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軍閥 (五百九十八)戰局突變
    東方白點了點頭,楊朔銘注意到他略顯佝僂的身子漸漸挺直,眼中閃過滿意之se。

    「你去忙你的吧。我去看看靜兒。」楊朔銘姨東方白說道。東方白立正向楊朔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陣陣的爆炸聲,楊朔銘轉頭望去,立刻看到了天空中彷彿在下著火雨一樣的火箭彈。

    他知道,對蘇軍的總攻已經開始。

    楊朔銘轉過頭,和身邊的人流一道,走進了巨大的坑道。

    在一聲爆炸聲中楊靜怡被驚醒了,她抬頭向聲音的源頭看去。現在是夜裡,她呆在一個巨大的坑道裡,坑道的牆壁上懸掛著十多盞軍用應急燈,整個坑道光線有些暗淡。坑道口有十幾個人吆喝著在忙碌地搬運著擔架,幾個穿白大褂的軍醫忙著上去檢查情況。

    楊靜怡開始轉身觀看四周的環境。這個坑道兩頭長約兩百米,寬約五十米,整齊地放置著好幾百張病床。在她的周圍躺滿了傷員,在黑暗中她聽到有許多人在低低地飲泣。

    「是誰在哭?這個地方怎麼氣氛怎麼這麼糟!我是不是睡了一天?」她的心情變得惡劣起來,沮喪地看著自己的左手。

    「醫生!醫生!」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一個全身裹著紗布繃帶的士兵突然高聲地喊了起來,喊聲中充滿驚恐和憤怒。

    一個護士急忙跑了過來:「什麼事?你那裡不舒服?」

    「我的腿!我的腿呢?那裡去了!」這個戰士帶著哭腔沖護士喊道。

    楊靜怡朝他的下身看去。兩條腿沿著膝蓋被截斷了,截肢的部分被包裹著,讓人感到觸目驚心。在她周圍躺著的戰士們紛紛轉身向他看去,大家的眼中都充滿了同情和憂傷。

    「我記得腿還在啊!只是被炸斷了骨頭。應該接得上的。為什麼?」小伙子憤怒地喊道。

    護士看了一下床頭的編號,再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記錄本,說道:「1236號,雙腿粉碎xing損傷,動脈破裂。有感染,高位截肢。這位兄弟,只能截肢,不截肢你會死的。」

    「為什麼?我這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你們為什麼要救我!」這個戰士終於開始無助地哭泣,肩膀抽動著。在四周的護士和士兵們都低下了頭。有人也被他的痛苦所感染,開始擦眼淚。

    楊靜怡的鼻子也一酸,有淚水落在她的手背上。在陣地上戰鬥時的豪情壯志被這個地方瀰漫著的悲傷和沮喪破壞無疑。

    這時更多的戰士被哭喊聲吵醒,整個坑道了亂成一片。護士醫生忙著到處安慰他們。

    沒有任何辦法,楊靜怡只有再躺回床上開始胡思亂想。這時有個護士從她身邊走過,楊靜怡趕緊喊住了她。

    「哦,對不起。請問我們這是在那裡啊?」

    「這是臨時改建的野戰醫院的病房區,我們現在位於山區的腹地。你不用擔心,敵人還沒能力攻上來。躺下休息吧。」護士看了一下她床頭的卡片,對她說道。

    楊靜怡頹然地躺回床上,她抬起右手看了一下手錶。凌晨四點。

    「天哪!我睡了兩天!」她吃驚地看著手錶。她睡了兩天。這一仗打的。她真的累壞了。這時候她才感覺到有些飢渴。她開始四處巡視有沒有吃的。

    楊靜怡問一個護士要了一份標準口糧後便就著一茶缸溫開水吃了起來。

    「你是哪個部隊的?」在她旁邊被食物香味勾引醒來的戰士翻身朝她問道。

    「我是空軍『紅楓』中隊的飛行員,本來是開戰鬥機的,在執行任務時被敵機打下來了,就留在地面參戰了。」楊靜怡邊吃邊說道。

    「我叫方河,是21軍摩步165師1團4連2班班長,守109高地的。你在哪個陣地?」這個戰士從枕頭邊摸出一付眼鏡戴上。一骨碌坐了起來。

    「我叫楊靜怡,在112高地。」她順手遞給方河一塊餅乾。

    方河咬了一口餅乾,把背靠在病床的靠欄上。

    「方河。你是怎麼參軍的?」楊靜怡對方河這個戴著眼鏡的預備役步兵班長身份產生了興趣。

    「咳!我參軍也就四個月。在大學上四年級,本來今年畢業。學校組織報名參軍,我是學生會的頭,就報名參軍了。打了兩場戰鬥提了個班長。大前天在作戰時受傷了,大腿被敵人榴彈破片紮了個洞,被救了下來。還好醫治及時。要不然就跟剛才那位兄弟一樣。」方河吃完東西,邊擦眼鏡邊對她說。

    「小楊!你在這裡!太好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楊靜怡驚喜地轉過身來。

    是宋玉剛。看來這兩天中校都沒有閒著。他的眼睛裡充滿著血絲,嘴唇也裂了許多小口子。不過人看上去還是非常jīng神。宋玉剛一邊撣著肩膀上的細小水珠,一邊坐在她讓開的病床邊上。

    「呵呵。怎麼樣,這兩天休息得還好吧。」宋玉剛拎起床單看了看她的傷腿。

    「還好,就是突然閒下來人感到難受。」她臉微微一紅,說道。

    「剛才我問了醫生,你的傷不太嚴重。大概不到20天就能復原。好好養傷,我們還要有大仗要打啊!」宋玉剛關心地說道。

    「怎麼今天有空過來看我?」聽說有大仗可打,楊靜怡立刻興奮起來。

    「哦,我的東西不還在你這嗎?」宋玉剛笑了笑,說道。

    「我都給忘了。呵呵,在這裡。」楊靜怡趕忙從床邊掛著的軍衣裡掏出宋玉剛臨別時給她的那些東西。她想起那生離死別的一刻,眼睛不由得又有些濕潤。

    「你剛才說要有大仗要打?什麼時候啊?長官?」方河對有大仗可打的消息頓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疑惑。

    「具體情況不能對你們說太多,紀律嘛。不過,大仗是肯定有得打的。你們可得早一點復原啊。否則就趕不上了。」宋玉剛神秘地說道。

    「對了,中校。那天你們是怎麼突圍的,還有其他人衝出來了嗎?」我想起了幾天前凌晨突圍的事。

    「你們剛走一會敵人就開始進攻了。敵人一直對我們陣地實施壓制she擊,然後從我們兩翼的陣地進行包抄作戰。兩面陣地的戰友悉數陣亡。我們陣地上剩下的人分成兩隊從高地的兩面冒死突擊敵人的裝甲部隊,但敵人乘機從我們正面突了上來。一陣短兵相接後我們只剩六個人了。撤退進坑道裡後敵人封鎖住了出口。小林被閻背到彈藥儲藏室準備引爆彈藥。大家都做好了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打算。後來小金說開著沒彈藥的坦克衝出去,小林堅持在後面給我們掩護。然後我們打了一顆燃燒彈後從坑道裡衝了出來。幸虧小林引爆了彈藥庫啊,不然我們還是衝不出來。」談到林羽智時宋玉剛的語氣也變得沉重許多。

    「哦。對了,我剛才看見小金了。」宋玉剛說道。

    「在哪兒?」楊靜怡急忙問道。

    「在1637號病床,有空你去看看。好了。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我在32號防區,暫時在21軍摩步165師1旅任副旅長。」宋玉剛說完向她和方河道別。

    宋玉剛離開後,方河又睡了,楊靜怡獨自躺在床上想部隊大反擊戰役的事。方河過了一會兒又醒來了。他們接過護士傳送的毛巾牙刷開始洗臉漱口,在吃過早餐後又聊開了。

    「真想回到戰鬥機的座艙裡……」楊靜怡想起了自己心愛的戰機,喃喃地說道。

    「呵呵。我也希望我們能趕上一場這樣的反擊戰役。也許上邊早已制定出計劃了。我們要趕快養好傷,得趕上戰役啊!」方河摸著自己的傷腿說道。

    「要是知道最新的戰報就好了。對了,方河。敵人前一段時間在城裡空投了傳單和收音機,傳單上說已經消滅了中**隊300萬。這有多大的水分啊。另外,敵人目前的傷亡不知有多少了?」楊靜怡邊遞茶缸邊問。

    「聽他們吹牛!我們到現在主力部隊軍師以上的建制都在。敵人最多合圍吃掉我們旅一級的部隊。特別是我們南京軍區的部隊,雖然在戰爭初期受到很大的損失,但從沒有被敵人吃掉整營的部隊。」方河說道,「相反,他們的人卻遭受了巨大的損失,那些位於戰線附近的大小城市首當其衝遭到我們猛烈的空襲轟炸。電廠、水廠、電視台、電信等等重要設施和建築物都是我們的首要空襲目標。而且他們在向西撤退的時候由於組織不利,大量的平民互相踐踏,盲目佔用軍用道路造成部隊無法機動到預定的防禦陣地進行防禦。被我們飛機一路追炸。死傷人數都無法統計,估計有上百萬平民死在撤退的路上呢!」

    「最糟糕的是大量的平民撤入後方城市,而這些城市的供水、供電系統早就被炸毀了。你想一想,一個城市突然湧入數倍人口,又沒有水電供應,糧食又被搶購一空!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及時控制局面。有些城市還爆發了大規模的流氓暴徒搶劫殺人活動。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災難!」方河回憶起來時路上的見聞,感慨道。「我還記得一個俄國老媽媽哭訴,說斯大林下令先撤退**和牲畜,卻讓婦女兒童留在戰場。我估計他是想要用這種辦法來阻滯我軍的推進,知道我軍不會不管平民,或者是怕動搖軍心,這個傢伙真是太壞了!」

    「所以這場戰爭我們必須贏,否則讓他們這些野獸得勢,我們華夏民族將就危險了!」楊靜怡感歎道。

    坑道外面仍然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天se也一直yīn沉著。當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突然在坑道門口有人在大聲地喊著,邊喊還邊往裡面跑:「英國淪陷了!德軍已經在英國登陸!攻陷了倫敦!」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楊靜怡身邊的傷員們紛紛爬了起來。

    「什麼?英國失陷了?那可糟了!」方河吃驚地說道。

    「這樣德國是不是就可以騰出手來支援蘇聯紅毛子了?」楊靜台向方河問道。

    「比這還糟!本來蘇聯就能從德國獲得武器和技術援助,另外俄羅斯的石油和其他戰略資源對德國也非常重要。本來英法是可以牽制德國的,使德國不能全力東援蘇聯。現在英國和法國都淪陷了,局面就變得更加惡化了。蘇聯這些年進行的『大清洗』使國民經濟一直難以恢復。軍隊的戰鬥力也不見提高,現在有了德國的幫助,軍力會大大增強。德國甚至很可能直接出兵幫助蘇軍作戰,我們的背後還有ri本,所以我們實際上面臨著三個國家的軍力。凶多吉少啊!」方河皺著眉頭說道。

    坑道裡響起一片嗡嗡聲。顯然戰士們被這條消息所震驚。不少戰士的臉上流露出沮喪的神情。一個戰士喊道:「這下我們怎麼辦啊!這仗沒法打了!」

    有些戰士也開始隨聲附和,一時坑道裡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坐在床上的楊靜怡感覺越來越難受,只覺得一股熱血湧上頭來。她用右手扶著護欄奮力站了起來:「弟兄們!聽我說!」

    整個坑道裡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扭頭向她看來。

    「我們這是怎麼了?就這樣承認失敗了嗎?千千萬萬同胞的血就白流了嗎?我們就這樣放下武器投降嗎?我們的大好河山就這樣拱手讓人嗎?」

    「不!決不!敵人只能踏過我們的屍體才能前進!他們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更多的代價!二十年前我們的先輩沒有輸給這幫侵略者,今天我們也不會輸!敵人永遠也休想戰勝我們!」

    「別忘了我們的國旗!我們要做的是頂天立地的中國人!我們是中國人!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亡!」

    「我們被敵人圍困了,可我們還有武器,我們還能戰鬥!只要還有一個人,我們就決不會放棄!讓他們來吧!我們將用武器告訴他們什麼是中國人!他們將帶著自己的屍體滾出中國!中國必勝!」

    楊靜怡激動得揮舞著受傷的左手,全然不顧傷口劇烈的疼痛。

    沉默了片刻,整個大廳頓時爆發出一片戰士們的怒吼:「對,讓他們來吧!讓他們知道中國人是不好欺負的。讓他們帶著自己的屍體滾出去!中國必勝!」

    楊靜怡轉頭看見方河激動地衝我揮舞著捏緊的拳頭。她彷彿看見坑道裡燃燒的火焰。

    此時,在一個角落裡,楊朔銘看著經歷過血火的洗禮,已經真正成長起來的愛女,心裡滿是欣慰之意。他克制住了想要上前和她相見的衝動。轉身悄悄的離開了坑道。

    楊朔銘來到了外面,望著遠處天空中那閃動的紅光,思考著戰局的變化。

    在非洲戰場上,隆美爾的非洲軍團正同英美軍隊在沙漠裡進行著激烈的戰鬥。英美聯軍雖然加強了大山附近的山地防禦作戰,並使用航空部隊繼續對德軍在周圍活動的空軍施加壓力,同時炮兵也繼續對德軍較大的軍事集結地予以突然打擊。但德軍仍然逐步將重裝機械化部隊調往北非戰場,英美聯軍面臨著極大的壓力。為了扭轉北非戰場的被動局面,大量新到達的美軍重裝師被投入到這片戰場上。交戰雙方在這裡陷入戰場僵持階段。

    西線戰場上。由於前期英軍被大量抽調到北非作戰,導致英國本土的防禦力量被大大削弱。而德國由於得到了蘇聯的物資支援,雖然前期對英國本土的進攻遭到遲滯,但一直沒有停止。由於雷達的大規模應用,雙方的軍力特別是空中力量的運用都受到很大程度的制約,德國空軍雖然沒有取得重大的戰果。但在德軍不斷的空襲下,英軍的戰略機動部隊遭到很大程度的削弱。同時德軍對英國本土的大規模空襲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使很多英國民眾處於缺醫少食的狀態;而且由於天氣炎熱,英國民眾普遍缺乏乾淨的飲用水,導致傳染病在部分地區開始流行。這一切都大大的加重了英國的困難,雖然有美軍遠涉重洋前來助防,但和美軍投入到北非戰場的兵力相比,這些部隊的數量就顯得太少了。

    最終,在經過長時間的jīng心準備之後,德軍開始實施在英國本土登陸的作戰計劃。在得到德國空軍和海軍的強大支援後,德國機械化部隊發動了猛烈的進攻,英軍損失慘重。短短兩周內就有五個師的部隊建制從英軍總參謀部消失了。與此同時,德國潛伏在英國的特工成功地對英國民眾發動了大規模的破壞攻擊,給英國經濟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特別是英國被動員起來的大量生產、運輸軍火的企業遭到沉重打擊。

    但面對數十萬軸心國大軍的狂攻,由於英美軍隊戰鬥力有限,不到一個星期,英國首都倫敦即告陷落,緊接著伯明翰也被德軍佔領,英軍傷亡和被俘的部隊超過了20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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