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綴夜,鳥鳴蟲叫,林間樹影婆娑,綽綽影影。在這天風山其如的山脈之中,從上空望去,燈火闌珊,每隔一定的距離都有人在此駐足
某一地段之中,蕭雲正飽受著十幾人的折磨,任他擁有銅筋鐵骨,此時也被他們弄得七顛八倒,頭上的暈星比天上的繁星還要閃爍。
「真如孫長老所說,這小子果真是身堅如鐵,如果我有他這般體質,佔盡近戰的優勢。」一青年俊傑羨慕地說道。
「逢」
這名青年一腳把蕭雲踢到另一個人的身邊,妒賢嫉能,把蕭雲當成了足球來玩弄。
被別人當成木偶玩具來耍,蕭雲心中憋屈無比,心中怒火萬鈞,要是他的功力恢復過來,誓必將他們全都斬殺於此。
「你們等著,我早晚要將你們斬殺。」蕭雲仰倒在地上,咬牙切齒,對這些人恨之入骨。
「是嗎?那我期待你能有這一天。」一名丰神如玉的俊男子妖異地俯視著蕭雲,隨即又大腳把蕭雲踢向了另一個人。
蕭雲已經得知,這些人都是楚國的一個大教的門人,名為焚爠教。而他們這一次結伴來此,也是為了碰一下機緣。
……
而孫長老盤坐在一旁,對他的人虐待蕭雲無動於衷,在他的身邊有一個背框,裡面裝載著許多藥物。而在他的身前擺放有一隻古樸的三足小鼎,被縷縷的火焰鍛燒著。
而在小鼎當中,液體在沸騰著,水分慢慢的散失,結成糊狀的稠漿,一個個水泡結了又破。這鼎裡面液晶的正是由誅心草所提煉出來的精華,耗費將近一個小時。
緊接著,孫長老又從背框裡拿出了十二個大小不一的藥瓶,裡面裝的都是他早已從各種藥物中提煉成的藥粉,用作他合成失魂丹的成分。
只見他輕描淡寫地把瓶子的藥粉按量倒在小鼎裡面,對於藥粉的份量早已經是成竹在胸,正在井然有序地煉製著。
這是一件很枯煩的過程,每一步都要把握精準,稍有一點出錯,這一次煉藥也算是失敗。孫長老用一根透明的玻璃棒在小鼎慢慢的攪拌著,裡面的液晶也慢慢的凝固起來。
而在一邊的蕭雲已經被眾人折磨得不成樣子,而他們亦厭煩了起來,把蕭雲扔在了一邊,彼此都在凝神閉目,歇息著。
蕭雲同樣是在抓緊時間運氣,絲絲的真元在他的經脈中遊走,但卻顯得有氣無力,久久才遊走一段距離。他心急如焚,因為他觀察孫長老所煉的丹已經快成形了,他不知道如果把這噁心的丹泥吞進肚子裡面,會有怎麼樣的效果。
兩個小時過去,四野變得寂靜無聲,篝火在飄搖不定,而孫長老正在樂不知疲地煉製丹藥,老神悠悠。
「成了,終於成了。」
倏然一聲大喝,孫長老欣喜地叫喊起來,把周邊的人都給驚擾了起來,紛紛都大吃一驚,以為有敵人前來偷襲。
唯獨蕭雲是比較鎮定的,一直都在觀注著孫長老煉藥,可當藥成時,他同樣是一驚,現在他還沒有能力抗這些人,就算讓他恢復過來,恐怕也難以對付這些焚爠教的人。
馥郁的藥香瀰漫在林間,引來出很多動物前來窺探,可卻都被孫長老的一聲大喊中慌亂逃跑。而其他人亦站起來,快速前來圍觀,想見證一下孫長老口中所說的「神丹」。
「孫長老,這就是失魂丹。」那名妙齡女子好奇出言問道。
「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孫長老和顏悅色,盯著蕭雲說道。
在昏暗的篝火下,只見小鼎裡面凝固了一顆黑乎乎的不規則藥丸,水分完全已經被蒸發掉,乾枯粗糙,要不是散發出馥郁的藥香,他們還不敢相信這是一顆丹藥。
「設備有限,這是臨時產品。」孫長老見眾人投來詫異的神色,解釋說道。
此時此際的蕭雲已經回復了絲毫的力量,可大部分的力量還被壓制著,無法用上。但是逼不得已之下,他唯有拚上一拚,不然鬼知道服下這顆丹藥之後會有怎麼樣的效果,是死?還是被控制?
「逃」
這是蕭雲的想法,不想受制於這些人的手中,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孫長老的丹藥之上,而孫長老同樣是在受不釋手地擰捏著這一顆丹藥,將其捏成了一個圓形。
「嗖」
倏然,蕭雲如一頭受驚的小白兔,騰身而起,一頭就扎身於草叢裡面,慌亂地疾跑著。草叢很茂密,荊棘橫生,很難探明前方的路,只能亂竄。
「糟糕,這小子竟能動,我們被他蒙騙了。」一青年最先發現,驚叫道。
隨即眾人亦都反應了過來,心中駭然,想不到七步斷力散竟然對蕭雲無效果,無聲無消地就被蕭雲清除了。
而孫長老見此,二話不說,亦一頭竄進草叢之中,丹藥可以找別人再試,可蕭雲就絕對不能放走。
他們中亦有一半的人緊跟孫長老竄進了草叢裡,咬牙切齒,心裡想著等捉到蕭雲後,該如何折磨蕭雲。
草叢之中,漆黑一片,蕭雲如盲人摸路,跌跌撞撞,慌亂地逃跑著,才逃出百米的距離,就跌倒了兩次,狼狽不堪。
而孫長老他們並沒有蕭雲這般利索,每走幾步都要理清前望他路。在漆黑的山野草叢裡面,他們要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大家分頭去找,他逃不了多遠。」孫長老陰霾地對眾人吩咐道,猙獰的面孔如魔鬼這般恐怖。
當即,他們便分散了開來,朝各個方向進行追捕,風馳電掣,驚得鳥飛獸走,可惜追尋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未曾發現蕭雲的跡影。
而此時蕭雲藏身於一棵冠木上,成功地躲過了焚爠教的一名青年追捕,正在努力地把體內的毒素除去,現在他的實力遭到壓制,恐怕與這十五人中隨便對上一個,都難以勝過。
他的真元正慢慢的復甦過來,像一頭覺醒的遠古蠻獸,沸騰咆哮著,衝破道道枷鎖,在蕭雲的經脈中遊走,把殘留在體中的毒素快速地吞噬。
焚爠教的人並沒有死心,其如的人也加入了追尋的行列,把搜索的範圍也擴大了許多,但依然無法尋到蕭雲。
在這一帶中就只有焚爠教的人,他們的舉動把在附近的人都驚動,但他們並沒有理會,對於這些事情他們也深知少管為妙。
此時蕭雲的力量已經恢復得差不多,那些真元如缺堤的江河般,在他的經脈中瘋狂地遊走著,絲絲的雷電之力閃爍著,比起他的真元要霸道多了。
時間一恍就過去了一個小時,月落烏啼,焚爠教的人也漸漸地失去了耐心,有的坐在樹枝上乘涼,而有的則漫散地在尋找著,敷衍著孫長老。
他們怨恨著蕭雲,並不知道死神正在慢慢的向他們靠攏,將要收割他們的性命。
在森林裡,蕭雲小心謹慎地行走著,功力已經回復到了巔峰的時期,不過此時卻顯得有點狼狽不堪。
「別讓我找著這人,不然要他生不如死。」一名焚爠教的青年憤憤不平地道,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人。
倏然間,樹葉「嘩嘩」作響,令這兩人作驚了一陣,以為有什麼事情發生,可並沒有發現什麼,虛驚一場。
「我怎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一人心中悸動,變得有點不安,眸光四處張望。
「怕什麼,要是這小子敢出現,我一巴掌拍死他。」一人不屑答道。
「咻」
一枝樹枝破空而來,在黑暗中亦能看到幽幽的光芒,從這兩人的後方疾射而來,眨眼將至。
「哧」
剛才不屑一顧的那名青年被樹枝洞穿了脖頸,血洞足有拇指般的大小,前後都可以清晰地看到貫通的景象,食管在蠕動著。
鮮血噴灑,如一道水柱般,被樹枝掠帶而出,迸濺幾米之外,毫無疑問,這人死得不得再死。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另一個人竟愣神了,瞪大的雙眼不敢置信,前一秒還在說話的同伴,現在竟被殺死了,心膽皆寒,一時間忘記出呼喊。
而當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沒機會再出聲了,蕭雲如一隻魅影般,出神入化,瞬間來到這人的身後,無聲無息。
「逢」
蕭雲的拳頭堅如金鋼,如用天外隕石精所澆鑄而成,無堅不摧,一拳轟擊在這人的頭顱,這人的頭顱頓時爆碎開來。
景象如一棵盛放的桃花般,血的紅,腦漿白,飄濺在漆黑的夜空之中,慘不忍睹。
此時的蕭雲如一頭嗜血的大魔般,冷酷無情,輕而易舉地就斬殺了兩人,但是他並沒有滿足,用血腥的右手抹去臉上的血滴後,邪魅一笑,繼續獵殺。
焚爠教的人分散了開來,彼此難以照應,如果是發生意外也難以知曉,就算是發出了警報,短時間內也難以趕到。
他們在追尋蕭雲的同時,蕭雲何嘗不在獵殺他們,焚爠教的人明顯不是在野林中擁有豐富經驗的蕭雲對手,鹿死誰手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