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章就是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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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秦觀目瞪口呆的是,馬空成所謂的請他們大吃一頓,居然是江邊上的一個xiǎo吃攤,寒風呼嘯,耳邊甚至能聽見江水跟風聲相呼應和的聲音。
一個煤爐子,幾張桌子,幾條板凳就是一個宵夜攤的全部家當,不過看著另外幾張桌子邊已經坐滿了人,鼻子裡嗅著you人的香味,徐明不禁有點垂涎yu滴了感覺了。
「聞到狗rou香,神仙也跳牆不錯吧,今兒你們有口福了,本來還擔心找不到地方,或者沒開張呢!」馬空成招呼兩人坐下.
老闆是個老頭,戴著一頂軍綠se的絨帽子,整個腦袋都包在帽子裡,雙手端著一個瓦罐走了過來放在桌子上:「老闆,喝不喝酒,我這裡有自家釀製的米酒」
「喝,一人來一斤米酒吧」馬空成目光轉向徐明兩人:「一人一斤米酒差不多吧,那玩意酒jīng度不高的」
徐明緩緩點了點頭:「明天中午我們就要走了,還是少喝點,我們兩個人喝一點意思一下就行了,不過,我們還沒有點菜呢」
秦觀也看了一眼馬空成。
「我也聽說過的,這裡就只有狗rou,你沒見每個桌子都是狗rou嗎,我也是聽海大少說有這麼個好地方,我今兒也是第一次來!」
說話間,老闆已經拿了三幅碗筷過來,還有一個塑料酒桶,是那種能裝二公斤半的塑料酒桶,裡面裝了大半桶酒,這份量就已經很足了。
「來,喝酒你們一人喝一點酒夠了,其他的給我」馬空成給兩人倒上酒,既然他們明天就走,還是不要喝多了的好,他們這種身份保持警惕已經融入到他們的骨子裡了。
三人開始吃喝起來,話說這狗rou真不錯,想必是白雪跟他說的,否則的話以那傢伙是不肯這大冷的天來這裡吃狗rou的
就著滾燙的狗日下酒,一邊聊些京城的趣事,倒也快活得緊,雖然江邊寒風撲面,但是滾燙的狗rou下肚,米酒入喉,竟絲毫不覺得天氣寒冷。
幾天的生意顯然並不怎麼好,想來是江風太大的緣故,那幾桌的客人結賬離去,老闆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火爐邊,他那老式的綠軍帽在河邊的路燈下看起來讓人有點心酸,每個人來到這裡就是吃他做的狗rou,卻很少有人想到去瞭解一個老人這種天氣裡,還來到這江邊的馬路邊做生意。
馬空成突然很想跟他聊一聊,揚聲道:「老闆,再nong兩斤狗rou來,還有nong兩斤米酒來」
「來嘍來嘍」老闆先送送了一鍋熱騰騰的狗rou,隨後又量了兩斤酒送過來。
「老人家,坐下來,喝個酒聊聊天吧你老年紀多大了,家裡有沒有親人啊,他們怎麼放心你一個老人家這大冷天的晚上到這裡做生意?」馬空成起身道隔壁的桌子邊拿了條凳子過來。
老人見馬空成如此熱忱,也不做作,又去取了副碗筷過來。
這麼一聊天才知道,老人居然是參加過六十年代的那場抗美援朝戰役的老兵,家裡沒有兒nv,老伴臥病在chuang,那點退休工資還不夠老伴看病的,幸好祖上傳下來一men做狗rou的生意,狗rou這玩意一般都是寒冬臘月才能吃出味兒來,因而也就只能抓住這每一天的生意。
至於為什麼不在市內找個好地方擺,因為之前城管查得嚴格,一抓到就要罰款,搞不好一晚上的生意下來不但賺不了錢,還要虧錢,而這個地方雖然比較偏僻,卻是學生伢子們談戀愛最喜歡溜躂的地方,走累了,坐下來吃點狗rou,所以,他的生意還不錯。
「現在還沒有開學,等開學了這裡學生成片成片的」老人見馬空成一臉的肅穆,不由得咧嘴一笑:「xiǎo伙子,不用擔心,我自己有手有腳,還是能夠養活自己的」
馬空成正想說話,卻聽見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傳來,幾輛xiǎo汽車倏地從對面飛了下來,速度飛快,看得馬空成眉頭一擰,他的新車就停靠在公路邊上,倘若那幾個傢伙開車技術不到家,可別把新車給刮了。
最先一輛是台黑se的奧迪,停下之後從車上鑽出幾個年輕人來,當中一個高聲叫道:「老賀,快點,nong兩斤狗rou」
老人似乎跟他們頗為熟悉立即起身道:「好,你們先坐一會兒,馬上就好」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坐下來,其中一個濃妝yan抹的短髮nv孩側身看了一眼:「尤俊傑這傢伙怎麼還不來,難道真的喝多了?」
「來了,你看,那不是來了嘛」她身邊的一個xiǎo胖子抬手一指,果然一輛紅se的xiǎo車閃電般飛馳過來。
馬空成的眉頭微微一擰,喝酒了還開這麼快可別真的把新車給撞了,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他的眉頭還沒有舒展開,就見那輛紅se的xiǎo汽車歪歪扭扭的飛馳而來,擦著他現代唰的停了下來
「砰」的一聲,馬空成現代車的後視鏡被撞掉了,車men拉開,一個滿頭紅髮的傢伙跳了出來,這傢伙先是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車,隨後一腳踢在馬空成的車men上:「這他**誰的車啊,刮壞了我的法拉利,老子跟你沒完」
秦觀臉se一變,雖然跟馬空成接觸的時間不長,卻對馬空成敬重異常,如今眼看馬空成的車無故被撞了,而且肇事者居然還可出狂言,這是哪家的孩子吃了豹子膽了
「老馬,你也有今天」徐明見狀冷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整個京城都驚動了的超級紈褲馬空成,居然也有被人欺侮到頭上的一天。
徐明的聲音未落就見那紅maoxiǎo子循聲望過來:「這車是誰的,刮壞了老子的法拉利跑車,趕快站出來,否則的話,老子一生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知道我是誰嘛,我爸爸是省政法委書記尤俊達」
「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就了不起了,撞了我的車,還要找我的麻煩,莫非這南湖省都是你家的」馬空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順手提起還沒有喝完的酒桶向他走了過去。
紅maoxiǎo子見馬空成似乎並沒有被嚇唬住不由得一愣,平日裡tǐng好使的一招今天似乎不再管用了。
馬空成走過去,俯身看了一眼紅mao踢在車身的位置,已經微微凹陷了進去,心裡歎息一聲bāng子的東西質量還真就不管用。
「我這車是你踢爛的吧,我這後視鏡是你刮壞的吧?」
「我告訴你,我叫尤俊傑,我爸是省委常委尤俊達」
馬空成嘴chun微微向上一翹:「我問你這一腳是不是你踢的,這後視鏡是不是你刮壞的」
「是又怎麼樣,誰讓你把車停這裡的」尤俊傑見勢不妙,大聲疾呼起來,他的一群夥伴們見狀紛紛圍了過來。
馬空成腳下一滑,身子一晃,左手一耳光閃了過去,隨後抓住他的一頭長mao右手一提酒桶的酒盡數灌進他的嘴裡,尤俊傑不由自主的張大嘴巴吞了進去,很多酒液來不僅吞進去盡數順著他的脖子xiōng膛一路流淌而下。
尤俊傑的幾個同伴見狀大叫著向馬空成撲過去,他們知道尤俊傑是省政法委書記的兒子,整個南湖省的公安系統都是尤俊達的手下,如今尤俊傑的兒子被欺侮了,雖然起因在尤俊傑身上,可公安局的人敢抓尤俊傑嗎?不想再南湖hun了?
馬空成卻任由這些人的huā拳繡tuǐ砸在身上,左手一鬆,尤俊傑驟得自由,又有同伴撐腰,膽氣頓時壯了起來,一腳踹在馬空成的tuǐ上,一個清晰的腳印印在ku子上。
腳下一滑,馬空成向下栽倒,右手在地上一撐,腳下一個掃堂tuǐ,尤俊傑的跟班們紛紛倒在地上
緩緩的站起身,尤俊傑大駭,緩緩向後退去。
馬空成伸手捏住他的脖子一把抓了過來,一耳光扇了過去:「你以為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喝得一身的酒氣,撞了我的車,還糾集一幫流氓來大發yin威,真以為這南湖省是你家的嗎」
尤俊傑被這一耳光打meng了,從xiǎo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打過他,往日裡只要人家一聽他是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就算是吃再大的虧,也只能灰溜溜的離去,今天倒好,這傢伙不僅不給他老子面子,還扇了他一耳光
馬空成掏出手機撥通了海闊飛的電話:「大少,哥們我被人打了,車也被人砸了,對了,這傢伙一身的酒氣,你找市局jiāo警大隊的人過來勘驗現場吧」
尤俊傑撫mō著臉頰聽得馬空成如此說話,他放下心來,只要來的是警察,黑的他也能變成白的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不到十分鐘,一輛輛警車呼嘯而來,白沙市jiāo警大隊的大隊長呂文居然對他視而不見,卻遠遠的向馬空成伸出手:「馬主任,你好,剛剛大少的一通電話,我正好在附近,所以就帶了幾個人過來」
「呂文,是我,我是尤俊傑啊,省委尤書記的兒子我沒有醉駕,真的沒有,這酒都是他倒在我身上的!」
「怎麼省委書記的兒子就能知法犯法了?你開車沒有喝酒,那人家啊停在路邊好好的,你怎麼撞上去的?」呂文橫了他一眼,大手一揮:「xiǎo劉,幫他做酒jīng測試其他人開始勘察現場」
他手下的jiāo警們迅速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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