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龍焰連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垮了,直接往沙發上一倒,頭痛地捏著眉心,搖頭感歎,「真沒想到芊凝那丫頭會做出這種事情,太讓我失望了……」
皺眉,不得其解,「我從小看著她長大,那丫頭雖然霸道了一點,但也不至於失心瘋做出這種事,我都快不認識她了……」
童天愛笑了笑,「你難道不明白嗎?這件事是季清妍一手教她的。真正該讓你感到意外的,應該是她,而不是芊凝……」
龍焰連眼神複雜,不說話了。
「怎麼?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很失望?接受不了?」
龍焰連皺眉琢磨了一陣,坐了起來,有些苦惱地歎了口氣,撒手。「失望是肯定的,也不是接受不了,應該是……很意外!妍妍怎麼會這樣……」
「很正常,不是嗎?你不懂女人,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很可怕,佔有慾和報復心極強。當她們很想得到一樣東西,尤其是心愛的男人的時候,會很瘋狂,失去理智,任何可怕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童天愛輕描淡寫道:「更何況季清妍是千金小姐,又那麼愛你,做出這種事,完全在意料之中。」
「可我瞭解她,她是一個善良的人!」
「也許她對其他人很善良,但對我,絕對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扒皮拆骨!為了除掉我,她再可怕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龍焰連一陣心涼,急忙握住她的手,「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絕對不會!」
「我會保護好自己,別擔心!」
「嗯!」
「你倒挺厲害的,竟然想出這招,讓芊凝主動坦白!」
「那當然!我是誰!」雖然語氣傲慢得不行,但想來龍焰連仍覺得後怕,「還好事情水落石出了,不然你非砍了我不可!」
童天愛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會!砍你一刀,爺爺不把我扔進監獄關一萬年?我只打算跟你離婚!」
「不行!」龍焰連心慌地拒絕,「我寧願你砍我十刀,也絕對不跟你離婚!你趕緊打消這個念頭,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別想逃出我的掌心!」
童天愛心裡竊笑,有些無語地埋怨,「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這麼霸道……」
「我就是這麼霸道!怎麼?不喜歡?」龍焰連乾脆霸道地將她摟進懷裡,頭埋入她肩膀,深深汲取她的髮香,「我只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就這樣過一輩子……」
「那可不行,就這麼抱著,不吃飯要餓的!再說,抱久了手酸!」
「小犢子,一定要這麼掃興嗎?」龍焰連一口咬在她肩膀上,「埋怨我不會說好聽的,我說好聽的,你又這般煞風景,究竟要鬧哪樣?」
「偏要和你對著干……不行嗎?」
「行!只要你不離開我就行!」龍焰連忍不住抱得更緊了些,眷戀這失而復得的安心感,重重歎了口氣,喃語。
「還好你願意最後相信我一次,和我一起看監視器……不然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當時她冰冷的態度,以及眼裡的厭惡,真的讓他很害怕,因而他低聲下氣地乞求她聽他解釋。他那般放低自尊,只是為了挽留她。光是想到失去她,便感覺整個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要崩潰了。
「天愛……」
「嗯?」
「我愛你!」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對她說「愛」,童天愛全身一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怔怔地看著他,完全忘記了反應。
龍焰連撫上她的臉頰,親吻著,「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愛到無法自拔,失去控制,愛到發瘋……」
「我曾經愛過一個女人,失去她後,以為這輩子再也無法愛上其他人,可你讓我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再一次感覺到愛,甚至比對她更加強烈,我現在、以後,這輩子都只想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每次與她一同經一次劫難,他都能更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究竟愛她有多深。
時至今日,已經到無可自拔的地步。哪怕是一個漩渦,他也會不顧一切地深陷進去。
童天愛的眼眶瞬間濕潤了,眼角泛起了淚光。反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也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不分開……」
一股暖意在彼此心頭蕩漾著,兩人緊密擁抱在一起,靜靜感受著經歷波折之後對彼此的深情。
隔了很久,才依依不捨地鬆開。童天愛不想破壞這種氣氛,然而擔憂讓她忍不住開口,「可我還是很擔心,之後再發生這種事,或者……你對季清妍不忍!週而復始,又會不停爭吵。」
「我剛剛不是已經和她說得很清楚了嗎?你都聽到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誰知道你會不會只是一時狠心。如果她以後再發生什麼事,你還是會不忍……」
真不是她小心眼,但他們二十幾年的感情,哪是說斷絕就能斷絕的。季清妍絕對會繼續糾纏,他能拒絕一次兩次,那第三次第四次呢?
反正有她在,就感覺跟個定時炸彈似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讓童天愛非常不安!
龍焰連捏捏她的苦瓜臉,笑笑,「傻瓜!我是男人,說一不二,今天既然已經跟她說清楚了,就會按照我說的去做,即便她真的再發生什麼意外,我也不會去找她!我向你發誓!」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
「是我說的,我心甘情願!」
童天愛緊皺的臉這才舒展開了些,只是嘴上仍忍不住抱怨,「雖然這件事是芊凝和季清妍合夥坑你,但我還是好介意,一想到你們躺在床上抱在一起,還坦誠相見,我就好不舒服……」
龍焰連耳朵一紅,「哪有坦誠相見,我不是還穿著內褲嗎?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也脫得差不多了!至少接吻了……」
「絕對沒有!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候醉得很厲害,哪有力氣接吻,衣服都是她給我脫的,我們最多就是抱在一起,親了她的脖子,絕對沒有再近一步的親密,你要相信我!」
雖然他這麼信誓旦旦的保證,童天愛還是心裡長刺,努嘴,「你都喝醉了,哪裡記得那麼清楚……不過,你怎麼會推開她?」
「說不上來,雖然我醉了,但還是有那麼點意識,就是覺得不對勁,應該是你們身上的味道不同……我想開燈,但她不讓,她阻攔我的時候急得喊了我的名字,我一下就清醒過來了,趕緊推開她!」
她挑眉,「真的?」
「真的!我發誓!我喝得爛醉如泥還能察覺出區別,足以證明我有多愛你!」
「切!誰知道心裡是不是後悔得要你命呢!她那麼愛你,肯定為你守身如玉。到嘴的肥肉不吃,要遭天打雷劈的!」
龍焰連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刮了下她的鼻子,「傻丫頭!就算遭天打雷劈,我也只要你一個!」
……
兩人離開後,季清妍和龍芊凝就那麼呆呆坐在房間裡,失魂落魄了很長時間。
龍芊凝先清醒過來,見她面如死灰,試圖安慰她試。
「清妍姐,別再想了,你也知道童天愛那個女人有多狡猾,大哥只是一時被她蒙蔽,才會對你那麼狠心。等他清醒過來,一定會回到你身邊。你別傷心了,好嗎?」
「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清妍姐……」
「你先出去!」
她的叫喊嚇了龍芊凝一跳,只得離開了。
銳利打芒由季清妍眼裡一根根透出來,就像被逼入絕境的野獸,不甘心,醞釀著最後一擊。
不……她絕不認輸!絕對不能輸給童天愛那個賤女人!
這次童天愛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她現在就要讓她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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