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中年人,還有他的四個手下,這樣的合擊之力,對付一個一般意義上的只有命輪一層的人,完全是大材小用,浪費資源。【夢想網友分享】但是他們面對的人,並不是一個一般意義上的人,現在滿世界傳聞白森的實力如何的了得,原本他們也不信,但是在折損一名同伴之後,他們也信了。
相信的同時,他們的目光更是熾熱。在他們的潛意識裡面,認定越是這樣的人,身上的財物就越多。如果幹掉他,豈不是能獲得大批量的寶物?這樣想的同時,他們的出招愈發的凶狠。
可惜的是,現實往往都是很殘酷的,就在他們滿打滿算,以為自己能吃定白森的時候。第一位被白森擊傷的那位,再度被白森一劍擊中。這一次,直接刺中了他的脖子,狂暴的凶力,化作一**,連綿不斷的衝擊力,瞬間將這傢伙的整顆頭顱給削了去。
殷紅的鮮血,幾如天幕一樣,沖天射起,而他失去頭顱的身體,如同被白森殺的第一個人一樣,呼的一聲,在罡風的吹拂下,逕直摔回了地面。
剩下的幾個人,包括中年人在內,面色全都是慘變不止。幾個人互相一打眼,仿若心有靈犀一樣,分散奔逃。這的本領不怎麼樣,逃跑的速度,卻是一等一的快。
白森沒有管另外三個小嘍囉,目光徑直盯上了中年人。擒賊先擒王,中年人才是大頭。看此人的修為,身上的傢俬應該也是有一些的。他領著幾個手下,如此冒犯了白森,白森想著總得在他的身上撈回一點成本。這才不至於讓自己白忙活一趟。
念頭一動,急吒一聲,身若游龍,捲著狂風,在加持千葉疊嶂功的基礎上,他的身形,瞬間追上了中年人,狂笑聲中。青龍劍化作一蓬大青龍,自後而前,迎著中年人的脖子就咬了去。
其威狂暴,其力凶戾。
中年人驟然感覺寒氣迫近。想也不想,反手一道白光打出,咻的一聲,他的銀槍再一次的出手。
轟,虛空好一陣的震盪。一圈闊達百丈的能量衝擊波,赫然成型,道道飛揚的氣勁,順著這個衝擊波。瘋狂的捲動起來。有餘他們離地只有十餘丈,亦有不少衝擊波。徑直衝到了地面,點點泥塵飛舞中。生生爆出好幾個丈許寬的深坑。
中年人反手擋了這一擊,身形亦是被震得飛速飆退。從白森的這一劍中,他體會到了白森實力的恐怖之處。在他的眼眸深處,已經將白身當作魔神一樣的人物來看待。若不是魔神附體,他區區一個命輪一層,足足差了他三個小境界的人,為什麼真力會這樣的狂暴,狂暴也就算了,還比他強!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中年人心情憋屈之極,在生死攸關的當口,他也不敢稍有大意。明知力量有差別,還梗著脖子硬上,那純粹就是找死。所以,在這一擊之後,他的身形再動,繼續加快身形,朝著前面飛馳。
也許是自身潛能被激發,他的速度無比的狂暴。一直逃出去老遠,再往後面看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白森的蹤跡。為此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暗叫一聲好險。
如此一來,他的緊繃的心,卻一下子鬆了下來。
可是他的心,才送下來,瞬間又提了上來。因為他又看到了白森,現在的白森,好整以暇的站在他側邊,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指甲刀,正在那裡磨著指甲。看他這樣樣子,似乎早就到了。
中年人的一張臉,瞬間苦了下來,大叫一聲,再度抽身就退。
這一次,他沒能在退走。在他動身的一剎那,白森形如幽靈一樣的出現在他的身後,手掌呼的一下,印在了他的後背之上,在他的臉上蕩漾起來了一陣詭異的笑容,湊近中年人的耳邊:「真要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這樣的慷慨解囊,暫時,咱還找不到這麼好的真氣倉庫!」
奧妙真訣運轉,呼啦一聲,中年人身體裡面的真氣,化作一道道的洪流,瞬間灌輸到了白森的體內。
砰的一聲,中年人喪失真元的一剎那,偌大的身軀,崩散成為一團齏粉,勁風揚起,隨風而散,消散無蹤。白森順勢搶過中年人要跌落的儲物戒指,心滿意足的笑了,在這個當口他並未打開,而是很好的收了起來。
現在白森得了中年人的真氣,臉上蕩漾起來一朵詭異的潮紅。
中年人雖說戰鬥力實在不怎麼樣,但是他修為境界的真氣,卻是真真實實的。如果煉化這些真氣,也許他的修為,能再度進境一小步,無限制逼近命輪二層也說不定。
當然,眼下這裡空曠四野,不是最佳的煉化真氣的地方。暫時他也沒有去動這份真氣,而是將其封存在身體裡面,爾後大袖一展,狂風拖著的他身體,朝著前面飆射而去。運用超視之能,他清楚的看到,在前方百里外,有一座人煙稠密的城池。
以他日行數千里的速度,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就能趕到那裡。
很快,白森狂暴的身形,瞬間去的老遠。
一直等到他的身形飆飛出去老遠之後,虛空一陣蕩漾,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白面青年,滿臉虛汗的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在他的額頭之上,滿是豆大的汗珠,這些汗珠,連成串,順著他的面頰,涔涔墜落下去。
眼看著白森遠去的方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險!」翹著蘭花指,從懷中,摸出一塊手帕,不斷的擦拭著臉上的汗珠。在白森追擊中年人的時候,他就在,隱匿於陰暗之中,一直未曾顯身。不是他的功力多麼的強悍,而是因為他的斂息之術非常強悍,以至於沒有讓白森和中年人發現他的存在。
如果被發現,他的性命。很有可能就不在了。
當他回憶起中年人被白森信手擊殺的場面,他的心,就是一陣抽搐。在他的眼眸深處,不斷的閃耀著揮之不散的恐懼,饒是現在白森已經走的沒有影子了,他依然喃喃自語:「太可怕了!我的娘誒!不行,我得快些稟報夫人!」
說到這裡,他的眼眸一亮。先是捏出一道法訣,砰的一聲,法訣崩散,瞬間去得老遠。隨著法訣的飛散。他的身形,再度消匿於虛空中,空氣一陣陣的激盪,卻是尾隨白森的方向去了。
白森有意識的試了一下自己的最快速度,當他飛奔至那座名為赤山城的城池時。半個時辰都沒有用。當然,如此狂暴的趕路,對於他真氣的損耗是有一些的。
眼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眼看著鱗次櫛比的商舖。白森的心,一下子就沸騰了。這才是真正的人間景致啊。想他在天雁峰待了那麼久,除了偶爾去天雁城逛逛。有幾時有時間去體會這樣的一分市井氣息。
天雁城好是好,但是那麼的人,跟這裡的人比起來,卻是少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森混跡在人群中,並未刻意的加快速度,左近看了一看,尋了一間過得去的客棧,住了進去。住進去的當時,除了吩咐店家奉上一些可口的飯菜之外,他就在這裡設下了一個小小的法陣,算是將自己和外界隔離起來。
如果有人要闖進來,他也能第一時間感知。
將自己封閉起來之後,他並未去看中年人留下來的戒指,在他看來,這樣一個靠著打劫過路人的命輪級存在,家資固然不俗,但是應該也不是很多。如果他當真非常的富裕,還會幹這樣的無本買賣嘛,再說了,高元泰留下裡的那些東西,他都沒時間去看,又哪裡有時間來看,東西反正在手裡,待時間充裕再看也是一樣。
稍稍緩解一點口腹之慾後,默運玄功,開始消化中年人的真元起來。消化起來用的時間,並不是很久,也就片刻的時間。等到完全吸收這其中的營養,他的功力又有了一點小的進步,如他所願,已經抵達命輪一層巔峰之境,只差最後的一小步,就能突破最後的禁制,達到命輪二層。
如果現在他將幽冥之精的話,憑借幽冥之精的精妙,一舉突破,不是什麼問題。可是他不想這麼做,他是準備將幽冥之精,拿回去,送給白澤,他的爺爺。白澤突破命輪的時間很晚,固然還有幾百年的壽元,但是往後的進益不會很大,如果給他幽冥之精,也許能讓他真正的脫胎換骨,煥發人生的第二春,也說不定。
在他的心裡,還是有這樣的一種血脈感情的。
這之後,他一直身處靜坐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遠,當天漸漸的黑了,深了,乃至於升起的明月也要沉下去的時候,他的眉毛,沒來由的跳動了一下。
他佈置在外面的法陣,被人觸動了。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觸動之後,只會被無形的重力彈出去,而如果是一個有修為在身,且修為不俗的人,那就不一樣了。
白森佈置的這些小玩意,在真正高人的面前,如同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而現在闖進來的這個人,很顯然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白森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就已經感覺到兩道冷電一樣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搜尋。
這個人好沒有禮貌!
白森心中微微冷哼,卻是一下子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她就看到了自己的面前坐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女人。
一身看起來,只有三旬年紀的少婦。她的身上披著一層淺薄的淡紫色的輕紗,也許是衣衫太薄的原因,以至於並未遮住她曼妙的身軀。那兩座如山巒一樣怒放的波濤,那如平原一樣平整而結實的小腹,以及下面幽密的森林。
一覽無遺。
白森笑了,少婦也笑了。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這樣肆無忌憚的大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森幽幽一歎,信手一揮,原本佈置出來的法陣被他收了起來。目光清澈的看著面前這個眉目清秀堪稱妖異的少婦,道:「說吧,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少婦咯咯嬌笑不迭,掩嘴,媚態天成的眼波,上下掃了一眼白森,道:「現在撤了你布下的法陣,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佈陣不佈陣。對於我來說,真正的作用並沒有,我佈陣只是為了不想讓閒雜人等討饒,再說了。以你的修持,入我法陣,形如無物,那破我法陣,也不過時隨手之舉。這樣一來,我佈陣還是不佈陣,還有意義麼?」白森道。
少婦眸中異色一閃:「果然好氣魄。」
「過獎。」白森神色如同古井,不見一絲波動。
也在這個時候。虛空又是數次震盪,道道銳氣閃動中。在白森的身體周圍,驟然出現了五個人。在這五個人裡面。有三個人,白森是見過的,就是白天圍攻他的那些人中的三個。還有兩個,修持和他們差不多。
看到這裡,白森就算再怎麼的榆木疙瘩,也明白了少婦的身份,試探著問了一句:「白天哪位是你的夫君?」
面前的這個少婦,修為明顯比中年人要高,而且還要高不少,她至少有命輪五層的修為。這樣的一個修為,堪稱恐怖了。不過,白森卻有恃無恐,有劍符在身,即便對方是命輪**層的人,他也不怕。
「這都被你猜到了。」少婦的眼眸深處一點悲傷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眼眸深處的柔意一點點的散開,「那個死鬼,交給他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了,實在是太讓姐姐我失望了。」
「那麼你是來接著完成你夫君未曾完成的任務的嘍?」白森淡然道。
「是,也不是。」少婦道。說到這裡,她有意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蜂腰,那一抹柔滑和細膩,有似一道驚鴻一樣,在白森的眼前閃過。圍住白森的五個命輪級的人,眸中都閃現出來一絲貪婪。這其中,有一個人,卻是怨毒的眼光。此人不是別人,而是一直追蹤白森來到這裡的那個白面青年。
白森依然如是:「那麼你想幹什麼?」
「這還要人家說嘛?」少婦再一次,「如果,你將幽冥之精交給我,奴家的人和勢力,全都是你的,這些,只要你將幽冥之精交出來,就可以得到。」說著,她還要撲到白森的身上來。
白森卻朝著後面輕挪了一步,歎了一口氣:「你要幽冥之精幹什麼?」
「當然是奴家自己用。」少婦繼續發騷,「服了幽冥之精,才能更好的服侍你呦,白弟弟,你如此的青春年少,咱家總不能成了你的人之後,變成一個黃臉婆子,來拖你的後腿吧。」
儼然,她已經認定白森會答應她,也許是對自己的身體太有信心了吧。
白森目光閃動,心中惡寒一陣,本能的響起了中年人白天攔截他時,說的那些話,笑了:「那你兒子怎麼辦?」
少婦再次笑了起來:「你好壞,連人家有兒子都知道啦,如果你不喜歡他,奴家可以命人殺了他,反正廢物一個,偏偏我那死鬼還當他是一個寶。」
白森心中泛起一陣噁心,好惡毒的婆娘。這少婦的言辭,太過驚世駭俗,虎毒不食子,她身為一個母親,要殺自己的兒子,卻是這般的玩笑。本能的,心中升起一陣傷感,他的母親,又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為什麼會拋棄他,會不會也是一個壞女人?
少婦看見了白森眉目間的憂傷,再次咯咯笑了起來,笑狼,如同一**的春潮,在她的身體之上,一點點的化開。讓她整個人,形如被一碰粉紅色的迷霧籠罩。
在這樣的迷霧中,她揚臂提臀,扭腰挺胸,極盡這種誘惑之極的姿勢,直接就撲倒在白森的身上。
白森愕然,誅魔神功自然運轉,一眼就看穿了,這不過是一個幻境。在他看破幻境的眸子裡面,他可是清楚的看見少婦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面前,臉上那股子淫蕩的媚意,卻是一點不剩,帶著的只是形如毒蠍子一樣森寒惡毒的笑容。
這才她的本來面目吧。
心念驅動,砰的一聲,白森徑直破了她的幻境,目光平靜的看著少婦,道:「也許,你的這些,對於別人很有效,但是對我,一點效用都沒有,少來這些虛的。」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將幽冥之精交出來!」少婦臉上再次蕩漾春潮。
「不好意思,幽冥之精,我另有他用,不能給你。」白森決然的搖了搖頭。
「如果我非要要呢?」少婦眸中狠厲之色瞬間攀升上來,整張好看的臉,因為被這樣的色彩籠罩,變得分外猙獰起來。
白森平靜的看著少婦,突然笑了。笑容收起的剎那,他的人,直接就從少婦的面前消失。不過,消失不過頃刻,生生悶哼一聲,好似被什麼東西給阻擋了一下,虛空劇烈的一陣激盪,他的身形再度顯露出來。
「奴家能破你法陣,自然能再在這裡,布下一層法陣!想走?有這麼容易麼?好心好意的招攬你,你卻不識抬舉!哼,現在就要你嘗嘗,敢跟我做對的後果!」少婦一張臉更加的陰鬱。
噌的一聲,在她的手上,赫然出現一條,長有丈餘,通體漆黑的長鞭。啪啪之聲作響中,卻是上面的黑氣狂捲,迸射出來一道道冷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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