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梅霜霜在的第三場甫一結束,第四場比賽,跟著就開始了。//W 雲台書屋免費電子書下載//依舊是天極劍宗廣播台的那個甜美得令人髮指的聲音:「新人們,新人們,這裡是天極劍宗廣播台,聽到名字的,請主動上台一號台,白圖對鄒恭九號台,閆勇對闞審十三號台,徐幼對華升」這一場,其中與白森孰知的人,幾有半數之多。
新人攏共也就這麼一千一百三十二人,這當中堅決同白森站在同一陣線的人,就有幾近近四百人,佔了三成還要多。當然,這也是集合眾人力量的結果。而剩下的兩成不到的人,這其中又有兩百多人,算是跟白森有點頭之交,屬於中立的人,只有剩下那五百多人,他們屬於白森對立的一面。這五百多人,分成大大小小的,十數個勢力,彼此誰也不服誰。
譬如自成一路的何景,他單個人就有兩百多名追隨者;鳳天行有一百多人,一些當日在領悟能力上高人一籌的有新人王潛質的人也各自聚攏了一些追隨者。這幫人或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主動疏遠白森。他們不賣白森面子,白森自然也不會給他們一點好臉色。面子都是人給的,你不給別人,別人又怎麼會給你。
白森的處事信條一直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欺我一尺,我必還人一丈!
第四場的比賽,有白圖,更有閆勇,還有徐幼等一眾堅決站在他一邊的人,似乎是有意的安排,他們的對手,一色的全部來自站在對立面的那些人。有些人,更是在場上直接叫囂、宣戰,妄圖借助擊敗白圖他們,來打壓白森累積起來的威勢。
面對這樣的人,白森除了無奈,就剩下無奈了。說真的,平日裡他深居簡出的,向來都不去主動招惹別人,更談不上主動結仇,但是這樣打著要幹掉白森口號來助長自己威風的人,讓他很蛋疼。蛋疼中,更是生出凜凜殺機。也許或許可能有機會的話,他會讓這幫人知道什麼叫作疼。
譬如這一次白圖碰上的,那個叫作鄒恭的對手。這傢伙二十來歲,身高體壯,更生的一副好面皮,倒是有幾分小白臉的架勢。但是一上來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昂著他老人家嬌貴的頭顱,用自己的大鼻孔看著白圖,一臉的倨傲之色,如此模樣著實讓人厭惡。
白圖倒是處之泰然,不動聲色。
鄒恭不僅年齡要比白圖大,更是修為,也要高上兩個階層,有先天三層的修為。也許是見到白森不為所動,有意挑釁,嘎嘎怪笑道:「聽說你是白森的親弟弟,那敢情好啊!鄒恭謹代表我老大鳳天行,好好的教訓一下你,讓你們這幫白森的追隨者,知道什麼叫作真正的男人!什麼叫作絕對的實力!而你大哥,無非就是一個靠著巴結權勢起家的小白臉而已!」
關於白森和阿玉兒的事情,而今正在瘋傳中。不明就裡的人只知道阿玉兒出身不凡,而白森之所以這般的強勢,大半就是因為她的幫忙。作為白森的對手,他們肯定是盡可能大的摸黑白森。
白圖當即就暴怒了,斥道:「你才是小白臉,你全家都是小白臉!我大哥義薄雲天,一力為眾兄弟,豈是你這樣的無恥鼠輩所能摸黑的!」侮辱白森,那就是侮辱他白圖啊。他和白森,同氣連枝,雖非至親,但關係也非同一般。又豈是,這些日子跟隨白森之後,他的實力,天天看漲,沒有白森,就沒有他的今日。
底下的一眾白森的好友、弟兄,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模樣,恨不得衝上撕了這個鳥人的嘴。而白森卻是處之淡然,只是略帶精芒的眸子,掃了一眼同樣在觀戰的鳳天行。
鳳天行正得意時,突然感覺到一道凜冽至極的目光掃過,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很快,一眾裁判全都就位,在裁判的一聲令下。白圖一把就擎出了他的那桿黑黝黝的大槍,橫搶一抖,長長的紅纓,隨風而散,似極綻放的鮮花,艷麗中帶著一抹森寒的殺機。
原地走了兩步,冷眼而觀,道:「姓鄒的,有本事,勝了我手中的大槍,再來說那樣的話!」
鄒恭白淨的面皮,湧上一抹殷紅,一雙眸子暴突而出。他怒了,真的怒了!嘶吼一聲,嗆啷一聲,腰側的佩劍,捲出青光一道,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上。呦,這傢伙還是一個玩劍的。
白森目光鎖定在鄒恭的劍鋒之上,眉頭微微一擰,喊道:「白圖,不要大意。」白圖是他弟,他有很充足的理由關心他。
白圖一手握槍,一手向白森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沒有一點壓力。看到白圖渾不將自己看在眼裡的樣子,鄒恭恨得好一陣的牙癢癢。這廝會幾手漂亮的劍法,近期更是不斷的領悟三十六劍罡。可能是因為他不是修劍的那塊料,這廝以先天三層的修為,至今只領悟出來了兩道劍光,實在是有一些丟人。
但是這傢伙,不認為自己不是那塊料,死命的領悟,都快把自己熬瘋了。他就是修煉的第二類人,第一類是真正的修劍天才,他們是劍客;第二類人就是,他們沒有那個天賦,但是卻認為自己有那個天賦,最後煉出個四不像,一事無成。也許若干年後,他會幡然醒悟。
白圖的目光一直盯在對方的劍上,清清楚楚的看著鄒恭凝練出來了兩道劍光,心裡稍有安心的時候,也不敢大意。他修為只有先天一層,戰鬥力再怎麼的強,也擺在那裡。
鄒恭冷笑幾聲,挺劍就刺。咻咻聲不斷炸響中,兩道青色絢麗至極的劍光,化作兩道急電,爆射過來。這就是在鄒恭的,三十六劍罡。
白圖劍眉一挑,面對這樣的進攻,他想也不想,橫搶就是一擋。爾後掌心的槍桿,在他真力的催動之下,有似一個大風輪一般,捲出道道黑光,在他的手中飛速的轉動起來。他目前主修的就是槍法,造詣也很不一般。
鐺鐺鄒恭凝練而出射過來的劍光,被他的全部擋住且絞殺了一個乾淨。將劍光絞殺乾淨之後,白圖並未趁勝追擊,而是挺槍於身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鄒恭。此人的修為在他之上,不容他有半分的大意。
鄒恭在自身劍光被白圖全部絞碎之後,禁不住訝異著喊了出來:「點子很硬啊!看來,你鄒師兄我,還是小看你了!」話音一落,腰身一擰,劍光瀑射,閃電般的刺出數劍。劍光十分的華麗,狂暴的寒光,有似點點星光一般,點綴在他的劍鋒之上。這樣的賣相,再加上他這樣的一副好面皮,倒是更讓他小白臉的潛質展露出來。
鄒恭出手進攻,白圖也同時出手進攻。嚦的一聲尖銳聲震起,白圖這一次也是挺槍而刺。點點墨光,有似一道黑氣一般,一下子就戳進了鄒恭凝練出來的劍網的空隙之中。他的槍法,經過他老爹的精心調教,依然十分了得。眼下這一次,卻是他深邃眼光的體現。
啊!鄒恭面肌突然一抖,慌不迭的撤走自己的進攻招式,看著越逼越緊的墨色槍尖,大瞪著眼睛,差之毫釐的偏開自己的腦袋!咻,墨色槍尖,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捲著一抹血花,擦著飛過去。
不及查看是不是自己的臉被劃花了,鄒恭週身上下有似掉進冰窟窿一般,冷汗涔涔而下。現在他知道了,白圖這個人,並未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這傢伙也是有真才實學的人。鄒恭這廝向來愛惜羽毛,唯恐自己的臉又一次的被白圖劃傷,眼珠子轉動幾下,想也不想的,拔步就退。在他認為,還是不要和白圖離得這麼近。太近了,太危險。
面對關注這樣的一幕,濃雲之上的一些峰主級人物,直接斥道:「鄒恭真蠢材!這樣的人,如何能通過考核,順利的進入天極劍宗!那幫考核的人,都吃乾飯的麼!真是太奇怪了,通過考核也就罷了,還能走到這個層次,參加新人王中王的比賽!」在他認為,鄒恭明顯就是膽氣缺失一類的人,毫無一戰之心,明顯就是廢物點心。
經過探查之後,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傢伙的背後有人。即便是強如天極劍宗這樣的隱世大宗,也免不了人情世故。
鄒恭採取毫無用處的收勢之後,並沒有挺過幾招,就被白圖一槍轟下了擂台。下去的時候,這廝身上的衣衫,全是一個又一個被白圖刺出來的破洞,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而這廝更是漲紅自己的臉,原先那股盛氣凜然的架勢,早已蕩然無存。整個人,如同一隻鵪鶉,用手摀住自家被刺出來的破洞前,慌不迭的鑽進了新人中。
白圖哈哈大笑道:「鄒師兄,好走啊!」他的心情無比的暢快,淘汰一個這樣的對手,讓他全身的血液,一時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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