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武鬥大會的舉行決定於兩年之前,源自輪迴世界創造者『瓔珞』與華夏國、美利國、東瀛國、俄羅國、法蘭國、英吉國、意大國七個國家之間的秘密協議。現在向全世界玩家公佈協議內容,並請所有玩家能夠保持足夠的鎮定。協議的內容為:……在世界武鬥大會中,若華夏國取得最終勝利,他們其中的任何國家都不得再干涉寶島問題,同時東瀛國不得再次向華夏國提起14年前的某事件,同時十年之內,六個國家每年須將5%的國民生產總值無償送於華夏國!而如果其他六國只要任意一國獲得優勝,華夏國不得干涉寶島問題,並就寶島與14年前的東瀛事件向世界致歉。十年之內,每年獻出1o%的國民生產總值送於六國。若七國無一取得優勝,則協議將延遲至一年之後的第二次世界武鬥大會決定……」
對華夏玩家來說,這無異於一個晴空劈下,足以讓他們徹底打懵的霹靂。
長久的沉默。然後是火山爆般的沸騰。
誰能想到,這看似只是一場比賽的武鬥盛會竟隱藏著如此龐大的一個暗戰。
1o%的國民生產總值代表什麼?如果華夏敗了,那麼整個國家的國力都將在十年之內停滯不前,甚至倒退。再加上不干涉寶島,向東瀛道歉……華夏在全世界的榮譽、地位都將一降再降。
而如果華夏勝了,取得世界第一,那麼,六個公認強國的5%的國民生產總值將讓華夏國的實力在今後的十年內突飛猛漲,十年之後,華夏將沒有懸念的成為世界第一強國,同時將以高高的姿態去面對那六個國家。寶島問題也會在沒有某些別有用心國家的干涉下很快得到完美解決。
對其他國家來說,武鬥大會的勝敗只會影響到不會損傷國家分毫的榮譽,而對華夏來說,他決定的是華夏未來在國際上的地位和命運!
這簡直是一個另類的世界大戰!
這是一個很殘酷的協議,聽上去又很荒謬,因為只是簡單的一場比賽就能決定國家命運。但沒有人會認為那七個國家會違反這份協議,因為協議的見證者是「瓔珞」!誰若違反,後果必然是國家癱瘓,比之比賽慘敗還要可怕的多。
而這個協議對華夏是最殘酷的,若是敗了,失去的最多。若是勝了,得到的也是最多,但勝的幾率卻遠遠小於敗的幾率。
玩家們終於開始理解為什麼每個國家的參賽人員竟是由各國元來選擇,因為這關係到一個國家的命運!兩年前的協議,也就是說他們兩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著,在這輪迴開放的一年時間裡,他們必須慎而又慎的選擇人選,選擇的也必定是有著最強實力的玩家。武鬥大會開始在即,人選也一定早就定了下來。
華夏國,原本參賽熱情高漲的玩家紛紛縮了縮脖子。沒有足夠的能力、魄力、信心和心理承受能力,誰敢去參加這樣的比賽,贏了,是國家英雄,世界明星。敗了,是千古罪人。
而他們紛紛想到了一個名字——修羅!這個消失半年後白歸來,公認的華夏最強者——不,他們很相信,他同樣也是世界最強者。
「太太太離譜了吧,這場比賽竟然……」一個玩家呈癡呆狀,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呼……我的心跳的好快了,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一個玩家捂著胸口說道。
「這已經不再是一場簡單的比賽……我們,不能敗啊,一定不能敗啊!」
「馬拉戈壁的,悶死我了!沒心情練級了!我現在就下線,在家裡等著看比賽!」
「嗯……簡直有種處在生死關頭的感覺,哎,我也沒心情練級了……對了,這位兄弟,你剛剛說的馬拉戈壁是什麼地方?名字這麼奇怪?」
「……你連馬拉戈壁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華夏人啊……咳咳,馬拉戈壁呢,是我們東方神話中一個很美麗的地方,裡面遊蕩者最美麗,象徵著唯美愛情的動物草泥馬。傳說,只要每天對心儀的女孩說上十句『馬拉戈壁』與『草泥馬』,那個女孩就會在三天之後愛上你。」
「哇!這麼神奇,雖然是個傳說……我馬上去試試……哦,這位兄弟多謝了。」
「不謝不謝,走好走好。」
的確,在這種忽然變得無比混亂與壓抑的氛圍下,已經沒有幾個華夏玩家再有心思去練級或者玩樂。他們習慣了沒有災難和爭鬥的生活,但當有一種東西有可能會打破這種安定時,他們又如何能做到泰然處之。
混亂之中,系統提示音依然在繼續。
「比賽規則:比賽使用半自由挑戰制,比賽開始之後,將由系統隨機選擇一個參賽玩家作為第一個被挑戰者上台,被挑戰者不能拒絕任何一個玩家的主動挑戰,若無主動挑戰者,將由被挑戰者指定,被指定者同樣不能拒絕,失敗或者認輸的玩家直接淘汰,勝利者不能下台,要繼續留在台上接受下一場挑戰,最後一位留在台上的參加玩家便是這場比賽的優勝者!若一個戰區在場的所有參賽選手全部被擊敗,則此戰區被淘汰出局……每場比賽過後,玩家自身技能的冷卻時間清零,但裝備技能與限制使用次數的技能不能恢復。同時,比賽過程中不得使用各類恢復藥……」
「很怪異的比賽規則。」楊傲天坐在地上,聲音低沉說道。
這裡是皇城西部的野外,遍地綠草叢生。而他所坐的地上,周圍原本碧綠的青草全部變成了死草。
「沒錯,而且,雖然看上去很公正,但其實並不公平。最倒霉的就是第一個上台的,他如果想拿第一,就必須打敗其他所有人。雖然每個玩家的戰力在比賽後會完全恢復,但出戰太早,他技能和擅長的領域會逐漸被其他人所熟悉,應付起來會簡單很多,而且比賽的太久,神經容易麻木疲勞……上場越早越倒霉啊,傻子才會主動挑戰。」蕭天拔起地上一根青草,慢悠悠的說著,眉頭卻是輕鎖在一起。
如果靠前上場的是屬於那六國,或者誠心幫助那六國的國家的玩家,那麼他們指定的挑戰者一定華夏玩家。也就是說自己和風逍幾乎沒有到最後才上場的希望。
將手中青草一彈,蕭天雙眉一展,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有風逍在,別說一個一個來,就是群毆又能怎樣,一個禁咒死光光,自己順便湊個熱鬧,沾沾威風,
「若兩人都敗,就輸了嗎?」楊傲天死氣沉沉的問道,問話的時候,表情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興趣。
「嗯,如果在場的只有一個人,那如果這一個人敗了,這個國家就出局了,就算了另一人隨後在比賽結束之前趕來也無濟於事。如果在場的是兩個人,兩個人都敗了,這個國家才會出局。而只要有一個勝了,這個國家便是優勝,就這麼簡單。」
「有沒有興趣參加,想去的話,我可以把我的這個參賽徽章給你,你如今的實力可是比我強多了。」蕭天拿出銀光閃閃的徽章晃了晃。
「沒興趣。」
蕭天唯一撇嘴,將徽章收回:「嘿,我就知道。」
就在這時,這個平時極少有人經過的空曠草地上卻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他們所在的位置。
「恨天,是全世界的比賽呢,你真的沒興趣嗎?」魅雨依然紅紗遮面,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
「沒興趣!」恨天黑著臉,冷哼一聲。
魅雨莞爾一笑,也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殺神的骨子裡流著好戰的鮮血,挑戰強者永遠是殺神最大的樂趣,而世界武鬥大會,這個強者雲集的空前盛會,他卻沒有辦法參加。他此時的心情又豈會不被魅雨所知。
迷茫,除了迷茫,自己還剩下什麼?
恨天的腳步忽然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二十一年前,他只有兩歲。
那個漆黑的夜晚,他永遠不會忘記。就是那一晚,一個人闖入了他的家,殺了他除了姐姐之外所有的親人……血與淚模糊了他的雙眼,或許從那一刻起,他的心理已經開始變得扭曲,當那個人拿著刀走向他和他姐姐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出現,打敗了那個人,救起了他們,並告訴他們一切的禍根都源自他的殺神之力,人類懼怕這種力量,所以只要他們白家一天不滅絕,他們的追殺就不會停止。除非,他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殺了他們所有。
從此,仇恨的種子牢牢的種在他幼小的心靈之中。
他帶他和姐姐去了一個很黑很神秘的地方,當那個人將他們送達時,他馬上就死了——後來才知道,那個地方人類可以自由出入,而他們卻不能,他們想出去的唯一方法便是捨棄自己的身體,將靈魂與力量依附在一個人類身上,後果卻是兩個小時後靈魂與身體都完全消亡,而那一天,他們終於等到了兩個無意間闖入的人類。
只是,當時太幼小的他根本不會去想為什麼他們會那麼巧合的在那一天救了他們。
但他不會,並不代表他的姐姐不會。那時的魅雨五歲了,作為白家的後人,她的心智比同齡人成熟太多,
只是,她只能表現的很無知,很軟弱,很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