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小娘子不錯……」道原雙目露出邪芒,身子一晃走出了這長舟,他目光所看的那下方死海的南澤島上,此刻方滄蘭正站在山巔,望著遠處的天地,她目光所看,是天寒宗所在的島嶼。
她的身後,婉秋也站在那裡,這兩個女子相貌雖說不如雨萱,但也是絕麗之容,更有滄桑之意瀰漫,使得她二人若chūn蘭秋菊,並蒂相映。
看的道原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笑了起來。
「不錯不錯,沒想到在這原始的地方,還有這麼兩個俏娘子,可以與本公子的那些侍妾相媲美了。」那道原手中扇子打開,一指下方島嶼。
「道奴十九,你五人下去將此島屠滅,不可傷了那兩個小娘子,另外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如此姿se的妙人。」道原舔著嘴唇,立刻開口。
他身後那五個黑衣人面無表情,齊齊向著青年一抱拳。
「諾!」五人開口之後,立刻向前一步邁去,正要降臨那對危險茫然不知的南澤島的剎那,突然的,整個天空轟然震動,這天空的震動使得風雲se變,使得那天空如起了滾滾黑霧,捲動間,一股足以凍撤心神的yīn寒之意,從四面八方滾滾瀰漫。
那五個要降臨南澤島的黑衣人神se齊齊一變,停止了身子,迅速的回到了那青年的身邊,這青年也是一愣之下,目光從那南澤島上收回,看向四周。
卻見這四周的天空,滾滾yīn寒繚繞,不是以此地為中心,而是路過這裡,向著遠處的某地凝聚,這滾滾yīn寒霧氣,肉眼看去不太清晰,可若神識一掃,就會立刻發現這哪裡是什麼霧氣。這分明就是一尊尊身子扭曲的殘魂。
那些殘魂有人有獸,一個個身子虛幻,神se茫然,可卻猙獰間瘋狂的向著前方疾馳,也正是它們的呼嘯,才使得yīn寒之氣驟起。
「天鬼之術!公子,這是有人在施法引動此地所有殘魂,凝聚天鬼之身!」那青年身後的黑衣人裡。立刻有人沉聲開口。
道原雙目一閃。看了看下方的南澤島,又看了看遠處的殘魂捲動之勢,他雙眼漸漸露出興奮之意。
「記住此地的方位。我們先去看看是誰引動了這天鬼之術,能施展此法,想來也非尋常蠻族。說不定就是那所謂的蠻神。
去將其生擒,我要當著他的面,去虐殺其族人,哈哈,本公子在外面這樣的事情做過不少,但在yīn死之地卻是頭一遭,這一定很有意思,ri後回到宗門,也可向他人炫耀一下。」那青年哈哈一笑。身子邁步回到了長舟上,在那五個黑衣人也隨之踏入後,這長舟化作長虹,剎那間消失在了原地,循著天空上那yīn寒的殘魂,直奔前方而去。
這漆黑長舟展開極快之速,不多時就超越了死海諸多島嶼。直奔南晨三大島嶼而去。
他身後拿著羅盤的道奴,忽然雙目一閃,其手中的羅盤上,南晨三大島嶼的範圍,有一個個光點驟然亮了起來。
「公子。此地有幾個略強之修,其中在那巫神島上有一人。其修為最強……已經邁入第二步,但卻不jīng純。
還有一人在這天寒島上,此人……修為明暗不定,這四周的殘魂yīn寒也正是向那裡凝聚,應該是施展天鬼之術者,不過其身邊還有二人。
其中一人氣息很是古怪,隱隱似與外界虎符聖陣相似,最後一人應是重傷沉睡,意識微弱,想來是那施展天鬼之術者,要以天鬼之術救助喚醒之人。」手持羅盤的道奴,目光在羅盤上掃過後,立刻開口。
這羅盤顯然絕非俗物,且這道奴的見識也必定不凡,否則的話,不可能看出如此之多,但……他沒有發現,在他的羅盤上沒有屬於蘇銘的光點。
長舟上的青年,冷笑中cāo控長舟,化作長虹直奔蘇銘所在的天寒島,其速之快,隨著那漫天凝聚的殘魂,不多時就赫然到了天寒島外。
一聲驚天的轟鳴迴盪之時,那長舟沒有絲毫停頓,直接撞在了天寒島的防護陣法上,這陣法光幕立刻扭曲,只維持了一息的時間就轟然的崩潰開來,化作無數碎片四分五裂時,那長舟將其穿透,直接衝入到了天寒島!
在衝入天寒島的剎那,此長舟沒有停頓,嗖的一聲疾馳,直奔那此刻天空殘魂凝聚之處……第九峰!
幾乎就是這長舟轟開天寒島外陣法光幕的同時,盤膝坐在第九峰山巔的蘇銘,其雙眼從閉目中猛的睜開,jīng光在其目中劇烈的閃動下,立刻化作了滔天的煞氣。
這股煞氣之強,超越了蘇銘在仙族降臨之地與帝天交戰之時,他死死的盯著前方,全身意魂散開,看到了那在遠處此刻正疾馳而來,化作了一道黑se長虹的……舟船!!
還有那舟船上的六人!
與此同時,在這第九峰上其他人,也都紛紛察覺到了蘇銘身上散出的那股煞氣,還有那天寒島陣法崩潰的轟鳴。
白素面se一變,其旁正皺著眉頭不知想些什麼的雨萱則是驀然抬頭,還有那土狗,原本懶散的趴在那裡,可在這一剎那,它身子瞬間站起,死死的盯著遠處,神se裡再沒有絲毫懶惰,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幾乎就是蘇銘的目光落在和舟船上的一瞬,道原身上的星辰袍驀然間散發出了星辰之芒,那無數星辰的轉動,看似尋常,可落在蘇銘眼中,卻是有一種似整個心神意魂都要被急速的吸撤過去之感。
他毫不遲疑的,右手抬起向著身下山巖一按,這一按之中,頓時第九峰方圓萬里,原本一片空曠的海面,轟然爆發出了劇烈的聲響,在這聲響下,萬里之內立刻扭曲,一片虛幻,使人難以看清其內。
道原的笑容在此刻迴盪開來,那笑聲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囂張。
「無知的野蠻子,本公子身上的道袍可是道晨宗唯獨嫡系道姓才可擁有的至寶,一切神識若要對本公子不利,就會被這道袍上的陣法反噬,你這野蠻子此刻神識重創,不用本公子出手就已經離死不遠了。
道奴,給我轟開這陣法,本公子方才看到,他們的確是在以殘魂天鬼之術療傷,嘿嘿,本公子最喜歡的,就是讓別人痛苦。」道原得意的大笑起來,手中扇子扇著,神se得意與囂張,讓他極為興奮。
隨著其話語傳出,他身後那五個道奴立刻走出四人,這四人神se冷漠的臨近第九峰方圓萬里的扭曲,四人同時抬起右手,齊齊一按之下,這萬里陣法的扭曲轟然震動,那震動的聲響驚天動地,更是在那轟鳴間,這萬里陣法立刻出現了要崩潰的跡象。
「倒也有些手段,能承受本公子道奴四人一擊的陣法,可並非常見……給我全力出手!」道原雙目一閃,更為興奮,右手的扇子向著那陣法一指。
在這陣法轟鳴間,其內第九峰上的蘇銘,他面se略有蒼白,方纔那從對方身上衣袍傳出的吸撤之力極為強大,若非是蘇銘立刻收回目光,並全力展開陣法阻擋,怕是反噬將更為強烈。
「道晨宗!」蘇銘站起身,神seyīn沉,他看了看正展開殘魂之術,不斷從身體內散出寒氣的二師兄,還有那沉睡中嘴角還有微笑的虎子,那笑容是那麼的快樂。
蘇銘的目中露出執著,他大袖一甩,立刻捲著大師兄幾人,將他們送入到了師尊的洞府內,隨後整個人立刻走出這山巔的陣法,在他走出這山巔陣法的剎那,一聲滔天的轟鳴頓時迴盪而起,那萬里防護此刻驟然崩潰,從範圍範圍直接縮減到了五千里。
且那崩潰之聲還在持續,怕是用不了多久,這防護陣法就會完全的碎裂開來,如此快的時間就可讓這陣法崩潰到如此程度,不是陣法不夠強大,而是……來犯的敵人,太過強悍!
幾乎就是蘇銘從山峰走下的同時,數百蠻族之人從這山峰的各個位置齊齊而來,他們一個個面se蒼白,但神se裡露出的卻是一股堅定。
「那是道晨宗的戰舟,他們身上穿著的是星辰袍,此衣袍具備強大的防護,那自稱公子之人,應是道晨宗的嫡系!
至於那正破開陣法的幾人,他們是道奴,修為……」雨萱面se變化,在看到蘇銘後立刻將其瞭解的說出。
「他們的修為是第三步位界之主,且有星辰袍在,他們的修為儘管被壓制,但卻並不強烈。」說出這句話的,赫然是那土狗,它的聲音滄桑,隨著話語的傳出,其身體上赫然有強烈的波動擴散開來。
「少主子,老龍只能守護你與那蘇小子平安離去,其他人……老夫難以在這蠻族限制下做到。」那土狗盯著遠處正不斷倒捲的扭曲陣法,沉聲開口。
雨萱一愣,面se蒼白中看向蘇銘。
「雨萱,你走吧。」蘇銘淡淡說道,他不會走,這裡是第九峰,這裡是家,這裡有他的師兄,他只有戰死這裡與師兄同葬,絕不會獨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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