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德順……」這激昂的話語似還在迴盪,德順成功的吸引了眾多修士的注意,成功的將自己的買賣之物宣傳了出去,可以預見的到,他未來的生意必定會因這一ri前一刻的表現,從而出現量的飛躍。
能想出這個辦法的,絕非尋常之人,這需要莫大的勇氣與毅力,要承受生命的危險,要知道一旦他判斷失誤,那麼極有可能葬身這蓮花台。
故而這種冒著生命危險的宣傳,即便是蘇銘,也都在一愣之後,啞然失笑。
況且,這德順除了要冒生命危險外,還需要有著一定的背景,否則的話,在這莊嚴的冊封大殿上,鬧出這樣的一幕,足以被道晨宗以禍亂宗門之罪責罰,輕則緊閉,重則廢除修為。
而這德順顯然不是愚笨之人,否則也不會想出這樣宣傳自己的方法,想必是自然有其依持之處,不是太過擔心會招惹了道晨宗此地的長輩,引來大禍。
正中的蓮花台上,那生境老者眼中帶著怒意,望著快速向前跑去,要回到屬於其石台的德順,冷哼一聲,生生的將怒意壓下。
「自甘墮落之輩,若再有其他人效仿此事,休怪老夫以宗規處置!」生境老者聲音帶著威壓,立刻迴盪八方。
「居然沒有責罰?」四周的千萬修士,儘管一個個立刻低頭,但相互之間卻是難免快速的傳出神念。
「你們不知道吧,這叫做德順之人,與主持這冊封大典的貝邦宗老有著血脈的淵源……」
「竟有此事?這麼說這叫做德順的傢伙,也是嫡系族人,可嫡系族人怎麼會居住在下界大陸?」
「要不貝邦宗老怎麼會說自甘墮落。此事我知曉的多一些,因當年我就是與德順在一個大陸上,聽說過此人的事情,此人天賦極為優異,可卻偏偏不喜修煉,專門喜愛搞弄一些丹藥靈符販賣之事,後來更是自己偷偷去了下界大陸,居然住在那裡不走了,期間還有很多事情。就不是在下能知道的了。」
神念之間的嗡鳴,此事儘管那生境老者貝邦知曉,但卻只是皺了下眉頭,沒有去太過理會,他面seyīn沉。狠狠的瞪了遠處人群內此刻正忙著與四周之人興奮的交談,時而解開衣懷,露出其內貼身掛著的大量大藥與靈符的德順,暗自歎了口氣。
禿毛鶴在蘇銘的儲物袋內,可以它的那些奇異的神通,自然可以看到外界發生的一切,此刻在蘇銘的心神內傳出了激動的尖叫。
「人才。這是人才的,蘇銘,你說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他鶴nǎinǎi的。老子也要出去這樣的威風一把,去告訴所有人,老子要收購晶石,大量的收購晶石!」禿毛鶴顯然是被德順的舉動刺激到了。叫囂中就要衝出的樣子。
「你拿什麼來收購晶石。」蘇銘淡淡的傳出了一道神念,立刻讓禿毛鶴愣了一下。半晌沒傳出話語,顯然是在思索,自己應該拿什麼來收購。
在禿毛鶴沉思之時,蘇銘所在的蓮花台,立刻再次出現了一道身影,那週而復始的挑戰,又一次的展開。
四百人、五百人、六百人,蘇銘的殺戮在這蓮花台上一直在繼續,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儘管殺戮一直在持續,但蘇銘卻漸漸皺起了眉頭。
他之前有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照道理來講,這樣的殺戮之下,外界之人不大可能還有如此蜂擁的來與自己挑戰,可如今的情況卻是與之前沒有絲毫的差別。
略一思索,蘇銘嘴角露出冷笑,既然這麼多人來送死,那麼也怪不得他蘇銘心狠手辣。
雖說在蓮花台上殺戮的一幕外人看不到,可隨著時間流逝,所有挑戰者全部滅亡,這樣的一幕,也足以將外人震懾。
隨著第一天挑戰即將落幕,外界的那千萬修士,他們大都數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蘇銘所在的蓮花台上,相比於其他幾處蓮花台,蘇銘那裡可以說是血光滔天,在其上方憑空出現的雨霧內,如今有兩個符文在閃爍。
其中一個符文,代表的是去挑戰者的數量,而另一個血se的符文,則是代表在此處蓮花台,死亡的人數。
那血se的符文清晰的表達出,死亡已超過了千人之多!
而其他的幾處蓮花台,則明顯不如蘇銘所在之地激烈,最多的也就是四百多人,最少的……則是那冷峻青年與一臉病態蒼白,可卻神se柔和的中年男子,他二人盤膝坐在那裡,從始至終,這一天之內,沒有任何人來挑戰。
如此一來,除了他二人所在的蓮花台極為鮮明外,就只有蘇銘那裡,才可以成為與他們不相上下的璀璨,一方是無人敢來挑戰,一方則是殺戮滔天,除了那叫做德順之人外,所有敢挑戰者,全部滅亡。
有些時候,威名是殺出來的,比如此刻的蘇銘那裡,在四周千萬修士的目光裡,都透出了一股凝重。
千人殺戮,這需要具備一定的修為才可以做到,而且最重要的是,蘇銘那裡沒有一次去展開盛世蓮華長袍,去吸取生機恢復修為。
相比於其他幾處被挑戰了一天的那些殿下,除了冷峻青筋與那溫和的中年男子外,其餘人全部都是最少恢復了一次修為,最多的則是恢復了數次。
不過雖說如此,但也著實無法太過清晰的判斷,畢竟所有的蓮花台都有光幕遮蓋,無法讓人看清其內,也不知曉到底那些挑戰者中是否存在了強者。
但無論如何,能在一天之中殺戮上千,此事帶來的震撼,已經如威壓一般,漸漸的籠罩在了四周的千萬人心神。
當第一天的挑戰結束時,隨著所有蓮花台上的光幕消散,包括蘇銘在內的十位殿下的身影,一一顯露出來,蘇銘神seyīn沉,這一天的時間,他殺的也很厭煩,他要的是到來真正的強者一戰,而非如今這種無謂的滅殺。
而且蘇銘這裡的疑惑也越來越多,這一天的殺戮中,尤其是後半部分的幾百人中有不少,都是在現身後看到蘇銘的一刻,先是一愣,隨後才出手。
若是一個人如此也就罷了,可數百人中幾乎有大半都是這樣,就不能不讓蘇銘起了疑惑。
這很顯然,那些修士原本不是來挑戰蘇銘,但卻不知怎的,被傳送到了蘇銘所在的蓮花台上。
「第一天的挑戰結束,但我等修士自然不需太久的休息,一個時辰後,挑戰繼續展開。」生境老者貝邦雙目在蘇銘等十人身上一掃,淡淡開口。
對於他的話語,其他人沒有明顯的反對,蘇銘目光一閃,第一次在這冊封大典上,當著千萬修士的面,傳出了平靜的聲音。
「我有一個疑問。」蘇銘聲音迴盪,傳遍八方之時,立刻吸引了此地千萬人的全部目光,連同其餘的那九個殿下,也都紛紛側目看來。
在看向蘇銘時,這九個殿下神se大都平靜,看不出喜怒之意。
「說。」生境老者貝邦淡淡開口,其身後那三位宗老裡的黑臉老者,則是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閃,內心泛起冷笑。
「今天道某的挑戰者中,有不少顯然並非挑戰於我,為何會傳送到屬於道某的蓮花台上。」蘇銘看著那生境老者,緩緩說道。
此言一出,立刻四周千萬修士頓時神se錯愣,但很快就有一些彷彿明白過來,立刻輕笑,多人的輕笑融合在一起,在這千萬修士所在的虛無,也化作了一場笑聲迴旋。
那笑聲有些刺耳,彷彿在嘲諷蘇銘的無知一樣。
甚至就連那黑臉老者,也都笑了起來,其他的幾個殿下,除了那冷峻的青年與溫和的中年男子外,餘下的七人,笑聲散開,那笑容裡帶著一抹譏諷。
「你在震名之地,闖過了第幾處,第幾階?」生境老者貝邦,在來自四周千萬人中多數的笑聲裡,皺著眉頭看向蘇銘。
蘇銘也皺起眉頭。
「此事本殿下記得,道空你在震名之地,僅僅是在第一處,第七階而已。」其他的幾個殿下中,立刻有一個長髮鳳目的青年,笑著說道。
「你說錯了,不是第七階,道空殿下千多年沒有歸來,已然自動的降階了,我記得三個月前看了一眼,已經降到了第一階了。」在那鳳目青年的旁邊,一個同樣是殿下,頸部有明顯胎記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絲微笑說道。
「此事不必麻煩貝邦大宗老解釋,在下就可以為道空你解惑,你在震名之地的品階太低,而我等之中哪一個不是早就闖過了第一處震名,甚至道臨與道法兩位殿下,是闖過了第二處震名之地的強者,還有這四周的千萬道友中也有太多在品階上超越了你,所以他們即便是挑戰我等,可因震名之地的品階不夠,故而便被傳送到了你那裡。」其旁另一個身為殿下的青年,笑著說道。
「你現在明白了?」生境老者貝邦,看了蘇銘一眼,毫不在意的淡淡開口。
隨著幾人的話語傳出,四周千萬人裡,笑聲更多,聲聲刺耳,讓交好於道空的那些嫡系族人與外族弟子,一個個面se極為yīn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