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兒就給唐逸介紹,原來這家人就是允兒最好的朋友貞淑一家,貞淑因為弟弟逃北被審查,開除出了人民軍,如今新義州政治氣候寬松了一些,才取消了貞淑一家每個月去鎮上安全機構報道的審查,貞淑也結了婚,現在在燒火炕的年輕男人就是貞淑的丈夫,叫做金一泰,貞淑和金一泰算不上自由戀愛,但也是互相看對了眼,不過兩人結合可是波瀾重重,因為貞淑家有政治問題,金一泰的父母開始無論如何也不同意這門親事,幸好允兒來看了幾次貞淑,金家打聽下,雖然不知道這位有軍人警衛的貞淑朋友是什麼身份,但自從貞淑朋友來過之後,鎮上人民干部明顯對貞淑家不像以前那麼苛刻,金一泰的父母這才同意了這樁婚事。
今天允兒來看貞淑,貞淑就和丈夫金一泰回了娘家,貞淑父親已經病故,只有母親也就是那個老大娘和弟弟李玄成相依為命。
李玄成現在可不敢再對允兒那種隨便的態度了,一直畢恭畢敬的,在朝鮮農村,男尊女卑思想極為嚴重的氛圍下,倒也極為罕見。
不過誰也沒注意到,李玄成看向唐逸的目光中,偶爾流出的嫉妒和羨慕。
唐逸向貞淑一家一一問好,又對允兒道:“帶我出去走走吧,挺想看看你的故鄉。”
允兒小心翼翼道:“長,外面很冷呢。”
唐逸就笑著拂了下她鬢角秀氣的型:“再不聽話我可生氣了!”
允兒無奈,只能將皮鞋拿過來,幫唐逸穿上,又對貞淑說了幾句,貞淑出去,好一會兒才回來,手裡拿著一件灰色的軍官大衣,嶄新嶄新的,是貞淑和金一泰結婚時允兒送的禮物。對普通群眾來說,正規人民軍軍官大衣可是極為昂貴的象征,代表了身份和地位,金一泰一直都捨不得穿。
允兒大概覺得不好意思,和貞淑說話,好像是要她找別的棉衣。貞淑卻執意將軍大衣遞到了允兒手上,允兒沒辦法,就將軍大衣披到了唐逸身上。
唐逸雖然覺得這套裝扮實在難看,不倫不類,但看人家極為珍惜,也不好辜負,就笑著對貞淑說謝謝。
貞淑、金一泰、允兒三個人陪著唐逸在村子裡轉悠,三名警衛在後面寸步不離。
允兒走在唐逸身邊。開心地不行。興奮地講東講西。說起朝鮮農村地變化。她更是極為喜悅。以祖國為榮。但一不小心就說了句:“就是農村現象還很嚴重。村干部……“急忙就捂上了嘴。小心翼翼看了眼貞淑和她愛人。貞淑是懂一點中文地。但本來程度就不好。這幾年被軍隊開除後更沒了練習地機會。是以倒沒聽明白允兒說什麼允兒這才松口氣。小聲對唐逸道:“長。我回去再偷偷和你說。”
唐逸就笑著點點頭。
去金一泰家看了看。貞淑將允兒送地一部分禮物拿回了婆家。金一泰父母看到那包裝精美、印著中文地各種生活用品。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都覺得同意兒子娶這房媳婦實在是有先見之明。
如今地新義州農村。思想解放。村民地認知程度大概和國內剛剛改革開放時一些民眾差不多。以有海外親戚為榮。而新義州農村地村民。誰家有北方共和國地親戚。都是引以為榮。更別說貞淑這位朋友好像大有來頭了。
出了金家。卻見大塊烏雲漸漸遮住了日頭。唐逸就歎口氣:“又要下雪啊!”扭頭對允兒道:“請你朋友一家進城。請他們吃一頓好吃地怎麼樣?”
允兒有些愁地道;“好是好。可是玄成去鎮上買肉了。他和貞淑關系不太好。不等他地話他會亂想。又要和貞淑吵架了。”
唐逸笑笑:“那就在貞淑家吃吧。人家辛辛苦苦准備的,再說我還沒吃過朝鮮農家飯呢。開開眼界。”
允兒開心的點頭,只覺得長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最會體諒人的人。
一行人再次回到貞淑家不久,雪花就慢慢飄落,玄成已經從鎮上回來,買了一斤豬肉、一斤排骨,新義州農村居民地肉蛋還需憑票供應,要拿肉票和朝鮮幣購買,缺一不可。
當一家人圍坐在木桌旁,貞淑和貞淑媽端上熱騰騰的燉肉排骨湯以及各種朝鮮風味的辣白菜、醬湯等等時,外面鵝毛大雪也沸沸揚揚灑落。
唐逸執意沒有去坐小桌,而是和貞淑家人一起圍坐在貞淑母親房間地木炕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和貞淑家人聊天,允兒做起了翻譯。
三名警衛在廂房開飯,唐逸叫了兩次,見他們執意不肯上桌,何況桌子旁也確實坐不了這些人,也只得作罷。
唐逸隨和的與貞淑一家聊天,但突然現,李玄成的目光不時偷偷在允兒身上徘徊,那眼睛裡男人的炙熱可瞞不過唐逸,唐逸微怔,在他眼裡,允兒是清純可愛的女孩兒,但她的純淨使得人很難升起那種男人侵犯女人的念頭和沖動。
李玄成心中卻是又恨又妒,對允兒,他開始只是當姐姐的朋友看待的,雖然允兒很漂亮,但他也從來沒什麼想法,但去年夏天允兒來,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他清晰地記得允兒當時帶給他的震撼。
貼身的紗裙襯托出允兒曼妙的曲線,高聳的胸部、裙擺下出雪白的小腿,在陽光下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白色束胸和內褲的輪廓,當時李玄成欲火中燒,以後的日子,幾乎每晚都在想象允兒和自己在一起地畫面,對其他女人李玄成卻是再沒了興趣,家裡提了幾次親,他都一口回絕,卻是一心琢磨怎麼能打動允兒,當然,他也知道別說現在,就算允兒在部隊時,自己也遠遠配不上她。但人有時候就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癡迷,現在看著允兒,李玄成再一次想起穿著白裙時允兒的動人姿態,他自不知道那件連衣裙是蘭姐給允兒買的,更逼著允兒穿了一次,以後允兒就再沒穿過。
而看到唐逸。李玄成心裡一陣嫉恨又湧了上來,對唐逸和允兒的關系,貞淑一家自然心知肚明,想到唐逸占有了自己清純可人的夢中情人,可以和允兒夜夜歡愉,李玄成就覺得血氣上湧,心裡更酸酸的。
一家人邊吃喝邊看電視,誰也沒注意到李玄成的異樣。
電視機是貞淑家唯一的奢侈品,十二寸黑白電視。也是允兒送地,畫面倒很清晰,雪花不多。當然,對於看慣了液駒及當時地偽高清電視畫質的唐逸來說,就是另一番新奇地感受了。
正播放朝鮮新聞,電視熒幕上,漂亮而打扮樸素的播音員說了幾句話,畫面就切換成唐逸和朝鮮金副外相談話的場景。
本來漸漸去了拘束,熱火朝天閒聊地貞淑一家人突然就沉寂下來,都怔怔看著電視屏幕呆。
允兒小聲翻譯,“長。新聞是說金玄成副外相和您進行親切友好的談話,您在談話裡說,中朝友誼是鮮血凝結而成的,是牢不可破的友誼,中華民族和朝鮮民族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
最後又小心翼翼道:“還說,還說您最後祝願最高領袖永遠健康,偉大的領袖是您最尊敬的人。”
允兒已經不是當初的革命青年,雖然仍舊那麼樸實可愛,但也漸漸形成了自己獨特的世界觀。她對最高領袖自然是自內心地尊重,但也知道自己的長愛人不大看得慣最高領袖的一些做法,更不會喊這種無聊地口號。
唐逸就無奈的笑笑,不過朝鮮官方新聞外面也沒人當真,倒也不必去吹毛求疵。
見允兒低下頭,似乎有些難為情,唐逸就笑著拍拍她嬌嫩的小手,說:“國情不同,如果你以自己的國家為恥。那我帶你回國內可就錯了。”
允兒抬起秀麗的面龐。說:“我當然不會啦,我是怕……”她是怕長愛人看輕自己的祖國。但這話也不必說出來了,聽到長反而開解自己,允兒感激之下,抓起唐逸的手就輕輕親了一口,唐逸笑笑,拍拍她的小手,就將手縮了回來。唐逸伸筷子去夾辣白菜的時候才覺貞淑一家臉上都是惶恐,笑了笑道:“怎麼了?我帽子太大了?”
允兒就撲哧一笑,卻沒有將話翻過去,免得破壞長地威嚴形象。
貞淑一家自然是想不到允兒嘴裡的長竟然是和自己國家外長同一級別的領導,不管唐逸再怎麼和藹可親的同他們講話,他們卻是再不敢胡亂出聲了,只是規規矩矩的夾菜吃飯,而且金一泰、貞淑、玄成很快就說吃好了,下了桌,金一泰和貞淑就趕忙回家。
玄成出了門,就是歎口氣,嫉妒氣憤早已消失不見,原來,樸允兒是做了這種大人物的情人,李玄成有些無奈,更有些惶恐,自己幸虧沒辦出什麼傻事,不然肯定會連累全家。
看了看方向,無聊的向一個比較談得來的朋友家走去。
貞淑家裡,散了飯局,外面已經是大雪滔天,細密的雪粒一陣緊似一陣。
唐逸正從窗口向外望地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接通,李光武唉聲歎氣,“早知道不帶你下鄉了,這樣,你等著,我調直升機過去。”
唐逸笑道:“算了,天氣惡劣,直升機也不安全,我在這睡一晚,明天再說吧。”
李光武道:“那行嗎?”
“行的,沒問題。”唐逸掛了電話,又撥號通知了蔡明,這才有些奇怪,對正忙著收拾碗筷的允兒道:“手機拿來。”
允兒自不會問為什麼,就去房間拿了手機,唐逸看了眼,信號全無,而自己的手機信號雖然微弱,總算有一兩個格,搖搖頭說:“允兒,你該換手機了。這個蘭姐,買手機也不會買。”早忘了手機是自己選的。
卻不想允兒小心翼翼的提出了不同意見:“長,我。我用慣了,不,不想換。”
唐逸就是一笑,“你呀,感情太豐富,手機不過是個工具。也捨不得嗎?”見允兒怯怯的低下頭,就無奈的道:“算了,不換就不換。”
哦,允兒低著頭答應一聲。
唐逸又道:“雪大,今晚要住這裡了,有房間吧?”
“有,可是,好吧。”允兒看著外面的大雪,雖然擔心長在這裡會受凍。但也沒有其它好辦法。
允兒和幾名衛士溝通了下,房間很快安排好,唐逸住東邊地臥室。女兵和貞淑媽住西臥室,兩名男衛士住廂房。至於李玄成,自從允兒來了鄉下,他就一直住姐姐貞淑家。
允兒和女警衛冒著大雪從貞淑家抱回了一摞嶄新地被褥,是陪嫁的嫁妝,一直沒用過。
回到家,允兒幫唐逸鋪床,女警衛就去燒火,唐逸從窗口看著兩名男警衛一摞摞地將柴禾抱進來。就歎口氣說:“別把人家今年的柴禾都燒光。”隨即轉頭對允兒道:“走的時候給大娘家買一套煤氣炊具吧。”村子裡有一兩戶進城打工先富起來的農謊經開始用煤氣罐。
允兒點了點頭,就拍著鋪好的褥子說:“長,您來坐坐,行不行?”
唐逸看著鋪的高高地紅色被褥,笑道:“允兒鋪的,那有什麼不行的。”
允兒甜甜一笑,又去了外面,不一會兒搬了木桌過來,是吃飯的桌子。她鋪上桌布,又從櫥子裡拿出幾本書和筆記本放到了桌上,她在這裡住了三天了,一直是女衛士和她睡這間房。
“長,您看書吧,剛才嬸嬸叫我把電視搬過來,可我知道這裡的電視節目您肯定不喜歡看。”
唐逸接過允兒遞來的書,不等允兒來服侍,自己脫了鞋盤坐在桌前。允兒就將他皮鞋放好。也脫鞋上了炕,在桌子另一邊跪坐下來。翻開筆記本說:“長,外面燒水呢,我先改一改稿子,等水燒開了您再洗澡休息。”
唐逸點點頭,又好奇的問:“什麼稿子?”
允兒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說:“是,是我寫的小說,和出版社簽約了,我想再改改。”
唐逸就是一愣,說:“出版小說?我怎麼不知道?來,給我看看。”
允兒雖然難為情,怕長笑自己,但還是聽話地將筆記本遞給唐逸,小聲說:“我,我寫的不好,就沒和您說。”
唐逸皺眉道:“以後這種大事一定要和我說,上當受騙怎麼辦?”
允兒低著頭,不敢吱聲。
唐逸翻開筆記本,開始只是隨意的瀏覽,但馬上就是一怔,又從頭細細讀起,文筆清新,宛如允兒其人,而小說講述地是生在一名青春少女身邊的一件件小事,沒有情愛纏綿,沒有**四溢,淡淡的,如一汪清泉,在一個個小故事中闡述出主人公對當今社會的一些看法,而從那純潔如水的主人公視角來看這個社會,開始唐逸只是覺得新奇,但看著看著就仿佛涉身其中,竟是覺得莫名的震撼,當他掩卷之時,就是輕輕歎了口氣,看過這篇小說,竟然覺得心靈宛如被清泉洗滌,心中千般滋味一一飄過,更有些悵然若失。
允兒一直不好意思抬頭,手撫弄著衣角也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唐逸感慨的道:“打動心靈的作品!允兒,你以後一定會成為當紅的美少女作家,不對,你地作品和她們的比,簡直是一種褻瀆。”
允兒驚喜的抬頭,說:“長,您喜歡看?”
唐逸點點頭,說:“寫得真好,允兒,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允兒滿心甜蜜,又有些害羞,低著頭不說話。
唐逸又翻開筆記本,笑道:“我再看一遍,你的作品有很多人生哲理啊,我這個滿身污垢的俗人需要被點化一下。”
允兒不好意思的又低下頭,隨即輕呼一聲,說:“水早就燒開了吧,我去拿。”
唐逸隨意的點點頭,也沒在意。
水早就燒開好一會兒,允兒不出去,自然沒人來打攪他倆。
等女衛士抬進來一個大木盆。允兒又一壺壺熱水的往裡倒水的時候,唐逸才怔住,說:“干什麼?”
允兒一邊倒水,一邊怪不好意思地說:“長,這裡條件很簡陋的,沒有淋浴。您暫時將就一下。”頓了頓說:“我,我幫您搓背,能洗干淨的。”
唐逸苦笑。
等放好水,允兒擺好香皂、新毛巾,新內衣,女衛士早退了出去,允兒就道:“內衣是貞淑愛人地,沒穿過。”
唐逸點點頭。
“長,我幫您脫衣服。”允兒又走過來幫唐逸褪衣服。倒是落落大方。
少女清香撲面,唐逸就擺擺手,“我自己洗。像你說的,湊合一晚,沒什麼。”
允兒知道唐逸脾氣,雖然眼神有些黯淡,還是點點頭,乖乖的出去,帶上了門。
唐逸坐在木盆裡,胡亂的洗了洗身子,擦干淨。換上麻布睡衣睡褲,硬邦邦的,皮膚有摩擦的異樣感覺,唐逸就無奈地搖搖頭。
屋內燒得倒是火熱,穿著睡衣睡褲也不覺得冷,唐逸就喊了允兒一聲,很快允兒就進來收拾殘局,和女衛士一起將木盆端出去,拿抹布抹干淨地上水漬。又說:“長,我洗個澡就回來。”
唐逸微微點頭,看情形也知道要和允兒一屋睡,總不能要允兒和女衛士、老大娘三個人擠一間房。不過允兒極為聽話,和她以前也住過一屋,倒沒什麼心理負擔。
唐逸又拿起允兒小說地手稿看,越看越是贊歎,文字輕靈,令人手不釋卷。
門咯吱一響。允兒走了進來。長藩濕的,清新地香氣馬上充斥整個房間。
允兒又回手帶上門。輕盈的坐到木炕上,她沒有穿襪子,雪白的小腳不帶任何修飾,卻是晶瑩如玉,更顯得可愛秀氣,唐逸就笑著將筆記本遞給她,說:“給,今晚你不許睡,就改一晚稿子吧。”
允兒卻是嫣然一笑,說:“我就知道長會這麼說。”
唐逸道:“要不你睡,我幫你改改手稿。”
允兒搖搖頭,就拿起筆記本看起來,唐逸拿起允兒的中文版朝鮮革命小說,無聊的翻著,抬眼,卻見允兒小臉紅撲撲的,唐逸就道:“熱就脫了風衣。”
允兒一怔,小心翼翼道:“可以嗎?”
唐逸忍俊不禁,點了點頭。
允兒就站起身,將披著地黑白格風衣脫掉,出裡面潔白的睡衣睡褲,面料有些類似綢子,光滑閃亮,貼在身上,曲線玲瓏,使得允兒清純中多了幾分娟秀的少女動人風情。
唐逸和允兒在桌子兩旁相對而坐,各忙各地,過了一會兒,唐逸現允兒不時偷偷抬眼看自己,不由得笑道:“怎麼了?有事就說。”
允兒就怯怯的低下頭,說:“我沒事。”
“知道你有事,不說我可生氣了!是不是想咨詢稿費的問題?怕上當?放心,回黃海我再找人幫你和出版社談,讓你一次就能家致富,以後啊,我還得跟你要錢花呢。”
允兒歡快的道:“我的錢都給長。”
唐逸笑道:“那可不成,你又不是賣身給我了,沒有那道理。”
允兒臉色就黯淡下來,慢慢低下了頭,輕聲道:“其實,其實我剛才是想說,長可不可以抱抱我,我,我好想知道,被長抱在懷裡是什麼感覺……”
看著允兒黯然神傷的模樣,唐逸一陣不忍,隨即就笑:“這有什麼?來吧,今天就抱著我們允兒看稿子,咱倆一起看!”說著話伸開雙手做擁抱狀。
允兒馬上笑了,神采飛揚,興奮的跳起來,但等繞過桌子跑到唐逸身邊時又停下,小聲問:“我,我真的可以?”
唐逸笑著點頭,允兒這才小心翼翼的坐進了唐逸懷裡。
唐逸伸手輕輕抱住允兒柔軟地腰肢,明顯感覺到允兒身子一顫。
唐逸沒說話,允兒也不說話,打開筆記本看稿子。
其實摟到允兒,唐逸已經後悔。雖說平時的允兒很難令人升起邪惡的念頭,但現在交臀疊股,耳鬢廝磨,其香艷難以名狀,隔著薄薄的睡衣可以清晰感覺到少女身體的柔軟、滑膩和那誘人的彈力。
好半天,允兒也沒能翻到第二頁。而唐逸也慢慢覺察出了自己身體地變化,越是想壓下那念頭,頂著少女誘人的翹臀,欲念卻是更加蓬勃高漲。
允兒柔軟的身子起了陣陣顫栗,終於,筆記本啪嗒掉在了桌上。
唐逸一驚,剛想放開她,允兒清純秀美地臉蛋卻是貼在唐逸臉上,呢喃道:“長。我,我怎麼這麼熱?”
嬌顏柔嫩,甜香撲嘴。唐逸猶豫了一下,終於,將嘴貼了過去,輕輕吻在允兒小巧的紅唇上,允兒卻是一下從意亂情迷中驚醒,吃驚的睜大眼睛看著唐逸,她從來沒想過長會主動吻她,驚嚇之下,早忘了該怎麼回應。唐逸舌頭卻已伸進她香甜地小嘴裡,去糾纏她那柔滑靈巧的小香舌,用力**,好像恨不得將她吞進肚裡。
幾分鍾後,唐逸放開允兒,微微一笑,允兒大口喘著氣,清澈的大眼睛卻是傻傻看著唐逸,不知道長是什麼意思?唐逸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難得自己主動,允兒卻偏偏就好像少了一根弦。
但思及允兒這些年度過的青春歲月,唐逸也知道,允兒是不可能像正常女孩子那樣去交男朋友了,一來她自己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二來允兒身上的秘密也使得自己很難放心真正放手。
而允兒干涸的精神世界裡,成為自己地愛人大概是她唯一地精神寄托,雖然有些病態。這卻是事實存在。
唐逸已經下了決心就不會後悔。更不會半途而廢,伸手就去解允兒胸口的睡衣紐扣。允兒下意識一躲,隨即才明白過來,驚喜地喊:“長!你,你是想我作你的愛人?”
唐逸就噓了一聲,木牆很薄,隔壁就睡著貞淑媽和女軍人,聲音太大她們可是能聽到。
允兒急忙緊緊捂住自己的小嘴,動作可愛極了。唐逸伸出手,慢慢解開允兒睡衣紐扣,隨著扣子被一個個解開,允兒白皙地肌膚慢慢裸,唐逸的手也顫抖起來,以往的幾名紅顏,都是在種種特定條件下和自己生了關系,而允兒,是第一個令自己有偷情感覺的女孩,至於不想令允兒估一生到底是自己早就想占有她的借口還是真實想法,唐逸自己也搞不清。
允兒的睡衣從肩頭滑落,出凝脂般的玉肩,唐逸呼吸粗重起來,伸手,就拽住允兒褲腳,允兒輕輕抬了抬身子,任由唐逸將自己的睡褲脫掉。
除了雪白的輕紗束胸、輕紗褻褲,允兒全身上下不著一縷,出令人熱血地雪白,清純誘人至極,就好像等待采摘的天使。
允兒有些害羞,輕輕別過了身子,豐滿的酥胸緊緊裹在雪白輕紗內,腰身卻是細瘦而欣長,後背雪白光潔如玉,使人不禁想強行從背後摟住讓她無法抵抗。
唐逸輕輕一動,允兒已經順從的躺在了紅色錦被上,雪白的,鮮紅的錦被,給人一種極強烈的視覺沖擊,唐逸全身血液,慢慢壓下……
允兒是不安的,雖然她第一次和唐逸見面就是在招待所的床上,但那時候她對唐逸沒有任何感情,只是作為一項政治任務來完成,而隨著和唐逸地相識相知,她已經義無反顧的喜歡上這位年青、睿智而又體貼的長愛人。
現在的她心如鹿撞,一時歡喜的無可名狀,一時又惶恐的難以言表,因為她擔心,擔心長不喜歡她的身子,不喜歡她的服侍。
看著咬著嘴唇,緊張不安的允兒,唐逸突然有種大灰狼欺負小白兔地感覺,雖然隱隱覺得自己有些無恥,卻又有一種別樣地刺激。
終於,允兒如同雪白的小羊羔,裸不著一縷地躺在了紅色錦被上,怯怯的看著唐逸,唐逸粗重的喘息,身子顫抖著,慢慢伏了上去。
“啊!”允兒痛呼一聲,雪白的小手突然拼命的抓緊了紅色錦被,很快,就被唐逸的大手五指交叉,緊緊握住。
紅色錦被慢慢抖動,由慢到快,唐逸盡情的欺負著身下怯生生的美麗小羊羔,允兒身子很軟,但不是蘭姐的那種綿軟,是充滿了張力的柔軟,從小接受舞蹈訓練,到現在也從沒丟掉功課的允兒,其身體之柔軟程度比那些芭蕾舞大師毫不遜色。
在唐逸身下,允兒輕輕扭動著,是女人的本能,盡管生澀,卻已經令唐逸骨頭**,尤其是盤在唐逸腰際,允兒那可以扭出美妙舞姿的雙腿,輕輕動呀動的,那種滋味簡直就要人的命。
唐逸拼命的沖刺,本來因為疼痛而清醒,小心翼翼取悅唐逸的允兒漸漸迷離,天籟般清脆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在唐逸身下,允兒漸漸癱軟,任由唐逸像揉面條一樣將她柔軟的嬌嫩身體揉來揉去,盡情的征服和疼愛……
允兒只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全身充滿難以言喻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
早晨的陽光從窗簾透進來,唐逸慢慢睜開了眼睛,懷裡軟玉溫香,允兒正睜著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
唐逸就是微微一笑:“早醒了?”
允兒點點頭,怯怯的問:“長,我,對不起,我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長,我,我下次不會了,您別生氣。”
唐逸怔了下,隨即苦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撓撓頭,笑道:“你表現的很好,你,你那是正常反應,要是從頭到尾都能清醒我才生氣呢!”
“啊?”允兒就開心的笑了,終於成為了長親密的愛人,而且長說自己“表現很好”,允兒心裡幸福甜蜜,就拼命的抱住唐逸身子,在唐逸胸口用力親了一下。
就在唐逸想摟住她再纏綿一會兒時候,允兒已經很技巧的從被子裡鑽出,而又沒有令寒冷吹進,允兒快的穿起衣服,說:“長,我去幫您打洗臉水和漱口水,還有,還有沖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