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自家大哥同樣狐疑的目光,齊仲安苦笑,“我已經向圓緣表白我的心意,但是她還沒答應當我的女朋友。”
“齊仲安!”邵圓緣窘促嬌喊,她正尷尬著他怎會向他大哥提及他愛她,他就又向他奶奶坦白她未答應當他女友,是想讓她困窘到爆啊。
“所以,現在問題是出在我們家仲安身上嘍?”齊方瑀望向她問。
她輕咬紅唇,不知如何回答,因為問題有一半出在她身上。
“奶奶,圓緣心裡有我,只是似乎有什麼顧忌,我會找時間弄清楚,你先別逼問她,免得她又掉淚。”見她為難咬唇,齊仲安一陣心疼,忙不迭走過去低聲對奶奶說明。
齊方瑀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女孩,更何況她是讓仲安終於願意定下來的人,現在兩人之間有點不順,她得幫個忙才行。
“圓緣啊。”她含笑走向邵圓緣。
齊仲安眉頭微蹙。他已經叫奶奶別逼圓緣了,難道奶奶仍想追問?他焦急的想走回她身邊,卻被他大哥拉住。
“別緊張,奶奶只會幫你,不會害你。”齊曄恆低聲道。剛才弟弟向奶奶的低語他聽見了,相信睿智的奶奶自有主張。
齊仲安仍深鎖眉頭看著心上人,就怕她被寶貝奶奶嚇跑。
“齊奶奶有事?”盡管老人家一臉慈祥,邵圓緣還是有些忐忑,不知她想說什麼。
“當仲安女友的事你可以慢慢考慮,不過齊奶奶想拜托你,在仲安受傷的這段期間,請你搬到他住處照顧他。”齊方瑀拉過她的手,溫和笑說。
“搬到他住處?!”
齊仲安也是一愣,但唇畔很快勾出一道會心笑意。奶奶果然在幫他,讓圓緣與他朝夕相處,使她更放不下他。只是,圓緣會答應嗎?
“依仲安的個性,他不想我和他爸媽見到他的傷,時時刻刻為他擔心,一定會在他自己的住處養傷,可依他現在這個樣子,有人照顧我才放心。他大哥最近比較忙,弟弟又出國度蜜月,你能念在他是為你受傷的份上,替奶奶在他身邊照顧他嗎?”
“一定要住到他那裡嗎?”這樣感覺……很像同居欸。
回答的是齊曄恆,“是不一定,仲安頂多就是在夜裡傷口發炎,引發高燒昏倒,或者銼傷的肩臂撞到痛暈,等他醒來或我們發現再送急診,到時傷勢是否會因延誤送醫惡化,就看他的運氣了。”
“大哥!”齊仲安哭笑不得的喊。他明白大哥在幫他,問題是大哥也太危言聳聽了吧,好像他真會出事,瞧圓緣都被他嚇得一臉蒼白了。
齊方瑀莞爾的輕睨長孫一眼。這個酷孫子非得講得這樣聳動不可?她趕緊安撫邵圓緣,“曄恆說的是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只要有人在仲安身邊注意他的情形,他會沒事的。你願不願意幫齊奶奶這個忙,到仲安住處照顧他?”
這回邵圓緣毫不猶豫的點頭,“我今晚就搬過去。”
齊仲安的臥房裡,他正坐在沙發上,靜望著准備將自己的衣服吊進衣櫥裡的人兒,性感唇邊噙著愛憐的笑。
在奶奶和大哥的推波助瀾下,圓緣答應搬到他住處照顧他,他們一離開醫院,奶奶就叫大哥載他們到她家拿行李,然後親自將圓緣的行李拿到他房裡,再次拜托她好好照顧他。
或許是不好拂逆奶奶的意思,在奶奶他們離開後,圓緣並未將行李搬至客房,而是要他在一旁休息,說她先整理帶來的衣服。
她拿件毛呢襯衫欲掛進衣櫥裡,忽又微噘紅唇將衣服拿出來。
見狀,齊仲安走到她身邊,在意的問:“你心裡不舒坦,在生悶氣嗎?”
“嗄?生什麼悶氣?”她被問迷糊,抬頭望他。
“奶奶要你搬來照顧我,你不願意卻又難以拒絕。”他是很欣喜兩人能同住在一起,可她終究是有點被逼就范,心裡是否很不舒坦?
“不是這樣,我只是……哎喲,把自己的衣服擺進你的衣櫥裡,感覺就像、就像我們真的要同居一樣,很讓人難為情。”擔心他以為她在生氣而驚動他奶奶,邵圓緣臉兒微紅的坦白她的別扭。
她沒怪齊奶奶擅自把她的行李拿進齊仲安的房裡,因她早有自覺夜裡必須和他住同房,才能注意他的情況,只是把衣服放進他衣櫥這種代表親密共有的小動作,就是令她覺得害臊。
“我們是要同居啊。”他釋懷淺笑。
“你還亂說!”
“OK,我不亂說就是了。”他笑著拿過她手上的衣服掛進他的衣服旁,柔情的看著她補充說明,“不過我喜歡這種親密共有,這是你獨有的權利,除了奶奶還有我媽,你是唯一一個來過我住處的女人,我的房裡也只有你能進駐。”
“你……你剛受傷,別站太久,免得等會兒不舒服。”扶他坐回椅中,她終究沒問出“你那些女伴沒來過你住處”這句話,雖然其實她很介意。
“有話就說,別擱在心底。”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他拉她坐入身旁,鼓舞她坦然直言,期望能誘導她說出心中的顧忌。
略微猶豫,她問出另一道在意的問題,“你曾說我害你被你奶奶逼婚,要你挑女友定下來,是不是你無法決定挑哪個女伴,所以干脆挑我?當初你說過這件事若無法交代,要我負責,而我又剛好長得普通,和你在外頭交往的美艷女伴不同,比較能給你奶奶你真的想定下來的感覺,因此就委屈自己愛我?”
這是她今天見過他奶奶,想起他被逼婚而想到的可能原因。他會愛她,是情非得已?
“傻瓜,你胡思亂想到哪裡去?愛情無法隨意將就,若非真正愛上你,我又何必撩撥你?更何況誰說你普通了,在我眼裡你是最美的,誰都比不上你。”
“你真的很會說甜言蜜語。”
她明知自己頂多只能算可愛,還是因他醉人的低哄而覺得甜蜜。
誤以為她不相信他,齊仲安歎口氣,單臂將她擁入懷裡。“我知道你不答應當我女友,有大半原因是認為我花 心,對你只是一時情迷。如果你還不想當我女友,我不逼你,但請你別停止愛我,並試著相信我愛你的決心,無論你心中還有什麼顧忌,也請你試著拋開它,給我們彼此一個相愛的機會,好嗎?”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深陷情海,戀上的還是個質疑他真心的小女人,他除了認栽,慢慢等她點頭當他女友、做他老婆,還能如何?
邵圓緣眸心輕顫的與他相望,為他察覺出她心中有所忌憚而未追問感動著,同時也為他提出的要求撼動著。既已愛上他,又不知該拿這份深陷的感情怎麼辦,唯一的方法,似乎也只有提起勇氣接受他。
“圓緣?”他不安的喊。難道她不願愛他?
她將臉偎貼他胸口,雙手依賴的環抱住他的腰,“我答應你會努力拋開心中的顧忌。”努力相信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一言為定,我等你當我的女友。”
還有老婆。擔心太躁進又會讓她退縮,他將這句放在心裡說。
她沒應聲,小手悄悄環緊他些,在心裡為自己信心喊話:她要相信仲安,相信自己能得到真愛,獲得幸福。
兩人靜靜相擁,直到齊仲安想起一件事,“這陣子我的生活起居歸你照顧,所以如果有事需要你幫忙,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什麼事?”她仰起俏臉看他。
“幫我洗澡。”
“幫你洗澡?”邵圓緣瞬間漲紅臉,急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只是擦背而已。”齊仲安急攬回險些被他嚇跑的人兒,在她困窘睇著他時,憐惜又莞爾的說:“我的衣服因為在地上打滾都髒了,想說順便洗個澡再換掉,我左肩受傷,背部洗不到,需要你幫我擦背,這樣你也要逃?”
“我以為你要我幫你、幫你洗全身,我沒有心理准備,所以才……”她小聲回答,臉上持續發熱。她壓根沒想過必須為他洗澡的問題,他突然提起,她不被嚇到才怪。
她的純情令他更愛憐,卻又忍不住逗弄,“那你現在可以幫我脫衣服了吧。”
“喔。”她小心取下固定他左肩臂的繃帶,未作多想的要為他解襯衫扣子,當手碰上他的扣子,這才意識到這舉動好曖昧,臉上的緋紅烙深一層,手也跟著輕顫。
“圓緣,你在發抖。”
磁性好聽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她心中悸動,眼楮直視他的胸前嬌嗔,“你看旁邊別看我啦!我已經解不開你的扣子,你一直看,我更解不開了。”
“很難。”
“嗄?”她抬眼看他,他是說他這件衣服的扣子很難解開嗎?
他深深的凝視她,“你的樣子很迷人,我很難不看你。”
羞紅臉的她本就相當迷人,沒想到為他解個扣子,她竟會緊張到手發抖,那單純生澀的可愛反應令他好笑卻更愛煞她,視線直直定著她,突然好想吻她。
動情的念頭乍起,他已經攬住她,俯下頭吻上她。
“等一下,你……”還未抗議他突來的吻,他溫熱的舌頭已趁隙探入她紅唇內,吮吻她香軟的丁香小舌,瞬間奪走她的理智,軟倚進他懷裡。
他霸道執拗卻又溫柔纏綿的吻她,執意誘使她回應,在她敵不過他的挑情,情難自禁的揪著他的衣服回吻他時,他才加深兩人之間的吻,貪婪的汲取她小嘴內的醉人香甜,火熱大掌亦不安份的滑入她衣內,愛撫她姣美的曲線……
“呃,痛。”
一聲痛呼倏地由兩人交纏的唇間逸出,邵圓緣的頭稍微往後退開,雙眼迷濛,嬌喘的問:“怎麼了?”
“我的手!”
他的手……她終於察覺到衣內灼熱的熨貼,臉蛋更加燒燙,他的左手正罩在她渾圓的酥胸上。
“你!活該。”她害臊嬌啐,急忙輕抓下他放肆的手。難怪與他擁吻時她身子有陣異樣的灼燙與酥麻,原來是他的手……好羞人呀。
“是你太危險。”齊仲安苦笑的看著她羞怯萬分的拉整衣服。
她絕不曉得自己對他有多大的影響力,看著她,他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吻她,想對她做更多親密的事。
“什麼啊,危險的明明是你。”紅臉輕嗔,她直覺反應欲繼續為他解衣扣,可才剛碰到他的衣襟,她不由得咬住紅唇收回手,之前就是為他解扣子才糊裡糊塗被吻,他的手更……“都是你啦,現在到底怎麼辦?”
“老天,你讓我又想吻你了。”她此刻又羞又窘的模樣迷人至極,使他直想再次吻她吻個夠。
“齊仲安!”她嬌喊著站起身離開他,就怕他又胡亂吻她。
“好好,扣子我自己解,麻煩你幫我放熱水。”再讓她像之前那樣幫他解衣扣下去,他怕自己會不顧手傷,直接把她撲倒,對她那樣又這樣,到時她只怕會氣得不理他。
見他單手利落解著衣扣,邵圓緣頓時傻眼。這個男人可以自個解扣子,剛剛為什麼不說?埋怨歸埋怨,她還是進浴室放洗澡水。
齊仲安沒料到的是,讓心愛的女人擦澡,會是項萬般難忍的折磨。
為避免圓緣尷尬,他穿著內褲圍著浴巾坐在浴缸裡讓她擦背,她細心的為他塗抹沐浴乳,小手在他肩上與背上輕柔游移,或許是浴室這個地點太曖昧,他就是無法像她為他做芳療按摩時那樣心無旁騖。
當她小手為他淨洗哪裡,他那裡的細胞便泛起情欲的顫栗,結果仿佛連鎖效應,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吶喊著想要她,全身血液全匯集在身體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