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我太甚!」王啟一臉怒色。// 全本小說//好歹他也是堂堂以先天八層的人,單論修為,白森都要喊他一聲師兄。耳聞白森放出這樣的大話,同時又沒有在白森的眼眸深處,渾無一點對師兄的敬畏之意。向來以高手自居的他,心裡當然會暴怒不已。
人言白森如何如何的強大,他管不著,眾說紛紜的事情,他向來持有懷疑的態度。眼下他能做的,就是聯手張末,給這個在他看來十分張狂且傲慢的白森一點教訓。至於淘汰白森之後的事情,那就是他倆之間的事情了。
白森哈哈大笑:「我不管是有人刻意安排,亦或者真是這樣的那排,我告訴你們,在這裡,留到最後的,只能是我白森,而你們兩個,只會是被淘汰。」
「好,既然白師弟你能有這樣的信心,那就由張某先來領教一下你的絕技。」張末掃了一眼憤憤不已的王啟,示意不要急,咱先來試試他的深淺。話音一落,他的拳頭突然就動了。張末的人,原來還在數丈之外,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白森的面前。在明知白森有一柄靈器級別寶劍的情況下,他是輕易不會動用自己的兵器的。他只會在他認為最合適的機會,出動自己的兵器。再說了,白森這個變態還將三十六劍罡修煉到了圓滿的狀態,跟他鬥兵器,無疑更為凶險。
很顯然,他忘記了一點,那就是白森的拳頭,也是很硬的。君不見,當日荀猛那樣的命輪級強者,比拚拳頭,都不是他的對手。
狂暴的拳風,有一次凌亂了白森的鬢髮。根根青絲,倒豎而起,為其人平添一份威猛之氣。而他望著張末砸過來的拳頭,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另外一個想動手,卻又有些猶豫的王啟,嘴角牽上一抹冷笑,想了不想的,同樣砸出一拳。
砰!
張末感覺自己的拳頭砸在了一塊無比堅硬的石頭上面,不僅未曾轟碎白森的拳頭,反而因為對方拳頭上面狂暴的氣勁,他聽到了自己手骨的爆裂的聲音。爾後一股無比恐怖的巨力,順著他的拳頭,一路上行,一直轟到他的肩膀。啊!張末嘶聲慘叫,他感覺自己的手臂已經不屬於自己,酸酸麻麻,又豈是肩膀,更是有似粉碎骨頭一般的疼痛。
若非他的先天九層的肉身已經很強大,任憑白森的這一拳,他的整條臂膀,都有可能被白森這隨意的一拳給轟飛。當然,這也是白森留有餘力的結果。畢竟都是同門,下手太狠,招人嫉恨。
饒是如此,張末在感覺手臂要斷之後,整個人雙足離地,被震得倒飛數丈,漸有騰空而起的架勢。若非王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身體,極有可能這一拳的拳勁,能將他轟下石台。如此一來,張末極其不淡定了,抱著自己的傷臂,望向白森的目光中,多了縷縷深深的畏懼之色。
「還想和我比拳麼,亦或者掌力?也可以,如果你們認為你們的手,足夠堅硬的話。」白森嘿嘿冷笑,又掃向王啟,道,「別猶豫了,有什麼好猶豫的,這一輪出現你們兩個,我就知道,你們是奔著我來的!既然目的已經暴露,你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一起上!來,是爺們就痛快一點!」言畢,一臉挑釁的掃視這兩位。
這兩位的臉上,都露出了極其驚駭的神色,很顯然,他們再一次的被白森給說中了。一下子被白森點破了他們的目的,他們心裡也是一陣輕鬆。一邊的裁判,神色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雖然他是命輪一級的強者,在宗門內也有一定的地位,但是在宗門之內和他一樣的人不知凡幾,而且這次明目張膽的派人來對付白森的人,很顯然不是他所能招惹得起的,所以他選擇沉默,只要他們不違規,他就不干涉。
白森銳利的眸子,掃了一眼裁判。對於裁判的不作為,皺了一下眉頭,但是也沒有表示不滿。不敢作為的人,一般比較弱勢,他們也有苦衷。再說了,對付王啟和張末這樣跳蚤一樣的人物,即便他們使用違規的手段,依然小事一樁。
王啟和張末一時膽氣很肥,齊聲嘶吼,俱是擎出了自身的兵器,一左一右,對著白森砍殺而來。他們在賭,白森不會拿出他的靈器一級的兵器。果然,白森壓根兒連動用兵器的念頭都沒有,僅憑著自身一雙肉掌,揮舞著肆意的掌力,和這兩位周旋起來。
王啟和張末,一刀一劍,一上一下,有著無比默契的配合。雪亮刀光、清凌劍氣,一如明月,一如迷霧咻咻聲不斷,已經將白森困在他們的攻擊範圍之內。
此刻的白森,就好像一直漂流在激浪翻飛海面上的扁舟,極細的身形,一蕩又一蕩的,穿梭於刀光劍影的縫隙之中。一邊展開自己強悍的身法,一邊不忘縱情肆意的長嘯:「即便我不動用兵器,收拾你們兩個也是小菜一碟。」他說這話的聲音很大,遠遠的傳送出去。
一邊的裁判也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暗忖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在他看來,沒有先天十層之上的修為,面對這樣的人,想用自身的肉掌取勝,這話說的太大。
儘管他不信,但是隨著戰鬥的持續深入,眼看著白森一拳又一拳的砸出偌大的威能,將原本已經強勢的兩個人,轟的連連後退。他傻眼了,腦子一片空白。同時也未自身小看白森,而又一點羞愧。
噗!轟出五拳之後,王啟和張末鉤織成的刀光劍影一樣的盾陣,順利崩解。他們兩個人,就好像釘入木塊的釘子,而白森就是鐵錘,會轟出一錘,就砸的他們爆退數步。轉眼之間,他們已經後退何止數丈!兩個人,更是一臉的灰敗之色。他們盡力了,但是兵敗如山倒一樣的態勢,他們壓根兒就沒有阻止的機會。
轟的一聲,兩位手中的刀劍,在白森狂暴的拳頭摧殘之下,爆裂開來,紛紛揚揚的散開,裂成數截。
這可是法器級別的兵器,可不是普通的刀劍什麼的。台下的很多人,都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台上的這一幕。能轟碎法器的拳頭,這等強悍之物,怕是已經有不弱於頂級法器全力一擊的威能了。一個個很自然的就產生代入感,聯想到自己,如果白森這樣的拳頭是砸在他們的身上,是不是一拳就的轟成肉泥。
同時,他們甚至在想,若是接下來的比賽,有幸和白森這個大魔頭一樣的人物對戰,那麼還是自動認輸的好。與他相鬥,無異於以卵擊石。
因為這樣的一個震撼的場面,到很多人的心裡都產生了畏懼。倒是在無形之中,為白森往後的晉陞之路,掃平了不少的障礙。法器都爆掉的王啟和張末兩個人,他們的臉上寫著深深的屈辱之色。這一戰,他們的臉面算是丟盡了。二人齊聲發狠,相互對視一眼,狂吼著試圖發揮之後的力量,朝著白森衝殺而來。
兵器都沒有了,白森豈會將他們放在眼裡。抬腳飛踢,二人的身軀,就離地飛了起來,順著石台之外摔去。兩位摔出去之後,俱是一臉的羞愧。白森並未重傷他們的身體,但是給予他們心靈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裁判看了這一幕,眼眸動了動,道:「一號台白森勝!」往後的比賽,白圖、鳳天南、張戈他們一一過關。在關係最好的一批人中,徐幼算是比較倒霉,他碰上了兩個實力遠超他的存在。在裁判宣佈開始之後,話都不容他說,那兩個人嫌他礙手礙腳,一起出手將他淘汰,然後那兩個人就採用貴族決鬥的方式,你來我往的打起了消耗戰,最後落了一個兩敗俱傷。
比賽進行的無比飛快,區區兩天的時間,一二三組的四十場,四組的六十場,全部完畢。梅霜霜和鄧三,依然是以盎然的姿態,進入了他們四組的前六十名之列。接下來的比賽,他們也會像前三組一樣,分成十二個小組,每組五個人,進行輪迴賽,決出十二名頭名之後,就是他們那組的前十斗爭。
前十的意義非比尋常。每一個有幸參加這樣的比賽的弟子,都會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名次更為靠前。這不僅對於他們現在,即便是對他們的未來,也會有很大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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