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乾屍變成碎末的一瞬,整個血肉通道內,瞬間那朦朧的霧氣大量的瀰漫出來,這霧氣內蘊含了一種可以催情的氣息,尋常人只是聞上一絲,就立刻會全身顫抖被體內爆發出的**焚燒靈魂而亡。
這種程度的氣息,已經不再是催情,而是化作了一種但凡是生命體都可以被腐蝕的劇毒!
即便是紫箬,也都沒有預料到會這樣,她的修為哪怕是不可言,但此刻也只能掙扎,其雙目內漸漸迷離的時候居多,清醒的時候減少,全身粉色彷彿如體內有一團可以將其焚燒的火,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 她作繭自縛之下,此刻在外界的天狐族內,她的族人還在不斷地舞動,綻放出更多的天賦,使得這血肉通道內的氣息越來越濃。
直至四周的霧氣將紫箬的身影淹沒後,一聲蕩氣迴腸,足以勾起所有生命身體深處一切**的呻吟,在這一瞬……迴盪整個血肉通道。
那聲音帶著難以形容的**,蘊含了讓人口乾舌燥的誘惑,還有那種說不出的渴望,似在尋找一同去爆發出生命激情的夥伴。
在這樣的聲音從紫箬口中傳出時,她的腦海轟的一聲,整個人無法在抵抗這裡的朦朧霧氣,瞬間失去了神智,可在內心深處還存在了一絲掙扎的清醒,但她的雙目已經看不到了清醒,只能看到越加的迷離,她身體一片粉紅,衣衫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被她自己撕裂。那被霧氣半遮半掩的嬌軀。在這一瞬形成的誘惑。可以引誘蒼穹一切生命。
即便是不可言,也難以在這最原始的**之毒中,去保存清醒。
紫箬的身體越來越粉,喘息的聲音迴盪間,其身軀似本能的一晃之下,彷彿要去尋找蘇銘一樣,化作長虹疾馳,她不能不去尋找。儘管失去了意識,但她內心深處還存在的那一絲清醒化作的本能告訴自己,若無法找到蘇銘,若無法從這**的狀態下恢復,那麼今日……她紫箬將被體內的火焚燒,即便是沒有被焚燒,一旦這樣的**之毒中的時間長了且無法化解,那麼……
她將徹徹底底成為一個沒有意識只知道**的傀儡,一旦要是以這個樣子離開了血肉通道,那麼對她而言將是人生最大的悲哀。甚至會成為整個暗晨的悲哀……
她不願如此,哪怕是死。也不願如此,可是……她的神智已經喪失,心神內唯一的清醒在被磨滅前,她的眼中流下了淚水。
只是這淚水剛一流出,就瞬間氣化,除了她自己……外人看不到。
那是她微弱的記憶裡,最後一滴淚,隨著淚水的消失,紫箬整個人,完完全全的失去了一切意識,成為了一隻被**左右了身體,左右了靈魂的雌獸!
她美妙的**在這朦朧的霧氣內穿梭,尋找一切可以讓她釋放體內**之毒的生命,此刻的她,無論是遇到任何人,都可以去不顧一切的……去綻放自己的美麗。
或許這是悲哀的,但……這一切若非是她執意,也不會有如今這樣的結果。
在紫箬於這朦朧的霧氣內遊走時,蘇銘在這通道下方,身子如閃電般急速前行,他的四周掀起了一層寒風,此風吹不散這已經充斥在血肉通道的朦朧霧氣,它的作用是不斷地吹在蘇銘的身上,使得蘇銘保持清醒。
他的雙眼微微有些紅,但他的意識很清醒,沒有太多受到干擾的樣子,此地血肉通道的這種變化,蘇銘此刻早已猜到了紫箬是重點。
但以蘇銘的睿智,他很快就判斷出來即便紫箬是不可言程度的強者,但也絕不可能製造出這種可以讓他蘇銘都被影響的生命**之毒。
這裡面,必定是存在了一個暗中的推手,正是此人……將這裡的生命之毒放大,使得這裡的毒可以影響到他蘇銘。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在蘇銘的判斷中,除了那所謂的滅生老人,再就是……三荒!
畢竟暗晨也好,逆聖也罷,都是屬於三荒,故而三荒就具備了無聲無息在他蘇銘沒有太多察覺下,佈置出這個局的資格。
蘇銘眼中寒光一閃,他與三荒曾在樹下見過一面,此人能有奪舍桑相之力,要滅殺自己應不太會以這種方式才對。
「這裡面莫非還有第三方!」蘇銘雙目一閃,他能感受到這裡的生命**之毒越來越強烈,且這裡距離血肉通道的盡頭,彷彿還有很遠很遠。
隨著蘇銘目中寒光乍現,他冷哼一聲,身子在這前行是驀然一頓,右手抬起向著旁邊的血肉通道的肉壁驀然一抓。
這一抓之下,四周轟鳴,整個血肉壁障都在顫抖,在蘇銘的身前,一隻巨大的手掌幻化出來,可在碰觸那血肉通道的一瞬,卻是被其內一股柔和之力對抗,在那轟鳴中蘇銘幻化的手掌消失。
「三荒!」蘇銘雙眼精芒一閃,那股從血肉通道上散出的柔和之力,正是屬於三荒!
幾乎就是蘇銘幻化的手掌消散的一瞬,一股更為濃郁的生命**之毒,剎那間從那血肉通道內釋放出來,這朦朧的霧氣帶著粉色,剎那遮蓋了蘇銘的目光後,蘇銘沉默,站在那裡並未退後,而是輕歎一聲。
「你就這麼想要將我抹去麼……即便是約定了百年,可依舊還是要在某個你認為的時機下,對我出手……
此地上不連天,下不接地,不是虛無,不是星空,沒有入口,也難尋出口……想必都已經被你徹底封死,倒也是一個針對我的滅殺之地。」蘇銘歎息中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大意了,自從來到這暗晨陣營後,他被那過去歲月裡吞噬了一隻蝴蝶的黑袍青年,被滅生老人還存在且來自蒼茫的種種事情,亂了一些心神,以至於在三荒這裡出現了大意。
「你掌握暗晨逆聖,那麼應可知曉這條通道所連接的地方是何處,那麼你是否知道……滅生老人來自蒼茫之事!
你是否知道,在那蒼茫內,還有一個穿著黑袍的青年,專噬桑相之碟!」蘇銘大袖一甩間,四周的朦朧瞬間潰散,與此同時,在那血肉通道的肉壁上,出現了一個神色柔和的青年,這青年穿著一身白衣,身體虛幻的出現在朦朧中,看向蘇銘。
蘇銘也看到了這青年,雖說與樹下之人不大一樣,但這氣息,這意志,正是三荒。
「你所說的黑袍青年是誰,我不知曉……也不想知曉,至於所謂的滅生老人,此人我觀察過,的確來自蒼茫,可卻翻不了天。
對我而言,你……才是最有威脅的存在。」這青年開口時,雙眼一閃之下,立刻轟鳴之聲驚天動地,在這血肉通道內,無邊無際的生命**之毒,以一種難以形容的速度,剎那濃郁到了極致。
「只要你是生命之一,就逃脫不了七情六慾,即便是沒有了七情六慾,也存在了生命繁衍的本能,你我意志,處於一個層次,但我……已沒有了載體,只剩下了意志,而你……因放不下肉身,故而存在了破綻。
這破綻,就是你的生命之欲,以欲滅生,當你失去意識時,你就失去了意志,沒有了意志,你無法與我對抗,我只需一個念頭……你就可以死亡。」
三荒的聲音迴盪,帶著一股不容置疑之意,傳入蘇銘耳中時,蘇銘望著那被朦朧遮蓋的三荒虛幻身影所在之處,他沉默的搖了搖頭。
關於那黑袍青年,關於滅生老人,顯然三荒這裡根本就毫不在意,這種不在意若是在外人看去,會認為是三荒有其自信,甚至是知曉了一些唯獨他自己知道的事情,所以才這麼有把握,所以才可以去忽視。
但……蘇銘是與三荒一樣的存在,他在這一刻的感受,是三荒……的確不知曉那黑袍青年,亦或者是明白一些端倪,但卻自大了,更是小看了滅生老人。
「你我實際……可以不是敵人。」蘇銘輕歎,眼中露出一抹殺機,他身子向後退出幾步,右手抬起時向著身前驀然一揮。
這一揮之下,蘇銘的意志爆發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這漩渦轟轟轉動時,蘇銘冷哼一聲。
「這個對蘇某的必殺之局,是否是存在了第三方,蘇某很是好奇,若真有第三方,蘇某倒要看看誰……如此惦記在下!」蘇銘冷笑,右手抬起掐訣,向著眉心驀然一指,這一指之下,立刻在蘇銘的眉心中那第三目化作的縫隙,剎那間開闔。
隨著第三目的開闔,一抹幽芒在第三目中瞬間璀璨,那光芒轉眼刺目時,蘇銘的第三目完全打開,露出了其內的瞳孔。
與此同時,蘇銘身前的漩渦轟鳴轉動,捲著四周的**之毒,向著遠處轟轟而去,蘇銘這裡眉心第三目一閃之下,整個世界在其眼中無限的放大——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