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賞,暗賞什麼?」柳乘風漫不經心的問超級生物帝國最新章節。
其實到了柳乘風這個地步,倒也不指望什麼賞賜需求了,此時的他已經步入了大明權利的最高峰,在大明現行的體制之下他已經不可能再有進步的可能。
他不是有功名的讀書人,更不是庶吉士,所以進內閣是不成的,他一個『武夫』,能成為錦衣衛都指揮使已經算是位極人臣。大明朝幾個特權機構,除了東廠、錦衣衛和內閣之外,再沒有其他,除非柳乘風願意把自己閹了進宮去,或許還有做秉筆太監的可能。
至於爵位,柳乘風現在已是公爵,對一個外姓來說,公爵已經到了頂峰,至於王爺,外姓想要封王的唯一可能就是死後追封,人都已經死了戴個王冠有什麼用,而且這種追封的王爵只是個象徵和榮譽,又不能福及子孫,柳乘風也不是很稀罕重生之政道風流無彈窗。
因此柳乘風對張江嬉皮笑臉的邀功顯得有些不耐煩,錢我有的是,官我也到頭了,爵位也已經到頂了,拿什麼賞賜來釣他柳乘風的胃口,實在有那麼點兒讓柳乘風不喜歡。
張江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一看柳乘風露出不悅之色,隨即道:「陛下說了,要賜公爺即將誕下來的子嗣爵位,若生的是男兒,則封公爵,若是女兒,則封縣主。」
柳乘風隨即愕然……
可是很快他便明白了,這哪裡是什麼賞賜。分明是玩心計嘛,按理說,溫晨曦也算是自己的正妻,她若是這一次為自己生下了兒子,那麼按照禮法來說就是柳家的嫡長子,是柳乘風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將來柳乘風若是有什麼變故這個兒子就是柳家的合法繼承人。不但要承襲柳乘風的公爵,同時也將繼承柳乘風的家產。
可是現在皇上呢,倒是直接先封了一個公出來。柳家等於是有了兩個公爵,柳乘風總不能再將爵位傳給自己的嫡長子了吧,那麼有朝一日若是公主有了身孕。將成為這廉國公的繼承人,表面上看好像是柳家有了兩個公爵很是風光,可是若是仔細琢磨,就會發現這其實不過是皇帝對自己外甥的一種關愛。書河小說網會員登錄無彈窗畢竟作為庶子,等到他這外公過世,以後在柳家未必會有多少地位。
柳乘風甚至陰暗的想,若是接下來是李若凡再生一個兒子,自己這老柳家多半又要多一個公爵了,這宮裡不把廉國公的爵位給那太康公主的兒子是不會罷休的。
不過……
這所謂的賞賜雖然不太懷好意,可是柳乘風倒也能坦然接受。這樣也好,家裡有幾個兒子封幾個公,在這大明朝裡總夠牛氣哄哄了吧,至於誰承襲自己的廉國公又有什麼關係。
張江說罷,眼睛巴巴的看著柳乘風網游之咆哮祭司最新章節。仔細看著柳乘風的反應,不由道:「怎麼,國公爺似乎不喜?」
柳乘風便乾笑兩聲道:「喜,當然喜的很,你看,本公爺都笑了。」
張江覺得這傢伙笑的有點假。不過他可不敢挑剔這傢伙,雖然隨侍在皇上跟前,張江在不少人面前或多或少都可以拿點大,可是在柳乘風面前他自知自己連個屁都不是,於是連忙賠笑道:「奴婢恭喜公爺了。」
「你來就是說這些?」柳乘風上下打量張江。
張江笑嘻嘻的道:「陛下還說,什麼時候呢,就去宮裡謝個恩,至於其他的倒是沒說,奴婢只是奉旨出來,說什麼不是奴婢做主。」
柳乘風點點頭,道:「你回去告訴皇上,就說我已知道了,到時自會入宮謝恩。」
張江眼見天色不早,連忙告辭。
柳乘風心裡正琢磨著皇帝更深的用意,在正廳裡吃了一杯茶,隨即又去花廳,花廳裡一個飛魚服服色的人早已等候多時了,正焦躁不安的等著柳乘風來,一見到柳乘風邁檻進來,整個人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渾身打了個激靈,隨即連忙拜倒在地,道:「卑下外南城千戶所千戶趙川見過大人。」
柳乘風對這個千戶印象並不深刻,只知道這個傢伙是個千戶,為人倒還老實,頗有幾分庸碌。他瞇著眼,打量了趙川一眼,隨即尋了自己的位置落座,腿翹了起來,顯得有幾分責怪的意思道:「趙千戶有什麼事不能到值房裡說,卻跑來我這內宅。莫非你特意跑來,是為了什麼私事?」
趙川臉色猶豫不定,眼眸又是撲簌的很,彷彿是在故意躲閃柳乘風一般,最後咬咬牙關,仍舊保持跪著的姿態,吞吞吐吐的道:「卑下來這見大人,是為了一件大事。」
「大事?」柳乘風不由哂笑,道:「錦衣衛裡頭哪一件不是大事,這世上的大事還少嗎?罷了,你來說說你的大事吧,起來說話吧,在外頭我是你的上官,進了柳某人的私宅,你也算是我柳乘風的客人,坐下慢慢喝茶慢慢的說話神農之妖孽人生無彈窗。」
趙川臉上掠過一絲感激之色,可是很快又是搖頭,哭喪著臉道:「卑下犯了大錯,直到今日才幡然悔悟,實在萬死,哪裡還敢吃大人的茶……」
他說罷,竟是滔滔大哭起來,眼睛都已經腫了,隨即便向柳乘風重重磕頭。
這樣的反應倒是讓漫不經心的柳乘風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心裡清楚,趙川這樣的千戶說自己犯了大錯那麼這事肯定不小,錦衣衛是什麼?那可是天下有數的實權衙門,這錦衣衛裡的軍官真要清算起來還真沒幾個好的,貪瀆的有,逞兇的有,便是隨便尋個由頭尋了良民來痛打也無人敢說什麼,對這些柳乘風倒是想整肅,可是這種事真要追根問底,整個錦衣衛上下的人只怕都得清洗一遍才成,柳乘風不可能有這精力,因此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麼個人卻跑來到自己面前慟哭懺悔,這得犯多大的事啊?
柳乘風臉色嚴肅起來,眼睛重新打量這外表老實巴交的千戶,正色道:「萬死?你有什麼萬死之罪?你說罷,說出來本大人或許給你指條明路,藏著捂著的話,你可知道這種事一旦東窗事發,本大人就算有心維護,只怕也無能為力了。」
柳乘風的話讓趙川漸漸的變得冷靜起來,他抬起頭,額頭已經因為磕頭而生出了青腫,他全然沒有了千戶的威儀,用袖子擦了擦流出來的鼻涕和眼淚,才小心翼翼的道:「卑……卑下私通了寧王,卑……卑下其實曾給寧王做過不少事,寧王讓卑下在衛所裡,這京師裡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讓卑下命人把消息送到南昌府去,還說若是不從,就揭發我的醜事。」
柳乘風倒吸了口涼氣,事實上對於寧王的消息靈通柳乘風也是覺得奇怪,從前也曾懷疑過是不是在這廠衛裡頭有人與他勾結,不過這種事就算要查也無從查起,只能自己小心謹慎一些,對一些絕密的消息只容一些最高層的心腹知道,只是想不到這個老實巴交的千戶居然就是寧王的爪牙帝國再起之全面戰爭無彈窗。
他整個人變得嚴厲起來,正色道:「揭發你的醜事,你有什麼醜事和把柄在他手裡?」
趙川期期艾艾的道:「其……其實卑下曾外放過江西做總旗,有一次要去刺探鄱陽湖的水賊,當時我和幾個弟兄遇到了危險,鄱陽水賊將咱們拿了,我為了活命,便……便給鄱陽湖的水賊抖落了不少消息,隨後我和一個夥伴僥倖逃回來,我……我怕他回去之後胡亂說話,所……所以在半路上殺人滅口……」
趙川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像是都要癱了下去。
柳乘風的臉色也變得冷峻起來,錦衣衛內部最不容許的就是對自己的同伴動手,這人在被捕之後非但沒有封住自己的嘴,此後又殺了自己的夥伴,這件事若是揭發出來,一旦動用家法,這趙川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不過柳乘風轉念一想,頓時冷笑道:「你這蠢貨,你可知道,你根本就中了人家的圈套,我實話和你說了吧,鄱陽湖的水賊和寧王早有聯絡,你們的行動全在寧王的眼皮子底下,你們去刺探的時候,寧王早已向那些水賊們通報了消息,而隨後,他們逼迫你為他們做事,再故意將你和一個同夥放回去,便是知道你為了回去交差,一定不能讓你的夥伴活下去,等你將你的夥伴殺死的時候,寧王是不是叫了個人來差遣你,告訴你那些醜事他們全部知道,你若是不聽從他們的,只要把這事傳出去你便粉身碎骨了。」
趙川慟哭道:「是,是,大人神算,確實就是這個樣子,卑下一開始也以為這寧王竟有通天之能,似乎什麼都知道,可是事後想來,才知道原委多半就是如此,寧王根本就是挖了個坑讓卑下去跳,怪只怪卑下當時一心只想著自己的前程,反而去殺人滅口,殺死了自己的兄弟袍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