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監獄系統 0111 江湖兒女何必拘泥
    對於孔雀來說,湯焱的表現唯有讓其搖頭不已。

    和湯焱的一番交流,無論是從最初湯焱那充滿敵意的攻擊開始,還是到後邊開始跟湯焱談及到一些實質xing的問題,湯焱都被他視為難得的對手。

    當然,這建立在孔雀對湯焱的不瞭解上,他要是知道湯焱和在場這幫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是一個純粹的叼絲,估計孔雀能吐血。那樣的話他絕對不敢把這次帶來的瓷器絕大部分是質品的事情告訴他。

    可是現在,再看湯焱端著盤子怒吃的模樣,孔雀一瞬間出現了恍惚。但是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告訴自己,這是因為高人不拘小節,並且反而因為如此而開始佩服湯焱。

    試想,這是什麼場合?尼瑪一個個都是各自的地盤上跺跺腳地皮都要抖三抖的人,可是湯焱卻能堂而皇之的穿稜其中,端著盤子毫無顧慮的大吃特吃,這才是高人啊,這才是不拘一格。

    孔雀在考慮,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學湯焱這樣放蕩形骸,這份遊戲人間的瀟灑實在是太令人羨慕了。

    湯焱回過頭對謝斌和庚新說那句話的時候,孔雀聽得很真切,他當時就做出了一個讓他絕逼後悔一輩子的決定。

    「都是江湖兒女,何必拘泥。」湯焱見庚新和謝斌無動於衷,又補充了一句。

    說完的同時,有往嘴裡塞了一把龍蝦刺身。

    庚新和謝斌崩潰了,孔雀也崩潰了。

    不同的是,他們崩潰的方向不一樣,庚新看了謝斌一眼,恨不得找倆人把湯焱扔江裡去。謝斌則是無地自容,只希望甲板上能出現一個大洞,他好鑽進去。而孔雀則是徹底被湯焱的這句話折服,二話不說脫掉了外套,捲起袖子加入了他的行列。

    原本船上這些人就已經被湯焱震驚了,雖然多數人都不知道湯焱的身份,可是他那一身中裝帶來的氣質,以及謝斌和寧其明一直對他表現的很客氣卻還是很唬人的,尤其是後來庚新也上去跟湯焱交談了幾句,許多人就更認為湯焱身份顯貴,已經有點兒高山仰止的意思了。

    沒想到他來了這麼一出,更離譜的,是之前已經悄然讓許多女人為之傾倒的孔雀,不知道怎麼就失心瘋了,突然也捋起袖子跟湯焱一起放蕩形骸起來。

    就連侍者都停下了腳步,呆呆的看著兩人扛著盤子穿稜在各種食物之間,好吃的就多吃兩口,不喜歡的明明進了嘴也敢直接吐回到盤子裡,還大搖其頭的說著:「這麼難吃的東西怎麼好意思出現在這種場合。

    就好像他們如此難看的吃相很襯現在這個場合一樣。

    所有人都深刻的體會到了,比一個神經病更可怕的,是兩個神經病,尤其是這倆神經病還一副相談甚歡自得其樂的樣子。

    孔雀是徹底放開了,每天扮演大眾情人以及紳士雖然能夠得到絕大多數人關注的目光,可是誰都知道那樣很累的。偶爾的癲狂和放鬆,讓孔雀覺得非常舒服,漢語說的相當不錯的他,終於明白了一句話的意思。那句話是孔夫子說的「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yu不踴矩」。以前孔雀只是知道這句話的字面解釋,可是今天,在跟著湯焱瘋狂了一把之後,明白了這句話,尤其是最後那句「從心所yu不蹦矩」真正的意思。

    以前總覺得,不踴矩是從心所yu的前提,如今終於理解,不榆矩和從心所yu是不存在因果關係的,而是一種相互制約的手段。

    湯焱的行為看似荒誕不經,可是卻絕對在每個人能夠容忍的最後範圍之內,從來不曾真正的讓人無法忍受,他並沒有刻意的去尋找別人承受的底線,卻又始終不會超出那個底線。這不是反覆付度的結果,而僅僅只是從他自己的心思出發,他最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真要仔細想一想,你卻說不出他的行為有什麼真正的問題,頂多只是看不慣而已。

    孔雀這一生,實際上也在不斷的挑戰一些社會的底線,無論是他做大盜,還是他現在遊走於各國之間,買賣那些情報,他都勉強的遊走於底線之上,如履薄冰。可是那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辛苦,他必須時刻的提醒自己,不能超過哪些框框,一旦出去,就會遭致滅頂之災。

    而湯焱則從來都沒有這些顧慮,他從心所yu的遊走於一切之間,絲毫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出問題,卻偏偏不會出現真正的問題。

    這不得不說湯焱已經達到了孔夫子用了一生才這到的境界,而唯有達到了這樣的境界,人生也就真正的從心所yu了。

    當然,這一切唯有孔雀能夠理解,這裡的人都是中規中距之人,哪怕是謝斌和寧其明這樣的,看似經常動用父輩的特權,可是卻絕不會去挑戰什麼規則。對他們來說,規則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包括他們所使用的特權,也遠遠低於規則。

    不會再有人加入湯焱和孔雀發瘋的行列,哪怕是紀梵兮也不行。

    她只是很奇怪,為什麼一直顯得翩翩有禮(雖然那並不是紀梵兮所喜歡的方式)的孔雀,居然也會陪著湯焱發瘋,而且明顯自得其樂。

    聯想到自己,紀梵兮有些接近了孔雀的想法,雖然沒有孔雀明白的那麼徹底,卻也想到似乎只要跟湯焱打交道打的多的人,在某種程度上都會變成一個瘋子。如果不是因為發瘋,紀梵兮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瘋狂之舉,竟然跟湯焱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那樣不知羞恥的事情?甚至於放誕到用嘴去服侍湯焱,而且還yin1蕩的問過湯焱要不要玩她的後庭。

    「這傢伙到底有什麼魔力?」紀梵兮怔怔出神的想著「竟然能影響到他身邊的每個人,陪著他一起瘋狂。」

    百思不得其解!

    遊艇已經開到了入海口,並且依舊前行,朝著東海駛去。

    十月初的陽光還是很不錯的,海面的溫度也不算太低,甚至有人好事的已經讓船上的工作人員去試了試海水的溫度,略微有些涼,不過應該還是可以忍受的範圍,已經開始有人詢問工作人員,遊艇上有沒有準備泳衣泳褲之類的,他們想要到海水裡呆一呆了。

    庚新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的,遊艇上早就預備了幾十套泳衣,他將這個消息告訴船上那些人的時候,不少xing急的人已經開始去找工作人員索要泳衣了。

    「湯先生,要不要下水玩一會兒?」孔雀走到酒足飯飽的湯焱身後,笑著問。

    「打算接受賭注了?孔雀先生。」

    這一次,孔雀並沒有否認,也沒有裝糊塗,只是眨眨眼睛笑了笑:「我能先問問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孔雀的麼?」這句話,等於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拜託,我一直以為你智商是正常的,至少你比那些傢伙顯得高那麼一點點,怎麼也會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湯焱翻了個白眼,直接就不屑於回答孔雀這個問題。

    孔雀那叫一個鬱悶啊,他真是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是湯焱避而不答就算了,還扣上一頂智商的大帽子。孔雀如果繼續問下去,他就是個傻隧,可是不問下去,疑問得不到解答,他依舊是個傻隧。

    當然,兩種傻逼之間還是有區別的,前一種會直接被湯焱繼續罵,後一種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個傻1逼。但是孔雀很懷疑,湯焱根本就是這麼想的,就是要讓他把自己是個傻隧這個事實悶在心裡。

    孔雀頓時覺得自己受內傷了。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呢?」

    「麻痺不是說了麼?要你以前買賣過以及隨時準備買賣的所有情報麼。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留存啊,像你這種傢伙,狡兔三窟什麼的都是小瞧你了,你副本滿天下吧?」

    孔雀再度內傷,尷尬的笑了兩聲道:「你是個特工?」「特你妹啊,那麼弱智的職業,老子這種人才怎麼可能去做?我怎麼著也要比你高一點點吧?就連你都不肯屈從任何一個zheng fǔ去做特工這麼弱智的工作,我又怎麼可能。幫朋友一個忙而已,弱智zheng fǔ很擔心你是來竊取情報的,不過有我出馬之後,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基本上已經跟竊取情報這回事絕緣了,想必你也不敢在老子面前玩花樣。

    但是你既然來了,要是什麼都不留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這幫人傻是傻了點兒,你想賺他們的錢,總歸是要付出點兒代價的。」「喂喂喂,你敢不敢不要這麼直白啊!」孔雀受不了了。

    湯焱雙手一攤:「大家說實話麼,我這人總是以誠相待的。」「你妹啊!你的以誠相待都是以貶低別人為鋪墊的好不好?」孔雀內心在吶喊,嘴裡也懶得說了,他終於也看出來,和湯焱比誰更矯情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受傷嚴重,然後看著湯焱原地滿血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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