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北陽瞪她,“你給我說清楚,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們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她們都是好人家的女兒。”
“我管她們是哪家的女兒,我只想知道,你帶她們來是什麼意思?”
“夫君不要生氣,坐下來聽我慢慢解釋。”她放下手腕,拉著他往椅子上坐,抬手為他沏上一杯清茶,“如今夫君功成名就,不同往時,若淨怕自己照顧不周,所以才想為夫君多找些解語花來服侍你;而且,奶奶也希望卓家多子多孫,有她們在也可以為卓家添更多的子息,若淨以為夫君會高興的。”
“我會高興才見鬼了!”他低吼。
“夫君是不是都不滿意她們?”她微笑著,“那若淨再找,一定找到讓夫君滿意的人兒。”
她還要找?還要找?卓北陽嘔得差點一口血直接噴出來,“找什麼找!我不要!”
她的聲音溫溫柔柔、不急不躁,就算說的是讓他火大的事情,可聽來卻怎麼都無法朝她發脾氣,他也……捨不得!見鬼!
“我又沒有要納妾。”他想娶的那個人只有她,也唯有她而已。
“是若淨希望卓家可以開枝散葉。”
“要開枝散葉,那你來開、你來散就好,你來就可以了。”他一把抱過她,“女人,我只要跟你生兒子。”
她眸中的光閃了閃,低下頭去。
“我聽金鵬飛說那年你已經有孕了,孩子呢?有沒有帶過來?”他急切地追問,那種不開心的話題,還是不說算了,他現在只要看到自己的兒子。
“帶過來了。”
“怎麼沒有帶出來讓我看看?”
“孩子在睡覺呢。”
“那我去看他。”卓北陽興奮地起身,拉住她的手,“走,帶我去看。”
他的孩子,一個她與他生的孩子,只要一想到,就覺得熱血沸騰。
她微微笑道,“好。”
帶著他往後院走去,繞過花園,剛走到前庭,就聽見一陣細嫩的小孩的哭聲。
“那是……”他激動地握緊她,無法說話。
“嗯。”她點頭,“看來寶寶醒了。”
果然下一刻.瑞香從房裡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邊輕哄,一邊走了出來,看見他們站在院子裡,立刻行禮,“將軍,您回來了。”
此時此刻,卓北陽的眼中除了那團粉粉的小家伙,再也看不見任何人。
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呀?
小小的娃兒穿著軟軟的絲綢衣裳,趴在瑞香的懷裡拱來拱去,抽抽噎噎地哭得好不可憐,聽到聲響,翻轉過臉來,烏溜溜的眼睛像墨玉一般,裡面含著兩泡淚水,盈盈欲滴,小鼻子哭得紅紅的,粉嫩的唇兒微張著,兩朵紅暈染在白嫩嫩、圓乎乎的肉臉蛋上,可愛得不得了!
看到母親,小家伙立刻張開手臂帶著哭音嬌嬌地喚道:“抱抱,娘,抱抱。”
又柔又甜,他的心隨著那聲音立刻就軟得一場糊塗。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女兒!
女娃兒一直朝母親伸手,夏若淨接過女兒,輕撫她柔軟的發絲,“冉冉乖。”
“娘……”卓心冉甜甜地喚著,趴入母親的懷裡,柔嫩的臉蛋在她香香的頸項裡摩擦著,“肚子餓,冉冉要吃桂花糕。”
卓北陽僵立在旁邊,猛咽口水,他好想伸手去抱,卻又看到那麼小的一團,生怕自己粗手粗腳碰疼了她,可是好可愛,好想摸摸她。
“好。”夏若淨在女兒臉蛋輕輕地吻了記,“不過冉冉要先見過爹爹喔。”
“爹、爹?”小家伙抬起身子,臉蛋朝外,終於發現這裡站了一個陌生人,她圓滾滾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粉嫩的唇兒微張,望著他。
被小家伙那樣看著,他瞬間緊張得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擺,要怎麼辦?求助的眼神不自覺地望向夏若淨,可後者只是微笑地望著他,那種笑容,讓他覺得有點怪怪的。好像,怎麼覺得有點冷?
眼睛又轉回到女兒的身上,他不能一直不說話,至少要給點反應吧;那應該要做什麼?笑,對了,笑!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很努力、很努力地擠出一個自認為和藹可親的微笑……
“哇……娘親……”小家伙猛地大哭起來,飛快地轉身趴入母親的懷裡,“妖怪……哇……”
妖怪?
碧綠的荷葉搖曳、粉紅的新荷輕綻,素雅繡屏,淡淡垂紗,暖暖的白煙在房中彌漫,一雙雪白的皓腕在熱水中緩緩地上下擦拭,“夫君,這樣的力度可好?”
“唔……”強壯的男人仰躺在巨大浴桶裡,有力的手臂大刺刺地張開放在浴桶上,雙眸微閉,享受著可人妻子的溫柔服侍,唇邊的笑意濃濃。
這樣的感覺,可真好!
粗粗硬硬的胡須全部刮干淨,如野草般胡亂長長的頭發修剪整齊並且洗淨,烏黑濃密濕濕地披散開,有幾絡黏在他的額前,給他陽剛的男性臉龐帶來幾許稚氣。
此時的卓北陽,才是夏若淨看習慣的那個人,如野獸般的男子終於恢復正常。
夏若淨用澡巾小心地為他搓背,空氣裡飄浮著清爽好聞的皂豆氣息,細軟的棉布拂過他結實的肌肉,熱水過後,水珠凝在肌膚之上,隨著呼吸起伏,帶著原始的致命誘惑力。
擦完後面移到前面,胸膛的肌肉都硬梆梆的,卻彈性十足,隔著細軟的棉布,她摸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他睜開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的臉蛋,因為熱氣而被熏出兩抹天然的暈紅,眼眸如水,嘴唇像花瓣一樣的鮮艷潤澤,望著那柔軟的唇瓣,熱血上湧,他用力地吞了口口水,聲音響亮,她不可能沒有聽到的;他的眼睛緊迫地盯著她,仔細地看她的一舉一動,連臉上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
她耳際慢慢地一點一點變紅……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水深處按,“這裡也要洗。”
她臉蛋越來越紅,掌心像是握在了熱鐵上,想抽手卻一直抽不動,她窘在那裡。
這種表情實在是大可愛了,而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點。
一個四年未試歡愛的男人,一個當年剛嘗到甜頭就被迫中斷的男人,再見到自己的妻子,那麼柔軟、那麼馨香,他能忍到現在,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手臂略一用力就將她拉入懷中,張嘴吮住她那紅透了的耳朵。
“夫君。”她掙扎著想要推開他,“不要這樣,衣服都弄濕了。”
“濕了嗎?”他低低地笑著,“那我來舔干。”干脆直接把她抱進浴桶,她被迫跨坐在他的身上,滿滿的熱水溢了出來,流到地面上。
夏衣單薄,根本就抵擋不住他順手亂扯,很快她的衣裳被他悉數剝淨,同他一樣赤裸,當那瑩潤白皙的女體完全袒露在他面前時,他狠狠地抽了一口氣,完全地看傻了眼。
這般絕美,當年的他,怎麼可能會捨得離開她?
伸手直接握住她胸前的飽滿,因為生育,她的胸乳變大了,他寬厚的手掌都握不住,急不可待地搓揉起來,張嘴堵住她的唇,舌頭探進去,幾分生澀與笨拙地攪弄著她的舌,然後慢慢地找回以前的感覺,采刺、吸吮、卷勾,然後再咬住她的舌瘋狂地舔舐吸含。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樣,又直接又粗魯,同樣,他的吻也像他的性子一樣,急躁而火熱,抱住了上定要吻夠了才肯罷休;終於,又深又長的吻結束,他依依不捨地松開她的唇,銀亮的絲在兩舌間勾起,他貪心地舔掉,然後一路往下舔,低頭,唇舌取代了手掌的位置,在她的胸前放肆。
“唔……”她仰靠在木質浴桶的邊緣,如瀑的秀發在桶緣披散開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想要止住那不斷從喉間湧起的呻 吟還有愉悅,卻還是很難,輾轉、扭動,越來越難以自制。
他唇齒並用,恣意地享用她的美好與甜蜜,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粗聲命令道:“摸我。”
她乖巧聽命,手指徐徐探索著他結實的胸膛,如此強壯、如此有力,一寸一寸都是硬如鐵石,卻又帶著灼熱的溫度,燙到她的掌心。
不滿足她只在上身撫摸,他拉著她往下探,讓她握住他的飽脹,急切地要求,“這裡、這裡。”
她羞得滿臉通紅,掙扎不開,只得從命。
好粗、好漲,滿滿地握了一手,卻還是圈握不住,只能笨拙地上下套 弄。
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大,伸手摸到她的私 處,香滑汁液沾上他的指間,他激動地抱起她的腰,在她的耳邊粗喘,“好娘子,讓我先做一次,憋不住了。”
然後,迫不及待地直直頂入。
她痛得咬牙悶哼,多年不做又緊如處子。
他抽氣,咬牙低喘,那種被緊緊圈握的感覺實在是好得讓人想大吼出來,將她的腿兒分得更開,頂進她的最深處。
她眉間緊皺,嘴唇咬得泛白,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崩壞了男人最後那根理智的弦,抱住她,瘋狂地沖撞起來……
熱水沸騰了,隨著劇烈的動作不斷地潑灑而出,和著女性嬌柔的細吟還有男性的低吼,深濃夏日,浴房裡春色無邊。
男人果然是不能餓太久的,尤其是卓北陽這樣的男子。
夏若淨身子虛軟地站在那裡,望浴房一室的凌亂與潮濕,沉默不語。
浴桶、桌邊、屏風後面……只要觸目所及的每一個地方,他都抱著她做了個遍。
她被折騰得幾度暈過去,再次醒過來,那個男人居然……還在她體內。
她細聲地請他不要再做了,他居然非常無恥地跟她說:“一天兩次,我們有整整四年沒有做,娘子,你欠了我多少次要補回來?嘿嘿……”
補回來?補回來?補回來?!
這世上認為卓北陽單純好騙的人,其實自己本身就是傻子!
夏若淨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欲哭無淚!
終於,她站也站不穩,氣也喘不均,他才勉勉強強、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然後還一臉遺憾地感歎,“身體還是那麼差。”
她真的是個脾氣極好的人,夏若淨這麼告訴自己,可現在這種她連走路都走不了的情況,讓她不對他生氣,實在是有點困難。
而那個始作俑者居然一臉神清色爽,自動拿過干淨棉布來擦干她的身體,還算他有點眼色。
看到她臉色不好,也不做大老爺了,自己乖乖把衣服穿好,居然還一邊哼著小曲。
真的是……可恨!
卓北陽四年來第一次覺得這麼暢快與舒心,果然還是抱著老婆的時候最開心呀!
抬眸,看見自己老婆臉色蒼白腿兒發抖,直刻內疚與心疼地走過去,“我來、我來。”搶著為她穿衣;不過女人家的衣服真是好麻煩,穿比脫要困難一百倍,他的手指又粗又大,要系那些什麼無數的結,簡單是不可能,於是上好的衣料被他弄得亂七八糟,衣不成衣、裙不成裙。
“夫君,謝謝你,這個還是讓若淨自己來吧。”她歎息著,顫抖著手緩緩地將衣物穿妥,然後蹲下去……
“你做什麼?”
“收拾。”將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撿起來。
“誰讓你做這個的?”他吼道,然後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連站都站不穩,還收拾什麼?不是有丫環嗎?”
“夫君打算讓她們看到這些?”她淡淡地指著一地的狼狽,地面上那些讓人臉紅的潮濕,除了水,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