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靈其實是很少會快跑的,因為雖然才只有十八歲,但是女性第二特徵的育已然十分可觀了。至少有e罩杯以上的胸圍必須要用厚厚的白布裹起來,這樣才不會影響她平時練武。
可是如果僅僅是練武或者慢跑還可以,要是快跑,那一對充滿活力彈性的大白兔一定會擺脫白布的束縛跳出來。
但是今天京靈卻是根本顧不得這些了,她已經氣得胸口都要炸開。
老爹才離開一天,居然就被人上門踢館了!聽接待小姐施希說,踢館的人把跆拳道教練蔡天林給打跑了,而且還擅自解散了學員們,這讓京靈真是又氣又急。
等老爹回來了,讓自己可怎麼交代呀!
京靈一口氣跑到武館前院的練功房,果然這裡已經空無一人,學員們都已經散去了。還沒走的也是在旁邊的更衣室裡換衣服,能聽到嘩啦嘩啦的沖水聲。
京靈呆呆的站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來。
難道玄意門百年聲譽五代傳承,就這樣毀在自己手裡了嗎?
自己該怎麼向老爹交代?
該怎麼向玄意門的列祖列宗交代?
可是踢館的人看樣子已經得意洋洋的離開了,就算是想找回場子來,都沒有機會了啊……
也許第二天整個武術界就會傳開玄意門被踢館的醜聞,原本就已經日落西山的玄意門,以後還如何在武術界立足呢……
「少館主……」接待小姐施希追了出來,她可沒京靈那麼好的體力,嬌喘連連,一身香汗的扶著門框:「我,我剛才,剛才遇到小田,他,他說那個人,去,去了後院了……」
「去了後院?」京靈心中一喜,還有機會找回場子麼?這武館是老式建築,中間是房子,兩側是圍牆,貼著圍牆各有一條青石板路延伸到後院去,看樣子應該是剛好走的不同路交叉而過了。
「少,少館主——」施希拍著胸口,勉強說道:「我還,還沒說完呢,他,他其實不是,不是來踢館的啊……」
可惜京靈早就一陣風的跑遠了,根本就沒聽到施希後面的話。
洛陽站在前一世自己的臥室,這裡依舊和前一世他死之前保持著原樣。木板床清減得只有一張草蓆,疊得折痕清晰的青布薄棉被,老式木質地板踩在上面出「吱吱呀呀」的呻吟,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不同的是一面牆上,依次掛著五個畫像。中間居上的那個,正是玄意門開派祖師武則剛,也就是第二世的洛陽。武則剛享年四十二歲,畫像上看起來是個溫和內斂的中年人,眉宇間卻是不怒而威。
左右兩側各有兩張是放大的相片,洛陽的目光落在了左邊緊鄰著武則剛畫像的那張黑白相片。洛陽一眼就看了出來,那是自己四個真傳弟子的徒華富貴。
猶記得自己收華富貴為徒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六七歲的頑童,直到自己過世那年,華富貴也還只是個二十三歲的年輕小伙子。可是相片裡,華富貴已經是個白蒼蒼的老人。
洛陽不禁搖頭苦笑,不想與前世之人接觸,便是怕遇到這種情況。當看到自己的親人、晚輩都已然死去,真是有著白人送黑人之痛啊……
其他的弟子大多是徒華富貴代師傳功的,但四大真傳弟子卻都是洛陽親自教導。而且這四大真傳弟子無一例外,全都是洛陽收養的孤兒,就如同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教育成*人。
所以如今看到華富貴的遺像,洛陽心中的悲痛實在是難以言表。
情不自禁的,洛陽伸出手輕輕的擦拭著華富貴的遺像,儘管上面乾乾淨淨並沒有什麼灰塵。
正在這時,忽然一聲嬌叱:「大膽!誰讓你進來的!」
一根木棍夾雜著「嗚嗚」的風聲自上而下的砸向了洛陽,但是來人顯然下手留情了,威勢雖猛度卻並不快,只是想把洛陽嚇退把手從華富貴遺像上拿開罷了。
把拳意化入棍中,如此一來木棍就如同自身的手臂一般靈活,這一棍,正是玄意拳中的「鐵索橫江」。洛陽頓時明白來的人是玄意拳的傳人,只不過修行火候尚淺,只得其形不得其意。
洛陽微微一笑,扣指一彈,正彈中木棍頂端。
那木棍頓時力量逆行,本來還氣勢威猛的一棍瞬間反彈了回去,「哎呀」一聲驚呼,木棍已然脫手落在了地上,猶自震顫彈動不已。
京靈又驚又怒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就在剛剛,她感覺到一股並不算大的力,恰好擊中了自己力道貫通的中樞,然後立刻自己施加在木棍上的力就亂了。力量不但反彈回來,甚至震得京靈手心麻根本就握不住木棍。
這個來踢館的人竟然這麼厲害,他,他到底是誰?
京靈震驚得去打量洛陽的時候,洛陽也在觀察著突然闖進來的女孩。十七八歲的年紀就像桃花盛開般嬌艷,奶皮子般白皙的皮膚,圓圓的蘋果臉,會說話般的大眼睛,嬌小的身材卻有著十分不協調的大胸,那一對肉波由於疾奔而來已然悄悄擺脫了白布的束縛,正在隨著京靈胸口的起伏而有韻律的搖著……
洛陽連忙把目光從京靈的胸部移開,真是作孽,現在的小女孩為什麼會身材育的這麼畸形呢?
京靈的眼中不知不覺的沁滿淚水,不是因為一招就敗給了洛陽,而是因為洛陽這麼年輕,也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武功,竟然只一根手指彈動,就擊敗了京靈引以為傲從小修煉了十多年的玄意拳,這讓京靈對自家的武功十分的灰心。
武術界裡早就在流傳著玄意拳中看不中用的流言,京靈一直都不肯承認這一點,可是每年的全市武術聯賽,她老爹從來都不允許玄意門參加,至始至終都無法硬氣的告訴所有人玄意拳就是最強的拳法,這讓京靈心中不無陰影。
而今天被洛陽輕而易舉的擊敗,徹底打碎了京靈心中那已然搖搖欲墜的神壇,從小的信仰,似乎就此土崩瓦解了。
「你走吧。」京靈的聲音透著心灰意冷:「我們玄意拳輸了,心服口服。」
她已經不在乎和老爹交代的事情了。
敗給了年齡相仿的別門派的高手,這已經讓京靈完全失去了信心。她自信從小修煉玄意拳,已經是盡得其中三味,即便是她老爹京榮光,也不過能略勝她一籌而已。
可是即便如此,卻在這樣一個名不傳經傳的年輕人面前,不堪一擊……
她已經相信了,玄意拳真的是中看不中用的拳法,既然這樣,這武館的招牌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不!玄意拳從來就沒輸過!」洛陽斬釘截鐵的道。
「你已經贏了!我們已經認輸了!你還要怎樣?一定要侮辱的我們抬不起頭來你才開心嗎?」京靈本能的以為洛陽是在說反話,她的聲音帶著些嘶啞的吼道。
「我練的,就是玄意拳。」
「什麼——」京靈驚得後退一步,對方的話讓她十分難以置信,可是緊跟著這個清秀的小伙子竟然真的當著她的面,打起了玄意拳。
不但一招一式都沒有什麼錯,甚至更給人一種純熟自然之感,每一出拳一踢腳都似乎帶著雷霆之威,可是偏偏那平時哪怕一隻貓跑過都會「吱吱呀呀」響個不停的老式木地板,此時卻連一點動靜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