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財小皇妃 第二十一章
    如此包容?!皇后氣惱的加重了語氣,「但王妃身繫皇家傳承重任,怎麼能如此不才?本宮建議十一爺該趁你們尚未有子嗣前休了她,或是由本宮這裡撥名嬤嬤去教導,別——」

    「與某對相看兩相厭的夫婦相比,本王跟王妃過得很幸福,實不需皇后費心。」他笑著打斷她的話,但那抹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

    「你一」皇后狠抽口氣,「就算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她總要相夫教子!」

    他口氣轉為陰森,「本王自認優秀,不需要她來相,本王也暫時無子可讓她教,皇后可還有別的擔心的事?」

    「這——個王妃天天上市集,與市井小民鬼混,像話嗎?既已成了王妃,一舉一動,都該為皇室禮教所約束,要不,就成了大笑話了。」

    她一席話說得正氣凜然,但那雙冒火的妒眸卻讓這番話多了找碴的昧道。

    「笑話?芷昀每天想著為心愛的人親手焄愛吃的食物,與那些沒有心機的純樸老百姓閒話家常,她很快樂、很自在,而只要是可以讓她快樂、自在的事,本王都會支持。」他冷冷的瞪著皇后,「本王倒想反問皇后,每天所食的膳食難道不是御膳房的人到市場去採買回來的?」見她臉色一變,他繼續道:「本王相信就算是為了皇上,皇后也定不會賢淑的走那麼一趟,不,皇后連廚房都不願踩進去了,相較之下,我有妻蘇芷昀,夫復何求?」

    皇后為之一窒,幾乎要口不擇言了,「一個寒滄又計較的王妃竟讓十一爺說出夫復何求的話?!」

    他的神情更為陰鴛,「皇后如此離間挑撥本主的夫婦感情,會不會太無度了?不僅失了皇后身份,更像個無知的可悲妒婦!」

    皇后顫巍巍的倒退了一大步,對蘇芷昀,他護短護很凶啊!

    見他嚴峻批評皇后,一點也沒有給皇后面子,在她身後的嬪妃們都被嚇到噤聲,冷汗頻頻自額間日出,不敢吐出一句相挺的話。

    他黑眸一寒,「最後奉勸皇后,妻子是本王的,皇后在乎的事,正好都是本王不在意的事,日後,皇后著生活無趣到拿本王妻子的事來嚼舌根、批評譭謗,本王真不知會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來,諸皇后牢記心上!」語畢,他甩袖便走。

    皇后氣得咬牙切齒、全身發抖。

    其她嬪妃面面相覷,怕被遷怒,紛紛藉口先行離開。

    突然間,偌大的御花圃內,走得只剩下皇后與她的四名貼身宮女。

    「滾!你們也給我滾!」她大聲咒罵著,四名宮女立刻急急一福走開。

    一連幾天,皇后心情欠佳,只窩在自己的寢宮,不知道外面已經出大事了。

    這時候,一個佝僂的身影急急奔至皇后寢宮,一進去就行禮喊著,「皇后娘娘,不好了!」

    她臉色一變的看著多年的親信,「死奴才,這裡什麼地方?!大呼小叫的。」

    「不好了,皇后娘娘……」老太監著急的將童雨婕將要被浸豬籠,而那些跟她偷情的男人已私下被十一爺叫去審查等事——告知,「皇后娘娘得到地牢去看一看童小姐啊。」

    他在宮裡多年,是皇后最能交付一些見不得光私事的執行者,像是偷渡男人進宮、負責看守,他也是最清楚曾是賢妃的皇后與童雨婕一起做過多少淫穢事的人。

    那麼穩密的事怎麼會被逮到?!皇后簡直難以相信,但去地牢?這去與不去都是為難,萬一小桃花發了狠……她可沒有忘記立後當天,她撂下的狠話!

    總之,這一趟是避不了了,幸好眾所周知她們是朋友,走一趟去關心,應該還說得去。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她僅帶著老太監走一趟地牢,以皇后之尊,要侍衛都出去。

    被關了數日的童雨婕看來催悴不少,見到她更是激動,「你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絕對不會一人落水的!」

    皇后繃著一張臉,「本宮曾吃消魂丹的事,你應該沒說吧?」

    「沒有,我為了給皇后留條生路卻苦了我自己,我都這麼幫你了,你也得幫我!」童雨婕唯一的希望只有她了。

    「本宮會想辦法,但你得緊守著本宮的事,要不,咱們在同一條船上翻覆,誰也活不了,只是……」她擰眉看著童雨婕,「你浸豬籠一事怕是避免不了。」

    她臉色慘白的哀叫一聲,「不!」

    「事已至此,你得忍了,但我會派人救你,你就先委屈點,配合我要你做的事,等這件事過去,懂嗎?」

    童雨婕根本沒得選擇。

    然而事情的變化太快,因為她的身份特殊,三天後,就已被帶出地牢執行浸豬籠的刑罰,這時她偷情的事已傳得人盡皆知,就連與她偷情過的男人也有多人被暴露了身份,聲譽受損。

    她的太過放縱,令她父母羞愧到無地自容,叨念著難怪為她尋求婚姻如此困難,她早已是萬人騎等語,即先行離開京城。

    皇室執行浸豬籠的不堪儀式是在城郊的一條溪流,順溪而下會經過一處淺灘,所以是死不了人的,只是屈辱,而童家二老也早一步派人在淺灘處候著,他們交代了一筆銀子、備了馬車給她,讓她去自生自滅,他們管不了她,也不想管了。

    童雨嫌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一身狼狽的被押至山明水秀的溪邊行刑。

    「自食惡果,實在太墮落了。」

    在百姓們指指點點的壓惡眼神下,她手腳被捆綁、嘴巴被塞了布,再扔進骯髒的豬籠裡丟入水中載浮載沉、順著潺潺溪流而下,至一無人的彎流處時,忽有兩名黑衣人飛掠而來、提起豬籠,籠內的她正慶幸自己被救時,兩名黑衣人竟然將她丟往另一條湍急的支流!

    「嘩」的一聲,強大的水流瞬間庵沒了她,她想尖喊,但她嘴裡塞了布。誰來救她?誰來救救她!她在心裡拚命吶喊。

    在口鼻全被水灌入時,她知自己玩完了,皇后那個賤人!她被她誆了!

    瞬間,一股強大的漩渦得她連同豬籠一起吸往水流深處,她終於再也無法掙扎。

    兩名黑衣人在看了這一幕後,才返回皇宮,向皇后稟報。

    「很好。」她看了老太監一眼,老太監立即將從懷裡拿出一盛厚厚的先膘交給他們,再看著兩人離開。

    「他怎麼還不來呢?」即使小桃花死了,皇后仍是坐立不安的,經過十一爺一連串的徹查,事情發展愈來愈不妙,那些跟小桃花在一起的男人和她一樣,都曾跟那人買過消魂丹。

    她真的很害怕,因為要在宮內亂來不容易,所以她跟環妃一樣,每每藉著到佛寺進香或為國運祈福時,與假扮成和尚或道人的男人私通,而這些也是那人及小桃花幫忙牽的線,著是出事,她的世界就天崩地裂了!

    屆時,等著她的不是要命毒藥,就是一條套上她脖頸的白綾,一定得要快快想法子解決才行,不管用任何方法,十一爺及可能知情的蘇芷昀都留不得!

    「皇后,他來了。」老太監看到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連忙開口,也在行禮後迅速到門口去守著。

    皇后一看到他,總算鬆了口氣,「你總算來了,事情不好了。」

    「不用急,十一爺早就查過我了,不過沒發現什麼,就算因這次小桃花的事件被找去問了話,也沒問出什麼,他已經轉了自標。」

    說話的赫然是郭紹永,他俊秀的臉上有著莫測高深的笑容及十足的自信。

    沒錯,他是消魂丹的製造及販賣者,但以他在外的形象,沒有人會猜到一個風流成性的縱褲子弟竟有做生意的金頭腦,還養了一大批武功極高的江湖人替他辦事!

    他得意的想著,灼熱的唇已在皇后的耳畔挑逗吹氣,手大膽滑入她的衣襟裡,唇也從她的頸子一路往下,她微微喘息著,在他將她推倒在床上時,她僅存的理智提醒了她,「不要,別、別在這張床上做。」

    「就是要在這張床上。」他邪笑一聲,扯掉了她的肚兜,埋在她胸前的渾圓上,聽她像個淫婦般的嬌喘不休,這是皇上躺過的床啊……

    這是古代版曬恩愛的方式嗎?!聽到是經由別人的口傳出來的事,真的令蘇芷昀感動到想哭又想笑。

    為了她,她的親親老公竟然連皇后娘娘也嗆聲了,還不顧一切的護航,而且,護得無法無天。

    「真的嗎?沒聽錯嗎?」她淚光閃閃的看著小姿跟小蝶,她們才從府外進來,就說了讓她心花怒放的事,畢竟,小桃花的事實在發展得太令她意外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小桃花竟會笨得去找她丈夫求情,弄巧成拙了,她的心情本來是不太好的。

    「當然沒有!皇后娘娘質問王妃德行有虧,被十一爺當眾頂撞一事是從宮裡傳出來的,傳得沸沸揚揚,好多人都在談呢。」小姿也用力點頭。

    「就是,有人就說,」小富由住「,難道揮金如土才是高位厚祿者之妻該做的?王妃才是對的!」

    「更多女子說,要是自己也有這樣的丈夫多好。」

    「還有人說啊,看十一爺這麼寵愛王妃,出門時,肯定也有耐性等王妃梳妝打扮。」

    「還有好多人說,在逛市府大街時,王妃念那一些省錢的事兒,十一爺也耐著性子聽,不像她們家的那漢子,老嫌嘮叨。」

    「她們也說,十一爺錢那麼捨得給,真是羨慕死了。」

    「真的,王妃,你真的是讓天下女人羨慕死了!」

    小姿跟小蝶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口沫橫飛,臉上當然也都是羨慕。

    蘇芷昀覺得自己快被幸福的粉紅色包包給淹沒了。

    程晏焄果然是有很嚴重的護短基因的男人,被他愛上,真的太幸福了,她真的是出運了!哈哈哈……她押中的績優股,天天都漲停板呢。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樣的幸福有沒有賞昧期限——畢竟世事無常,這樣的經歷也不太正常,但她要把握當下!

    「十一爺回來了!」小姿跟小蝶笑看著自家主子的眼睛一亮,兩人隨即向程晏焄一福,很聰明的退出房門外,再關上房門,相視一笑。

    「這——」程晏焄愣住了,因為他的親親娘子竟然忽然跳上了他的身,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香吻!

    但難得愛妻主動,他也不客氣,褪去她礙事的衣物,在她白哲圓潤的嬌軀上啃咬吸吮,要讓她的氣味添上他的,兩人相依偎的尋求著最原始的歡偷,熨貼著彼此的心,繾綣纏綿。

    在恩愛之後,兩人靜靜相傭。

    「這陣子因小桃花、還有傳審與她苟合的多名皇親高官,我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問你,你怎麼會知道小桃花偷情的事及對像?」

    她一楞,看著他的眼睛,「你不會懷疑我也有偷情吧?」

    他笑了出來,伸手點了她的鼻子一下,「想太多了,只是不解。」

    她咬著下唇,「如果我告訴你,是我在市集廣結善緣、八卦長舌,聽到這些有的沒的貴族醜事,你信不信我?」

    他笑了,「我信,其實消魂丹的事已有重大進展。持續在南方查訪的奇霆已經回到京城,因為我告訴他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幾次阻撓我們拿到消魂丹的黑衣人,竟然與想要擄你的黑衣人是同一批的,而他們的活動範圍皆在市府大街——」

    「擄我?!」她拉著被褥坐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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