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森悶著腦袋看著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阿玉兒,有一種西洋鏡被拆穿的窘迫,訕訕笑道,「阿玉兒姑娘,你來了。//:雲台書屋看小說 //」
「是呀,姑娘我早就來了,可是某人貌似不願意見到我還是怎麼的。」阿玉兒的語氣頗有一些酸溜溜的意思,一雙眸子亮閃閃的,幽幽的就這樣看著白森。
「哪有。」白森正色道。
「沒有麼?」阿玉兒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森,一雙白玉一樣的小手,握成小小的拳頭。現在的她,似極了一隻蓄勢待發的小豹子。
「有麼!」白森的臉皮忒厚。儼然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阿玉兒嬌哼了一聲:「既然沒有,那你幹嘛在哪裡裝睡!」說到這裡,突然露出一臉的委屈之色,乍然一見,赫然有那種一種嬌滴滴的感覺。
白森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展露小女人的姿態,一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輕輕摁著自己的胸口道:「有麼!有麼!說真的,剛才真的睡著了,以至於沒有發現你,要是早知道你來了,我會呃?」會啥呢,這個問題,一下子難住了他。
「會怎麼樣呢?」阿玉兒眼巴巴的看著白森,等了片刻,不聞白森續言,好看的眉毛一下子就豎起來了,冷笑道,「接不上來了吧!就知道,人家對你一點都不重要!」
白森愕然,他其實很想說,我跟你很熟麼?
他同時,也很奇怪,這一個又一個的都是怎麼了,跟犯了春潮一樣。先是一個宮珂,整天像塊牛皮糖一樣的黏著他,一天到晚說一些奇怪的言語。然後又是這個阿玉兒,雖然大家彼此,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但是說真的,白森還是想問一句,我連你的全名都不知道,跟你很熟麼?
當然,這樣的話,是輕易,不能說出口的。以他所知道的阿玉兒,如果聽到這樣的話,雞飛狗跳那是輕的。惱怒起來,拆了這個院子,都有可能。
摸著自己的鼻子,白森很不好意思的笑了:「幹嘛這樣說呢,我對你怎麼樣,你難道還不知道?」這話,有些模糊概念。
阿玉兒也沒有聽出來,嬌俏的小臉,不自覺中紅了又紅,倍是羞澀的看著白森,道:「人家就是來看看你,剛好我也在這裡。」白森無比驚訝的看著這小妞兒臉上的表情。
同時給她下了一個定義,這小妞兒春心萌動了。
正在此時,緊逼的院門,再一次經受了一下別人的摧殘,崩的一聲,直接四分五裂,一個人披頭散髮的闖了進來。白森面色不愉,正要呵斥,定睛一看,撞門的赫然是元稹。
動靜太大,藏在屋裡看白森跟阿玉兒好戲的眾人,也都繃不住了,一個個全都衝了出來。此時的元稹,一身上下,全是腳印,一張臉也被揍得不見原狀,怎麼看,就怎麼的淒慘。
這明顯的,是被別人給打了,而且看他身上腳板印的數量,圍毆他的人,不在少數。
難道,果然?白森腦中靈光一閃,快步行至元稹的身邊,問道:「你怎麼搞的,好好的,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了?」圍毆元稹的人當中,肯定有特別厲害的人。若不然,對手人數即便眾多,元稹也斷不會如此狼狽。
「二哥,小弟冤枉啊!小弟沒有偷東西啊,是那幫混蛋,硬往小弟的口袋塞東西,然後誣陷小弟,說小弟偷東西!」元稹鼻青臉腫的模樣,著實滑稽。阿玉兒就差一點繃不住笑了出來,當然,她還是忍住了。
「誰幹的?」白森面色陰沉,問道。
「就天極劍宗的那幫狗日的混蛋!有這麼欺負人的麼!二哥,再這樣,小弟會山寨了!」元稹跳腳大罵。此刻,在門外面,也聚集了不少人,這其中,看熱鬧的自然佔據絕大多數,還有少量的,則是另有目的。
阿玉兒聞此,耳朵一豎,一臉的不敢置信。呦呵,這才大半年不見,白森都成為元稹這樣高手的二哥了。爾後又一掃形貌各異的其他人,內心更是欣喜無比,真是看不出來,他的能量越來越大了。白森威風,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高興。
大黑無比暴躁的揮了一下拳頭,狂吼道:「誰他媽這麼大的膽子,連黑爺的兄弟也敢打!」一把揪起元稹,拖著他就往外面走,道,「這口氣得出!」元稹擰不過他,只能任由大黑幾乎將他提起來的往外面走。
白森一句話也不說,臉色陰鬱的可怕之極。周不離等人一見,都是暗自為那個陷害元稹的人禱告,闖禍了你!當然,老大一走,他們自然也跟了上去。阿玉兒一言不發的,跟在白森的身邊。宮珂本來也想擠到白森的身邊的,可是一看到阿玉兒和白森兩個人無形之中的樣子,她氣得鼓著自己的腮幫子,識趣的跟在後面。
一眾人出了院子,每走幾步,就看到一大堆的人,簇擁著百十條威風凜凜的漢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這百十條的漢子,一色的黑色勁裝,赫然全是天極劍宗的弟子。為首的一人,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魁梧,一身正式弟子的著裝。
這傢伙,明顯的來路不正。一雙眼睛,陰鬱得可怕。而且看人都不是用正眼看的,而是偏著自己的腦袋,斜著看。一路過來,即便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一個個修為都頗為不弱,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壓得住他。
光他一個正式弟子也就罷了,更讓白森驚訝的是,尾隨其後的十幾個人,赫然全是一色的正式弟子的裝扮。當然,白森不是怕他們,以他的實力,單個單挑,對付這些人,跟玩死的。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而且這幫人,無一例外的,全是往一屆的弟子。
一個往一屆的弟子,總比他這個新人在宗門內的勢力要強吧。白森這還沒正式加入天極劍宗呢,這一下就多了這麼多的仇人,讓他無比的苦惱。更讓他慪火的是,這絕對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他的陰謀。
誰這麼閒的下心,專門對付他?白森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人長得帥了也是一種錯誤?
阿玉兒看到對面的人,鳳目之中,也多了一絲煞氣。她就是天極劍宗的老人,想必這其中的不少人,都認識,或者不少人也認識她。當然,她沒有強出頭,因為白森在呢,她還是知道一些分寸的。好歹,她的小心肝全都繫在白森的身上。說什麼他也是主,她才是從。
為首的斜眼看人的那傢伙,壓根兒就沒有看一眼別的人,而是別著自己的身體,歪著腦袋,用很邪氣的眼睛,盯著白森,咧嘴冷笑道:「你就是那個白森吧。」
「算你眼睛沒瞎。」白森冷笑道。這人一上來,就沒有給他面子,他又何必給這個人面子。
「好,那就沒算找錯人!」為首這人也不揪住白森對他的無禮,而是目光注視到元稹的身上,指著元稹道,「你的手下,在這裡偷東西,你說吧,這件事情,怎麼處理?」說完之後,十分惡劣的笑了起來。此人的修為,也不錯,和元稹差不多。
跟著他來的那一眾人,也全都跟著賤笑起來。從他們的表現,還有週遭圍觀的一眾人來看,是人都知道這是誣陷。
「可愛的白森師弟,這一下慘了,剛來就碰上這麼大的麻煩。」一個模樣無比清純,但是雙眼泛著春水的靚妞可憐巴巴的看著那邊的白森。
「是呀是呀,白森師弟這一下慘了!」另一個靚妞道。
「別發花癡了,他鐵定沒事的,你沒看到他身邊的那個是誰麼?」又一個靚妞拿嘴努了一下阿玉兒,看她的眼神,明顯的含著醋意。
「呀!那不是」一幫靚妞全都吃了一驚。
這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在這條街道之上酒樓靠窗的座位之上,坐著兩個人。一位生得油頭粉面,臉色帶青,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主兒,媚笑的看著另外一個人道:「師兄,有瘋狗出馬,這一下,看還不能狠狠的打壓一下白森的氣焰!」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的青年,嘴角微裂,冷哼一聲:「但願瘋狗不把事情給辦砸嘍!白森吶,白森,你不能怪我!誰叫你和青靈那個賤人走得那麼近的!」說到這裡,森森的笑了起來,不停的撫摸著他手邊的一柄封鞘的長劍,偶爾拉開一線的劍鋒之上,閃爍的光芒,耀動著迫人的森寒之氣。
「師兄,但請寬心,這一次若不狠狠的折了白森的銳氣,也要讓他手下的人全廢了,讓這小子的依仗全部廢了,日後再一點點的折磨他!」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嘎嘎怪笑起來。
青年發出暗啞難聽的笑聲:「青靈賤人,每一個敢靠近你的男人,我都會讓他們一個個的生不如死!」
油頭粉面的那位,聽到這句話,眸中閃過一絲驚懼之心,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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