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波士頓。
羅澤香又繞了一次以前曾經和顏德君光顧過的每家餐館,她倉卒的逃到美國來,可笑的是,逃得再遠一樣逃不過自己的心。
她還是還是好想念顏德君!
目前的她仍尚未決定將來的事,也許就在美定居,也可能會回台灣,然後找個中南部的地方安頓下來,現在就放逐流浪吧。
她知道自己的任性一定很讓身邊的朋友擔心,可目前她真的不想造成別人的困擾,所以不打算叨擾任何朋友。
現在她唯一對外的聯絡窗口就是網路信箱,但她只收信,不發信。
這些日子寫最多信給她的是林志麟,他說他己經在顏德君不人道的逼供下全招了,又說顏德君只是擔心她,倒是沒想像中生氣,他還告訴她,羅芳蕊回日本了,出現時像陣風,吹皺了一池春水後就消失無蹤了。
她知道自己的任性一定很讓身邊的朋友擔心,可目前她真的不想造成別人的困擾,所以不打算叨擾任何朋友。
現在她唯一對外的聯絡窗口就是網路信箱,但她只收信,不發信。
這些日子寫最多信給她的是林志麟,他說他己經在顏德君不人道的逼供下全招了,又說顏德君只是擔心她,倒是沒想像中生氣,他還告訴她,羅芳蕊回日本了,出現時像陣風,吹皺了一池春水後就消失無蹤了。
她比較訝異的是顏德君的反應,他怎麼可能不對她生氣?!然後想看想看,她由一開始的訝異越來越覺得慚愧。
她不知道,總覺得很丟臉,她沒有辦法在顏德君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後,因為他沒特別生氣,沒說出無法原諒她的話就若無其事的回到他身邊。
反正她現在就是心情很亂,還沒辦法讓自己出現在他面前。
說到信,林志麟己經好些夭沒提及顏德君了,倒是找了一堆美食介紹給她。他應該不知道她在美東,可奇怪的是他介紹的館子都在這裡,兩人有這樣心有靈犀嗎?
反正流浪嘛,就好好吃、好好放鬆。
昨天上網收信,他又介紹了一家館子,而一直到計程車將她放下,她才知道那家餐館距離顏德君家有多近。
才十一點半,她不急看進餐館用中餐,倒是繞到街盡頭左轉的私人別墅。
這裡還是顏家的嗎?其實她不太清楚。可不管是誰的,偷偷看一眼可以吧!再看一眼就好,她想知道那棵相思樹還在嗎?是否還是滿地爆莢的相思豆?
羅澤香沿看雕花鐵欄圍籬走,遠遠的就看到那棵長在顏德君書房外的大樹,她像是看到久違的朋友一樣快步奔去
地上還真有不少瀑莢的相思豆。
她看了看屋子,感覺上像有段日子沒人住了,幸好她還記得有個類似狗洞的地方,才能進到屋子裡來。
不一會兒她就手腳利落的在相思樹下撿豆子了,撿著撿著,頭頂上方竟然傳來一句話—
「你知道這是什麼豆子嗎?」
羅澤香嚇了一大跳。不!比起驚嚇,熟悉的聲音更令她訝異—是顏德君!
她回過頭,發現真的是他,訝異到久久說不出話來。
天!怎麼會是他!他、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顏德君泰然自若的走到她跟前。「我在問你話呢!」
「呃,相思豆。」
他笑了,「十年前你不是這麼回答的,你回說「不知道」。」
「不知道還撿這麼多,不怕它有劇毒嗎?」羅澤香跟著笑了,眼中有淚,模仿起當年他冷冷的語調。「你還說。「這是非洲土著常塗抹在箭上的箭毒樹種子,它的樹汁1CC就可以毒死三百個人,種子應該沒這麼毒,不過,毒死一個人應該沒問題」。」
顏德君看看她,沒再接話。
「德君,我……」
「澤香,我來只是想說一句話。」
「……嗯,你說。」
「謝謝,還能愛你,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聞言,羅澤香眼淚直掉。
他忽地從背後拿出一束紅玫瑰。「第一百一十朵。十一就像是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你,數字零則是圓滿。兩個人可以一路攜手相伴,即使中間有很多變化,最後仍舊是我和你的履滿,這個幸福真的得來不易!澤香,我愛你!」
羅澤香笑著投入他的懷抱。「我也愛你。」
相思樹下的深情擁抱,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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