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江澤離開的同時,虞子期的車輛也剛好駛進了養老院。下了車,虞子期便熟練的向著後花園走去,果然,司永涵坐在那裡閉著眼,感受著這純淨的一切。
「爺爺。」子期小聲的喊道。
司永涵睜開眼睛,對著身後的侍衛招了招手,是該行動的時候了,然後立刻恢復一臉平常之色,將子期拉了過來。
「子期寶貝。」這是虞子期強烈要求他這麼叫的,自從司永涵住院以後虞子期經常來看他,也正因為如此,也讓子期看到這個失去妻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失去良心後的顧忌,一來二去,這一老一少竟然成為了至交好友。
「爺爺,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虞子期將手裡的臨時拿出來,司永涵立刻笑的一臉喜悅。
「子期寶貝就是聽話,那些醫生都不讓爺爺吃肉,來,讓我嘗嘗。」
但是下一刻虞子期便將收收了回來。
「爺爺,我就是給你聞一聞,你的身體不容許,就不要吃了,乖。」子期將肉遞給身後的侍衛,笑的一臉奸詐。
司永涵冷下來,對著虞子期翻了一個白眼,不打算理他了。
侍衛將一個椅子搬來,放在虞子期身旁,虞子期乖巧的坐了下來,一時間氣氛十分的安靜,無人說話,但是兩人的心裡卻都有著自己的擔憂。
司永涵閉上眼睛,一副睡著的樣子,子期見他睡著,偷偷的站了起來,向著別的地方跑去。
看著虞子期離開司永涵才睜開眼睛,歎了口氣,孩子麼,就是跑著玩的呃,每次來,子期都陪他這麼坐著,他都替子期感到委屈。
門口有機車的聲音,接著,蔣衛慌慌張張的跑了來,走近司永涵,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他緊緊的蹙起了每天,手攥住。
「原來,那孩子還活著。」
「陛下,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司永涵又閉上了眼睛。
「我相信司宇,他能辦到的。」
「可是……」
「蔣衛,沒什麼可是的了,現在,我們無路可走,是時候去看看司晗了,二十幾年過去了,我竟然沒意識到,司晗和司宇,不過走了我和大哥的老路。」
蔣衛無奈的搖了搖頭,推著司永涵進了屋子。
——
司宇坐在書房裡接收著來自各處的消息,然後迅速的下達著命令,黑手黨的勢力一下子遍佈了M國的每個角落,可想而知,其隱忍了多年,讓所有人都以為它已經開始衰敗,消失。
「砰……」平地起驚雷,皇宮內的議政殿瞬間夷為平地,侍衛跑進來匯報。
「太子,議政殿突然發生爆炸,所幸裡面沒人,但……」
「好了,我知道了。」司宇打斷他的話,站了起來。
已經來了,很好,省得他去找了。
「太子……」江澤一臉陰鬱的出現在了門口,那侍衛認得這個人,這個人是太子的朋友,便退到了一旁。
「你不該,你不該拿她作為你的棋子,你不該利用她。」司宇冷眼看過去,江澤眼睛一亮。
「哇塞……你比小白那丫頭聰明多了,省的我解釋那麼多。」江澤拍了兩下手說道。
「江澤?哦不,司澤,二十年前,我還叫的是——哥。」從看到那張照片司宇便知道這一切,那照片上的男孩子分明是死了二十年的江澤,前太子司永浩之子。
江澤笑了起來,那笑格外的誇張,看起來是那麼的高興,但是眼底卻沒有溫度。江澤走近司宇,像小時候一樣,拍了拍他的腦袋。
「小宇不錯麼,這麼多年,聰明多了,雖然二十年前就一副冷冷的樣子,但我卻記得,你竟然格外的黏我,和虞小白那丫頭一樣。」
司宇只是冷冷的看著江澤,卻沒有說話。
江澤突然收起了笑,放下拍打著他腦袋的手。
「二十年了,你成了太子,你要知道,這本該是我的位置。」江澤走向書桌點著桌子上的一切,突然發現兩組照片,一組是虞小白的,而另外一組是他和虞子期看起來不太自然的照片,但看起來去格外的溫馨。
江澤猛然將兩組照片扣了下來。
「如果父皇沒死,我們將會成為幸福的三口之家,我會給小白絕對的愛,給子期最好的保護,而不是讓他們如此的顛沛流離。」
「小白和子期的顛沛流離,司澤先生,您比誰都知道是為什麼吧。」司宇危險的瞇起眼。
「那還不是因為你無能。」江澤突然大喊:「如果不是你無能,小白至於受這麼多罪嗎?」
司宇眼睛猛然瞪大,猛然走向江澤,伸拳打了下去。江澤一時不查,被打了個正著,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將嘴角的血抹掉,大笑了起來。
「打得好,打得妙,如果這讓你死的時候能夠痛快點,就當我免費贈送了。」說著,江澤拿出一個手機,放成擴音。
大喊一聲:「動手。」
這部手機,連接著M國所有黑手黨組織的頭目,只要他一聲令下,整個M國將會陷入一場暴力襲擊,所有城市的M國政府將會在這一刻,成為廢墟。
掛斷電話,江澤微笑的看著司宇,卻發現司宇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進步不小,到了現在都還可以臨危不亂。」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投降,而且,告訴我小白在什麼地方,我可以不殺你。」司宇絲毫不在意的說。
「哼,虛張聲勢,你以為我會怕嗎?」
「怕不怕,你等下就知道了。」
這是傅勉跑了進來,看了江澤一眼,笑了一下,走向司宇。
「太子,所有的黑手黨已經一網打盡,只有幾個漏網之魚還在逮捕之中。」
「嗯,很好。」
江澤瞪大瞳孔,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麼多年,你以為我什麼都沒做嗎?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司澤,我希望你好好珍惜。」
不可置信過後,江澤卻突然大笑特笑了起來,直到沒了氣,才停了下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
「其實算起來,我也值了,一個皇上加一個小白,夠了,父皇的仇報了,如果能有小白陪在我身邊,對我來說,也算是值了。」
「你說什麼?」司宇一把抓起江澤的衣服驚愕的問道。
江澤慢條斯理的看向手錶。
「彷彿,沒多少時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