方的。因為那是在三十三天之外,一般人又怎麼上得去。聖人之道,若是沒有大神通,那也是無緣聽得的。
江流波正在感慨自己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似乎這就是真正的洪荒大戲的開幕了。卻聽蕭升站起身道:「聖人布道,兩位道友莫要再耽擱了,還是盡快趕去為好,我二人實力不濟,卻是不敢妄想這等大機緣,便在此祝二位一路順風,早聞大道,得成大道。」
江流波還要客氣,大鵬卻覺得這等大事不去看大是可惜,催促道:「既然如此,我們快走快走,莫要晚了才是。」
江流波也知道以自己實力都還不知能不能及時趕到紫宵宮,更不要說再幫二人帶上他們了,於是告辭一聲,二人出行前就曾把洞府收拾一空,現在那裡也沒什麼可看的,所以直接飛往三十三天外。
《道書》以東方八天,南方八天,西方八天,北方八天,計三十二天,又有至上之大羅天,為三十三天。道經以大羅天為最高之天,其下有:音樂天、成輪天、月行天、行天、智慧天、娑利天、善法堂天、影照天、威德顏天、眾分天、住輪天、清淨天、上行天、缽私地天、親地天、山頂天、住峰天、俱吒天、光明天、周行地天、歡喜園天、波利樹天、摩尼藏天、親險岸天、柔軟地天、險岸天、親莊嚴天、如意地天、微細行天、密殿中天、寰影上天、兜率天、大梵天,計為三十三天;等到後來三清成聖後加以三清所居之清微天,禹余天,大赤天,合為三十六天也。
此時三清未成聖,所以這天便只分三十三天,而紫宵宮就在至上之大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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