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方:來自東瀛國的2號參賽玩家『墨刀鬼忍』山|本道;被挑戰方;來自馬爾代夫國的1號參賽選手『聖堂主教』神之沉浮,比賽開始!」
原本安靜的現場頓時更加安靜下來,對於這第一場比賽,台下的高手們並沒有幾人表現出太大的興趣,而看直播的世界觀眾們則充滿緊張和期待。東瀛國誇張的加油聲在荒無一人的街道上都聽的清清楚楚。
山|本道在台上站定,明顯不屑的瞥了神之沉浮一眼,似乎很是不屑和一個有著輔助類職業的人做對手。雖然他在修羅面前屁都不算,但「無敵」慣了的他面對別人時總是會習慣性的露出自大與狂傲。
神之沉浮與之完全相反,他莊嚴肅立,端正身體,面朝正向,然後微微躬身行禮:「你好來自東瀛國的朋友,請允許我在比賽之前進行二十秒鐘的禱告,讚頌真主安拉帶給我們的和平與安寧……」
他是一個虔誠的伊斯蘭教信徒,以順從和信仰宇宙獨一的最高主宰安拉及其意志為自己的生命。而尊重一個人的信仰是做人最基本的品德,但當著全世界的面,山|本道依然赤裸裸的表現出了東瀛國人的劣根性,他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少廢話,老子沒時間聽你禱告那個什麼狗屁安拉,不想打就滾下台去。」
台下的參賽玩家紛紛皺了皺眉,看向山|本道的目光開始由平淡轉為不屑。而伊斯蘭教作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其信徒遍佈世界各地,山|本道渾然不知自己的一句話已經得罪了多少人,無數的怒罵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響起。
不管他今天的比賽能取得多大的輝煌,就因為他的一句話,他得來了信徒的怒罵和無數人的嘲諷,名字必會臭不可聞。
而當事人卻無知無覺。
神之沉浮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劇變,對他這種最虔誠的信徒來說,別人可以威脅他的生命,但卻絕不可以侮辱他的信仰。他雙手合十,怒目相視,喃喃說道:「真神安拉會懲罰你的。」
山|本道「刷」的拔出背在身上的墨刀,然後囂張的晃了晃:「別在老子面前提你那個什麼安拉,在你們心裡他是神,在我這裡他就是一坨屎……現在,給我滾下台去。」他雙手握刀,身體驟然前衝……
火上澆油的一句話,讓神之沉浮的怒火瞬間上升到了極點,看著向他衝來的狂妄東瀛人,他沉聲念道:「褻瀆真神安拉的人,必受到世間最惡毒的詛咒……」
台下,法蘭國「吸血伯爵」埃爾-拉法蘭冷哼一聲:「廢物就是廢物,他已經敗了。」
「的確,不屑的眼神,囂張的動作,不加收斂的氣勢,沒有足夠的實力卻如此輕視敵人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一分鐘之內,他必定落敗。」一個穿著緊身衣的男子走到他的身後,淡漠的說道。
埃爾-拉法蘭側了一下臉,然後誇張的驚呼起來:「oh!這不是我親愛的威爾科特斯殿下麼,你果然來到了這裡。沒想到自三年前英吉國皇宮一聚後,我們這麼快就第二次見面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張開手臂做擁抱狀。
「寒冰刺客」威爾科特斯右手前伸,手中的冰刀準確的抵在他心臟的位置:他冷淡的說道:「收起你的熱情,我不是很喜歡和男人接觸。哼,我聽說在整個歐洲,你才是他們公認的第一,那麼,準備在今天的比賽上把這個頭銜乖乖的送給我吧。」
埃爾-拉法蘭一臉幽怨的退後幾步,然後攤攤手,嘟囔道:「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不過你要知道,無論是哪個世界,我都從來沒有輸給過任何一個人。」
「是嗎?」威爾科特斯輕哼一聲。
埃爾-拉法蘭挑了挑眉頭,嘿嘿笑道:「我親愛的威爾科特斯殿下,以我們多年的友誼似乎並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我想我們可以談論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台上那只醜陋的癩蛤蟆。」
威爾科特斯隨意向台上瞥了一眼,然後猛的愣住。
神之沉浮依然是一臉的氣定神閒,目不斜視,而山|本道卻不見了,而台上卻多了一隻正拚命蹦躂著的癩蛤蟆。
埃爾-拉法蘭掃了一眼周圍大半陷入呆滯的人群,笑瞇瞇的說道:「我想我們這個東瀛國的朋友已經出名了。」
威爾科特斯微微皺眉:「詛咒術?」
「沒錯,而且是很強的詛咒術。主教沒有什麼攻擊能力,這也是那個東瀛廢物如此輕視的原因。而這種強大的詛咒術能夠讓一個人暫時變成一隻最適合他的動物。oh……真是太可怕了。」埃爾-拉法蘭一臉誇張的驚恐狀。
來自世界各地的高手們原本並沒有對這場比賽抱有多大的漏*點,完全沒有想到賽場上居然出現如此詭異的一幕。一時間,他們看向神之沉浮的目光充滿怪異,一些原本對他不屑的玩家們也開始重新評估他的實力。
而正在看直播的觀眾們則大多笑的前仰後合,甚至拍手叫好。而東瀛國再次罵聲一片,罵那個讓他們東瀛人顏面盡失的山|本道。他們可以接受失敗,甚至可以接受被秒殺,但一個代表整個東瀛國參加比賽的人竟被當著全世界的面變成癩蛤蟆,這種無法言喻的屈辱感讓他們如何能接受。
台上被變成癩蛤蟆的山|本道依然撲騰撲騰的跳著,刺激著全世界觀眾的眼球。神之沉浮再次禱告一聲,然後徐徐說道:「褻瀆偉大的真神安拉者,必受最惡毒的詛咒。」他走向前去,一腳踢飛那只想要跳走的癩蛤蟆,直接將它踢下台去。
「叮!東瀛國2號參賽玩家山|本道脫離競技台,馬爾代夫國神之沉浮獲勝!」
這個競技台的周圍同樣有著一層透明的能量罩,但與華夏武鬥大會時不同的是,這個能量罩雖然同樣能隔絕台上的戰鬥不波及到台下和阻止台下的人進入,卻不會阻擋台上的人下台,而被擊敗、認輸或者被打下台者都會被判為失敗。
離開競技台,詛咒解除,山|本道狼狽的從地面上爬起,惡狠狠的看向台上的神之沉浮,臉色完全變成正宗的豬肝色,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而那幾十道嘲諷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他咬了咬牙,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當著全世界的面遭受如此的羞辱,也難為他沒有吐血三升,但他絕不可能還有臉面待在現場。
神之沉浮雙手合十,衝著台下微微一笑,靜靜的等待著第二個挑戰者。
「果然不能輕視任何一個對手,有資格和自信來參加比賽的人,又豈會簡單。」蕭天默然想到。
世界武鬥大會的第一場比賽就以這樣令人措手不及的方式落幕。台下也一時間安靜下來,沒有人再主動起挑戰。面對這樣的對手,如果一不小心像剛才的山|本道那樣中了詛咒術——毫無疑問,一世英名將盡毀無疑。更何況,最先上台的人必定在後面的比賽中盡處下風。
時間慢慢的流過,很快便過去了二十秒,就當系統準備出讓神之沉浮指定挑戰者時,人們忽然覺得眼前黑影一晃,一個纖細的動人身影已經站在了台上。
「東瀛1號——天櫻神忍,血櫻!」
她臉覆黑紗,一身緊身黑衣,盡顯妖嬈無比的曲線,極美的聲音卻帶著一股驚人的寒意,她緩緩抬起雙手,一長一短兩把武器同時出現在她的左右手。左手神器菊一文字,右手神器蓋亞之萌刺。
她的忽然上台讓現場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
「我本以為像她這樣的高手會保留實力到最後出手,沒想到她這麼早就沉不住氣了。看來那個東瀛的天皇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華夏的狼狽了。」威爾科特斯淡然說道。
「東瀛第一高手血櫻,同時又是東瀛第一美女。但傳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見過她的真面目。而且相傳……她是東瀛天皇德川一籐的義女。哼,一個女人罷了。」他身邊的魏爾德撇撇嘴說道。
「女人嗎?那是一個可怕的女人,至少,你遠遠不是對手。別忘了,她可是最早擁有神器的三個人之一。」
魏爾德縮了縮脖子,沒有說話。
一個巨大的顯示器前,德川一籐慢慢悠悠的喝著淡茶,臉上沒有一絲不爽之態。
「沒錯!早點上台,廢了那個馬爾代夫的人,然後指定那個華夏的人,讓這場戰鬥早點結束。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本來我還擔心那個可怕的修羅,沒想到……龍威啊龍威,你現在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