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上商船貨船隊伍往來頻繁,它幾乎承載著世界上各式滿載最貴重貨物的船隻,貿易的興隆也帶來了另一種副產品——海盜。
他們終ri以掠奪和征戰為生,並以次分為各個群隊,誰的搶奪力最強誰就是加勒比海上的霸主。
在人們的印象中大多數海盜都以凶殘著稱,海洋征服者雖然是最強大的,但他們卻並不凶狠。絕不傷害不抵抗者便是他們嚴格遵守的海盜法則之一。他們大多以那些臭名昭著的殖民者和運送王室貢品的貴重貨物商船為目標。因此普通商船如果知道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海洋征服者時並不驚慌,只要派人送去一定量的財物然後繞開海盜船後便可直行無阻絲毫不用擔憂;但對於他們想要搶奪的船隻來說則是一個也不會逃脫,即便是王室貢船。因此這讓侵佔在此地的各國殖民者異常頭疼,每個國家都下令進行過大範圍的剿殺海洋征服者的戰爭,甚至還前所未有的使幾個殖民國聯合起來對付他們,但海洋征服者稱雄此處並不是憑偶然的幸運,他們有著強大的武力更重要的是他們機智過人,異常狡猾,往往趁對手還未進攻前他們便先下手為強,等對方發現他們之後又迅速消失不見。他們對這片海域的熟悉程度無人能及,哪裡有暗道。哪裡有險礁他們一清二楚。經過多次激烈戰鬥殖民國無力的宣佈投降,每次有重大船隻過往此處都要派實力強大的海軍護航,以期能減少損失。
這天晚上,「天使」號上照常舉辦著大型舞會,那些因為殖民地大發橫財的商人官僚喝得醉醺醺的手舞足蹈,絲毫沒有意識到外面危險的臨近。
地下室的小倉房內,朱麗安娜仍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拿根木棍在裡面四處敲敲打打。但是結果再次證明這是毫無用處的白費力的工作。
外面甲板上,可憐的漢斯仍在忙碌的來來回回洗刷著白天被來來往往的人們踩髒的甲板,累的大汗淋漓。他實在是熬不住了隨便坐在甲板上休息。漢斯望望四周,大海在夜se中寧靜安詳,海上起了濃重的大霧。霧氣沉沉的,夜se中能見度特別低,甚至連放在身旁不遠處的木桶都看不清楚,結果他起身時不留神一腳踩翻了盛滿髒水的木桶,剛才的工作又是一場徒勞的無用功。歎口氣繼續蹲下用力擦洗。不過今天晚上四周似乎異常安靜,連平時偶爾經過的夜鳥都沒有一隻,靜的有點不自然,彷彿即將要發生什麼事似的安靜的讓人有點害怕。漢斯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戰,緊張的探頭查看四周:並沒有什麼異常。自己都嘲笑自己的膽小,這麼沒膽量會讓親愛的朱蒂看不起的。想到可憐的朱麗安娜還被關在那yīn暗的小倉房裡心情難免悲傷起來。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忽然他好像聽到一絲輕微的水的划動聲,他停下手中的活計仔細聆聽起來,沒有。難道是剛才聽錯了?不會吧。他自己被自己嚇住寒毛直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可是看看四周確實除了黑咕隆咚的大霧外別無任何東西。又是一陣划水聲,這回比剛才清楚了一點,他確定那是船槳划水的聲音。這麼晚了怎麼還回有人划船?漢斯大著膽子小心翼翼來到船舷旁順著響聲望過去。前方濃霧中一團黑糊糊巨大的影子正慢慢的向「天使」改靠近。
媽呀!這,這不會是傳說中的幽靈船吧?要不然,這麼大一艘船行駛起來怎麼悄無聲息的?想到這兒不禁渾身冰涼,頭皮發麻。想,還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可雙腿哆哆嗦嗦怎麼也不能邁開步子。而此時那條大船已經離「天使」號只有幾跳板遠了。船聽下來沒有再聽到水划動的聲音,但隨即有響起幾聲仍很輕微的撲通聲,感覺像是從船上放下了幾條小艇。怔在那兒的漢斯終於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可他此時喉嚨奇干,想要喊的話始終憋在嗓子眼裡打轉說不出來。終於幾個模模糊糊的身影登上船朝他這邊走來,危急關頭他終於大聲喊了出來:
「海盜!快來人,有海盜啊!」
那幾條身影顯然沒有意識到此刻回有人在甲板上,看到有一個細小的身影大喊著往前艙跑,前面帶頭的順手撿起一根木條擲過去,手法奇準,漢斯立刻僕到在地不動了。
前艙一片歌舞聲,剛才的喊叫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走在前面的兩個人互相點點頭,然後其中一個向後面的大船吹了幾聲類似於海鷗的叫聲,得到信號後那船上立刻下來幾十個人一會便登上了「天使」號,他們各自分散開來悄沒聲息的向前艙包圍縮進。看樣子來人是非常有經驗的,只見他們不聲不響的很快佔領了後艙的彈藥室,並打暈了幾個守衛。可憐那幾個守衛竟絲毫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前艙的舞廳內現在正是高chao時分,貴賓們都聚在那裡慶祝旅途平安,忽然客廳大門被「光當」一聲踹開,一個身著灰se衣服頭上纏繞著暗se頭巾長著東方人面孔的長髮男子出現在面前,手中的火槍衝著懸掛在大廳正上方的大吊燈一揚,吊燈砰然墜地被炸碎的蠟燭四散飛濺,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震驚住,一個個惶恐的看著面前的陌生人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安德雷斯船長面se慘白,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商船遇上了可怕的海盜,情急之中想伸手按響身邊的jǐng鈴。可是手還沒碰到它就聽砰一聲響,jǐng鈴變的粉碎了。他吃驚的看著那個正輕輕吹散槍口中散發的黑煙的人。心裡更加驚訝於他在如此遠的距離內竟然能在眾人之中發現自己的動作並準確無誤的打碎了jǐng鈴。心裡明白,這些海盜勢力強大絕非普通海盜所能比的。
「船長先生,我希望您能老實一點兒,不要逼我對您造成傷害。老實告訴你吧,您的這艘船現在已歸我們接管。」
他慢條斯理帶著打趣的語調說著向船長走過來,對驚慌失措的乘客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繼續說:「歡迎大家來到海洋征服者的領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金翅雕,很抱歉驚擾了大家的舞會。」說著拿起身邊的一杯酒呷一口:「嗯。味道不錯。」然後一飲而盡。
「現在大家請聽我說,馬上到甲板上去。我會在十秒之後把這裡打個稀巴爛,我想你們不會希望自己的腦袋跟馬蜂窩似的吧。好了。現在開始計時。」
他的話仍是開玩笑似的不在意,但卻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他的話音一落受驚的紳士淑女們再也顧不得禮儀,蜂擁著衝出門外。馬上,偌大的舞廳便空無一人。
「挺快的嘛。」
金翅雕拿起一塊小甜餅也跟著走出去,同時將手中的槍隨意向身後揚揚,一陣辟里啪啦的響聲過後,漂亮的舞廳便慘不忍睹了。
外面仍籠罩著那層又濃又稠充滿詭異氣氛的大霧,恐懼穿梭其中忽隱忽現。甲板上站滿了又冷又怕瑟瑟發抖的乘客們,這下他們可是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四週一圈大概三四十個手拿刀槍高大兇猛的海盜站在各層甲板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俘虜,誰若膽敢冒險反抗後果將不堪設想。而剛才的金翅雕卻和另外幾個滿臉凶狠的海盜站在一個身著白se短衣威嚴冷漠的男子身後。看的出金翅雕並不是他們的首領,眼前這位臉se平靜,略顯柔和的人才是這支海盜隊伍的真正領袖。他眼神微帶溫柔但氣焰卻十分逼人。給人一種自然的威嚴。
「金翅雕,人都在這了麼?」
他略一掃視面前的人。
「都在這兒了。」
剛才還嬉笑不羈的金翅雕此刻恭恭敬敬回答首領的問話。
「頭領,這裡還有一個女的被關在地下室。」
一個身材矮小的海盜右手提著馬刀,左手拽著朱麗安娜的衣服把她推到頭領面前。朱麗安娜也真是倒霉,剛才正安安穩穩的在小艙房裡睡覺,被外面亂哄哄的聲音吵醒。她起來想聽聽發生了什麼事。幾個沉重的腳步聲來到了廚房好像在搜查有沒有人。她以為是到岸了怕自己因為關在這裡被人忘了,忙在他們要離開時大喊:還有我在這呢。於是海盜們就把這個自投羅網的傢伙抓了上來。此時朱麗安娜看到眼前的場景恨不得剛才自己是個啞巴。那個頭領看也沒看她一眼,只是吩咐海盜把她押一邊去。
朱麗安娜悄悄退到裡面,在人群中找到了剛剛甦醒過來的漢斯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大家聽好了,現在交出自己的財物,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但是,請千萬不要做什麼無畏的抵抗。雖然我們不想傷害你們,但我卻不能保證你們中有哪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傷害自己,那就只有你們自己承擔後果了。好,現在,船長先生您先做個表率,請帶我們去寶藏室可以嗎?」金翅雕笑嘻嘻拿著槍指著船長。
「不行,我要對客人們負責,絕對不會把貨物交給你們!」
船長拿出前所未有的勇氣堅決拒絕金翅雕的要求。
「船長先生,此刻不是你表現勇敢的時候。快去,否則——」
「金翅雕你閉嘴!喂,老傢伙,趕快去把門給我打開!「
另一個左眼帶著黑se眼罩的海盜粗暴的打斷金翅雕的話,氣沖沖的衝著船長便是一掌,船長的臉馬上便是一道深深的傷口,血不斷的流出,這時大家才看清楚,原來他的左手並非真正的手而是裝了一隻鐵鉤,船長痛得捂著臉大叫,連聲討饒,馬上乖乖帶他去了保藏室,那個獨眼海盜不屑的白了一眼旁邊的金翅雕昂著頭直走過去。
「獨眼狼,你這個野蠻的傢伙。」
看來金翅雕和獨眼海盜獨眼狼之間並不和睦。
「閉嘴,金翅雕!」
身後頭領低沉的聲音立刻讓金翅雕安靜下來。很快獨眼狼帶著手下抬著三個大木箱回來,他走到頭領面前報告收穫。
「頭領,東西都在這兒了,並沒有鐵伊說的那麼多。」
海泥熊看一眼木箱,慢慢走下來不經意的打量一眼仍捂著臉的船長,突然提高聲音:
「安德雷斯船長,把貨物都拿出來。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我,我已經全部拿出來了。都,都在這裡了。」
安德雷斯船長失去了往ri的鎮定,也顧不得擦一下臉上的鮮血,只是不時的向後甲板張望。
「金翅雕,去把它拆掉!」
他的這個不經意的眼神馬上便被海泥熊察覺到了。金翅雕會意,帶著人向後甲板過去,船上的人都不解的望向後甲板。
漢斯發現此時海盜們並沒有注意到他,便悄悄的向右船舷靠過去,轉到一個角落剛要轉身逃跑,忽然砰的一聲響,只覺左腿一陣巨痛,立刻跌到在甲板上。低頭一看腿上一個口子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著血,一時又痛又怕說不出話來。
獨眼狼拿著槍衝他走過來輕蔑的掃他一眼便要開槍,忽然人群中一個身影飛快的撲過來擋在漢斯面前,她沒有意識到這根本就沒有用,海盜會一塊把她殺死的。可現在也只有硬著頭皮把英雄裝到底了。
海盜們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會這樣大膽,命都不要了來對抗他們。海泥熊略掃一眼眼前的突發狀況:自不量力的傢伙。
獨眼狼不想在同夥面前因為一個女孩的反對而丟面子,惡狠狠的說:「臭丫頭,快滾開!不然我把你一塊斃了!」
朱麗安娜此刻已經豁出去了,膽子更是比往常大出幾倍,脫口便罵:
「你們這些無惡不作的強盜,欺負我們手無寸鐵的人還大言不慚妄稱什麼海洋征服者,真是可笑!有本事你們把我也一塊殺了,讓人們知道所謂的海上霸王是靠什麼樣的本事獲得這些稱號的!」
說完眼睛緊緊閉上,不忍心看到自己痛苦慘死的樣子。
海泥熊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兩眼逼視著問,
「你叫什麼名字?他是你什麼人?」
「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叫朱麗安娜,他是我的朋友。我們不像你們一樣毫無人xing,為朋友哪怕是死掉也心甘情願。」
反正是已經死定了還怕什麼,索xing揚起頭用傲慢的眼神盯著他。海泥熊沉思一下放開她轉身離開。漢斯感動的無以復加,此刻雖說腿上疼痛難當但聽了朱麗安娜這番慷慨激昂的話後,心裡又是甜蜜又是自豪,朱麗安娜則一直在思考著自己可能的死法。
「頭領,好消息,東西就在這該死的地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