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骨 正文 第一四九二章 變得霸氣了
    一九三八年二月十四日,農曆丁丑年元宵節。

    上午九點,和風習習,身處南國大地,絲毫也不見冬日的寒冷。在東邊天空懸著的暖陽照耀下,一艘裝備主炮和防空高炮的嶄新驅逐艦,從海防港出,經禁門河,繞海灣北部的廣安港水道,進入下龍灣。

    一路上,海浪時不時輕拍著船身,激起洶湧的浪花,帶起一絲微微的涼風,讓人感覺很是愜意。視線下落,平靜如鏡的水面上,倒映著藍天和白雲,格外的潔淨而透明。偶而抬頭,白雲點點下,一些不知名的海鳥滑過蔚藍的天空,飛向海天一色的遠方,頓然間心曠神怡,所有的煩惱彷彿都隨著清爽的海風煙消雲散,一種忘我的意境頃刻間瀰漫。

    安毅和老道站在船頭,一邊欣賞美景,一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

    稍後一些的甲板上,擺上了桌椅,桌子是一排造型古雅的檀木小茶几,上面堆滿了瓜果。椅子是可以舒緩身體的逍遙椅,不過,這會兒卻沒有人坐下,歐楚兒、馮潔雲、丁墨蘭、張茹怡四個和安毅關係密切的女人,簇擁著前來新京探親的、小腹已然隆起的宋美齡,指著周邊島嶼不斷變幻的形狀,輕吟淺笑,狀極愉悅。

    不得不說,下龍灣的風景,確實奪天地之造化,美不勝收:海水碧綠得彷彿一塊純粹的綠寶石,一個個小島雄奇險峻,千奇百態,既有***的小島,也有相連的小島,有的如直插水的筷子,有的如浮在水面的大鼎,有的如靜臥的小狗,有的如奔騰的駿馬。

    宋美齡一邊看一邊稱讚,說這兒有一種桂林山水的韻味,不過這裡的山與桂林的山又有所不同,山就是島,島也是山,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島嶼,千般姿態、萬般模樣,好似繁星點綴天空一樣散落在廣闊的海面上,一切都自然而然,清清純純。

    安毅聽到宋美齡這番讚歎,心裡幽幽一歎。

    如果歷史沒有變化的話,五年後美、英、三國腦聚集的開羅會議上,美國總統羅斯福提議,戰後把安南、朝鮮和琉球群島納入國的版圖,由於丘吉爾想的是將對英屬緬甸、馬來亞等殖民地影響甚大的國的注意力引向法國人的殖民地,禍水他引,因此並沒有出言反對。

    要知道這次大會,對戰後的世界有著極為深遠的影響,甚至確定了後世許多國家的命運與方向。但蔣介石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拒絕了羅斯福的好意,表示不接受這三地回歸國,導致了後來許多問題的生。

    和蔣介石相處那麼久,安毅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這位校長,平時看著挺精明的,為什麼如此緊要關頭,會糊塗地作出這樣不可理喻的決定呢?難道僅僅因為怕觸怒法國、***,擔心戰後會出現大規模的報復就縮手縮尾,就置開疆拓土、美名傳千古的誘惑於不顧?

    想到這,安毅轉過頭,看向宋美齡,恰好馮潔雲用左手攙扶著宋美齡,右手指向前方,嬌呼道:「乾媽,快看,好漂亮啊!」

    安毅順著馮潔雲的手望去,只見不遠的海面上,兩座小山就像兩隻正在互相打鬥的小雞,其一只羽毛蓬鬆,另一隻昂頭翹尾,兩雞的利嘴相對,形態生動自然,美不勝收。

    宋美齡歎為觀止,說南華風景宜人,一點兒也不輸給江南。而且就這兩天在新京和海防所接觸到的,根本就沒有置身異國他鄉的不適感,幾乎所有人家都張貼著用楷書書寫的春聯,貼著秦瓊和尉遲恭的大幅門神,增添春節喜慶氣氛的燈籠上的畫,也是純粹的國畫,畫上都是些國古代才子佳人的美好傳說,路上碰到的行人所說的語言,也大多是北方官話,讓人以為此時就在國內某個地方。

    宋美齡說道這兒,再次出感歎:南華確實是和祖國一脈相承的漢家江山!

    歐楚兒的心思,卻沒怎麼在風景上,她和丁墨蘭、張茹怡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說著貼己話。作為安家軍經濟系統的掌舵人,歐楚兒清楚地知道丁墨蘭和張茹怡的潛在價值,明白兩人對安毅的事業促進有多大,因此對安毅接兩女來南華過春節一點兒也沒表示什麼不滿,反倒詢問二女何時和安毅去登記?二女嬌羞不已,俏臉上爬滿了桃花,讓偶爾回眸的安毅幾乎看呆了眼。

    更後面的艙室裡,安毅的養女小杏花和冷月、賀念慈,養子賀小東、馬驍(小杏花的弟弟),名為外甥實則是親生兒子的龔銘,大兒子歐承安,二兒子安曉,三兒子安睿,大大小小一大群人,在馬大嬸和小保姆芍葯的帶領下,一起凝神看著海軍將士自如地***縱著艦船的舵機,駕駛龐大的戰艦前進,那嚴肅的氣氛,讓每一個人都很緊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冷月今年才滿十八歲,但她在去年便取得美國哈佛大學應用化學博士學位歸國,目前在敘府研究院香水研究所擔任高級研究員,軍銜上尉,而小杏花今年雖然才十四歲,但由於在童子軍校期間連跳數級,後來又親自跟著密電碼專家波羅斯基學習,將其在密碼破譯方面的天賦得到充分揮。如今,小杏花已經成為國安部密電碼破譯心的高級研究員,軍銜上尉。跟著老道的龔銘和賀小東,兩個還不到五歲,但現在個子已經躥到了一米三左右,看起來像個小大人,帶著安曉、安睿兩個弟弟和賀念慈這個妹妹,親熱不已。馬驍今年十二歲,性子比較弱,不像他姐姐小杏花那麼粘安毅,如今在童子軍校讀學,稍顯不合群。

    目睹秀麗的山水景色,安毅心曠神怡,豪情大,情不自禁高歌一曲:「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啦」

    「好歌!好曲!好豪氣!和眼下的風景,可謂相得益彰,天作之合!」勞守道搖頭晃腦聽完,捋著頜下長鬚,一臉動容:「看看這如畫江山,小子,你還以為,你的付出沒有回報嗎?」

    安毅沒有回答,看到女眷們都使勁地拍起了手掌,正想謙虛一番,後面艙室裡的孩子突然跑了出來,小杏花拉著冷月的手,如蹦蹦跳跳的小鹿一般,一下子衝到安毅面前,一邊一個,抓住安毅的胳膊。

    小杏花大聲說:「爸爸,你唱得真好聽,再給我們唱一吧!你不知道,你去年年底給布柳赫爾爺爺他們送行的時候唱了兩歌,紫微那丫頭已經在我和月月耳邊炫耀很久了,這回你一定要再唱一!」

    冷月連連點頭,雖然在國外學習了四年,但說到底她才十八歲,不脫花季少女本色,看向安毅的眼神充滿了祈求。

    賀小東和龔銘,牽著弟弟妹妹,一起來到安毅身邊,都仰起頭,眼巴巴地望著安毅,安毅頓時頭大如斗,轉眼看到宋美齡、馮潔雲、歐楚兒、丁墨蘭和張茹怡也都滿含期待地看著自己,只好抱拳作揖:「好吧,好吧,盛情難卻,不過我先聲明,只能再唱一了,否則我這半桶水,真要給你們折騰光了!」

    說完,安毅抬起頭,看向遠近的山水,胸臆間豪氣繼續升騰,略一沉吟,幾乎是用「吼」的方式把胸的豪情釋放出來:「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我奮圖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讓海天為我聚能量,去開天闢地,為我理想去闖,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我是男兒當自強。昂步挺胸大家做棟樑,做好漢,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做個好漢子,熱血熱腸熱,比太陽更光」

    一曲唱罷,整個甲板上全部都是掌聲,就連驅逐艦上的海軍官兵,也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手裡的工作,使勁地拍起了手掌。他們心裡都很清楚,今天是安家軍軍政系統最高領袖安毅攜帶家眷出遊,所以都努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目不斜視,全力以赴,沒想到現在卻被安毅的歌聲給誘惑,前功盡棄了。

    驅逐艦艦長張濤校非常激動,這位留學英國達特茅斯皇家海軍學院,後來又在智利海軍的驅逐艦當了一年二副,一年大副,今年一月回國後即被任命為這艘被命名為「長江」號的級驅逐艦的艦長。該艦排水量為9o噸,裝備一座雙聯裝4o毫米主炮,十二門m9式oo毫米高炮,另有48挺m95型7毫米全自動高射炮,外加座雙聯魚雷射管配置兩舷。該艦的最高度可達45.o8節,是安毅坐過的戰艦度最快的一艘。

    一身白色海軍軍裝的張濤大步走到安毅面前,立正敬禮,然後恭敬地說:「總司令,我們海軍一直沒有自己的戰歌,這歌慷慨激昂,而且意境很符合我們海軍,可否作為我們海軍的軍歌?」

    安毅正奇怪這位海軍校為何會一臉激動地跑到自己跟前,一聽這個請求,不由愣了:「你是說剛唱的這歌嗎?」

    「是的,很有漏*點的一歌,用來當咱們海軍的戰歌,實在太合適了!」張濤使勁地點了點頭。

    安毅細細一品味,《男兒當自強》還真有那麼一絲乘風破浪勇往直前的意思,倒是和海軍扯得上關係,當即笑了:「這歌我回頭就寫給你們路司令員,讓海軍的所有將士都來參詳參詳,若是大家都滿意,那就如你所願,要是大家都覺得不好,此事就別再提了,不然我會很丟臉,明白嗎?」

    「肯定大家都會喜歡的!對此我深信不疑!謝謝您,總司令!」說罷,張濤高興地向安毅敬了個禮,然後跑步離開。

    安毅搖了搖頭,叫冷月和小杏花,配合著馬大嬸和芍葯,把孩子們帶走,這才對勞守道說:「道叔,謝謝這麼多年來,您一直陪著我,能有今天這個局面,您老功不可沒啊!不過說真的,我沒想到我們的事業進展如此之快,順利到讓我幾乎懷疑這只是一個美妙的迷夢,一旦醒來,就什麼都沒了。想想真不可思議,如今屬於我們自己的政黨建立起來了,南華共和國也成立了,雖然至今為止,迫於法國人的壓力,只有遠東共和國與我們建交,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來也好笑,由於情報和訊息收集出現問題,如今法國政府還被蒙在鼓裡他們以為自己還保有強大的遠洋艦隊和殖民地艦隊,保留著對交趾支那的控制權,還在頻頻出命令,調兵遣將。法國海軍參謀長達爾朗上將指示金索爾,統籌全局,率領艦隊襲擾南華近海,又籠絡泰國,請求泰國人兵,襲擊我國的彩雲省和天南省,想給我們添堵。可是泰國人也弄不清楚這邊的具體情況,派出大批偵查部隊,喬裝改扮,越境偵查,但他們想在咱們的特戰大隊眼皮子底下動手腳,根本就是班門弄斧,到昨天為止,我們起碼消滅了五百六十多名泰國偵查兵,沒讓一個活口溜回去。

    「這段時間,我們屢屢通過『敦刻爾克』號戰巡的電台,以艦隊的名義向法國國內求援,稱由於我軍完全掌握了空優勢,艦隊出擊困難,雖然擊落我方百架戰機,但艦隊自身也損失慘重,兩艘巡洋艦、四艘驅逐艦沉沒,要求法國國內盡快調集新的艦船來交趾支那支援。據悉,達拉第政府平息內亂後,已經授權貝當組建遠征軍,同時要求海軍方面全力配合,達爾朗現在明顯還在猶豫,此前為了補金索爾將統率的地海艦隊的缺,已經調集游弋於法國本土和美洲地區的第一巡洋艦隊駐防土倫港,威懾意大利海軍,如果還要抽調艦船,就只能派遣負責南美與北非航線的第二巡洋艦隊來遠東,而且由於法國戰艦一向忽視防空的問題,並不能驟然改變安南的戰局。現在法國人已經明顯意識到防空的重要性,正在全面改造新造戰艦的防空系統。」

    老道笑了:「這一仗打得確實漂亮,由始至終,法國政府都被咱們牽著鼻子走,想想從上月到現在,法國通過英國的運輸船隊,送了多少物資到西貢了?十多萬造船工人,大量槍支彈藥和造艦器材,甚至還有許多農機,而且目前還在源源不斷向西貢輸送,我們賺大了!」

    安毅指著右邊一座較大的島嶼:「道叔,你看,這下龍灣一線,我們正在大量建造要塞群那座島叫將軍島,整座島嶼就像一把出匣的鋒利寶劍,島上山勢連綿,我們的工兵部隊借助山勢,修建了三座要塞群,一旦落成,僅o口徑的要塞炮便會填進去5o門,下龍灣及作為海防門戶的各大島嶼裝備的要塞炮高達5oo門,再加上大量配備炮瞄雷達的88口徑高射炮和.7mm口徑的高射機槍,只要再爭取兩到三個月時間,基本上海防港的防禦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現在金蘭灣那邊也在進行同樣的建設。金蘭灣不同於海防港,那裡港灣深入內6達十七公里,臨海口群山環抱,只有一條寬一千三百米、深五千米、縱深五百米的海道供艦船出入。只要在臨海口兩側高山上修築大量要塞和防空陣地,整個金蘭灣的防守就固若金湯,目前我工兵一個師正在那裡緊張作業,預計五月份即可完工。

    「南華的地理位置太優越了,我們的專家沿著海岸線從北向南,一一探測水條件,現擁有和金蘭灣同樣優越地理位置且未開的深水良港還有芒街、安順、羅山、歸仁、求江、濱繪、芽莊、美荻、芹苴、磅遜等港口,可以說,這南華漫長的海岸線都是寶貝啊,以後只要有鐵路、公路等便捷的交通運輸進行連接,這些如珍珠一般散落在沿海地區的城市,展度將會極其驚人!法國人只知道奴役獲取,卻從沒有想過利用開,現在所有在使用的海港,幾乎全部都是我們國人開闢出來的,僅此一點,就足以讓所有人明白,殖民政府和真正的為人民服務的政府間有什麼區別。」

    老道點了點頭,突然有些擔憂:「這麼好的地方,法國人肯定捨不得放手,一旦他們糾結重兵來犯,我們該如何應對?難道真的要與法國人決一雌雄?」

    安毅安慰道:「放心吧,道叔,對於國際局勢的把握,我相信這個世界上能夠出我的人不多,如今德國正在磨刀霍霍,捷克斯諾伐克剩下的那點兒領土,轉眼就要沒了,等到那個時候,波蘭必將成為下一個被獵食的目標!希特勒斥巨資投資南華,其實並沒有安什麼好心,他要努力營造一個國已經徹底倒向德、意的假象,同時,南華能夠以高度展起來,對於列強的誘惑必然成倍加大,法國更加捨不得丟棄這塊肥肉了,到時候肯定是戰火連連,打得烏煙瘴氣,屆時歐洲大6就沒有國家能夠阻止德國擴張的步伐了。

    「不過就算明知道是外表包著糖衣的毒藥,我們也必須得咬著牙嚥下去,這一回德國人可是拿著真金白銀來投資的,由於德國馬克的行是以生產為基礎,當有了可以工作的人力和物資時,就製造貨幣,而不是考慮黃金、白銀甚至美元的影響,現在的德國,連償還英、法、美等國的歐戰賠款,都是以工業品來結算,因此從猶太人那裡收穫的大量黃金白銀和外匯儲備,對他們來說暫時沒什麼用處,索性用到國來投資了。我們的西南銀行,雖然有大量白銀儲備,但黃金儲備還稍顯不足,這回有了德國人的慷慨解囊,咱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勞守道連連點頭,過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小子,既然德國人這麼有誠意,為什麼咱們不索性加入德意的軍事同盟呢?相對於英法美等國的刻薄,德國人可對咱們不薄啊!接受咱們派出的留學人才,從無二話,要技術給技術,要資金給資金,如今又主動幫助南華解決交通和電力問題,這一樁樁一件件讓人心生感觸人應該懂得感恩才是,否則的話,以後誰還敢與我們交好呢?」

    安毅苦笑道:「道叔,其實這不僅是你的疑問,也是軍大多數將校的疑問,可是不行啊!日之間正在進行戰爭,如果我們選擇與德國結盟,就會把***徹底逼向英、法、美等國,國就要獨自承受世界***第一(英)、第二(美)、第三(日)、第四(法)強大的海軍威脅。

    「德國人實力雖強,但那只是6軍,他們的海軍連意大利都比不上,遠水救不了近火,一旦國選擇加入德、意的戰車,那我們就將再次面臨被八國聯軍入侵的厄運,對國家對民族而言,那將是一個無比可怕的災難。因此,我們只能和英、法小打小鬧,把矛盾始終限定在民族解放運動上,但在基本的立場方面,卻不能有絲毫動搖,否則稍微一個閃失,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勞守道驚出一身冷汗:「若是法國人執意和咱們撕破臉皮怎麼辦?如今印度全境的武裝起義,基本上被英國***下去了,上百萬人參與武裝***的印度人遇難,這段時間戰火蔓延在恆河三角洲和若開山一線,緬甸、馬來亞、萊三國臨時政府已經感到危機來臨,病急亂投醫,竟派人到滇南,請求咱們向他們出售軍火。但是,烏合之眾如何是正規軍的對手,一旦英國人騰出手來,法國人得到強援,咱們就麻煩了。」

    安毅微微一笑:「這也是我只是加價一倍便出售槍支彈藥的重要原因,如今國內各軍基本上換裝了正系列,湘西廠的幾條***武器生產線便閒置下來了,如今有了訂單,原本冷清的車間重新開始大量生產,通過已經貫通的湘黔鐵路,源源不斷地送到滇南,全部用來滿足外銷所需。

    「也正是有求於咱們,緬甸、馬來亞、萊三國由印度和當地土著編成的軍隊,沒有拿咱們華人的工廠、企業和種植園怎麼樣,咱們也通過軍火貿易,大大地賺了一筆。根據我的觀察,只要戰事能拖延到九月,國際局勢就會大變,英國人就算不想收縮兵力都不行了。僅僅是法國人,還不放在我的眼裡,我反倒希望他們派越多的艦隊、越多的士兵來才好,咱們在處心積慮在西貢紮下大口袋,不就是等著他們上門嗎?來一個捉一個,來兩個捉一雙。等到法國本土淪陷,那些先進的戰艦與其白白便宜德國人和英國人,還不如送到南華來,充實咱們的海軍實力。」

    勞守道微微頷,轉過頭看了宋美齡一眼,見她正在對著遠近的美景指指點點,壓低聲音道:「你怎麼看這次你乾媽造訪南華?陪同她來的,既有賀衷寒、鄧儀、康澤、袁守謙、蕭贊育等你的一干黃埔師兄,也有張治、蔣鼎、黃紹竑、陳繼承、張奎這樣亦師亦友的尊長,動靜不小啊!」

    安毅有些惱火:「剛剛看到我在南華打開局面,校長就想我退出川南三地,把那塊熱土拱手讓給央。他也不好好想想,現在南華百廢待興,鋼鐵、機械、車輛、建築材料等等全部需要川南輸血補給,雖然此前我和他是有過口頭協議,但那也得等我在南華站穩腳跟再說吧?昨晚我一聽蔣銘三他們道明來意就火冒三丈,當即起身拂袖而去,把一大群人晾在那裡,尷尬不已。今天一早,師母來找我,估計也有從說和的意思,可是我哪能讓他們如願?於是就以出遊為借口,邀請師母一併出遊,免得事情說出來我又拒絕了大家都難堪!

    「親情是親情,正事歸正事,起碼的輕重我還是能夠分清楚的!不管是校長、師母以及我的黃埔尊長、師兄弟和同僚,來南華休閒度假我歡迎,來回差旅費我都可以給他們包了,但若是想打我敘府的主意,就要看他們的兵馬足不足了,反正現在葉成的機械化方面軍也快編好了,鬍子、承柱大哥和金龍大哥的三個方面軍,也差不多編了個七七八八,現在敘府集結了一百多萬軍隊,加上民兵預備役,稍微湊湊兩百萬軍隊拿得出手,校長若是準備個三五百萬軍隊,倒是可以親自到敘府來取,否則的話,就只能看我的心情好壞了!」

    勞守道忍不住笑了:「小毅,你現沒有,自從佔有南華後,你說話都硬氣不少,換做以往,估計你又得哭爹爹告奶奶,上下遊說、百般哀求了,哪裡有今天這麼霸氣?環境果然能改變一個人啊!」

    安毅一下子愣住了,回頭想想,自己還真有那麼一絲飛揚跋扈的味道,讓人和爆戶聯想到一起。

    現在自己一門心思顧著展南華,卻沒想過面對日寇的侵略,國內承受著多大的壓力,不說別的,就是那天數字般的軍餉,就足以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細細一想也難怪蔣介石要打自己的主意了。

    不過,現在南華的建設正處於關鍵時刻,敘府自然是不會讓出的,但可以考慮給予央部分財政補貼,用來支撐前線的戰事。反正德國人送來大把金銀,本著利益均沾的原則,可以考慮給央一部分。

    另外,此次南華立國,查家底的時候現大約兩百萬噸糧食的存余,這些都是法屬安南殖民政府多年囤積下的。隨著自己入主南華,先進農業技術的投入運用,大量農業科技工作者深入田間地頭親自指導科學育苗、插秧和施肥,現在安南已經基本可以做到一年三熟,根本不愁沒糧食,反而現在國內糧食物資奇缺,看來可以先調撥五十萬噸糧食回國,幫助央政府渡過難關。

    想到這裡,安毅大步向宋美齡走去,好好談談,看看國內究竟需要什麼樣的幫助,使得大家皆大歡喜,不至於那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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