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軍閥 (二百四十六)封鎖朝鮮
    (二百四十六)封鎖朝鮮

    這場發生在台灣海峽的中日海空大戰堪稱史無前例,號稱亞洲第一軍事強國的日本海軍艦隊首次遭到了中國空軍的沉重打擊。笨重的日本軍艦好像一大群行動遲緩的海龜在江面上東躲西閃,不斷的施放煙幕,儘管防空炮火密如蛛網,仍然不能擺脫困境。一批又一批接踵而至的中國飛機則在廣闊的天空上不斷掠過,時而拉起時而俯衝,炸得敵艦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後世的戰術專家曾對這場戰鬥進行過專門的分析,認為如果不是「漢德利?佩季」轟炸機這種大型飛機不適合用於俯衝轟炸的話,這場海空大戰原本應該有一個更加令人振奮的結果。中國飛機掌握著制空權,可以說佔盡優勢,他們有可能或者說完全有機會創造一個讓後人無比自豪的輝煌歷史戰績,即全殲包括「相模」號戰列艦和多艘巡洋艦驅逐艦在內的這支日本艦隊。

    作為人類歷史上第一次正式的海空大戰,歷史還是給中國人留下了一定的遺憾。

    當時的中國空軍飛行員缺少關於俯衝轟炸的實戰訓練,飛行員的戰術水平雖然和英美飛行員相差無多,但實施這樣的攻擊作戰畢竟是首次,因此不少炸彈都落到了海水裡。更重要的是,「漢德利?佩季」轟炸機的最大載彈量僅有2000磅,在目前這個時代,這樣的載彈量算是很大了,但對於堅甲巨炮的戰列艦來說,還是少了些。

    但歷史並沒有虧待中國人,對於同樣來自於俄國的「相模」號戰列艦來說,這樣的打擊,仍是它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重。

    「相模」號戰列艦原是俄國太平洋第一分艦隊的「佩列斯維特」號戰列艦。「佩列斯維特」級戰列艦是俄國海軍1895年開始建造的一級戰列艦,排水量13500噸,最大航速18節,裝備有2座雙聯裝維克斯式254毫米45倍徑主炮。該艦在旅順口戰役中被日軍從203高地發射的炮彈擊中,進水沉沒。後被日軍俘獲,打撈出水後被拖航到佐世保進行修理,入役日本海軍,更名為「相模」號,艦級列為一等戰艦。在1915年日本入侵中國的戰爭中曾經參加過對中國沿海地區的封鎖作戰,後進駐台灣。

    象「相模」號這樣的老艦,本來不應該承擔這樣的作戰任務,但由於日本海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損失慘重,不但主力艦隻毀壞多艘,輔助艦艇也損失很大。由於艦船不足,本國新造的戰艦又沒有入役,為了深度挖掘老裝備的潛力,因此「相模」號也被重新開了出來。

    但這一次,「相模」號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戰爭不僅是精神,更是國力和科技的較量,殺紅了眼的中國飛行員勇敢無畏地操縱飛機發起一次又一次力的猛烈攻擊,「相模」號在接連被六枚巨型炸彈擊中後,變成了一座在海面上熊熊燃燒的浮動島嶼。

    看到滿身是火的日本水兵嚎叫著掙扎跳進海裡的慘狀,董金濤的心裡滿是復仇的快意。

    就在董金濤投彈完畢試圖將飛機拉高時,一發從日本驅逐艦射來的旋轉的防空炮彈不幸擊中了他的飛機。董金濤少尉只來得及看見眼前突然升起一團耀眼的火球,隨著一聲沉悶的鈍響,他覺得手中的那柄操縱桿突然變輕,變軟,熟悉的引擎轟鳴也一下子消失了,周圍變得安靜下來。他忽然感到很累,彷彿剛剛經歷了長途的跋涉,走過了長長的山路,他覺得自己甚至連抬一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於是年輕的少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就無聲無息地滑進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濃重的渾沌之中……

    「漢德利?佩季」轟炸機拖著黑煙,被同時負傷的副駕駛趙志剛堅持開到了福州長清機場緊急迫降,飛機得以保全。但飛行員董金濤卻壯烈殉國,被追授中尉軍銜,時年僅28歲。

    在這一天,驕橫的日本艦隊遭到了中國飛機前所未有的猛烈轟炸,中國空軍先後出動各種戰機達200多架次,其中第四航空大隊連續升空作戰80架次,擊沉日本戰列艦「相模」號和巡洋艦「淺間」號,以及5艘驅逐艦和6艘運輸船,直到天黑才返航。第二天中國空軍再次前往基隆轟炸,雖然有日本戰鬥機起飛迎戰,中國轟炸機被擊落5架,但仍然給基隆港內的日艦和運輸船造成了嚴重損失。

    此後中國空軍全面出擊,共擊落擊傷敵機22架,擊傷擊沉日艦10餘艘,中國轟炸機和護航的戰鬥機被日軍炮火擊落擊傷共計15架,陣亡20餘人。

    台灣海峽上空的對日海空戰的規模和戰績均為中國歷史首次,足以令所有炎黃子孫揚眉吐氣。

    而此後攻擊台灣的中國飛機數量越來越多,日本飛機則越打越少,在台灣的日本艦隊遭受重創,倖存的艦隻最終退出了台灣島,駐台日軍對中國東南沿海的威脅被徹底解除。

    作為日本從中國搶掠來的殖民地,台灣島上的中國人,從天空中飛過的戰機身上,看到了回歸祖國的希望。

    而在另一處日本殖民地,也在發生著同樣的事情。

    朝鮮,平壤。

    吉田春子聽到了天空中傳來的陣陣轟鳴聲,她抬起頭朝天上看了看,無數架機身上畫有猙獰的龍頭的小型飛機和機翼上繪有黑紅雙色「人」字圖案的大型飛機從頭頂掠過。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抱緊了懷中熟睡的孩子。

    此時,遠處神社的塔尖上正燃燒著金黃色的夕陽,街道的兩旁是高大的刺愧樹,幾駕馬車的鈴聲紛亂地響過,車上的人們感覺到了危險,正慌慌張張的喝斥著僕人,朝安全的地方奔逃而去。

    這一切都像是在夢中一樣。

    出生於日本大城市的她,從來也沒有想過,中國人會有一天,造出這麼多的飛機來。

    可能是飛機急速飛過的轟鳴聲驚醒了孩子,孩子在她的懷裡哭叫了起來。

    「哦……文子乖,不哭不哭哦……」

    她懷裡抱著的,便是那位偉大的中華**黨領袖留下的骨肉。

    吉田春子輕輕地哄著孩子,對天上飛過的飛機視而不見,她那淡定從容的樣子,引來了不少路人的驚訝目光。

    吉田春子看到了兩名隨同中國軍隊來到朝鮮的白俄士兵向自己投過不懷好意的目光,她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抱著孩子向自己的住所方向走去。

    在吉田春子的印象裡,平壤這座朝鮮的故都裡剩下的,就是各個民族的垃圾堆。

    吉田春子的父親很早便在中國的哈爾濱經營一家木材公司,吉田春子的童年,其實是在那裡渡過的。

    吉田春子現在仍然記得,在哈爾濱,下雪的時候,街上便是一片銀色的世界。透過裝有玻璃板的窗戶,幾縷陽光可以照進室內。在寒冷異常的冬天裡,大大的火爐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東西,還有開了膛的野雞和野鹿,被捆起了腿在廚房長長的屋簷下吊成了一排。

    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在吉田春子很小的時候,父親的公司便被別人強佔了,父親後來又在建設部謀到了一個官職。全家隨著父親所在機關的遷移,從東京到奉天,又從奉天到哈爾濱,現在又到了朝鮮的平壤。

    就在不久前,隨著戰爭的迫近,父親和哥哥便重新應徵入伍,很快就被派到中國的戰場上去了。

    只剩下自己和已經沒有了父親的女兒,同母親和妹妹守在這裡。

    時間只過去了一個多月,死亡便邁著沉重的腳步,一天一天地臨近了。

    吉田春子現在還記得,當第一架中國人的轟炸機出現在平壤上空的時候,人們那驚訝莫名的樣子。

    在一向瞧不起中國的日本人眼中,這一幕的出現無異於神話。

    但在中國有過了「特殊經歷」的吉田春子,對這一幕的出現,卻並不感到吃驚。

    通過和那位「高科技軍閥」的接觸以及在他那裡的所見所聞,她那時就感覺到了,他帶給中國的變化。

    而他放過自己和孩子的舉動,也讓自己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從離開他的那一刻起,她便有這樣的感覺:如果這個人能夠掌控中國,那麼在將來,這個人將是日本帝國最危險的敵人。

    而現在發生在朝鮮的一切,證明了自己當初的直覺是多麼的正確。

    在「海參崴事變」發生後,日本在朝鮮的最高軍事長官立花小一郎中將便將兩個師團越過了鴨綠江,但只過了不長時間,便又有兩個師團被調過了江。

    但是不久,這些軍隊便又回來了,而且回來的人數,還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

    從那時起,每天都有形狀各異的中國飛機從鴨綠江對面飛過來,投下數不清的燃燒彈和炸彈,或者用機槍在低空掃射。

    而當人們漸漸習慣了這些之後,死亡就成了家常便飯了。

    隨著中國軍隊的逼近,朝鮮傭人們的態度一天天地變得粗暴惡劣起來,然後就是戰敗。軍隊在撤退之前炸毀了彈藥庫。爆炸產生的火光在居民區引起了巨大的火災,持續了好幾天才熄滅,一團團滾滾的黑煙在頭頂上飄蕩著,讓人感覺世界未日即將來臨。就在這個時候。中國人的神氣洋洋的機動部隊驚天動地般的開了進來。

    那些扛著「花機關鎗」,坐著鋼鐵戰車的中國士兵蜂擁而至,他們的坐騎踏碎了街道的路面。不久便開始實行戒嚴令。晚上十點之後出去的人就會被子彈打成蜂窩煤。街上到處都是象西瓜一樣腫脹的屍體。但是不管怎麼說。隨著中國軍官和他們的家屬以及中國和朝鮮居民的大量到來,治安還是漸漸好轉起來了。

    吉田春子回到了家裡。

    家裡房子的面積很大,陽台上種著野籐,散發著紫荊花的芳香,讓吉田春子感覺到了家的味道。

    這所父親留給自己和母親的磚制的房子,竟然奇跡般地躲過了中國軍隊的徵用,完好地保存了下來。

    但是並不是每一個因戰亂或是徵用而流離失所的日本人都像自己這麼幸運。

    亂成一團的日本人除了靠典當賣物來餬口之外,幾乎別無它路了,那些代表他們曾經輝煌的過去的顏色鮮艷的衣服和各種物品,都被拿去賣掉,甚至連祖傳的鑽石都被很便宜地典當,再用換得的很少的一點錢,去買少得可憐的糧食。

    一些日本孩子在街上跟在中國軍隊當中的白俄僱傭兵屁股後面,纏著他們討要食物,「給點土豆吧給點香煙吧行行好吧」而藍眼珠子個子高大的俄國兵,靈巧地吐著瓜子皮,把碩大的黑麵包和厚厚的油層上漂著菜葉的湯遞給孩子們,還要順手撫摸一下他們那滿頭捲曲的黑髮。

    吉田春子曾和母親一起沿街叫賣豆腐、糖果和香煙,收入雖少卻也能夠餬口。她的妹妹花子則在中國軍隊的駐地裡做洗衣的工作,能夠掙到稍微多一點兒的錢。

    據花子從中國士兵那裡聽來的消息,中國軍隊並沒有能夠攻下整個朝鮮,在朝鮮半島的南部,日本軍隊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抵抗。

    時不時的,吉田春子也能看到,天空中飛過機翼上塗有太陽徽記的日本飛機,只是這些日本飛機的數量太少,它們經常把攜帶的炸彈慌慌張張的亂投一氣,然後在中國飛機的追逐下落荒而逃,最後被擊落。

    吉田春子現在還記得,那天有一架日本飛機被擊中起火,落到了鄰家的院子裡爆炸,爆炸產生的大火將院子裡避難的十多個日本人全都燒死了。

    空氣中飄蕩著燒焦了的屍體、辣椒和各種各樣的肉混合起來的嗆人的氣味,曾經讓吉田春子和母親嘔了很久。

    日本飛機在夜間飛來的時候,中國士兵會不時地朝著滿天星斗的夜空進行射擊。從機關鎗中射出的紅色的火流,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耀眼分明的線條,顯得格外美麗而妖異。

    她還看見過,那些被伏特加灌得爛醉的白俄士兵,用低低的掛在腰際的槍,朝著背著口袋趴伏在地上向前爬行的日本人,一個勁兒地胡亂射擊,把他們一個個殺死。

    在這裡受苦受難的日本人似乎被遺忘了,日本政府總也不派船來接他們,在朝鮮的日本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們變賣了所有的東西,換成錢之後,就成幫結伙地向漢江口的地方集中,準備先逃到朝鮮南方去。

    今天,便是離開的日子。

    吉田春子和母親妹妹收拾好東西,便來到了集合的地點。

    在一望無際的江面上,只漂著幾隻小機帆船,很多日本人擠在上面,落日的餘暉把他們土黃色的皮膚染成了血紅色。吉田春子一家好容易擠上了船,大家都懷著同一個想法——只要能回到日本,怎麼都行。但不久,大海就逐漸地變成了暗綠色,海上的波浪也越來越大,小機帆船被巨*時而拋起,時而拉下,劇烈地頗旅著。在昏暗的黑色中,海魚不時從海面上躍出,慘白的魚肚皮令人毛骨悚然,偶爾有一兩條海魚還會竄到機帆船上。大家都開始不停地嘔吐,但因為船上的人太多,甚至連橫躺下去的空隙也沒有。在船上大家吃的食物都是腐爛的,飲用水也少得可憐。在快要接近海岸的時候,機帆船的桅桿被岸上猛烈的機關鎗掃射打斷了,感覺到死神臨近的人們都瘋狂了,絕望地慘叫著,往波濤洶捅的海裡跳去。大概過了一個多星期,頑強地活了下來的人們用那疲憊無神的眼睛,終於看到了遠處港口那閃爍的燈火。

    上了岸之後,大家又開始向設在山溝裡的收容所開始了艱苦的行軍。那時大家都已經精疲力竭,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憑僅存的一點意志,一步一步地向前。落伍的人混身泥土地癱倒在路邊,把絕望的目光投向難友們。

    終於到達了收容所。身上被灑滿了消毒藥水,又被粗得足可以給馬注射的針頭插進體內,打預防針。吉田春子抱著孩子躺在胡亂鋪在地上的毯子上,許久不願起來。

    在這一次苦難的行軍中,只有那些意志堅強,生命力旺盛的人們才活了下來。

    一位日本軍醫就對吉田春子說過,他們能夠躲過中國軍隊的封鎖來到這裡,簡直是奇跡。

    吉田春子把這歸功於領袖在天之靈的保佑。

    因為她已經從軍人們的嘴裡知道,中國海軍已經將朝鮮海岸完全封鎖,而強大的日本帝國海軍對此卻似乎無能為力。

    吉田春子的母親知道了消息後,曾經絕望地對她和妹妹說,她將再也看不到家鄉了。

    但吉田春子不這樣想,她堅信,自己能夠回到家鄉。

    奇跡竟然再一次出現了,不久,他們這些人被馬車運到了釜山,然後又被那裡的外國輪船運到了佐世保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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