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碰她!」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再開口,微微透出怒意來。「我把她送上床,你都不碰,還真把自己當聖人了?」
「我不是聖人,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大哥,我很感謝你關心我!但如果這就是你關心的方式,我寧可不要!」
景籐異常肯定、決絕地回答:「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要的不只是她身體,還有她的心,所以請你別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第一次,景籐主動掛斷了電話。
御凌爵沒有暴跳如雷,但額頭跳動的青筋及緊握的雙拳,已經足以表達他的憤怒。
他壓根就不該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沒用的私生子身上!
既然景籐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那也沒有留在這的價值,還要靠他親自出馬!
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能耐?
……
就像在火上烤了整整一夜,又被丟進海裡,泡了很久。身體忽冷忽熱,滾燙,著不了岸……
翌日,童天愛迷糊間恢復些意識的時候,發覺全身很酸,很痛,一點力氣都沒有。連抬眼皮,都費了很大力氣。
一絲光線映入她眼裡……緊接著……視線變得越來越清晰……
她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似乎還是酒店。
全身酸痛得要命,腫得厲害,一點勁兒都使不上來。
但除此之外,她發現一件更要命的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換成了一件睡袍,裡面還是真空的……
她驚愕地睜大雙眼,跟詐屍般猛地彈起來,環顧四周……
她怎麼會在這?昨晚發生什麼事了?隱約記得自己喝醉了,然後是景籐扶著她,上了酒店……
一道驚雷劈中她天靈蓋……
難道,昨晚她酒後亂xing了?全身如過電般簌簌顫慄起來,驚恐蔓延至全身。
這時,景籐走了進來,朝她笑笑,「醒了!」他倒是坦蕩如旭日,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地。
「你、我、我們……昨晚……」童天愛慌亂又激動地問,嚇得都語無倫次了。
景籐略有些邪惡地勾唇,目光灼灼。「你想到什麼了?」
她如受驚的小受般顫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從喉嚨裡擠出來。「我們是不是那個了?」
「哪個?」
「你明明知道!就是那個!」
他愈發氣定神閒地睨她,反問:「你覺得呢?」
「別開玩笑了!」童天愛抓起一隻枕頭砸向他,「究竟有沒有?快說!」
她忐忑地等待著景籐的反應,他嘴角含著幾分不懷好意的邪笑,也不說話,就那麼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她,令她緊張得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眶都急紅了。
噗通——噗通——噗通——
比等待宣判死刑還要焦灼!
一旦他說是,她立刻從窗子裡跳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兩人靜默地對看許久後,景籐突然眉梢一揚,輕鬆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真的?」
「這種事情,騙你做什麼?」
童天愛重重鬆了口氣,嚇出了一聲冷汗,都快虛脫了。
差點嚇尿了……
她的反應,多少讓景籐有些不舒服,忍著不爽問:「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做?從窗口跳下去?」
「是!」童天愛不假思索,回答得相當乾脆。
她是個貞操觀念很強的人,一旦在婚姻期間和其他男人有染,寧可死掉!就算她不死,龍焰連也會活活掐死她。倒不如自己解決,也死得有尊嚴些。
可她沒有考慮到景籐的感受,她的回答乾脆得讓他心底一痛,很是受傷。嘴唇,也迅速褪去了血色。
她只願意把自己給昨晚她口中叫的那個男人吧?而他,即便對她再好,她也寧可死都不讓他碰。
童天愛隱約能感覺到昨晚事情有些不對勁,雖然她酒量不好,但也不至於喝一杯就醉成那樣。好在沒有發生任何不該發生的事,她也不願再往更不堪的方面猜測。
「我的衣服呢?」
「我讓人洗乾淨了,馬上送過來。」
「嗯……」兩人單獨相處,她還在床上,裡面全真空,童天愛不免覺得有些尷尬。吸吸鼻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已經訂好了早餐,一起嗎?」
「不用了,我很累,想早點回家!」
「你可以就在這休息!」
「我、我還是覺得自己家比較舒服!」
「你是不喜歡酒店,還是不喜歡和我在一起?」
她被挑破心事,略感心虛地低下頭,「沒有啦……你多心了!」
「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很清楚,根本不需要瞞我!」景籐按著流血的自尊心,抿出一抹苦笑。
「我知道你不會接受我,但大可不必那麼抗拒。昨晚我沒趁人之危,應該足夠讓你相信我的為人,不是嗎?」
「……我沒有懷疑過你的為人!」
痛苦在心臟內肆虐著,絞痛著他的五臟六腑。景籐唯有用自嘲來隱藏心中的痛苦,「所以你只是討厭和我在一起?甚至連看到我都嫌礙眼?」
她的抗拒,他真的受夠了,已經無力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他只是喜歡她,沒有錯,她沒必要逼他如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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