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首府,皇宮太子宮。
虞子期暫時失蹤的消息已經被司宇知道了,而此時的他,強忍著精神坐起來,因為再有半個小時虞子期的飛機就要落地,相別了三年,他們終於又要見面了。
宮女拿著藥走了進來,遞給司宇,歐陽緊隨在後面,眉頭微蹙著走了進來。
「你這是怎麼了?」司宇一邊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藥,一邊問著歐陽:「你這是怎麼了?」自從子期離開之後,歐陽蹙眉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三年來,兩人的默契也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讓蠢蠢欲動的各國在三年內安分守己起來,單靠他一個人,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歐陽看著司宇少有的倦容,笑了起來:「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你暈倒在辦公室,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知道子期回來故意演出來的苦肉計,讓你們的父子關係迅速的回溫。」依舊溫文爾雅的笑,卻多了幾分精明,也多了幾分凜冽。
「你覺得會嗎?」司宇反問道,這個答案誰都很清楚。三年來,他寧願給歐陽打幾次電話,也不願意給他這個親生父親一個訊息。
「我覺得會,子期是她的孩子,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而且,這三年來,我們已經盡力了。」
「或許吧。」司宇搖了搖頭,仰起頭將藥吃了下去。
「宇……到了該輸液的時候了。」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歐陽略帶無奈的看向司宇,而司宇的眉頭則是徹底的蹙了起來。
慕容靈走了進來,端著藥盤,看到歐陽,熱絡的打著招呼:「歐陽哥,你來了啊。」依舊是甜膩的聲音,卻少了幾分迷戀。
「這些事情交給太醫就好,你不用來了。」司宇冰冷的說道。
「那可不行,為了你我專門去學習的輸液。」慕容靈撒嬌的說道,而歐陽也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
三年前,太子倒了,慕容家主也易主了,而現在的慕容靈,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小丫頭,而是慕容家族的家主,也在這三年裡,堅定的支持著司宇的兩大家族之一。所以,對慕容靈,即使再怎麼反抗,司宇也不會太過於過分,身在其位,很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的。
更讓眾人所樂道的,不光是慕容家的倒戈,還有慕容靈的倒戈,以前的慕容家有意和歐家結親卻被拒絕,轉而投向太子司宇,再加上司宇的未婚妻,也就是皇長孫殿下的生母在三年前失蹤,慕容靈儼然是唯一一個出現在司宇身邊的女人,對於慕容靈成為太子妃的謠言越傳越廣。
再加上司宇不出面,不澄清,讓曖昧的氣氛愈演愈烈,而慕容靈也乘著這股曖昧順勢往上爬,所以在司宇生病期間大獻慇勤。
「你是慕容家家主,不用做這些的。」歐陽開口為司宇解圍。
「所以啊,別人我可不管,還不是因為你生病了。」而慕容靈卻對著司宇撒嬌的解釋。說著就去抓司宇的手,準備為他扎針。
司宇躲開手,並沒有讓她抓住,慕容靈臉上的嬌笑稍稍僵了僵。
「你出去吧,我和歐陽有事要談。」司宇冷聲說道,這次沒有留絲毫的情面。
「那可不行,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慕容靈依舊說道。
「出去。」
空氣一時間凝固了一下,過了一會慕容靈才緩緩的開口:「難道,我不能聽嗎?我也是慕容家家主。」
「這是我們的私事,你不適合,你先出去吧。」歐陽開口為慕容靈解圍,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第一次司宇毫不客氣的反駁了慕容靈的面子,是因為子期要回來了?
慕容靈哀怨的看了司宇一眼,但是她也很清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由一個女人可以駕馭的住的,於是雖然不滿,但還是端著藥盤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看著慕容靈的背影,歐陽輕歎一聲:「三年來,你對她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觀?看得出她的努力啊。」
「那又如何?」很簡潔,很直接的回答,只要那個人不是小白,不管是誰,做什麼,有什麼區別。
「你還真是不留餘地。」
「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