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和龍焰連在家歪膩了一整天,週一照常去上班,好在與方毅的關係沒受到『表白事件』的任何影響,兩人都當做沒發生過,以最正常的上下屬關係相處。
就這麼過了一個星期,之間截獲了兩三次毒品,也算小有成績,童天愛簡直愛死了自己的工作,越干越順手。和龍焰連關係也很和睦,幸福得都不行了。
這天,她按正常時間上班,方毅見她無精打采,就給了她一杯咖啡。「這麼憔悴,昨晚沒睡好?」
「看、看電視劇看晚了!」童天愛打哈哈。其實哪是看電視劇害的,分明自己是主角,演的還是愛情動作片。
龍焰連那禽獸也不知是不是偷偷吃偉哥了,體力爆棚,直到凌晨四點才消停。害她早上睡過頭,打車過來才勉強沒遲到!五十多塊錢呢,心疼死了!發票都留著,等著晚上找他報銷,外帶義正言辭地斥責他的劣行。
「嗯!下次別看太晚了!」
「謝謝你的咖啡!」童天愛邊喝邊往自己位子走,一抬頭,蘇蘇正狠狠瞪著她。雖說她一直對自己沒好感,但她好像沒得罪她吧?正不明狀況,一師兄飄過,幽幽提醒。
「這咖啡是蘇蘇買給方隊的,你還是趕緊吐出來吧!」
童天愛真差點一口噴出來,要知道是她買的愛心咖啡,她哪敢喝啊!
上午整理檔案的時候,一直覺得肚子不對勁,好像有股氣在裡面鑽來鑽去,脹痛得厲害。但也能忍,便沒請假。
十一點多的時候,方毅急匆匆通知,「收到線人消息,幾個東南亞的本家正在前往交易地點的路上。車牌號是京XXX,阿龍,你留下查它的位置,我們趕緊過去。這條線我跟了很久,終於有消息了,一定要將他們一舉搗獲。」
童天愛剛走一步,肚子痛的不行。
「怎麼了?不舒服?」
「我肚子痛,但沒關係,可以忍!」
「你還是接替阿龍的工作吧,車牌號記下來了嗎?」
「嗯!」
「跟我保持聯繫!我們走!」
童天愛忙到電腦室追蹤車況,隨時向方毅匯報。警隊的車子跟上了買家的車,一直悄悄尾隨。
得知這是一筆大交易,童天愛愈發緊張。但越緊張,肚子就越痛,最後實在受不了,讓蘇蘇先幫她盯住。等她回來,卻得知交易取消了,幾個買家倒回機場,而沒有確鑿的證據逮捕他們。
半個小時後,方毅一群人垂頭喪氣地回來。
「該死!怎麼會無端端取消交易?那線人不是說得很肯定,今天一定會交易嗎?」
「我看是有人故意洩露消息,他們才會中途取消!」
「我也這麼認為!」
「不可能!」方毅一口否定,「這個消息,只有我們五隊知道。如果走漏消息,一定是我們十個人之中的一個!」
他們忙表明清白,「我當時和阿龍在一起!」
「我們可以互相作證……」
輪到童天愛,她看向蘇蘇。「我一直和蘇蘇在一起!」
蘇蘇否定了,「我們沒有一直在一起,你中途離開了五分鐘!而那五分鐘,恰巧是買家取消交易的時間!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消息是你洩露的!」
一時間,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童天愛,好像已經認定她是內鬼。她急忙為自己辯駁,「我那五分鐘是去洗手間!」
「可沒有人證明!」蘇蘇緊追不捨,「就算你在洗手間,也可能是利用手機通風報信!你敢讓我們查嗎?」
童天愛擔心他們查到自己和龍焰連的關係,不知該怎麼解釋。
「不敢?我看你是心虛了!我就知道,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隊長和師兄們在隊裡幹了這麼多年,都沒事兒。你一來,就出這麼大問題,而且你還是個新人。我甚至懷疑,你是對方的臥底!」
怎麼還越說越扯了?童天愛簡直無語了。
這時方毅站出來替她說話,「我堅決不相信天愛會洩露秘密,一定另有原因!」
「可事實擺在眼前,就是那五分鐘出問題!」
師兄們忙附和,「蘇蘇說的有道理!」「的確是那五分鐘!」
「我相信天愛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方隊,現在只有她一個人離開過,也就是說,她嫌疑最大!」
「是啊,方隊!不是我們猜忌她,事實擺在面前!」
方毅還想幫童天愛說話,但被她阻止。「你們說的對,雖然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我擺脫不了嫌疑。方隊,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還是把我關在審訊室裡吧!我相信一切會水落石出。」
見她眼神堅定,方毅也不好再說什麼打。「只能先這樣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找出證據!」
童天愛被關進審訊室不到半小時,局長匆匆趕來,將方毅叫到辦公室,「你在胡鬧什麼,趕緊放人!」
方毅把事情解釋了一遍。「現在她嫌疑最大,如果放人,我不好向其他人交代。」
「不需要向他們交代,你向我交代就行了!我讓你放人!」
方毅態度堅決,「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我不能放!」
「你、你這榆木腦袋,知不知道誰才是上司?我讓你就放,這是命令!」
「我已經把這件事報到中央,局長您無權決定!」
「你……」局長氣得眼睛發白,「敢跟我對著幹,就不怕我革除你的職務嗎?」
「即使你要把我革職,我也是這個回答!」
「混賬!」局長摔門而去,趕緊給龍焰連去電話,膽戰心驚地說:「龍少……尊夫人出了點問題……」
龍焰連當時正在開會,二話沒說,也一句不解釋,丟下一會議室高管直奔緝毒大隊。媽的,敢抓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了!
審訊室。
方毅給童天愛帶了藥和溫開水,「醫生說這個藥治腹痛很有效,應該很快就會好!」
「謝謝……」痛了一上午,童天愛嘴都白了。「情況怎麼樣?」
「還沒找到那幾個買家,即便找到,也沒理由審訊他們。坦白說,很麻煩!」
「哦……麻煩你了!」
「別洩氣!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受冤!」方毅拍拍她的肩膀,童天愛感激地衝他笑了笑。
這一幕,剛好被龍焰連撞見。要不是時間不對,他能直接衝上去殺了方毅。
他怎麼這麼快來……童天愛忙退了幾步。
「龍少,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方毅故作不知情地問。
龍焰連臉很臭,語氣很沖。「干你屁事!」
方毅也無所謂,轉頭問童天愛,「你們認識?」
「我們……我們……」她不知該如何解釋他們的關係。
「我和她有話說,滾出去!」
「那不打擾了!」方毅聳聳肩,離開了。關上門,冷冷一笑。
「你怎麼來了?有沒有被其他人看到?」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擔心這些?腦子有病吧?」
「我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不想再被人發現我們的關係!」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龍焰連一摸她的臉,手指都涼。「你生病了?」
「剛剛肚子痛,不過吃了方隊的藥,已經好多了,沒事兒!」
「你就死撐吧!還有,誰讓你吃他的藥?不是讓你和他撇清關係嗎?」龍焰連抓起藥直接丟垃圾桶,然後拉她的手往外拖。「跟我回家!」
童天愛拚命掙扎,「不行!我還有嫌疑,不能跟你回去!」
「有個蛋子嫌疑,我說你沒有,就沒有,跟我走!」
「別鬧了,這樣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們的關係!」
「知道更好,看他們還敢不敢懷疑你!誰敢說我龍焰連的女人是臥底,我他媽滅了他!」
「我求你鬆開……放手……」眼見就要被他拖出去,童天愛急得咬了他一口,躲到牆角。
龍焰連一吃痛,鬆了手,狠狠瞪向她。「你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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