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平雖然是個老學究,但是聽張山海這麼一說,也明白張山海的真正目的了。張山海這是要將研究成果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不過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也不是讓人難以接受了。相反張山海直接擺明了一切,反而顯得更加坦蕩。
對於杜海平這樣的從艱苦年代拚搏出來的學者來說,心中難免感慨萬千。
「這樣也好。」杜海平說道。
張山海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李可馨在實驗室外不時的往裡面看。這棟實驗樓的管理比較嚴格,必須辦理相關手續才能進入。
李可馨不時的往裡面看,見到張山海從裡面走出來,臉上立即浮現出笑意。
「咦,可馨,你怎麼在這?」張山海問道。
李可馨臉上一紅,「我特意來找你呢。山海,你現在可出名了,現在生物系的學生都在談論你。」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張山海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搞得整個燕大都知道了。生物系要開除張山海,而化學系與物理卻卻搶著要,還答應讓張山海這幾攻讀雙學位。這在燕大是前所未有之事。很快,張山海的一切一切都被人挖了出來,在坊間流傳相當之火。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我有什麼好談論的?」
「山海,你可真不像話,你原本比我後面進來,就該是我學弟來著,現在你要是讀研究生了。那不是翻身到我上面去了?」李可馨說道。
「你看你一個女孩說話也不好好琢磨一下,啥叫我翻身到你上面去了呢?」張山海抓住李可馨的一個語病打趣道。
「哎呀,山海,你可真壞啊。現在學會佔我便宜了。」李可馨不依了,在張山海肩膀上象徵xing的捶了一捶。
張山海笑了笑,也沒躲開,「丫頭,你找我啥事呢?」
「我找你。你叫誰丫頭呢?得叫學姐。」李可馨說道。
「你剛才還說我成了你學長了呢!」張山海說道。
「我比你先進燕大,自然就是你的學姐。你現在不是還沒有開始攻讀碩士麼?大不了,以後我考研究生。對了,說正事,說正事,被人繞了一下,連正事也忘了。我家裡想請你吃頓飯。」李可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se上更紅了,嬌顏yu滴。
「請我吃飯?」張山海有些不大明白。
「上一次。你幫了我們家大忙。我爸媽一直那樣對你,他們覺得挺過意不去的。所以想請你過去吃頓飯。向你道個歉。你要是不想過去,那就算了。」李可馨不想讓張山海為難,但是眼睛裡卻是期盼的目光。
張山海本身還真是不想去,但是跟李可馨的關係擺在這裡,將來肯定繞不過去李可馨的父母,這個時候將關係搞僵了。將來只怕更加尷尬。
見張山海有些猶豫,李可馨連忙說道。「山海,你不想去就別去。我都有些生氣了,他們前面做得太過分了。我請你到去吃飯吧。」
張山海笑了笑,「還是去吧。我想人是會變的。以後他們應該不會那樣了。」
「你答應了?」李可馨很是驚喜。
「怎麼?你希望我不答應?」張山海問道。
「不是,我只是,只是」李可馨心中自然希望張山海與自己父母能夠很好地相處,不管父母做了什麼,總是自己的父母。但是李可馨也不願意讓張山海為難,夾在中間的感覺確實非常的難受。
見李可馨眼睛紅紅的,好像要掉眼淚一般,張山海有些手足無措。
李可馨見張山海這個樣子也是破涕一笑,「走吧。」
兩個人保持著不到一個身位的距離,在九十年代,差不多就是情侶距離了。遠遠地有一雙眼睛盯著張山海與李可馨,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這個人又是上一次害張山海不成的馬慶金。
馬慶金很是惱火,這個張山海問題這麼嚴重,學校不但沒進行處理,反而在這兩天聽說學校準備讓張山海破格攻讀雙學位,而且直接越過學士,直接攻讀碩士學位。這不但沒有害成他,反而倒幫了張山海的大忙。這讓馬慶金更嚥不下這口氣了。
「本來我是不想動用家裡的勢力的,不過既然你竟然如此難纏,那就怪不得我了。」馬慶金說道。
張山海似乎感覺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轉頭一望,便見馬慶金正在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看著自己。
「咦,他怎麼對我這麼的怨念呢?」張山海心道。
馬慶金見張山海看了過來,連忙收回目光,快速從一旁走掉。
「那個人你認識?」李可馨問道。
「我們班上的同學。好像是班上的副班長。」張山海說道。
「哎呀,有進步了,竟然認識班上的同學了。」李可馨笑道,自然想起了初中的時候,張山海在班上壓根就不認識幾個。
張山海訕訕地笑了笑。
等到了校門口,李家的車正停在那裡等候。
李可馨連忙解釋道,「家裡怕我們坐車不太方便,特地派車過來。」
張山海說道,「可馨,你別這樣,我又不會吃人。更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小轎車直接將張山海與李可馨送到了燕京酒店,張山海與李可馨一下車,便見李瑞楷與宋詩珊迎了上來。
「山海,歡迎歡迎,請請,到裡面去。詩珊,你去讓服務員準備上菜。」李瑞楷很熱情地說道。
宋詩珊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大自然,想來心中還是有些尷尬,向張山海笑了笑,「先到包間裡面去。馬上就上菜了。」
宋詩珊向酒店的領班招了招手。那領班連忙走了過來。
「宋總,可以上菜了麼?」領班說道。
宋詩珊點點頭,「你趕緊讓廚房準備上菜,今天的客人很尊貴,別處了差錯。」
「好的,您放心吧。」領班說完,連忙走開。
進了包間,眾人入座之後。宋詩珊卻走到張山海的身邊,向張山海說道,「山海,以前阿姨有眼無珠,怠慢了你,你多擔待。有個時候,利益會讓人迷失了一切。才會做出那麼愚蠢的主動。阿姨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不再會發生了。這一次的事情。我徹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管你們將來是做朋友也好。相戀相愛也好,希望你不要虧待了可馨。我跟你李叔不會再過問你跟可馨的事情,一切由你們自己去決定。阿姨相信你們能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阿姨,過去的事情以後就不再提了,不然大家顯得生分了。」張山海說道。
李瑞楷說道,「山海說得對。不過我老李家上一次確實做得不地道。來,李叔自罰三杯向你賠罪。」
李瑞楷連喝了三杯。張山海卻沒有阻止,只是說道。「李叔言重了,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山海,上一次,真是感謝你啊。若不是你出手,清白堂的一世英名就毀在了我手上了。其實經濟上的損失是次要的,主要是祖宗留下來的名望毀在了我手裡。不過這一次,最最重要的,讓我認識到了清白堂真正需要發揚光大的東西。這些年來,雖然我讓清白堂不斷做大做強,卻忽略了最為核心的東西。清白堂最重要的弘揚醫聖的妙術,但是我卻一味的追求經濟上的擴大,誤入歧途,這麼多年來在醫術上毫無寸進。自從得到你的那顆丹藥之後,我才幡然醒悟。從此,我李瑞楷要潛心研究祖宗流傳下來的醫術。清白堂的事務,我以後不會親自去管理了。」李瑞楷說道。
張山海上一次為李家出了一份力,卻惹來一大堆的麻煩,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怨氣,現在見李瑞楷如此,心中的芥蒂又解除了很大一部分。
宋詩珊與李瑞楷對張山海極是熱情,要是倒酒要是夾菜,倒是將親生女兒晾在了一邊。這簡直已經是女婿待遇了。李可馨卻一點醋意都沒有,反而臉上滿是笑容,心中如同喝了蜜一般。
正吃著,李默然與曹磊軍闖了進來。
「二叔,嬸子,山海也在啊!」李默然看到張山海很是驚喜。
「你們兩個跟山海也認識?」李瑞楷原本見侄子與侄女婿風風火火,怕打攪了張山海,心中有些不悅,但是卻意外的發現,李默然與曹磊軍竟然與張山海是認識的。
「何止是認識。不是山海,我到閻王爺那裡報道好幾回了。這兩天剛回來,準備去找山海,今天準備到這裡訂好位置,聽說你們在這裡。不是想找嬸子支持一下麼?」曹磊軍說道。
宋詩珊心情不錯,笑道,「你們曹家還少了這幾個錢麼?想到我們這裡來佔便宜,沒門!」
「這不是本著能省一點算一點的原則麼?再說,我這也不是想吃大戶麼?」曹磊軍說道,曹家還真不能跟李家比錢多。
張山海說道,「你們兩個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請我吃飯呢,竟然還捨不得花錢。」
李默然笑道,「山海,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家裡的錢跟我自己的錢根本就是兩碼事。我那一點零花錢,ri子過得緊巴巴的。那像你,店子隨便擺幾塊石頭,動不動即使幾千上萬。」
「我那是玉石好不好。」張山海說道。
「玉石不也是石頭麼?那一回,我到一趟,一年的零花錢全部被你搾取得乾乾淨淨的。所以,你看,我們的ri子是過得緊巴巴的。」李默然說道。
「合著你是後悔當初買我的玉石了,要不,你把玉石還我,我按照當時的價格退給你。」張山海說道。
「你想得美呢!你當我不知道,你後面價格漲了幾番了!我現在將手中的玉石賣出去,可以賺個幾倍了。說起來,你在咱們年輕人之中。應該算是大富豪了。」李默然說道。
曹磊軍說道,「山海的那些玉石說起來一點都不貴。再貴也值得買。兄弟,你咋就不到燕京開一家分店呢?燕京的達官貴人不是比更多麼?」
「有那麼一家差不多了,真需要的人,就算開在也會有人去買。在燕京,我算是外來戶。在這裡隨便開分店,不合規矩。畢竟我的玉器行,賣的不是簡單的玉器。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現在錢也差不多夠花。」張山海說道。
「對,錢是王八蛋。夠花就行了。賺那麼多,也花不掉。」曹磊軍說道。
「山海,啊,那個。」李瑞楷想向張山海說什麼,但是卻又擔心張山海產生了誤解。所以有些支支吾吾。
「李叔,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張山海說道。
「是這樣。上一次。你送的那粒丹藥,比鬥的時候,很多人看到了,知道那丹藥的效果極為神奇。你也知道,這些人大多是醫學泰斗,跟他們打交道的都是一些身體出了問題的大人物。這丹藥的效果太好,所以很多人想得到丹藥。這一段很多人向我打聽那丹藥。」李瑞楷說道。
「是麼?那李叔是怎麼想的?」張山海說道。
「瑞楷,你怎麼說起這個來呢?」宋詩珊生怕搞得張山海不高興。好容易將關係緩和了,沒想到李瑞楷又提起丹藥的事情。要是張山海誤解李家想謀算他的丹藥,那前面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山海準備出售藥物,我們清白堂可以無償代勞出售丹藥,這樣一來,也不用擔心有心人算計。誰要是想從我們李家奪取丹藥,也得多掂量掂量。但是我怕他們知道了丹藥出自山海之手,便去找山海的麻煩。」李瑞楷說道。
「李叔,這種的丹藥的效果,你也知道。自然可以知道這種丹藥的不會那麼容易得來。這種藥物需要的一味核心藥物是極為罕見的靈藥,我在一個地方發現了幾株。所以丹藥不可能出售。我送給李叔的那粒丹藥,李叔可自行處理。如果有人向你們逼問丹藥來源,直接告訴他來找我便是。」張山海說道。
李瑞楷一起張山海生氣了,連忙解釋道,「我們肯定不會說出丹藥是從你那裡得來的。你放心好了。」
張山海笑道,「李叔,你別緊張。我不是說反話。你叫他們來找我。他們應該奈何不了我的。」
「那倒是。這個世界能夠奈我兄弟的人怕是還沒生下來。」曹磊軍說道,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曹磊軍自然知道張山海不簡單。以一己之力,將眾人從那死城之中救出,曹磊軍已經看到了張山海展露了多種神奇的本領。
李瑞楷雖然知道張山海不簡單,但是沒有想到,曹磊軍會如此看好張山海。
沒想到,李默然也跟著說道,「二叔,你放心好了。山海不可能有事情的。」
這一向,來找李瑞楷商談丹藥的人還真是不少。要知道,這一顆丹藥也許就意味著一條命,甚至數條命。想一想,一種僅僅聞一下藥味就能夠治癒各種頑疾的藥物,那將是什麼樣的靈藥。
那天觀看了清白堂與碧草堂比鬥的人,都對那一顆丹藥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影響。董海是燕京中醫界非常有名望的老中醫,同時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他是zhōng nan hǎi的特聘醫療專家。經常與那些國家頂層打交道。這些高層雖然養尊處優,有極其完善的機制進行保障,但是任何無法避免的會有一些高層領導出現身體方面的疾患。
最近董海便給一個部長羅崇維看病,羅部長才五十多歲,如果光看年齡,他的政治前景非常美妙。羅部長算是紅二代,根正苗紅,仕途也一直一帆風順,順利的話,下一屆也許能夠進入頂層。
但是前些天,羅部長便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了,也不敢聲張,偷偷地將董海請到家裡,對自己進行全面的檢查。羅部長不敢去醫院,唯恐自己的病情被他人知曉。但是從董海的診斷上來看,羅部長的問題不簡單。
「老董,咱們也是多年的關係了。這事情,你得想想辦法。你也知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我這狀況要是傳了出去,下一屆就可能退出二線了。我才五十多歲。這樣退下去,我真不甘心。」羅崇維說道。
「但是,羅部長,身體才是第一位的啊。我覺得你的肝臟似乎出了問題。不及時進行治療的話,只怕將來會加重。雖然我可以開些藥進行治療,但是效果,我卻不太敢保證。我想,最好還是到醫院進行一次全面的檢查,確診的病情,再去確定治療方案。」董海說道。
羅崇維自是極不願意,「老董啊,要是能夠上醫院檢查,我還這樣偷偷地勞你的大駕深夜過來?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只要幫我渡過了這個難關,你老董的情,我羅崇維心中有數。」
董海猛然想起那天清白堂比鬥的情況,「羅部長,辦法也不是沒有。前些天清白堂與碧草堂比鬥醫術,那碧草堂的大夫醫術了得,或許他有辦法。而清白堂更是厲害,清白堂手中有一顆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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