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秋思閣門前,柳逸不禁停下了腳步,臉上浮現出一絲詫愕的神e。
因為他發現裡面坐的不是一個人,也便是說,並非像高山說的那樣,一直以來都是童歡馨一個人坐在那裡,而是兩個人。
且不論那人是誰,為什麼會和童歡馨在這裡吃飯,而是他先前居然只感覺到了童歡馨,並沒有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
直至此刻,他方才感覺到一絲那人的氣息,可見那人是一個高手。
能讓他察覺不到的人,必定是同類,而且是同類之中的jīng英之士。
這不禁讓他立馬想到皇族,在吸血鬼世界裡,皇族無疑是最jīng英的存在。
莫非是皇族出現了?可童歡馨為什麼會和皇族的人走在一起呢?
心中有些奇怪,但柳逸還是果斷推開了包廂的門,主要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心情,皇族總算出現了,他可以回家了。
推門進去,裡面果然是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孩自然便是童歡馨了,一襲蕾絲白裙,雙腿套著亮e絲襪,勾勒著完美無缺的腿型,端莊而坐的時候更是溫文爾雅,不愧是大戶人家的閨女,瘋狂起來有九九八十一種瘋法,收斂起來也有七七四十九種端莊。
男子也很年輕,一身休閒西裝,將他秀氣的身板裝扮的是恰到好處,皮膚細白粉嫩,眉目之中英氣十足,只是那股英氣之中略帶著yīn柔罷了。
柳逸進去的時候,兩人正在細聲交談,童歡馨是咯咯笑個不停,而那男子則是輕輕叼著根香煙,頗有些紈褲公子的范兒。()
「柳逸……」一見到柳逸,童歡馨立馬慌張起來,先是豁然起身,隨即邁著碎步。蹦到柳逸身邊,開始緊急介紹起來,「柳逸,我來介紹。這位是茲心佩先生,我剛認識的朋友!他說他認識你,但是多年未見,想向我多打聽一些你的消息,所以……」
這事可大可小,被柳逸撞見她和一個男生獨處一室,這讓柳逸怎麼想?正常男生都會覺得這事有問題。
這個罪名童歡馨可擔當不起。就算柳逸對她無意,她也不想讓柳逸覺得她是一個那麼容易就移情別戀的人。
她並沒有說謊,她來這德藝樓吃飯,的確有等柳逸的意思,還有便是,近來著實有些心中煩悶,想找個清靜之地呆一會。
年復一年,煩惱也是年復一年。她現在已經大三了,每次見到親戚朋友,他們總會問一句。有男朋友了沒?
這句話就像是緊箍咒,令她頭疼不已,又像是一袋鹽,不停的灑向她心中傷疤。
而市裡的那些適合靜思的地方總會遇到熟人,無奈之下,她想到了這德藝樓,這裡相對來說,檔次比較低,她的那些親戚朋友是不會來的。
「哦?你就是柳逸,久仰久仰。在下茲心佩,海羊集團總裁助理,前陣子柳先生不是想請我們老總吃飯嗎?他最近比較忙,沒空,所以派我來了!還望柳逸先生不要介意!」那個叫茲心佩的男人站起身來,慢步走向柳逸。步履之間當真是氣宇軒昂,「我這個人做事喜歡知己知彼,在來陪柳逸先生吃飯之前,我想多瞭解柳逸先生一些!而海羊集團和童氏集團有過一次親密合作,所以我就冒昧找到了童歡馨小姐,希望沒有讓柳逸先生感覺到不安!」
「不安?我此刻的確感到很不安,不過並不是因為你剛才所說,而是你悶得慌嗎?」柳逸撲哧一笑,嘴上逗著茲心佩,心中卻是在反覆念叨著一個名字。
茲心佩,茲心佩……越念越是心驚,越念越是興奮。
「悶得慌?還好啊,這個酒樓雖是低檔了些,但位置還算不錯,這個包廂裡面的排氣扇也是裝的恰到好處,一點也不讓人覺得悶!」聽到這話,茲心佩先是一愣,隨即有模有樣的說到。
「悶不悶,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柳逸長聲笑到,說話之時,瞥了一眼茲心佩的胸口。
「人人都說柳逸先生能力超群,今ri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茲心佩更為吃驚,不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本來還以為柳逸只是一個小角e,不值得親自出手,現在看來,這趟是來對了,有的玩了。
柳逸和茲心佩是你來我往,這讓一旁的童歡馨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什麼,更不明白他們倆要搞什麼。
「哦,對了,夏天到了,又到了游泳了季節,我們一會要去包場子游泳,你要來嗎?」柳逸轉身問童歡馨。
「好啊!」童歡馨立馬歡喜的答應了,儘管她平時很少去公共場合游泳的,即便是包場子也不去,不是嫌游泳館的水不乾淨,而是不習慣,總覺得到了那裡,什麼都會被人看見。
不過只要柳逸沒有誤會她,別說是去游泳了,就算是讓她當街跳脫衣舞,她也會咬牙去做。
「茲心佩先生呢?一起來!你既是受命來赴宴,我這邊也沒什麼好的招待,一起去游泳,增進一下感情!」柳逸又轉身問茲心佩,臉上滿是笑意。
「這……」茲心佩不禁尷尬起來,臉e稍紅。
不光光是茲心佩,就連童歡馨也是不明所以,她爽快的答應陪柳逸去游泳,是因為包場子的話,她只是被柳逸看到而已,這個無所謂,可是要帶上這個茲心佩的話,那她豈不是也會被這傢伙看到?
儘管這幾天她和這傢伙聊的很開心,主要是這傢伙油嘴滑舌,而且總能一眼看出她心中的煩悶,但一旦涉及到關鍵問題,她對陌生男孩就有些反感了。
「不是太方便……」思量少許之後,童歡馨湊到柳逸身邊,輕聲說到。
「是啊,茲心佩小姐,你方便嗎?」柳逸接話,扭頭笑問茲心佩。
「啊,小姐……」童歡馨大為吃驚,茲心佩是一個女生?這怎麼可能?和他聊了好幾天了,她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柳逸怎麼一眼就認定了?是不是柳逸搞錯了?
「柳逸先生,這話從何說起啊?」茲心佩背手笑到,心中則是鬱悶,還真是被這小子看穿了,怪不得他問她悶不悶,胸口綁太緊,當然悶了。
現在又邀請她去洗澡,不是盛情款待,而是讓她露底。
她自恃易容術天下一絕,可為何到了這小子跟前,變得這般不堪,難道真如外面說的那樣,這小子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厲害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