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骨第四まま章無聲的宣告
年初一。喜氣洋的南京城到處是一派節日的喜慶江之隔的八卦洲東南角瀕臨長江的狹長荒的上。不知何時冒出一隊多達兩千餘人的隊伍。這支隊伍所有人身穿從未見過的黑色制服頭戴鑲嵌青天白日徽黑帽子。在寒風舉行隆重的祭祀儀式。隨後用半天時間搭起數十個色彩斑斕的帳篷。
大年初二上午。這隊人馬在一群道士的引領下。再次舉行祭祀儀式。燃放了一個多小時的鞭炮。倒掉上百瓶好酒。隨即開始了挖掘和修建工作。
市民們和過往船隻開始非常奇怪。看到這隊人馬默然無聲。只顧埋頭幹活。誰也不敢靠近。更不敢詢問們在這野草叢白骨遍的的荒野幹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裡。簡易的木製碼修好。一艘艘載水泥鋼筋石料和物資給養的船隻絡繹開來。人們才知道這馬在此大興土木。
大年初五。《東方新聞報》頭版頭條刊登了《北伐豐碑》一文和相關社論。人們才知道這些人是著名的北伐英雄部隊安毅師倖存的兩千老兵。他們正在為戰死的千戰友修建紀念碑。在四處搜尋死難將士的遺骸。
這一消息迅動。全國各大報紙均轉東方新聞報》的文章。並對安毅師的許多戰役和各級主官進行追溯。一個個資深評論家大膽預測。國民革命軍營中被取消番號的戰功赫赫的安毅獨立師將會重新組建。不少文章甚從政治層面解讀「兩千老兵為八千死難戰友修建紀念碑」背後的寓意。感慨和稱頌成為輿論的主流。
數日之間。南京各代表和市民蜂擁而至放假歸家喜度佳節的各學校年輕學子看到報後激動不已。絡繹告別家人回南京趕到八卦洲。原本冷冷清清的八卦洲上到處是前來幫忙和慰問的民眾。南京周邊各駐軍代表也紛紛前來哀悼慰問。周邊幾個村的村民主動承擔起為兩千老兵做飯送水的工作。千瘡百孔的范營戰旗和獨立師各團營戰旗。再次高高豎立在主帳篷前的一根根旗桿上。過往船隻經過前方的航道都會鳴響汽笛以示敬意。
數以百計的年-生趕到工的。到一個個手上臉上佈滿傷痕的老兵揮汗如雨看到數十名袖子空空的斷臂老兵默默承擔力所能及的工作看到最大的帳篷裡整齊擺放的一堆堆白骨。感動之餘。二話不說就脫下節日的盛裝加入到建設者的行列
各大報社新聞社記者相趕來。採訪帶隊施工的原獨立師副師長尹繼南和數名老兵班長。與安毅獨立師官兵關係良好的《東方新聞報》《申報》《中央日報》連續進行大篇幅報道。把這一事推向高潮所產生的社會效和政治影響力遠遠出時下的所有新聞事件。
熙園。總司令辦公。
通過一系列會議製出一個個法案重新確立自不可動搖的位的蔣總司令開完會回來。撿起桌面上的當日報紙坐在椅子上匆匆掃了一眼標題示意一直等候陳立夫俞濟時賀衷寒和康澤幾人坐下。放下報紙和藹的問道：「立夫。尹繼南的工程進行的怎麼樣了？」
「進度很快。別是五十米小碼頭澆鑄完畢投入使用之後。各種原材料都能夠很快送進的。紀念碑的基礎已經建好。請來的百餘名石匠正在雕刻一萬七千六百五十九名犧牲將士的名字。」立夫回答的很詳細。
蔣石驚訝的抬起頭：「哪兒來的這麼多？」ap;「繼南說。這個數是從北伐開始到現在他們麾下所有犧牲的將士數目——工兵連在廣州西大營組建開始。每一個官兵他們都建立了檔案所以統計很詳細。沒有任何漏。」陳立夫回答。
蔣介石長歎一聲：「好好……沒想到他們做的這麼細。平時誰也不留意。可聽到這個字才讓人感慨萬千安毅他們幾個打仗那麼聰明。傷亡一直都是全最少的可都死了一萬七千多人。差不多是兩個正規師的人數其他各部就可想而知了。這一路打下來死了多-將士啊！從這兒也可以看到安毅他們的嚴謹作風和治軍方略。北伐到現在。我們的軍政各部連個粗略的總體亡統計都沒有。失職啊！」
「回校長。學生已經將此事以報告形式上呈軍政部。軍政部也準備下文讓各部上呈傷亡統計數字。」澤低聲匯報。
蔣介石點點頭：「雖然晚了點兒。但也來的及。目前各部分都相互謙讓達成了共識。番號重複的幾個軍也都調整完畢。我第一軍第九軍第三十二軍的建設步子要加快。各軍各師黨代表的派遣工作你們要抓緊……安毅的獨立師重建工作進行的如何了？」
濟時呈上安毅的信：「安師弟說一切順利。他向校長致謝。信中說恢復了名譽。所有將士感激莫名。士氣高漲。」蔣介石看完信皺起了眉頭：「他唯獨看上魯逸軒和趙瑞這兩個人。還力薦兩人擔任團長。這傢伙到底怎麼想的？給了他三百人的名單。他居然只挑了八個人。而且其中六個還是搞政工的……」
「魯逸軒和趙瑞二人均畢業於我黃埔。又都是前
留學回來的尖子。只不過性格內向。表現平平。估有機會施展才華吧。
兩人跟隨濟時和衷他們到南昌與安毅見過兩次面。其中一次一起上山打獵。估計相互間一投緣也未知啊！
從安毅要人的名單上看。他非常注重政治教育。重視我黃埔精神的傳承。很好的體會到了校長的建軍精神和殷切期待。」
陳立夫對安毅大量吸收政工人員的聰明之舉頗為讚賞。「說起來魯逸軒與安師弟還是師弟呢……」
賀衷寒隨即便安和魯逸軒師從俄國射擊教官柳申科夫的情況向蔣介石作了詳細匯報。
蔣介石微笑：「原來竟有此淵源。怪不的安毅這麼提攜魯逸軒。情有可原啊！」
賀衷寒小心建議道：「校長學生以為安師弟所言頗有道理。一直以來他的內部軍官培卓有成效。原獨立師中。級以上主官除了積功晉陞的老兵之外。大部分為我黃埔同袍。小部分為投誠的江浙各省講武堂畢業生。他的參謀長楊斌和炮營營長廖民林這幾個都是講武堂出身再畢業於保定軍校的。安師弟所部各級主官的軍事素質很高否則也沒有一系列顯戰功。
這次重組獨師。安師弟下營長以上的老兵仍十七人。其中黃漢乾等六人均出自我黃埔。四人出自保定軍校。安師弟能夠從三百名候職同袍中接納八人。而且都給予營級以上職務。與其他各師相比已經算是很夠情義的了。
校長也許沒看安師來信的第三頁。他建議校長派出十二名黃埔師兄弟接手南昌徵募處。擔任主任及各科正副科長再派出十二人進入尹繼南的警備師籌備處。從士兵招募開始參與部隊的整個建設過程。
學生覺的個提議常好。這樣鍛煉機會非常難的。而且安師弟他們從徵兵到訓練再到政治思想教育方面。擁有一整套嚴密的經過時間考驗的優良制度。管理和訓練水平遠在各軍之上。學生相信。只要派遣過去的師兄弟在尹弟的領導下完成警備師組建工作。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收穫。」蔣介石看完信緩緩放下：「有道理。安毅想的還是很周到的不過他現在才招募到七千人看來他仍然持他那套嚴苛的徵兵標準。實在太慢了！你們要催催他快進度。必須在二月底之前組建完畢開來南京報到。一天也不能再拖。」
康澤笑道：「校長請勿擔心安師弟要求再高也不會缺兵源。自從他到校長批准建立犧牲將士紀念碑之後各大報紙廣泛報道。八卦洲如今形同集市人滿為。全國各的趕到八卦洲義務勞動的青年學多達五千餘人。其中半數青年天天纏尹師弟要求加入模範營。加入獨立師。
原本在逃亡途中失的百餘名獨立師老兵聽到消。相繼從江北各的趕來重歸隊伍。其不少人身後著數十名至上百名青壯。兩千餘名老兵相互見面之時如同隔世相見一般抱頭痛哭。哀聲遍野。把周圍數千民眾感動的淚如雨下。記者們趁機拍攝照片大肆渲染。弄的輿情鼎沸全國皆知。某些人恐再也不敢輕易開口了。」
眾人會心一笑。蔣石滿意的望向天花板：「幹的不錯！很不錯！安毅的無聲宣告已經達到了我們預想的效果。安毅也因為這一義舉不缺兵員了。相的益啊！」
康澤繼續匯報：「長。昨晚雨農兄對學生說。這半個月來。尹師弟不知用什麼方法。讓一千二名各高校的男女學生回去搬來行李。於昨日傍晚歡歡喜喜的乘坐包船趕赴老南昌。轉入即將開學的江南醫學院和理工學院繼續學習。
之前三天。尹師弟經把一千三百餘名青壯送上江南公司送來物資的貨船。看樣子是前往南昌接受新兵訓練。
從今天算起。再有月工程完工。期間很容易就能招到四五千新兵。照這個情況看。學認為很可安師弟他們早就預測到所產生的影響。否則不可能幹這乾淨漂亮。」
眾人連聲附和。紛紛說安毅越來越狡猾了。只要是機會就沒見他錯過的。
蔣介石難的的笑起來：「你們別忘了你們的師弟是幹什麼出身的。連靜老和庸之先生這些前輩名流都對的商業天賦讚賞有加。他會做虧本生意嗎？哈哈……就樣吧。把魯逸軒這八個人立刻派到南昌去。讓他們向安毅報到。另外。濟時你給安毅去個電報。就說我答應他的請求了。同意那個在「一一二二事件」中為國做出了傑出貢獻的黃應武擔任他的黨代表。軍銜嘛。就從上校晉陞少將好了。
這個黃應武十六歲就當兵。身經百戰。軍齡很長。在北伐中戰功卓著。又是政治學校的期畢業生。果對他讚賞有加。視為親傳弟子。完全具備晉陞少將資歷和功績。」
「是！」
濟時低聲回答。跟隨弟兄們一起悄然離開。安毅師重組的最後一個難關。就這樣輕鬆的闖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