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蕭雲的心一下子繃緊,如被電流電擊了一下,身體打了個顫抖,他沒有想到,因為一個無意之舉,竟讓他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連忙把令牌撿起,連同羊皮紙囫圇地塞回了衣襟中,內心忐忑不安,祈禱這些蒙古人並沒有被驚動。
然而,蕭雲的想法也太不付符合實際,悅耳的金屬聲把樹上的鳥兒都驚走了,這些蒙古人又不是聾子,無不把驚怒的目光紛紛投向大樹這邊,把手上的圓月彎刀給攥得緊緊的,他們分散開來,隱隱形成了一個包圍之勢。
「什麼人,鬼鬼祟祟地在這裡作甚?」加裡斯用熟練的漢語急聲說道。
事到如今,蕭雲的思緒飛速地運轉著,在默默地估計那些蒙古人的實力,照蕭雲看來,那些人的實力絕對不會超過先天境界,他在思索究竟走還是留下來把這些人給滅了,畢竟他們要刺殺的是徐迖。
軍中一日可以少兵,可軍中並不可以一日無帥,如果主帥死了,那麼軍中肯定會陷入停暫的動亂,士氣大減,給敵人一個有機可乘的機會。
想到這裡,蕭雲決定把這些蒙古人給滅了,順便捉他們起來問一下索布得在蒙軍中是怎麼樣的存在,他總絕得那老人十分不簡單。
「什麼人,趕緊露面,不要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加裡斯再次喊道,他把手上的彎刀握得緊緊的,並作好了攻擊的姿勢。
蕭雲嗤呲一笑,慢條斯理地從大樹的主桿處走了出來,雙眸快速地把在場的人給掃視了一遍,發現他們都只是普通的高手而已,只有那個加裡斯令他稍微放在心上。
「怎麼樣?想殺人滅口啊?」蕭雲反客為主,咄咄問道。
加裡斯看到蕭雲衣著如此打扮,明顯只是一個小兵而已,而且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兵,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原以為蕭雲乃是一個十分利害的人物,可以寥無聲響的來到他們的近前。
「你插翅難逃。」加裡斯怒目地道,像是審判者般在宣讀蕭雲的命運。
「呵呵,恐怕我要走你們還攔不下我。」蕭雲漠然地對加裡斯說道。
聽聞蕭雲的話,加裡斯內心一緊,生出了一種警惕之意,他注視到蕭雲如此風輕雲淡地站在這裡,沒有絲毫的膽怯之意,要是換了別的小兵,早就被嚇到腳軟尿流了,他現在看來,眼前的蕭雲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可不管怎麼樣,他們今天必須要把蕭雲給殺死,不然他的的刺殺行動將會以失敗告終,而且如果蕭雲把他們的事情告訴了徐迖,那麼,以後他們的刺殺行動就無比艱難了。
「上,把這小子給殺了。」加裡斯用蒙古語對他的手下命令道,而他自己就退縮到一旁,靜觀其變。
幾人聽到加裡斯的命令後,如離箭般快速地把蕭雲給圍堵起來,生怕蕭雲跑掉,他們沒有加裡斯那般的動察力,認為蕭雲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兵而已。
「逢∼」
蕭雲直接一腳把靠近他的蒙古人給踢飛,在空中噴灑血雨,他的腳力之重,竟把那人的胸膛給踢凹陷了下來,直接暈厥了過去,估計醫回來也只是浪費藥費而已。
眾人不禁色變,他們想不到蕭雲竟如此強悍,無比霸氣的一腳就把他們其中一人給踢倒,生死未知。
「大家一起上,此人並不是表面這麼簡單。」加裡斯吆喝道。
「噗∼」
加裡斯話語一落,蕭雲已經再次放倒了一個,只見他一手抓住了一人捉刀的手,用力一拐,那鋒利的彎刀就把它主人的手給砍斷了下來,斷手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殷紅色的鮮血從那人的斷手處用水龍頭般噴湧而出,遍灑四野。
「啊∼」
那人在痛叫中被蕭雲一腳踢開,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閉目。蕭雲撿起了那把彎刀,騰沖而去,如殺神般,攥刀的手如電蛇般劃過了又一人的脖子,一道深深悚人的血痕暴現,鮮血頓即憤射而出,一動不動地向後仰倒了在地。
眼見蕭雲如一個劊子手般在收割他們同僚的性命,在場的人無不動容,有點膽怯地躲閃到一旁,戰戰兢兢,與蕭雲對峙著。
加裡斯在這一刻再也忍耐不住了,咬牙切齒的臉頰肌肉蠕動起來,現在就算是瞎了眼睛的人也能聽出蕭雲的利害,可加裡斯就不相信蕭雲能比他五氣腎境境界的利害。
「還愣在這裡幹嘛?趕緊一起上。」加裡斯怒喝道。
蕭雲很漠然,手裡緊攥著滴血的彎刀,如地府逃脫出來的阿修羅,無比的血腥與殘酷,他用審視的目光睥睨這些蒙古人,讓人心顫膽栗。
在加裡斯的帶領下,剩下的人繼續對蕭雲進行打殺,有了前車之鑒,他們這一次學精明了,不敢單獨對上蕭雲,而是彼此對蕭雲進行合擊,有了加裡斯的加入,使他們勇氣大增。
「噗噗∼」
蕭雲的速度快到神出鬼沒,不管他們如何調整,始終是逃避不了蕭雲對他們的獵殺,只是幾個閃身就再次用他手上鋒利的彎刀收割了兩人的性命,無比的殘忍,鮮血直接從他們的脖子處噴射而出。
「鏗鏘∼」
加裡斯與蕭雲交起手來,兩把彎刀交織在一起,力度之大,發出星星的火亮,兩把刀的刀刃上都出現了裂口,而加裡斯的刀更是被蕭雲給擋了回去。
「撲通∼」
蕭雲並不想對加裡斯下殺手,待會蕭雲還有問題要問他,所以蕭雲只是一腳把加裡斯給踢倒開來,下手很有分寸,對加裡斯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逢∼」
又一個蒙古人給蕭雲照頭一拳轟去,腦袋頓時給爆裂了開來,鮮血中夾溢著絲絲白色的腦漿,流淌在那人的臉龐上,而那人悄然地死去,神仙也很難救活。
除開加裡斯,場上只剩下四個蒙古人還能動彈,他們目睹蕭雲風捲殘雲般用既血腥又殘暴的手法斬殺了他們的同僚,加上連他們的隊長也不堪蕭雲的一擊,頓時內心生出了怯意,心膽皆寒,如今的蕭雲在他們的面前如一個不可戰勝的惡魔般,讓他們無計可施。
「啊∼」
蕭雲可不理會他們怎麼樣想,手上的功夫並沒有停頓下來,反而越來越凌歷,一個蒙古人稍一出神,左臂就被蕭雲一刀給削了下來,倒在了血泊中。
殘暴與血腥在這一刻被蕭雲演繹得淋漓盡致,幾平方米的空曠土地上佈滿了十個蒙古人的殘骸斷肢,潺潺的鮮血匯聚在一次。
只用了半刻鐘時間,除了加裡斯,十來個蒙古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慘不閉目。蕭雲身上沾滿了鮮血,如血人般,漠視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加裡斯。
加裡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怒火的雙眸看著他倒在血泊中的手下,想不到蕭雲如此利害,他竟在蕭雲的手上招架不了一擊,更想不到蕭雲如此殘暴。
「你究竟想怎麼樣?」加裡斯怒目蕭雲,嘶吼道,並不因蕭雲的殘暴手段而感到害怕,他知道這一次的計劃算是失敗了。
「告訴我索布得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蕭雲淡淡地說道。
「不知道。」加裡斯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蕭雲嗤笑了一下,壓根就不相信加裡斯的話,蕭雲看著加裡斯視死如歸的神情,就知道他屬於那種寧死不屈的死士,無論用什麼刑罰,都休想從他口中得到一字消息,然而,蒙古人就遺傳了這個優良傳統。
「那你認不認識這樣東西?」蕭雲淡淡說道,並從懷裡拿出了索布得的羊皮紙給加裡斯看。
加裡斯不明蕭雲之舉有所為何,疑惑地看了幾眼蕭雲手上揚著的羊皮紙,他除了看出紙上的字外,並不覺得這羊皮紙有何突出之處。
「你不認識這羊皮紙?」蕭雲疑問道。
「我不知你在搞什麼花樣,要殺要刮,適隨尊便。」加裡斯屈強地說道。
從加裡斯的神情中蕭雲也可以看出,他的確不認識這張羊皮紙。蕭雲起初還以為加裡斯認識這張羊皮紙,希望能從中得到絲絲的線索,可現在擺明不現實。
蕭雲也沒興趣再和加裡斯扯談下去,就算是他把加裡斯的嘴巴給打爛了,也別指望從他的嘴裡吐出一點消息出來。
然而,蕭雲絕對不會讓加裡斯活著走出這森林裡,所以,加裡斯的命運自發現了蕭雲起,就早已注定了。
蕭雲把手上的彎刀扔給了加裡斯,淡漠地說道:「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送你一程?」
加裡斯見此,淒慘地笑了一聲,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竟被蕭雲的出現給攪和了,而且還把命給搭上了,他看著蕭雲扔給向來的刀,毫不猶豫地撿起來,對著刀尖往自己的心臟處一送,就結束了他的生命。
雖然加裡斯死去了,可蕭雲並沒有就此扯過,走到他的身邊,端下身子往加裡斯的衣襟中搜索了起來,蕭雲認為,即然加裡斯作為這些人的首領,或多或少都帶著點重要的東西。
可令蕭雲失望的是,他並沒有從加裡斯身上搜出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找到了一個由純金所製的的令牌,就沒其它的東西了。
蕭雲沒有客氣,看到這令牌是黃金所造,把它給收進了衣襟內,以待他日退伍後換錢而用。
深秋的時光似乎過得很快,此時的天色已經開始變得昏暗起來,夜幕將要降臨。
蕭雲如一隻獵豹般,在草原上疾跑著,從森林的另一邊跑回軍營,起碼要多花半個小時,所以蕭雲才如此趕急跑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