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湯,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給整倒我這裡來了?」周存安聽說湯興利住進了醫院骨科之後,買了些補品過去看望。(.)
湯興利躺在病床上,額頭上有幾道傷口,不過這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嚴重的是,他的肋骨斷了幾根。那野狼幫的管大超離開之後,第二天便有人找上門來。用的伎倆非常老套,裝扮成顧客到店裡來吃飯,然而吃到一半,將藏在身上的蟑螂、蒼蠅之類的往菜裡放。這麼明顯的栽贓,湯興利自然不肯承認,在與野狼幫的人理論的過程中,野狼幫的人動了手,將飯店砸了不說,還將進行阻止的湯興利打斷了幾根肋骨。
「唉,別提了。這一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麻煩不斷。你看,現在錢沒賺到,弄成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湯興利說道。
「對了。那天在你們飯店吃飯的時候,好像那個張同志給你算了卦,你還記得麼?」周存安問道。
「你是說那天那小子?那小子的話能聽?估計是看著我店裡生意不錯,想跟我訛幾個錢?」湯興利依然對張山海很是不相信。
「老湯,不是我說你。你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這眼光真是沒練出來。你現在還認為那小子是騙錢的?」周存安被湯興利氣到了。
「難道不是?」湯興利奇怪的問道。
周存安跟湯興利的關係很鐵,看了看四周沒有別人。便說道,「那天醫院了發生了一件事情。也算是我們醫院的醜事,也就是你,我才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湯興利是什麼人?是那種愛嚼舌頭的人麼?」湯興利不高興了。
周存安說道,「知道,知道,不過這真不是件小事情。那天康市長父親被雞骨頭卡住了。我們醫院外科的那個古照學是個關係戶。這樣的手術他都不肯做。後來差點出事。這個人一來,只要了一杯水,給老爺子餵下去。那骨頭就不見了。一開始我也懷疑這個人,他還說給我們醫院看風水呢!但是這件事情之後,我是信了。後面請他到醫院看了風水。最近醫院的麻煩事情。一件也沒有了。這幾天,是我到任以來,醫院業績最好的幾天。聽醫院裡的醫生們說,這一段出院的病人非常多,當然這邊出了院,馬上又住滿了。但是病人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我現在算是信了,還真有風水相術。」
湯興利一下子根本無法接受,「有這麼神奇麼?」
周存安說道,「反正我是實話告訴你。至於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要是別人說。我還真不能信,但是你說出來,雖然我不能夠理解,但是相信你不會騙我。那,依你的意思。我還是去找那個張同志看一下?」
「現在不是你看不看那他的問題,而是他願不願意見你。那天我們醫院的事情,他就不是很願意。還有,他的要價可不低。你肯不肯破費還是一個方面。他會不會過來還得兩說。那天我一句話不對,他差點就走人了。」周存安說道。
人是很奇怪的,要是沒一點脾氣。別人會以為你沒本事。你越是脾氣古怪,反而會認為你更有本事。
周存安這麼一說,湯興利反而更覺得去求一下張山海非常重要。
不過張山海卻不這麼認為。(.)現在玉器行慢慢步入正軌,上一次從ri本人那裡大賺了一筆之後,玉器行的玉器價錢立即提升到高位,但是,即便如此,總是會有莫名其妙的人過來購買,張山海卻看得明白,這些人很多都是代替ri本人來購買玉器的。張山海不管ri本人買這玉器有什麼用,反正這東西成本也不是很高,翻了這麼多倍,也差不多了。
張山海每天照常上學,跟普通學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以至於張山海回家的時候,讓湯興利有些懷疑,這個張山海同學是不是周存安口中的張同志。
「張同志,你放學回來了?」湯興利討好的問道。
「嗯,有事?」張山海看到湯興利滿臉寫著有事。
「有點事。那天多有得罪,我現在這裡向你賠罪。」湯興利說道。
「好說好說,你還是直說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張山海不太喜歡湯興利這種一身銅臭味的人。
「是想請你幫個忙,我那個聚福樓,這一陣子事情比較多。」湯興利說道。
「那就不好意思了。上一回,我就說了,那事情以後不再提了。幹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就是這樣,你既然當時選擇了不相信,我們也不會強求,但是以後你也不能再來找我們。不過,我想SH這麼大,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你可以另外去找找看。」張山海說道。
「你看,我哪裡認識有這種本事的人啊?不知者無罪,我也實在是不動風水相術,要不,我那天也不會那樣。」湯興利說道。
「算了,這種事情,說多了也沒有用。我不可能再去給你看風水的。」張山海說道。
何妮與張雲陽兩個各自幹著自己的事情,對於張山海的事情,他們兩個從來都不干涉。
但是湯興利卻想從他們身上找到突破口,「張同志,何同志,你們看我這一次也是帶著誠意過來的。你們看能不能幫我向你們兒子說句好話,做生意不容易,我辛辛苦苦的將飯店的生意做起來,要是就這樣跨下去,我真是不甘心。」
何妮說道,「湯老闆,這事你找我們沒有用。我兒子做什麼事情,只要他做得有道理,我們是不會過問的。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看我兒子說得對。SH這麼大,有這本事的人不止我兒子一個,你找別人也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張雲陽倒是個大善人,一看到這湯興利說得這麼可憐,差點就要給湯興利說情,好在何妮早就防了他一手,趕在他面前。斷了湯興利的念頭。
湯興利有些失望的從張山海家離開。
「兒子,你為什麼不幫別人一把呢?」張雲陽問道。
「上一次,我在他店裡幫他趕走了來搗亂的人。一句好話都沒有,我說他面相有問題,他還當我是想騙他的錢。我又不缺這點錢。何必跟這種人打交道?」張山海說道。
「不過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我也未必肯信啊。」張雲陽說道。
「我兒子又不求著你信。好馬不吃回頭草。兒子,娘支持你!」何妮說道。
「還是娘理解我。」張山海說道。
「我去做飯。」張雲陽連忙去了廚房。
何妮沖張山海笑了笑,也去了廚房。至於是去幫忙呢,還是去指導工作,張山海並不是很關心。他坐在那裡看著新聞聯播,不時地到碗裡用手抓塊菜,扔到口中,嘴裡還說道,「哎呀。火候不夠,鹽加得有些多,這個要是還撒點辣椒粉,味道應該好很多。」
「娘,你什麼時候。讓瘋子帶他們家的胖小子到咱們家來吃飯啊?」張山海說道。
「你自己不知道去叫。你這個當叔的,侄子生下來這麼久,好像你還沒送一件像樣的禮物呢!虧你現在又是開玉器行,又是開建築公司的。」何妮笑道。
「哎,是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不對。剛出生那會,我可是打了個大紅包的。滿月的時候。也拿了紅包啊?」張山海說道。
「你山風哥跟你英子嫂都能夠掙錢,誰缺你個紅包啊。」何妮說道。
「那行。我改天專門給這小子整幾個小玩意。」張山海說道。
何妮與張雲陽依然住在單位的筒子樓,雖然只有兩室一廳,但是一家人卻過得很融洽,很幸福。誰也想不到,十幾年之後,居住的房子面積慢慢增大了,但是幸福卻越來越渺茫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白大林又找到了張山海,他遇到難題了。
「怎麼回事?」張山海問道。
「主要是這麼回事。我們建築工程公司的班底都是我從建築工程隊帶出來的那些兄弟,現在搞人民醫院這個工程工期比較緊,所以人手肯定不足,需要招一些人。本來我聯繫好了一批人,沒想到要開工了,他們被別的建築工程公司招走了。他們開的薪水比我們高,最主要是他們是國營的對於,承諾了表現好,可以給農轉非指標。」白大林說道。
「你說的是哪個建築工程隊挖咱們的人了?」張山海問道。
「還不就是建設局下屬的幾支建築工程隊,實際上,我還不知道,他們手裡哪裡有什麼農轉非指標。建設局手裡就那麼幾個指標早給建設局的領導給分了。」白大林說道。
「我老家太遠了,不然我從老家招些人過來。對了,那天那個叫陳其五的,手底下好像有不少人。」張山海說道。
「是有不少,都是些不學好的。怎麼?你想到他們裡面招人?就算他們跟來幹這苦差事,估計也不會跟我們好好幹。」白大林說道。
「他們不學好,難道我不會好好教?我哥正好在玉器行待不住呢!正好讓他好好調教一下這群混混,教他們回頭是岸。」張山海笑著說道。
白大林有些擔心張山海太兒戲了。
張山海說道,「你放心!保證耽誤不了你的事情。到時候,我給你們找一些幫手,保證不會影響工程進度。」
張山海的注意不僅打在陳其五手裡頭的那群混混身上,自己手裡頭養了那些yīn魂、殭屍什麼的,也不能幹養著。不然不是真成了養大爺了麼?得讓他們也出點力。
陳其五自從在聚福樓見到張山海之後,對張山海極為忌憚,凡是張山海可能出沒的地方,他堅決不在那裡出現。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去了。卻沒有想到張山海一有好事就惦記著他。
前些天在一家廠子裡弄到一筆錢,陳其五這一向ri子過得真快活。陳其五很將義氣,所以身後總是跟著一大群人。弄到了一筆錢,陳其五也自個一個人獨吞,而是糾集了大伙,一起去揮霍。
歌舞廳在SH雖然已經不是新事物,但是陳其五去得也不多。這次有了錢,終於可以好好地去那裡開開眼。那裡的女人還真是放得開,雖然手裡的錢像流水一樣的花出去,但是陳其五似乎已經找到了他的生活目標了。娘的,這此時生活啊!
一路上,陳其五還在回味著歌舞廳那娘們的碩大的胸脯與修長的大腿,「真是夠勁啊!」
陳其五猛然站住,前面似乎站這一個人,「見鬼了。怎麼可能又遇到這災星呢?應該是我眼睛看花了。」
陳其五揉揉眼睛,定眼一看,不是拿災星還能有誰?
「老五,ri子過得挺快活啊!」張山海微笑著看著陳其五。
「小子,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跟我們老大說話!」一個染著黃se頭髮的小青年立即站了出來,大聲喊道。
「娘的,滾開點!」陳其五趕一腳將那黃毛踢開,走向前去,「兄弟,給點面子,不要跟我這兄弟一般見識。」
「行,我找你有事,沒工夫跟他一般見識。」張山海說道。
「兄弟,我叫你老大行不,你就不能不要跟我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行不?」陳其五說道。
「我沒怎麼樣你?你這麼怕我幹嘛?」張山海問道。
陳其五自己也很是奇怪,心道,「對啊。我這麼怕他幹嘛?」
「我找你有點事情。我搞了個建築公司,卻人手,剛好你手下這麼多人,明天都帶過去。一個個有胳膊有腿的,不好好做人,活得跟狗一樣,你們也好意思?」張山海隨便看了幾眼,說道。
「啥意思,讓老子跟你去幹建築工,幹那種又髒又累的活?你想得美你!」那個黃毛又蹦了出來。
這一次,張山海直接一腳踢了過去,愣是讓這黃毛飛過人群,落到街道的另一頭。然後很瓷實地落在地上,半天都沒動一下。張山海控制的力度很恰當,知道那小子並無大礙。
「你把他給殺了?」陳其五有些慌了。
「死不了。不過他再過來打攪我說話,那可就說不定了。」張山海說道。
「大哥,你究竟是要幹什麼啊?」陳其五真是被張山海嚇到了。
「不幹什麼。剛才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麼?我建築公司準備招你們當建築工。你要是表現好,我可以考慮讓你當工頭。」張山海說道。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