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印度戰場,恆河以南的迪亞萬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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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多名鬼子、一萬二千餘名日印軍,混合著近八萬多手裡拿著步回槍或者手回榴回彈的印度土著武裝,亂哄哄地向被圍困的巴特那城前進。乍一看,聲勢驚天動地,可惜這樣的烏合之眾,毫無戰力,就連那些看起來威風凜凜的鬼子兵,也大多是日裔僑民穿軍裝,空有一副花架子。
為了掩護地面部隊行進,日軍陸海空航空隊,像模像樣地派出幾架偵察機進行預警,經過連夜行軍,這支規模龐大的援軍,終於一頭栽進了第九集團軍三個主力師與第七集團軍二十坦回克師設下的包圍圈。
這一次陸軍甚至沒有呼叫空軍支援,四個師中有兩個坦回克師,浩浩蕩蕩地在平原展開,兩個摩步師尾隨其後,成群結隊的坦回克,若萬馬奔騰,發出一陣猛過一陣的怒吼,向著敵人所在的方向衝去。數不盡的安家軍步兵,發出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在裝甲車的掩護下,緊跟在坦回克後面,形成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
坦回克與裝甲車,以及尾隨的步兵,在默契的步坦協同戰術下,勢不可擋地完成了既定動作,切入、分割、包圍、屠回殺!
沒錯,這無疑是一場一邊倒的屠回殺!
機械化部隊對沒有陣地依托、無法得到重炮掩護的行軍隊伍在平原撞,不要說是現在的烏合之眾,即便是鬼子的精銳步兵,也無法抵擋,戰局從一開始就呈現一邊倒的趨勢。
儘管日軍指揮官一次次組織自殺式進攻,但在曠野,失去戰壕的掩護,在密集的炮火和zi彈組成的火力防護網前面,抵近爆破進而成功的希望,可謂微乎其微,一批又一批的炮灰,化為了血雨肉末,滋潤著大地,想必明年的莊稼有福了。
戰鬥從午十點打到下午四點,依然在繼續。
太陽從厚厚的雲層中穿出來,照耀著大地,在金色的光輝下,殷回紅的鮮血從漸漸變得僵硬的屍體旁邊迅速凝結,殘肢碎肉夾雜著莫名的液體,向四面八方濺射,各種慘嚎聲在狂暴的炮火轟擊及坦回克碾壓下,幾乎變得微不可聞。剩下的敵人,臉寫滿恐懼,但是面對隆隆開來的鋼鐵巨獸,除了死亡別無選擇。
戰鬥在深夜結束,遼闊的原野,到處都是散落的屍體,儘管敵人的戰鬥力不足為慮,但就像某位大人物所說的那樣,就算殺幾萬頭豬也要花費許多時間,更不要說近十萬人了。一場大戰打完,恆河水也為之變色,慘烈可見一斑。
而在四個師的後方,第十九摩步師對巴特那城的進攻依然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巴特那城的城西方向,隨著又一輪炮擊開始,師直屬炮團和各團的重火力營的火炮,包括榴彈炮、加農炮、加榴炮、步兵炮、迫擊炮,形成了嚴密的梯次火力網,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步兵的突擊開始了。
步炮協同是安家軍步兵的必修科目,三個團的官兵在部分坦回克和裝甲車的掩護下,順著一些城市外圍建築,向巴特那城中心區域衝去。
鬼子及日印軍的反抗堪稱頑固,竹園義井大佐根據緬印方面軍司令部的命令,把巴特那城的市民組成了一支支敢死隊,分批次投入戰鬥,可惜在猛烈的炮火壓制下,取得的戰績幾乎忽略不計。
很快,第七十七步兵團在城市中心區域取得了鞏固的支撐點,同時,第七十六摩步團佔據了城西南的火車站。
戰鬥越來越激烈,潮回濕炎熱的空氣中,到處都瀰漫著硝煙與戰火,焦臭而又血腥的氣息充斥鼻端。
將一**土著敢死隊送進死亡的陷阱,日軍成功地延緩了城池逞羅的速度。戰鬥一直持續到凌晨兩點,隨著「消耗品」的耗盡,鬼子又把日印軍派了來。
戰鬥超乎尋常的殘酷,許多地區經過反覆拉鋸作戰,大多數日印軍在衝鋒隊形後方機回槍的督促下,硬著頭皮,舉著刺刀,在夜色的掩護下,向安家軍的陣地發起突擊。但是,照明彈的升空,讓他們無所遁形,隨後迫擊炮、步兵炮,不斷地把熾回熱的彈片送入人的身體,元數身影倒在衝鋒的路。
在鬼子教官的調回教下,日印軍保持了鬼子的部分特點,以散兵線衝擊,在突擊中為了減少恐懼,往往低著頭狂奔,通過速度很快,迅速地逼近到安家軍據守陣地的兩三百米內。
這個時候,安家軍的通用機回槍和高平兩用機回槍的射擊聲響起,日印軍士兵一**倒下,就算僥倖靠近二三十米距離,還沒等他們高興一下,迎接這些「杯具」的,是劈頭蓋臉的手回榴回彈。
看著同伴紛紛倒下,日印軍心理頓時崩潰,迅速向回逃跑,但迎接他們的,同樣是密集的彈雨,以及「懦夫」、「膽小鬼」的斥罵聲。
鬼子在各處組織的突擊行動,均宣告失敗,但此刻竹園義井大佐已經知道援軍悉數覆沒的消息,心態失衡,依然命令將日印軍柞為主要突擊力量向安家軍發起進攻,哪怕戰至最後一人也在所不惜。
可惜,這個時候,城東方向也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原來在解決巴特那城的援軍後,第八集團軍司令孫德勝抽調了一部分未參與日間對日援軍進行殲滅作戰的有生力委,投入到對巴特那城的進攻中。
東西兩路同時發生激戰,讓竹園義井大佐手足無措,只能分兵據守。
安家軍官兵充分發揮夜戰技能,在嚴密的組織和配合下,不斷壓縮鬼子生存空間,至十八日午九時,終於全殲巴特那守敵。
緬尖,曼德勒。
夏儉單手拿著望遠鏡,觀察遠近的情況,雖然戰鬥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但從密集的彈坑以及工兵、B類部隊依然在清運的快變質的屍體可知,前天夜裡的戰鬥有多麼的殘酷。
鬼子喪心病狂的行為,讓夏儉對曼德勒的攻堅戰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狹路相逢勇者勝,事關安家軍的整體戰略,夏儉非常的謹慎,在當前各條戰線皆傳來捷報的情況下,他不願意自己所負。戰區成為笑柄,因此在主力進道曼德勒城外後,他厭瓦親自到一線陣地去查看情況。
交代政治部主任潘澈少將要盡快把屍體處理好,謹防天氣炎熱爆發瘟疫,隨後夏儉便坐了裝甲指揮車,兩個小時後來到了曼德勒城東南八公里的安家軍第四集團軍的前線指揮部,與幾名集團軍主要將領匯合。
曼德勒是緬甸中部和北部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著名的古都,因背靠曼德勒山而得名,因緬甸歷史著名古都阿瓦在其近郊,旅緬華僑稱它為「瓦城」,它位於伊洛瓦底江中游東岸,海拔七十六米。
曼德勒城曾經在日軍與英軍的柞戰中,遭到一定的毀壞,但經過兩年多的建設,已經成為了一座堅固的防禦堡壘。
如今,日軍第五十三師團,以及緬軍第五師、第六師共六萬多人,緊緊地抱成一團,抵禦安家軍的進攻。
夏儉來到距離指揮部三百多米的、海拔三百多米的青花山山崗,用高倍望遠鏡遠眺曼德勒日軍的防禦陣地。
日軍夠狠,竟然在城市的東、南兩個方向,構築了無數縱橫交錯的步兵戰壕、交道壕和反坦回克壕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張開刺球的刺蝟,非常不好惹。
柞為曾經的緬甸王城,夏儉從望遠鏡裡只看到寥寥幾幢超過四層的樓房,城市的的佈局十分混亂,街道和大多數建築物,均以方石或條石建築而成,看起來雖然古色古香,但卻少了些現代氣息。
第四集團軍司令員羅磊中將介紹道:
「顯然,很早以前日軍就意識到,臘戍至曼德勒這一線是我們的主攻方向,因此防禦陣地主要狗築在這一線。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日軍放棄了對北面的防守,東北方向的曼德勒山,海拔如米,面有許多寺院、寶塔和碑林,從山麓到山頂有蜿蜒曲折的走廊,日軍依托寺廟和白塔等建築,構築了立體式的防禦體回系。
「同時,日軍還在城西的碼頭,停靠了一支龐大的運輸船隊,關鍵時刻可以把部隊撤到伊洛瓦底江西岸,真可謂進可攻退可守,可惜,失去了制空權,一切都白搭,在我們空軍的密集轟炸下,日本人的船隊幾乎被全部摧毀,鬼子想逃可不容易四!」
夏儉點了點頭,繼續拿著望遠鏡觀望,嘴裡拋出一個問題:「知道日軍現在在幹什麼嗎?」
第四集團軍政委培光榮中將回答說:
「我們昨天下午逼近曼德勒後,曾嘗試組織發起一次進攻,日軍的防禦體回系果然極為嚴密,一次試探性的進攻就讓我們折損了兩百多名官兵。好像日軍對此依然不滿足,利用附近山嶺的柏木,再次加固城外的防禦掩體,並且在城內繼續瘋狂挖掘地道。由此看來,日軍準備讓我們的攻勢在曼德勒這座堅城下受挫!」
「談談,你們準備怎麼打這一仗?」夏儉繼續提問。
第四集團軍參謀長林炳寧少將指著西北方的日軍陣地:
「日軍的阻斷壕構築得非常巧妙,外圍的三道壕溝,每一道基本都是寬二十米、深五到六米,在我軍發起進攻的時候,日軍隨時可以在壕中注水,而且每一道壕溝對岸,都有星羅密佈的日軍火力點和重疊陣地,我機械化部隊難以施展,而日軍及緬軍又是做困獸之鬥,單純依靠步兵逐一進攻,恐怕沒有一、二個月時間拿不下來。
「日軍的掩體用柏木加固後,可以抵禦包括我們的鳳。徑加農炮炮彈直接命中,同時,那些工事頂部厚厚的覆土層,可以大大抵消航彈對堡壘及掩體的直接傷害。同時,在這些防禦工事之間,還部署有防空高射炮和高射機回槍,對我們的直升機威脅很大……因此,這次我們必須得有足夠的耐心與敵人周旋,任何輕敵冒進都有可能帶來巨大傷亡,我建議把進攻任務單獨交給我們集團軍來完成!」
夏儉有些驚訝,放下望遠鏡,問道:「小林,你的意思是……進攻曼德勒不需要那麼多部隊?」
林炳寧微微一笑:「這裡只有這麼大的地方,有我們及第一山地集團軍就足夠了!第五集團軍完全可以在曼德勒西南方的阿馬拉布拉渡過伊洛瓦底江,先把緬北江左大片平原地區佔領下來,截斷日軍通向因帕爾、科希馬地區的鐵路及公路,真正把曼德勒困成孤城、死城,動搖其官兵作戰的信心,屆時我們再發起進攻,可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夏儉沉吟了一下,把望遠鏡塞到身邊的侍衛手裡,手一揮:
「走,到指揮部去,咱們好好合計合計,最好做到拿下曼德勒和達擇兩者兼顧,在時間也得盡量抓緊以策應衛一航第六集團軍和李振漢第第二十一集團軍的南下作戰……」
隨著一群將校離開,蒼翠欲滴的青花山,又陷入沉寂。
馬來亞戰場,西線的閨竟先第二集團軍尚在清剿躲進勿沙山裡的鬼子及馬來潰軍,宗行真的第十集團軍,已經接過了追擊重任,向處在馬六甲海峽右岸的中國山與穆達山之間的牛侖鎮撲去。
牛侖鎮海拔僅有八回九十米高,但鎮左的中國山海拔高達一千米,鎮子右方的穆達山,海拔也在兩百米以,整個鎮子便處在前往南方檳城的這片峽谷盆地,堪稱咽喉要道,易守難攻。
要知道,檳城及周邊是馬來亞華人非常密集的地區,雖然兩年前安家軍越境作戰撤走大量僑民,但依日有數十萬華裔滯留原地。有鑒於日軍極為殘酷地組織土著發起自殺式攻擊,安家軍總部擔心日軍也對華人來這一套,因此要求必須盡快拿下檳城,以解除後顧之憂。
戰鬥在十八日清晨打響,第十集團軍第二十八摩步師的師屬牽引式火炮、自行火炮、步兵炮和迫擊炮,一起向牛侖鎮發起轟擊,一發接一發的炮彈,落在日軍依托山勢構築的防禦陣地,大團大團的火焰,在山坡蒸騰而起,部署在陣地的機回槍和步回槍,在炮火的耕耘下,迅速拆成了零……」……占
大批鬼子及馬來軍,被炸得血肉模糊,鋒利的彈片四處橫飛,就像一個個活動的絞肉機,把殘肢斷臂絞成細小的肉末,到處拋撤,鮮血把大地染得一片通紅。
這個時候,空二師下轄的第十飛行團的機群剛好光臨牛侖鎮方,水平轟炸機扔下密集的炸回彈,與俯衝轟炸機一起,對日軍部署在鎮內的炮兵陣地進行一場慘元人道的屠回殺,而可以承受高射機回槍zi彈打擊的強擊機,則噴射狂暴的航空機回槍、機炮火力,向鎮內出擊的日軍及馬來軍猛烈射擊,徹底阻斷敵人向肅方陣地增援的通道。
在炮火延伸後,坦回克和裝甲車隆隆啟動,在直升機的掩護下,向日軍於鎮北的防禦工事發起進攻。
這場空地六體式的凌厲攻勢,使得日軍及馬來軍措手不及,在近乎變回態的火力打擊下,根本無力組織起有用的防線,步兵們跟隨在坦回克和裝甲車後,爬緩坡,越過炸塌的工事,順利衝進牛侖鎮內。
整個進攻一氣呵成,從攻擊發起到步兵殺進鎮子,前後一共只用了半個多小時。
守衛牛侖鎮的,是日軍一個兩千人的守備大隊,同時還有馬來軍一萬多人,進入鎮子後,短兵相接的巷戰迅速展開。
柞為安家軍特種部隊的締造者,宗行真中將率領的部隊,完全貼了他的烙印,這一場攻堅戰,完全就像是一次教科似的演練。
步兵以班排為單位,每一個排配屬一輛裝甲車,柞為火力支撐點,各個打擊小組攜帶道用機回槍、自動步回槍和火箭筒,還有五。、六。口徑迫擊炮,對日軍及馬來軍據守的每一棟建築物進行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