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一家幾乎被殺絕。
島津久雄順利的坐上了島津家家督的位置,而他的家人,也正是死在了這位新任家督的手上。
現在,是重新梳理整個薩摩藩的時候了。
丁雲毅任命齊雨幕為自己派駐鶴丸城的全權代表,稱「監督」。
「監督」這個職位,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官職,但其手裡卻掌握著很大的權利。他的存在,是丁雲毅在鶴丸城乃至整個薩摩藩的全權代表,是唯一能夠代表丁雲毅的人,是掌握著薩摩藩生殺大權的真正主人
這一點島津久雄非常清楚,但他並不在乎。對於他來說只要能夠坐到這張位置上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而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放在了丁雲毅的面前
要想牢牢的把薩摩藩掌握在手裡,除了派駐「監督」之外,軍隊同樣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丁雲毅曾經答應過那位將軍的使者,自己絕對不會在薩摩藩安放大明的一兵一卒起碼現在,以虎賁衛的實力來說,還沒有到和ri本全面開戰的地步。更何況,鄭芝龍也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一點發生的。鄭家在ri本的地位,鄭芝龍並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
除非有一天虎賁衛能夠擊潰鄭家水師
留什麼樣的武裝力量在這裡,才能不引起ri本人和鄭芝龍的高度戒備?其實這一點丁雲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什麼?讓我冒充海盜駐紮在鶴丸城?」龍戰天一聽便叫了起來:「不。不,總鎮。什麼事情我都能答應,可就這點我實在是」
部下的反應早在丁雲毅的算計之中。他微笑著讓龍戰天坐了下來:「齊雨幕已經留下來了,現在他需要幫手。戰天,我仔細想了很久,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丁雲毅的話非常懇切,龍戰天在那沉默了許久,這才說道:「總鎮既然決心已下。那職下也沒有繼續推托的道理,只是只是我在這方面實在是沒有任何經驗」
「誰都沒有經驗。」丁雲毅笑了下:「你在這,任務只有一個,監視住島津久雄和鶴丸城的所有ri本人。一旦出現任何形勢的sāo動,殺無赦!戰天,這裡遲早將成為我們的基地,成為我們的橋頭堡ri本,可不僅僅只有一個薩摩藩那!」
一瞬間,龍戰天明白了丁雲毅的意思。
總鎮大人的目光,並不只是放在一個薩摩藩上
「少則三年,多則五年,我會派人來替換你的。」丁雲毅注視著自己的部下:「我給你留下五百jīng銳虎賁衛士卒,為了掩人耳目。一律化裝成島津久雄的侍衛。同時,我再留下一千海盜,由海泥熊統一指揮,也同樣聽命於你島津久雄現在已經臣服於我,不必需要太擔心什麼,我擔心的是其它的ri本人」
他在那裡停頓了一下:「反抗必然會出現,而且我判斷還會非常頻繁,鐵腕手段必不可少,這一點便是你的責任。你在這裡做了什麼事,殺了多少的人,都由我在背後給你撐腰,至於其它方面」
說到這,正好看到齊雨幕進來,丁雲毅也同樣招呼著他坐了下來:「武力統治薩摩藩是一個方面,經濟和文化統治則是另一個方面。我聽說薩摩藩的經濟狀況非常惡劣,尤其在經過這次戰爭之後,經濟更是受到了嚴重摧殘,所以我決定運送到薩摩藩一批糧食」
「什麼?」一聽之下龍戰天便站了起來:「咱還得給薩摩藩運糧食?」
丁雲毅和齊雨幕相視一笑,齊雨幕緩緩地說道:「龍老弟,難道你不明白總鎮的心思嗎?你幾時見到總鎮殺人會心慈手軟的?可薩摩藩那麼大,咱們的力量不足,不可能管理到整個薩摩藩,若是今天去這殺人,明天去那殺人,只怕殺來殺去,我們自己便先累垮了,而薩摩藩還未必能控制在我們的手裡,所以先穩定住他們是必不可少的」
龍戰天這才慢慢的坐了下來,又聽到齊雨幕說道:
「這其實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老百姓沒有吃的,快要餓死了,那麼除了造反一途便沒有別的任何辦法,可你要是讓他們吃飽了飯,他們便不會輕易的去冒險」
齊雨幕說的,只是其中一點,而丁雲毅的心中其實還有另外的一層想法。
將來等到自己的力量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那麼很快便會把目光投放到整個ri本,而到了那個時候,就如方才和龍戰天所說的那樣,自己需要一個可靠的基地來進行自己心中的大計
薩摩藩,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要讓這裡到處都是倭jiān,到處都是可以供自己使用的力量那麼未來的戰爭自己便已經有了一半的勝算了
他並沒有完全在部下面前袒露自己的心思有些事情,現在還並沒有到真正實行的時候
「在經濟方面,必須盡可能的進行最大程度的剝削。」在這一點之上,丁雲毅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盡一切可能的將薩摩藩的資源、人力歸我所用,甚至將其變成一個可靠的,能夠給予台灣最大幫助的基地。當然,這些都需要你們的努力了但是我對你們有一點要求,你們必須做到」
朝自己的部下看了一眼。丁雲毅這才說道:「首先,在薩摩藩搜刮到的恩。搜刮這兩個字也許聽起來不是很好聽,但事實的情況卻正是如此的搜刮到的每一兩銀子。甚至每一枚銅板,都必須在第一時間運到台灣,一刻不能耽誤第二點,假如有一天我台灣需要大量的勞役,你們必須在我規定的時間內做到」
他事無鉅細,交代的非常仔細。
齊雨幕和龍戰天聽得也非常認真。一點不敢疏漏。
他們現在開始知道總鎮大人的全部想法了,總鎮這是要把薩摩藩當成一個當成一個巨大的倉庫,源源不斷的在這裡索取,一直到它全部的力量都已枯竭為止而之前的那些運送到薩摩藩的糧食。不過是在一次瘋狂搜刮之前,進行的一個穩定民心的手段罷了
當薩摩藩被穩定下來的時候,那時,便是它們噩夢的開始!
至於什麼時候動手,並不取決於總鎮大人,而是取決於齊雨幕和龍戰天
「最後一點,就是在文化方面的了」丁雲毅這時緩緩地說道:「雨幕,戰天,不要小看文化這兩個字,有的時候它比刀槍的作用更加可怕軍事殖民。經濟殖民,文化殖民三種武器,前者是容易看見的,後兩者,尤其是第三種武器,會讓一個民族在溫水煮青蛙中,舒服的死去。單純運用軍事手段,是很難征服一個民族的,但文化殖民的作用卻非常的大了」
他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表情非常嚴肅:「讓外來的物種,外來文化,通過宣傳,引誘,潛移默化,讓一個民族的人普遍接受這種外來文化和價值觀,讓這個民族崇洋媚外,失掉民族自信,失掉民族jīng神和信仰,以接受這個外來文化為榮,以賣國和背叛本民族的jīng神信仰為榮,以污蔑詆毀本民族的基本倫理、數典忘祖為榮。讓一個個個鮮活的人失去靈魂,成為一具具死屍般的軀殼!」
齊雨幕和龍戰天吃了一驚,他們是第一次聽到總鎮大人說到這個問題。
丁雲毅緩緩地道:「在動物的世界裡,都是如何清除外來物種,讓外來的物種對本地物種的侵略和危險降到最低。而看我們人類,國和國之間的觀念衝突勢不兩立一直存在,文化衝突的跡象從來沒有緩解如何讓ri本人全盤接受我們的文化,諸位,這是你們應該考慮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也是穩固我們統治的重中之重」
齊雨幕在那想了一下:「總鎮,這點說起來容易,但真的要做起來那就難了ri本雖然從各方面都無法和我大明相比,但畢竟它也有了很長的一段歷史,有些已經深深的扎到了他們的腦海之中,如何才能讓他們接受我們的文化,而且是全盤的接收?」
「那就從娃娃開始抓起。」裂開雪白的牙齒,丁雲毅不由自主的笑了:「大人腦海裡固有的思維模式,很難把它們全部扭轉過來,但是娃娃卻不一樣了娃娃就如同是一張白紙,無論我們畫什麼,告訴他們什麼,他們都會接受的這麼說吧,我們算是第一代人,是紮下根基的,而從第二代、第三代開始,就必須讓他們知道,薩摩藩從來都是屬於中國的,這一點是任何人,任何力量也都無法更改的」
齊雨幕忽然笑了:「總鎮,你的志向真的很遠大。」
「不是我的志向遠大,而是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丁雲毅收起了笑容:「在我們的身邊,有許多敵人,而ri本是最危險的一個敵人我不是在危言聳聽,而事實就是如此。必須將這種危險在我們這一代人就消除」
齊雨幕和龍戰天有些不太相信。
儘管歷史上也曾有過倭寇之亂,但ri本究竟對中國有多大的危害,他們還是並不太瞭解的。
「唐朝時候,是所謂我中華和ri本關係最好的一段時代」丁雲毅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寫滿不屑,他拿出了早已寫好的東西交到了齊雨幕的手上:「雨幕,你先看看這些吧。」
齊雨幕接了過來,只見上面寫著的是ri本於唐朝派的遣唐使相關的東西。
唐朝代隋以後,ri本沿襲遣使入隋的舊制,遣使入唐。唐貞觀四年第一次遣使,最後一次唐開成五年)。唐干寧元年又準備派遣,已經任命,由於菅原道真諫阻,遂從此正式停止遣唐使。二百六十餘年間,除三次任命而未成行外,抵達長安的ri本使臣,兩次是送唐使臣回國,一次迎遣唐使歸ri本,正式的遣唐使計有十二次。使團官員是正使、副使、判官、錄事。使團成員除約半數的舵師、水手之外,還有主神、卜部、yīn陽師、醫師、畫師、樂師、譯語、史生﹐以及造舶都匠、船師、船匠、木工、鑄工、鍛工、玉工等各行工匠。隨行有長期居留的留學僧、留學生和短期入唐、將隨同一使團回國的還學僧、還學生。還有從事保衛的she手。初期使團共二百餘人,乘船兩艘,以後增為四艘,人數增至五百餘人,但其中只有少數主要成員被允許進入長安。
遣唐使的目的在於向中國學習,吸取唐朝文化,因而很重視使團人員的選拔,特別是大使、副使、判官、錄事等官員。如高向玄理、吉備真備曾長期在中國留學;不少成員是文章博士,山上憶良、小野篁、菅原道真更是有名的文學之士。有兩家父子先後被任命為使臣,也是由於具有教養和經驗,利於向唐朝學習。
入唐留學生姓名可考的只二十餘人,而隨遣唐使及商船入唐僧人,見於文獻的達九十餘人。他們在中國巡禮名山,求師問法,帶回大量佛經、佛像、佛具等,同時傳入與佛教相關聯的繪畫、雕刻等等
齊雨幕是何等聰明的人,一見總鎮寫的這些,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小心收好,恭恭敬敬地道:「總鎮,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丁雲毅淡淡笑了一下:「知道了就好,我就快要回去,這裡的事情就全部拜託給你們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