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要至他於死地而後快的人,蕭雲不會施予仁慈之色,同樣只有趕盡殺絕,消除後顧之憂。而此時他眼前的兩人,正是蕭雲要殺絕的那種人,沒有迴旋的地步,只有殺之而後快。
「噗」
蕭雲運起真氣於右手之中,往杜吉烈的心臟處一掌而下,只聽見「噗」的一聲破響,杜吉烈的心臟就破碎了開來,一口腥紅的鮮血從其口中噴出,頭部生硬地抬開,睜開他暴突的眼球,驟然斷氣而亡。
緊接著,蕭雲同樣是往忽必雄的心臟打了一掌,當場就斷氣,見兩人都已經死去,蕭雲才舒了一口氣,兩條大魚死去,剩下的只是蝦兵蟹將而已,想要對付他們輕而易舉。
可這些人都不是蕭雲所提心吊膽的,真正令他擔驚受怕的是格爾康與狂刀山莊,那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如今他也只能見步行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擋,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只能避其鋒芒。
蕭雲又在杜吉烈與忽必雄身上摸索了一翻,可令蕭雲失望的是,他們倆身上一點貴重的物件都沒有,倒在忽必雄身上找到了一個似箭尖形象的小令牌,做工也十分標誌,周邊佈滿了各式的紋絡,和找到一個刻有令字的純金令牌,應該是城主身份的象徵。他倒也沒有客氣,照樣把它收進了懷裡。
至於啊裡迖,蕭雲並不想把她給殺了,啊裡迖其實也是無辜的,一切都是他所引起,蕭雲反而覺得對不起啊裡迖,因為他並不想太早把羊皮紙交遞到啊裡迖的手中。
大雪繼續傾斜而下,把杜吉烈與忽必雄的屍體完全覆蓋起來,而啊裡迖卻被蕭雲移到了大樹的根部,讓其免受出雪災之殃。
黑夜之中,蕭雲緊背著夏候雨,在漫天飄灑大雪下,安然離開了這一片山林。此時的夏候雨已經醒了過來,可身體還是相當之虛弱,連走路都會軟倒在地上,幾次嘗試無果,只能乖乖的爬回蕭雲的後背。
而與此同時,啊裡迖也從昏迷之醒了過來,一臉迷茫,片刻後秀眸凶光大作,俏臉一片冰霜。她在雪地上踉蹌地尋找了一翻,並沒有發現蕭雲的蹤影,只找到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第二天,晨曦初升,金燦燦的驕陽散射在白皚皚的雪地上,映照得銀光爍爍,融化的雪水如涓涓細流般注入大地,時間過了很久,在地表上只依稀地散佈著幾淌窪窪雪地。
很快就有消息傳出,說有人在山林裡看到兩具神似杜家家主和城主的屍體,當即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得到消息的人紛紛前去察看,證實正是望草城的兩名梟雄,讓人震驚無比。
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望草城,很多人都驚訝連連,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可消息確鑿無誤,最終他們還是相信了,而一致把兇手認定為蕭雲五人。
就在這一天,啊裡迖站出來說話,告知杜吉烈與忽必雄的確是蕭雲所殺,呼籲全城的群眾捕捉和提供五人的消息,一時間全城陷入了沸騰的狀態,民氣高漲。
而在杜家和城主府中,處於一片哀嚎之中,老老少少都悲憤無比,揚言要把蕭雲等人拔皮折骨,挫骨揚灰。可主心骨的死去,又令一些人心懷不軌,想趁機上位,替補這個空缺的位置,兩大家族陷入了混亂之中。
一座破爛不堪的廟宇位於望草城的郊區之外的一座無名小山之中,荒無人煙,廟宇的建築十分古老,不知是什麼年代所建,存著幾分道韻在其中。
蕭雲幾人把廟宇打理了一下,就此休養生息,這兩天來他們都恢復了過來,精神抖擻,紅光滿臉。而夏候雨亦是如此,她有丹藥在身,皆並非凡品,有著神奇的功效,她只休養了一天時間,便又再生龍活虎起來,搞得蕭雲頭暈腦漲的。
「我不管你怎麼樣,反正忽必雄現在已經死了,我要你陪我進城主府救人。」夏候雨在蕭雲的身邊不停地嘀咕著,如一隻小蜜蜂般纏繞著蕭雲。
「要救曾經要至我於死地的人,我實在辦不到!」蕭雲盤坐在門檻上,淡淡地說道,手裡拿著羊皮紙在觀摩著。
羊皮紙上那被鮮血染紅的部位有字跡隱現,有些地方可以清晰地看到字只,可有的卻是非常朦朧,似乎是鮮血不足,無法將其滲透。
那此隱現的文字非常密集,如蒼蠅般的大小,排滿了羊皮紙沾血的部位,字體中似乎蘊含著一種意境,引人入勝。然而,那些文字非常之古老,結構也非常繁瑣,如果要臨摹出來,恐怕字體要抗大幾倍才能寫上。
蕭雲拿著羊皮紙看了半天,始終是隻字不懂,字體年代久遠,現世中已經很少有這種字的存在,就算有,也沒幾個能夠讀懂。這讓蕭雲頭痛不已,空懷寶庫才找不著其門,懊惱不已。
好在他當時他沒有一時興起,想把自己的鮮血沾染上去,讓這張殘破的羊皮紙上的字跡全部湧現出來。現在他改變了注意,決定找個白老鼠來嘗試,畢竟弄破自己的身體擠血會讓他有點難忍。
這時候夏候雨也坐下門檻,與蕭雲同座在一起,水靈的雙眸對著蕭雲眨動了幾下,嬌氣地說道:「算我求你了,幫幫忙給我把人救出來。」
「沒門!」蕭雲想都不想,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你還是不是男人,這麼小氣,他們三人都已答應了,你就不能大氣點。」夏候雨喋喋說道,想激蕭雲應承。
「我說了,我不會去救一個曾經想殺我的人。」蕭雲淡淡說道,神情沒太多的變化。
「他是我指示去刺殺你的,你有什麼不憤氣的就衝我來發好了,加上我不是向你承認了錯誤了嗎?」夏候雨語氣由高到低地對蕭雲道,企圖還想說服蕭雲。
蕭雲對夏候雨揚起一個笑臉,滿是陰謀的味道,很是詭異地掃視了夏候雨一遍,心中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道:「如果你能幫我做成了一事,我就答應你。」
「什麼事?」夏候雨沒有理會蕭雲詫異的目光,驚喜地問道。
蕭雲把手中的羊皮紙遞給夏候雨,想看一下她認不認識這些字,道:「你認識上面的字嗎?如果你把這字的意思翻譯給我,我就答應你。」
夏候雨接過羊皮紙,一眼就看到紅色區域上的一些密集字體,黛眉一蹙,然後驚訝地道:「上古文字!」
「你認識上面的字?」蕭雲急忙問道。
「當然,你也不看一下我是誰,這種上古文字是族中一位老人所教,但我所學有限,也不能把全部的上古文學全。」夏候雨很神氣地對蕭雲說道,似乎在蕭雲面前終於可以拿出一件事物來炫耀。
「快解釋給我聽!」蕭雲欣喜地捉住夏候雨的手臂,對其說道。
「快放開我!」夏候雨俏臉紅潤,身體掙扎對蕭雲道。
「先給我把人救出來了,才慢慢解釋給你聽。」夏候雨嬉皮笑臉看著蕭雲說道。
「你先給我說一下這一部分的意思。」蕭雲指著羊皮紙染紅的部分的文字,對夏候雨說道。
然而,夏候雨卻搖搖頭,道:「除非你給我把人救出來了,否則別想從中得知半字。」
「還有在這世上,能懂上古文的人已寥寥無幾。」夏候雨接著道。
「成交。」蕭雲毅然說道,一手搶回了在夏候雨手中的羊皮紙。
而坐在廟宇內的亦中天三人看著蕭雲與夏候雨兩人如此親密無間,無不咬牙切齒,恨不得此時與夏候雨坐在一起的是自已,神情色迷迷的,就連冷傲同樣是用柔情似水的眸子盯著夏候雨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