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海也一眼將對方認了出來,正是曾經跟自己有個交集的陳其五,上一次張山海給了陳其五一個非常難忘的教訓,陳其五也並不知道誰對他做了手腳。**只知道是遇到了高人,吃了大虧,也不敢聲張。他已經認不出張山海,但是張山海在他靈魂深處已經產生了極為深刻的影響,所以一看到便理解從靈魂深處產生了驚懼,似乎看到了人世間最為恐怖的事情。
場面有些怪異,眾人都認得陳其五是這一帶的黑社會大興幫的老大,行事狠辣,又貪婪好se,在這一帶小有名氣。但是今天這陳其五有些反常,似乎有些畏懼剛剛從包廂裡出來的某個人。
陳其五看了張山海一眼,打了一個哆嗦,慌忙奪門而逃。
「五哥!還沒收錢呢!」陳其五的一個小弟搞不懂出了什麼狀況,追出去,向陳其五喊了一句。
「狗-ri-的,撤了!」陳其五遠遠地喊了一聲。
那小弟搞不懂怎麼回事,悻悻地看了一眼,狠狠地說道,「下回再找你算賬!」
陳其五帶過的一群人放下一句狠話便匆匆離去。他們以為陳其五之所以這麼快逃離,應該是看到了條子。
聚福樓的人面面相窺,這陳其五膽大包天,分局又有人,今天卻是看到誰了自動退卻了呢?
湯興利向剛剛從包廂裡出來的人看了一眼,他以為那幾人之中就數周存安的可能xing最大。周存安能夠爬到人民醫院院長這個位置,背後沒有一定的關係是不可能的,這才成為人民醫院院長沒多久,便為人民醫院拉了個大建設項目過來,說明他的實力自然是不一般。
湯興利忙走到周存安旁邊,「周院長,這一次。真是多謝老兄你了。」
「湯老闆,你先把這邊處理好了再說。今天這事可不是我幫了你。剛才這人我也不認識。」周存安倒也不居功。
「那會是誰呢?」湯興利很是奇怪。
周存安看了白大林一眼,說道。「白經理真人不露相啊!走走走,我們還是先回包廂去。」
進了包廂,白大林卻說道。「這人我倒是認識,陳其五,是大興幫的幫主,好像就是在這一帶混。我倒是跟他打過交道。我們建築工程隊搞建設項目的時候,他總是會來撈油水。雖然我不怕他,但是他也不會怕了我。()」
「那會是誰呢?剛才我看到他往我們那邊看了一眼,便拔腿便跑,說明對我們中間的某一個人忌憚得很。」周存安說道。
周存安這麼一說,白大林就知道那陳其五是怕誰了。也就只有張山海可能會讓他如此之怕,「山海。他是怕你?」
張山海點頭,微微笑道,「他打我房子的注意,給我教訓過一回。沒想到把他整怕了。」
周存安大吃一驚,「他竟然是怕你?」
「周院長。你別看山海年紀不大,其實他才是我們建築公司的老闆。而且他現在是茅山yīn陽道觀的觀主。這一次醫院的工程,要不是他過來了,只怕會出大事。」白大林說道。
「這話怎麼說?」周存安到任的時間不長,對那老停屍房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
白大林將今天下午在停屍房那裡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這個工程。山海可是虧大了,這個工程搞下來,只怕還不夠那十幾道玉符的錢的呢。」
周存安的神se有些尷尬,「我來人民醫院也沒多長時間,對於老停屍房的事情也不是很瞭解,不過那棟房子已經被廢棄了很長的時間,這個是事實。項目搞下來之前,我就曾經在醫院大會上提出要重新啟用那套房子,不過醫院裡的幹部都非常反對。原來是因為這回事。我回去問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適當考慮下,不過這個補償的名目只能放到工程款上。到時候,我再給你們消息。不過這個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能夠做到什麼樣子,我只能說盡力。」
白大林笑道,「我這也是把話說在明處,倒不真是要人民醫院拿筆錢出來。就當我們建築公司跟人民醫院交個朋友,將來相互照應。」
張山海突然說道,「周院長,最近人民醫院是不是經常有些奇怪的事情發生?比如一些小事故、小糾紛什麼的?」
周存安抬頭看著張山海,「張老闆,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最近醫院確實出了點事情。你是不是聽誰說了?」
「我今天第一次到這邊來,能夠聽誰說?醫院裡的病人多,氣機混亂得很,要是風水上稍微有些問題,就會出事情。」張山海說道。
周存安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對於神神鬼鬼的,並不是很相信。剛才這麼客氣,也不過是看在張山海一行驚退了陳其五,將來醫院出點問題,說不定這些人能夠有所幫助,並不是他真的就如何相信那老停屍房真有鬼怪的事情。這有高素質人才就是這樣,明明心裡反對,表面上還是會順著別人的話去說。
「也是,醫院裡病人多,醫生也多,有個時候,難免會出現各式各樣的問題。」周存安說道。
「如果風水不調整過來,事情會越來越麻煩,而且有可能出大事情。我知道周院長是文化人,對風水相術這東西不大相信。不過如果真出了問題,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是會有合作的時候。對了,我剛才算了一卦,人民醫院晚飯之後會有一場麻煩。處理不好,說不定周院長的仕途都會受到影響。」張山海說道。
周存安見張山海這麼一說,略微有些生氣,「我看,這事情還是適可而止。我們今天還是主要談建築工程的事情。其他方面,要是真有事情,我們再進行合作。」
張山海笑了笑,說道,「那白叔叔,你就跟周院長說說工程的事情。」
眾人說談了一會,那草圖也改了幾回。沒過多久,湯興利便帶著人講菜端了上來。比周存安點的菜多了不少。
「湯老闆難,這是幹嘛?這些菜我沒有點啊?」周存安奇怪地問道。
「周院長,今天我請大家。這一次能夠逃過一劫,多虧諸位了。」湯興利說道。
「呵呵,那我今天可是沾了張同志的光了。你是得好好謝謝一下這位張同志。」周存安說道。
「周院長,這話怎麼說?難道真不是你將那個陳其五驚走的?」湯興利問道。
「我拿有那麼大的威力啊。陳其五那混賬東西,可沒少到我們醫院來鬧事。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周存安說道。
「是麼?張同志,真是多謝你了。」湯興利向張山海說道。
「不用謝我。既然說是劫,你又如何躲得過?你這飯店,這一段麻煩不少?」張山海笑道。
「張同志,你這話怎麼說的來著?」湯興利說道。
張山海笑道,「你這一段,怕不止這陳其五來找麻煩?而應該是麻煩不斷。我觀你面相,你財帛宮出了缺漏,是破財之相。說明你最近活破財。你躲過了初一,卻躲不過十五。」
「張同志還懂得看相?」湯興利笑道,卻是不信。
張山海見湯興利不信,也無所謂,笑道,「略懂一二,不過剛才周院長也是不信。還是先吃飯。說不定,吃完了飯,你們便開始信了。」
「對對,吃飯,吃飯。」湯興利也倆忙遮掩了過去。
這酒菜充足,眾人吃得很頗為盡興,說起來,那年頭是好吃嘴的好時代,沒有潲水油,沒有速成雞,那菜式味道都很是正宗,這廚藝又比之尋常人家出se幾分,這菜餚確實非常不錯。
這裡正吃得盡興,醫院裡卻來了人。是急診科的醫生石強。
「周院長,不好了!趕快回醫院,康市長的父親急病住院了!」石強急忙跑進門,慌慌張張地說道。
張山海卻知道,這周存安的麻煩來了。
周存安顯然忘記了張山海一開始的告誡,立起身便道,「走,馬上去醫院!」
張山海站起來,說道,「周院長,我好意提醒一句,這病患既可以是陞官圖,也可以是催命符。吃飯之前我給你算的一卦,你可還記得?」
周存安腳下一停,愣了一下,又快速向外衝了出去,「那邊情況怎麼樣?」
石強回答道,「應該是雞骨頭卡住了脖子,情況危急得很,現在喉嚨裡應該是開始腫脹,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了。如不馬上手續,很容易出問題。」
「那為什麼沒有馬上採取措施?」周存安問道。
「但是,老爺子的年歲太高,動手術很容易出問題,又是康市長的父親,誰敢動手?」石強說道。
周存安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大家都怕擔責任,這事情還是要落到自己頭上來。但是自己敢下手麼?不敢下手也得下手,自己就是憑借高超的外科技術爬到這個位置的。而且現在作為醫院一把手,不管結果怎麼樣,都得自己承擔責任。
「這群混蛋,他們就不怕延誤了病情麼?」周存安罵了一句。這回老子要是不出事,遲早找你們這群老油條算賬。
「我們也過去看看,或許能夠幫上點忙。」張山海說道。
「你又不是醫生,能幫什麼忙?」朱美花走在後面,聽到張山海的話之後,非常詫異。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