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鄴走出鼎新公司,開著雷文頓迅速的駛向酒吧。林宛瑜的悲傷模樣一直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想些別的事情。
沒用多久,雷文頓就停在酒吧的門前。與昨天相比,酒吧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客人。守門的小弟老遠就聽到了雷文頓的咆哮聲,早早的等在車位前迎接羅鄴。「羅哥好!」
羅鄴彈開車門,衝他們點了點頭,逕直走進了酒吧。
螃蟹黃狗和陸有松三人正在大廳坐著聊天,嘻嘻哈哈的聊著天,連一貫板著臉的黃狗都露出了難得的喜色。
「什麼事這麼高興?」羅鄴問。
三人聽到羅鄴的聲音聲音,立刻畢恭畢敬的站了起來,「羅哥。」
「坐吧。」羅鄴示意他們坐下,然後自己坐到他們中間。「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呢?」
螃蟹滿面紅光的說道:"羅哥,昨天一晚的營業額有十萬!十萬吶,咱們發財了!」說著忍不住在沙發上扭了起來。
羅鄴輕輕的一笑,「瞧你那點出息,一晚上賺十萬塊錢就高興成這樣,將來你一晚上賺一百萬,還不得跳到鋼管上扭?」
螃蟹訕笑著說道:"這要是能幫咱們酒吧一晚賺一百萬,我寧願奉獻自己的身體!」
「得了吧,」陸有松笑著說道:"你要是上去跳鋼管舞,那表演區可就塌了,客人們也全都吐了,是吧,阿狗?」
黃狗一臉認真的想了想,「也不見得,我還是願意掏錢看的,跳一次打賞一塊錢。」
螃蟹瞪了這對損友一眼,「你們兩個,有沒有點共同進退的心啊,羅哥,你說句公道話,把他們的股份全都剝奪掉!」
羅鄴故作嚴肅的想了想,「我覺得阿狗的建議不錯……」
螃蟹不滿的大嚷道:"羅哥,你可不能跟他們兩個欺負我呀。」
幾個人狡詐的大笑起來。
「好了好了,說點正事吧。」羅鄴擺了擺手,中止了三人的相互調侃。「昨天我的那幾位朋友怎麼樣了?」
「哦,那位叫凌鼎億的很夠意思,一聽是羅哥讓他講話,立刻給我們大講特講了一通,給我們激動的手都快拍麻了。」螃蟹說。
羅鄴困惑的眨了眨眼,「他都講了什麼?」
螃蟹抓了抓臉,「忘了,總之就是在團結在羅哥的身邊,緊跟羅哥的步伐,實現遠大目標什麼的,反正說的可有水平了,不愧是宦官子弟。」
陸有松皺了皺眉頭,糾正說:"那叫官宦子弟,不是宦官子弟,宦官指的是太監,太監怎麼能有子弟呢?」
螃蟹白了他一眼,「松哥,你就不能不拆我台嗎?」 不跳字。
陸有松舉手投降,「好吧,宦官、官宦隨便你。」
「其他人呢?李逸風和王新麥玩的高興嗎?」 不跳字。羅鄴問。
「那個姓王的小白臉倒是挺高興,把咱們店裡最好的酒都點了一個遍,臨走還給了不少小費。」螃蟹說。
「他是被曹成抱走的。」黃狗跟著補充道:"因為他已經醉的不像人樣了,竟然想跟女明星們搶鋼管。」
羅鄴點了點頭,「我能想像到當時的場景。」
「不過那個李逸風倒是很安靜,自己叫了一瓶紅酒,坐在角落裡獨飲,我看好幾個美女過去搭訕,他都沒有理會。」螃蟹說。
陸有松點了點頭,證實了螃蟹的說法,「李逸風知道你已經走了之後,他也沒留下來,請在場的所有人喝了一杯酒之後就滿懷心事的匆匆離開了。」
「嗯。」羅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差不多明白了。」
螃蟹又說:"再就是那些來送禮的T雞ji會的人,他們見李逸風和王新麥走了之後,也沒有多留。」
羅鄴擺了擺手,「我對他們不關心,只要他們乖乖把女人留在這裡就行。對了大松,你弟弟怎麼樣了?」
陸有松怔了一下,連忙說道:"我沒讓他來酒吧。」
「為什麼?」羅鄴問。
陸有松愧疚的說道:"他不遵守我的命令,私自接了襲擊你的活兒,我罰他在家裡面壁思過。」
「別呀,」羅鄴說:"讓他來酒吧工作,我看統領保安隊非常合適。」
「可是羅哥,他曾經對你不敬啊。」陸有松為難的說道。
羅鄴寬慰的笑了笑,「我才沒那麼小心眼呢,再說我也給過他懲罰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讓他來吧。」
陸有松感激的點了點頭,「我替我不爭氣的弟弟謝謝羅哥了。」
羅鄴揮了揮手,「自家人,別這麼客氣。」
陸有松隨即興奮的抓起電話,招呼二松立刻來酒吧。
「螃蟹,去弄點菜去,」羅鄴揉了揉肚子,「餓了一天了,簡單點就行,晚上還有事,不能吃太飽。」
「是。」螃蟹立刻快步跑出了酒吧。
黃狗小心翼翼的問道:"羅哥,晚上有什麼事?是不是跟那凶悍的姐妹倆有關?」
羅鄴點了點頭,「算是吧。」
黃狗說:"是不是她們給羅哥造成麻煩了?要不要兄弟們幫忙?」
「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們真幫不上什麼。」羅鄴笑著說。單就莫妮卡還好說一點,可唐琬卻不得了,她身邊全是頂級保鏢公司的保鏢,隨便說一句話,就能讓整個京華市抖上一抖,一座唐琬莊園,把商界、政界、軍界的核心力量全部攏在一起,像黃狗這樣的街頭混混想要去挑戰唐琬,無異於以卵擊石。
黃狗停頓了一下,正色說道:"羅哥,我們知道那兩個女人厲害,可再厲害她們也不過是女人,我們這群人雖然沒什麼腦子,但該拚命的時候絕不含糊!」
「我明白你的意思,」羅鄴衝他點了點頭,「但我不會讓你們為我做無謂的犧牲,你們就安安心心發展,將來總有一天會幫的上忙。」
黃狗和陸有松對視了一眼,激動的回答說:"請羅哥放心!」
沒過多久,螃蟹就拎著幾盒外賣走了進來,「羅哥,去靜吧吃吧,那裡安靜,我還叫了幾個硬菜,不過得等上一段時間,我讓他們直接送到靜吧裡。」
「好。」羅鄴站起身來,「你們也沒吃飯吧,跟著一起來吧。」
黃狗和陸有松也沒推辭,跟著羅鄴和螃蟹走進了靜吧。
靜吧裡,麥琪坐在鋼琴邊,漫不經心的敲打著鍵盤,音樂慵懶雜亂,跟她此時的心境一樣。自從昨天晚上羅鄴不辭而別後,她心裡就始終懸著一塊石頭,不知道羅鄴會在什麼時候對她動手。正擔心的時候,羅鄴帶著下區三角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麥琪的琴聲突然亂了套,接連彈錯了十幾個音符。
「麥琪,才一晚上不見,你這琴技就退步了啊。」羅鄴坐下來,假裝失望的說道。
麥琪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羅、羅哥,我不知道你來了,我馬上認真的給你彈一曲。」
「別彈了,」羅鄴招了招手,「過來坐下。」
麥琪稍稍停頓了一下,順從的走到羅鄴旁邊坐了下來,螃蟹、黃狗和陸有松也依次做好。
「吃飯了嗎?」 不跳字。羅鄴柔和的問。
「還沒。」麥琪緊張的說道。在一堆男人中間吃飯不算什麼,可跟夜羅剎一起吃飯那將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螃蟹找出一雙筷子,遞給麥琪,「拿著吧。」
麥琪正要去接,羅鄴卻按住她的手腕。「你多重?」
「我……」麥琪腦子飛快的思索羅鄴為什麼要這麼問她,停頓了片刻之後她決定實話實說,「九十斤左右吧,不到一百斤。」身高一米六八,體重不到一百,麥琪自認為還是比較苗條的。
羅鄴想了想,「你不能吃。」
「啊?」麥琪困惑的望著羅鄴,雖然她原本就沒準備吃,但一來一去,自己已經徹底糊塗了。
羅鄴歎了口氣說:"不光你不能吃,我也不能吃。咱倆加起來的體重,有些超過了我的預算。」
體重加起來?麥琪忍不住問道:"羅哥,你想讓我幹什麼?」
「哦,」羅鄴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晚上有場比賽,對手讓我配個賽車女郎,如果咱倆體重超標的話,雷文頓的速度每百米就會降低0.2秒左右,那樣很有可能我就會輸掉比賽了。」
麥琪暗暗的鬆了口氣,「原來是做賽車女郎啊,這個我沒問題的,我不吃就是了。」
羅鄴點了點頭,「不僅咱倆不能吃,我還得把雷文頓的油箱跑空一大半,只留夠能跑完賽程的油就行,這樣速度才能顯著提升。」羅鄴撇了撇螃蟹三人,「這頓飯便宜你們幾個了。」
螃蟹嘿嘿一笑,「我們吃著,讓羅哥看著,多不好意思啊。」
「少廢話,吃你們的吧。」羅鄴站起身來,對麥琪說,「去換件薄一點的衣服,然後該上廁所上廁所,把自己的體重弄到最輕,再跟我去熱熱車,熟悉一下入彎甩尾時該怎麼控制身體。去吧,我在車裡等你。」
「是。」麥琪趕緊站起身來,一溜小跑往更衣室跑去。
陸有松問:"羅哥,需要我們去助陣嗎?」 不跳字。
「不需要,你們看好酒吧就行。」羅鄴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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