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那日韓國朝堂上發生了什麼,總而言之在漢王劉邦的力挺下,出巴蜀的巨大誘惑和現實所迫下,或許其中還有韓信個人才華和魅力的作用。
總而言之,半個月時候高大宏偉的拜將壇終於趕製完成。漢王劉邦邀請韓信同車而行,在漢國三軍和百姓面前登壇拜將。正式拜韓信為漢國兵馬大元帥,統領三軍。
三軍將士都不知道韓信是何許人也?沒有人聽說過,在軍中也沒有任何的資歷。但是看到漢王以如此隆重的禮節拜將,眾多將領都恭恭敬敬,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尤其是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之後,將軍樊噲因此醉酒辱罵韓元帥,漢王為了公允將此事交由韓元帥親自處理。
眾人都以為韓元帥只是責罵一番或者略作處罰,做做樣子罷了。畢竟樊噲的身份和資歷擺在那裡,可誰也沒有想到韓元帥直接將樊噲下獄,其手下的親衛隊長因此不服氣,被當場亂棍打死。更讓人驚訝的是漢王劉邦,竟然對此事採取的一種默許的態度。
經過此事之後,眾人都噤若寒蟬,多這位新元帥的敬畏前所未有的提高,誰也不敢掠起鋒芒。樊噲將軍都被下獄了,還有那個不長眼的衛隊長,當然了誰都不知道這傢伙曾經得罪過韓元帥。誰也不想成為第二個倒霉鬼,因此都小心翼翼的惟命是從。
不過一日時間,新兵馬大元帥韓信就建立起自己極高的威信,漢**方上行下效,遵命而行。韓信迅速接管了韓國兵馬,開始了一輪新的軍事訓練,為出巴蜀做好準備。
漢王后宮。呂雉看著對面妹妹呂嬃哭的梨huā帶雨,很是不忍。急忙勸慰道:「妹子。放心好了,樊噲不會有事的。」
因為樊噲被韓信下獄議罪,還有傳言說韓信要殺了樊噲來立威,消息傳出來。可是吧呂嬃嚇得不輕。於是匆匆進宮來找自己的姐姐呂雉,間接向漢王劉邦求情。
呂嬃抽噎道:「姐姐。樊噲是對漢王那是忠心耿耿,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事情確實是他魯莽,酒後失言了。可也不至於因為這點事情就下獄治罪吧?那個韓元帥剛剛上位。就這樣對待老將,似乎做的有些太過分了。」(書書屋/
)很顯然,儘管只是個婦道人家,可對韓信的這些做法還是很不認同,多有怨言。
畢竟是姐妹,呂雉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從旁勸解道:「妹子啊,不要擔心。樊噲喝醉酒當中辱罵韓元帥,這要是不做個樣子,韓元帥的面子往哪裡擱呢?當日是登壇拜將大典,漢王無論如何是要給韓元帥面子的。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的,過些日子會放出來的。」
呂嬃道:「可是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做做樣子也該夠了,可是現在依舊管在大牢裡,怕是……您知道的,以我們家樊噲的脾氣,這比殺他還要難受。」
呂雉勸道:「放心好,到時候一定會沒事的,只不過現在韓元帥還沒有發話,所以只能如此了。不過你放心好了,樊噲在大牢裡不會受苦的。」
呂嬃道:「姐姐,這樣時間長總是不好的,那個韓元帥再厲害,可他終究是漢王的臣子,只要漢王發話,他韓信不敢不聽從的。姐姐可否在漢王面前提點兩句,早些放樊噲出來。」
這……呂雉不覺有些猶豫了,丈夫素來不喜歡自己干預政事,上次韓信的事情雖然成功了,但是已經有些冒險。好在韓信很得漢王的滿意,龍顏大悅倒是一件好事,可是此次自己要是再多嘴怕是不合適。而且這韓信某種程度上是和自己的利益聯繫在一起的,沒必要因此去得罪一位漢國舉足輕重的元帥。
而且呂雉也是頗有頭腦的,在一定程度上明白韓信和丈夫的用心。就更不能夠多說什麼了,可是呂嬃是自己的妹妹,樊噲的身份也不可小覷,自然也不能夠得罪。
呂雉略微的沉吟之後說道:「妹妹啊,這樣吧,姐姐先找蕭丞相,有他幫忙求情想來最好不過。」
呂嬃一聽立即點頭答應,蕭何在漢國的地位他們都是知道的,為人很好,很受大家尊敬。呂雉這麼說,她自然沒有意見,此番進宮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當即轉憂為喜,點頭答應!
漢王宮,丞相蕭何匆匆進宮來見漢王劉邦,帶來最新消息。
「漢王!」蕭何來到的時候,漢王劉邦正憑欄而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用回頭,即便是蕭何不說話,劉邦也能知道是蕭何來了,時間久了這步履之聲已經耳熟多時。
「怎麼樣?」這就是君臣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不用多少蕭何便明白漢王所指的是什麼。
蕭何躬身回答道:「漢王,韓元帥已經接管了軍隊,按照他的想法開展訓練。臣是文臣不大不方便前去觀摩,不過聽周勃將軍的意思,很不錯!想來用不了多久,韓元帥就可以為漢王打造一支精銳軍隊。
按照韓元帥的說法,即便是現在知道了出巴蜀的密道,可是出巴蜀的時機尚未真正到來。他認為我們漢國的兵馬戰力都還比較薄弱,章邯也算是一代名將,想要輕易戰勝怕是不大容易。為了萬無一失,必須要好好訓練軍隊,打造一支所向披靡的王者之師。」
劉邦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說道:「那好啊,也算是所托非人,希望韓信不要讓寡人失望!」
蕭何微笑道:「漢王莫要擔心,韓元帥的兵法韜略是眾所周知的,現在看來的運用方面也是得心應手。所以不需要太過擔心,拭目以待就好了!」
劉邦笑道:「好啊,既然如此,寡人就等著就是了。」
「只是……」蕭何遲疑了片刻,語言有知道:「漢王,那樊噲將軍……」
劉邦輕歎一聲道:「樊噲對寡人忠心耿耿,只是這個脾氣性格就緒好好改改,做事情太過魯莽了。雖然有時候誤打誤撞能夠辦好事,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常法,所以這次還是讓他受點苦的好!」
蕭何不無擔憂道:「漢王,可是……這時間長了,樊噲將軍和韓元帥之間的積怨怕是會越來越深,也不是好事情。」
劉邦歎道:「登壇拜將,原以為韓信是要以這種方式來借助寡人的身份來立威,可沒想到他竟然選中了樊噲,既然他已經這麼做了,寡人就只有答應的份,否則又能如何呢?說起來還是要怪韓信自己,正好犯在韓信手裡,是他自己不長記性,你沒看見嘛,韓信只是將樊噲關了起來,並沒有治罪,這已經是給面子。人家已經留了面子,我們總不能去駁人家的面子吧?」
蕭何無奈歎口氣,說的也是,是樊噲自己不檢點,故意得罪了人家韓信。正是立威的必要時間,韓信怎麼可能放棄這一個大好機會,維護自己的尊嚴,正好拿他樊噲來開刀,從而震懾其他的將領和士卒。這是亙古不變的方式手段,韓信也不例外,為今之計唯一的希望就是此事對漢國產生良好的作用。
劉邦在原地沉默許久愛,開口道:「不只是如此,我總覺得韓信這麼對待樊噲還有別的目的,只是現在還說不上來。」
蕭何眉頭一動,疑惑道:「別的目的?韓元帥深思熟慮,智謀高遠,或許真是有特別的想法。只是他不說出來,我們也不得而知。」
劉邦淡然道:「不說就不說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冊封了他為元帥,那這些事情就交給他吧!寡人期待的是一個滿意的【答】案,至於樊噲的事情,就完全交給他去做吧,相信他會有分寸的。」
蕭何心中一黯,唉!辜負了夫人的囑托,已經盡力而為了,沒有達到目的也是無可奈何。不過這樊噲不可能永遠關著,有漢王在安全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劉邦沉默片刻,說道:「對了,蕭何,派出去打探陳倉小道的人出發了嗎?」
蕭何回答道:「是的,已經出發了,都是臣親自挑選的有經驗的心腹。相信用不了多久會有消息回報的,漢王放心好了。」
劉邦點頭道:「嗯,記住只是探知道路所在,用於打聽山外的消息。但是萬萬不可以洩露消息,這陳倉小道是我們所有希望之所在,萬萬不可以有閃失!」
蕭何道:「大王放心好了,蕭何省的輕重,會辦好的。漢王,請問一下,是否要聯絡張良先生?」
張良?劉邦心念一動,是啊!張良離開自己已經很久了,有他在的話,倒是一大助力,很多事情都會方便很多的。只是……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期,稍微有一丁點的疏漏都會出大事情,因此必須小心為上。
劉邦沉吟道:「先不著急,等我們出巴蜀,定關中,張良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蕭何輕輕點點頭的,很多事情他都是明白的,自然能夠理解漢王的心境,點頭應允下來。他卻不知道,此時漢王劉邦的心早已飄到了山外,飄到的東方的彭城、山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