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天愛立即眼珠子咕嚕一轉,做無辜狀,「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
龍焰連拍了把她屁股,「小東西,膽子也忒肥了!仗著我疼你,還肆無忌憚埋汰我了!真不怕得罪我,我讓你好看?」
童天愛伸長脖子,鐵骨錚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豁出去的樣子。「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你再對我用一次強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敢情你在暗示我再『強』你一次?」
「不要臉!」童天愛惱得掐他大腿,「豬才期待被你強bao!」
龍焰連親暱地彈了下她的額頭,「你當然不是豬,我覺得你特適合當作者!」
誇讚她有文化?真難得!童天愛剛要高興,轉念一想,又覺得他不像會誇獎別人的人,指不定這句話是挖了個坑。於是狐疑地盯著他,「真的?」
「真的!」龍焰連眼神特誠懇,一片清澈。「書名我都給你想好了,就叫《豬頭是怎麼煉成的》!」
童天愛飆了,撲上去和他玩命,「龍焰連你這個禽獸,人渣,混蛋!你嘴巴不那麼毒會潰瘍嗎?」
她越惱,龍焰連越樂得逗她。眉飛色舞,一陣陣發自心裡的笑聲從胸膛裡逸出來,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這麼快樂,是那種最純粹的,像孩子一般單純的笑容。
等他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心中一動,緊緊將她摟入懷裡。
「永遠這樣好嗎?一輩子……」
他的懇求繚繞在耳邊,溫柔,誠摯,缺乏安全感,讓童天愛百轉柔腸,瞬間就徹底融化了。
這似乎……是他第二次對她說這句話。
上一秒還打鬧,突然就變得溫柔萬千,她總是不習慣他這樣。
聲音也軟了,「怎麼了?」
「沒什麼!還不就是特別稀罕你?跟你在一起,有種強烈的歸屬感。」他像個孩子,伏在她肩頭說著最溫柔的話,輕輕汲取著她的髮香。總覺得這味道,似乎從他出生就熟悉,一輩子都聞不厭。
童天愛只是無言地抱緊他。她又何嘗沒有這種感覺,有時候自己都奇怪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他。
明明他霸道野蠻大男子主義又愛吃醋,兩人氣場完全不合,命中相剋,一吵就天雷勾地火。可再怎麼吵,有一點很確定。吵歸吵,但絕對不分手,不離婚!
兩人抱了很久,龍焰連才鬆開她,衝她微笑。
被汗水濕潤的頭髮柔順自然地貼在頭皮上,俊美溫柔,收斂平日囂張跋扈的一面,是個好看到能讓人心都酥掉的男人。
童天愛忍不住想,或許他也有一層外殼,囂張野蠻不過是他的表象,他內心比大多數人還柔軟。
兩人都很享受這種溫情,卻又不習慣這種溫情,臉上多少露出了些許尷尬,好像有點不知所措。
龍焰連輕咳了聲,打破氣氛,「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什麼魔術?別跟我說空手變豬頭!」
「豬頭不就在我前面?還需要變嗎?」
「切……」
龍焰連扶著她的肩膀,認真交代。「喏!坐好了!放鬆,好好感受……」
「嗯……」
童天愛照他說的放鬆身體,全身心去感受,然後……果真有變化!
那就是身體裡那根軟綿綿的東西又硬了起來!
她錯愕不及,這特、麼、叫、魔、術?
魔術!
他怎麼不去死啊!
龍焰連笑得可得意,「神奇吧?不但會變大……還會敬禮呢!」
那棒棒真在她那兒跳動了兩下。
童天愛無語到了極點,怒髮衝冠,「龍焰連你……唔……」
唇又被熱吻結結實實給堵住了,龍焰連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撈起來,讓她環住自己的腰,邊走邊律動,朝房間走去。反退輕鬆勾上房門,遮住了一室旖旎。
御園籃球場。
彭——彭——彭——
籃球一次次狠狠砸向籃筐,發出巨大的響聲,好像連籃板都要被砸下來。
景籐汗如雨下,汗水濕透了身上的球服,緊貼著身體,勾勒出清瘦的身形。挺拔而消瘦,單薄,眼神去凌厲狠絕,動作也極有爆發力,發洩似地,狠狠拍打著籃球,砸向籃筐。
卻每次都重重撞上籃板,彈飛出去。
景籐眼裡全都是血絲,看上去就像某種被激怒的野獸,非常駭人。
耳旁回想著她那天的拒絕……
「我很感激你的救了我一命,還給我工作。但我希望,以後除了製毒,我們別再有私人聯繫!」
「……沒有原因……只是不想私下聯繫而已……」
「不是這個問題,就算慢慢來,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他生平第一次放下自尊求一個女人,求她施捨一次機會,可她連一絲希望都不給他!
他究竟哪裡不夠好,哪裡做錯了,為什麼她連一個機會都不給他。
景籐越想越憤怒,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粗暴,借助籃球瘋狂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投球,發狠地砸向籃筐,同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啊——」
籃球彈飛出去,直直飛向門邊。
一個穿著駝色休閒衫,氣質卓絕尊貴的男人走了過來。
燈光將他原已修長無匹的身子拉得更長,一直延伸到景籐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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