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林一直以為年紀大的藏貴機是師傅,年紀小的張山海是徒弟。現在自己兒子xing命危在旦夕,這師傅竟然讓徒弟試手,心中老大不願。正要開口斥責的時候。卻見那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多少的男孩,竟然一出手,就讓自己的兒子臉se有了明顯的好轉。
本來白曉亮一身凍得成了青紫se,全身冰涼,連心跳都沒有了。
但是張山海一出手之後,白大林便發現,兒子的臉se慢慢變成蒼白se,身上慢慢變成溫涼。用手摸了一下心口,卻發現心口處微微有些熱氣了,同時也感覺到了微弱的心跳聲。
「碰到蛇了?」張山海問道。
「是啊!小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白大林等人很是吃驚。
「這世上的事情還有我們觀主不知道的麼?」藏貴機說道。
「觀主?你說他才是觀主?」張萬青很是奇怪的問道。
「不是他,還能是誰?」藏貴機說道。
「別扯這麼多。趕緊去準備一盤子炭火來!」張山海向藏貴機說道。
「炭火一下子到哪裡去找。我們從來都不用烤火,再說,現在才是夏天。我們也沒有置備這樣的東西啊?」藏貴機問道。
「你就不知道去你師兄那邊去搬點木材過來,隨便在外面燒一堆火便行了。他身上侵入了太多的寒氣,我要借助火力將他身體之中寒氣逼出來。不過這也只是權宜之計。他的體質獨特。要是沒有這次的事情,倒也沒太大問題,能夠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是這一次,被靈蛇天賦法術這麼攻擊之後,他的經絡更是微弱了,下一次,就是普通的寒氣也可能會要了他的xing命。」張山海說道。
「觀主,有沒有徹底治癒的辦法?」白大林問道。
「辦法倒是有。不過你兒子從此需入觀修煉道術,拓寬經絡,才能夠抵禦yīn寒入侵。你兒子這體質修煉道術卻是不可多得的料子。」張山海說道。
「我可就這一個兒子。」白大林可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修行。他的印象中,修行的人都是些不去婆娘,不要家,天天鹹菜就飯的苦ri子。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哪裡願意讓他去受這些苦?
「道士又不是不能娶老婆。」呂小波說道。
「沒有別的辦法麼?」白大林說道。
「我可以先將他治癒了。以後多注意一點,也沒太大的問題。但是一旦遇到yīn寒入體。便會有xing命之憂。」張山海自然不會去勉強別人。
「咦,血咒!你們幹了什麼事情,讓那靈蛇如此痛恨?」張山海問道。
張萬青將事情的前前後後一說。
張山海聽了之後,說道,「難怪,等將他治癒了之後,我跟你們過去看看。既然遇上了。能救則救一下吧。」
正好藏貴機那邊也準備好了柴火,直接拿了一口鍋子。將柴火架在裡面燃起熊熊大火。
張山海在火上架了兩條長凳,直接將白曉亮放到火上烤了起來。
這要是普通人放上去這麼烤一下。不直接變成烤全人才怪呢,但是奇怪的是,這白曉亮卻一點事都沒有,身體上不斷的冒熱氣,那熱氣將兩根木凳籠罩住,連兩條長凳都沒點燃。張山海手勢不斷,一道道術法不斷地飛入柴火堆中。過了許久,那熱氣慢慢散去,火盆中的木材也全部變成了火炭,紅彤彤地。
白曉亮悠然醒轉過來,「爸爸,這是在哪啊?」
張萬青見白曉亮醒過來,歡喜地說道,「小子,你可醒過來了。你若是再不醒過來,我們可是要將你當成rǔ豬給烤得吃了。」
白曉亮卻感覺不到熱,「我做了一個夢,在要給非常寒冷的地方怎麼也找不到路。我轉來轉去,身上冷得像冰塊一樣。到了後面,才找到一個火堆,舒服極了。」
「曉亮,你現在也在火堆上呢!」呂小波笑道。
白曉亮左右看了看,果然發現自己竟然就在火盆上靠著,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問白大林,「爸爸,這是怎麼回事啊?」
「觀主在救你呢!要不是觀主救你,你這一次可危險了!」白大林說道。
「觀主?」白曉亮順著白大林的目光向張山海望去,「是你?又是你救了我?」
白曉亮對曾經救了自己一命的張山海印象頗深。
張山海笑道,「你要是還賴在上面,那可真是要變成rǔ豬了。」
「曉亮,你認識這位觀主?」白大林也很是驚訝。
白曉亮點點頭,「上一次,我也是他救活的。」
白大林直接彭地跪在地上,「觀主,這次要不是您出手相救,我兒子怕是又是在劫難逃了。我白大林發誓,以後為您當牛做馬,任憑差遣!」
「起來起來。我這裡可不興這個。」張山海連忙將白大林扶了起來,「先說正事,你們的事情還沒有完哩!你們相互之間仔細看看,看看你們額頭上是不是有個綠豆大的一個紅印?」
白大林立即向白曉亮額頭看過去,果然發現白曉亮的額頭上有一個綠豆大小的紅點,不是很顯眼,仔細觀察才能夠看得出來。白大林又向旁邊幾個看了一眼,果然情況都差不多。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白大林問道。
張山海說道,「這叫血咒術。一旦下了血咒術,除非是施咒之人主動解開血咒,否則便是不死不休。你們現在幸好是在城市裡,要是在農村裡,這個時候,肯定會有一群蛇根本你們打轉了,只要有機會就會向你發動拚死攻擊。成了蛇王的蛇。一般都是動不得的。只要危及它的xing命是,發動天賦技能法術,垂死的時候,還會釋放血咒。以後只要是蛇族碰到你,就會對你發動攻擊。讓你難以防範。」
張萬青用手摸著額頭,問道,「能不能用什麼東西將這鬼東西洗去?」
張山海搖搖頭,「不能。如果施咒的蛇不主動為你解除。那你到死都無法將血咒術消除掉。走,快點帶我去看那條白蛇,要是晚了,你們以後可是真的麻煩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雖然這血咒術無法消除,但是卻是可以用別的辦法遮蓋的。這一點,張山海懶得說出來。他只是覺得那條白蛇應該還沒有死掉,或許可以救過來。這傢伙要是能夠收服。也是非常不錯的幫手。
「張觀主。我們的車就在外面,一起過去吧!我們工地還有很多被蛇毒倒的,也要麻煩你出手呢!」白大林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這事情既然遇上了,自然是不能不管了。藏貴機,去把你師父他們一起叫上吧。」張山海說道。
「哎。」藏貴機連忙跑過去將師父以及師兄弟全部叫了過來。張山海下了命令,藏立明從來都不含糊。他清楚。師徒幾個今後要想在修道一途有所增益,唯一的希望就在張山海身上。
到了地方。張山海看到鮮血流了一地的巨蛇,皺了皺眉頭。「有些難辦啊!這靈蛇傷得如此之重,鮮血流了一地,還透支命元發動道術,又施展血咒,差不多將它的生機全部耗盡了。但是,既然與我有緣,就盡量救你一命!」
張山海又向藏立明說道,「藏道長你跟著他們去看看,能夠救盡量救治。也算是修點功德。」
藏立明頷首說道,「觀主放心,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師徒幾個吧。」
張山海施展了一個丹師才能夠施展道術——回chūn術,一道龐大的靈光之計將白蛇完全籠罩,生機不斷的鑽入白蛇的身體,只見白蛇的身體飛快的修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白蛇體內的經絡全部鏈接起來,至於皮肉之傷,速度更快。但是張山海的體內的靈氣消耗也是飛快,即便是張山海丹師修為,使用回chūn術來搶救瀕危的靈蛇,依然略嫌吃力。這個法術不能夠中斷,一旦中斷,下一次就沒有辦法使用回chūn術來進行救治了,那麼白蛇體內斷裂的經絡也只能依靠它自身的修煉來逐步修復。所以,雖然有些艱難,但是張山海沒有輕易放棄,而是努力的堅持著,堅持了一會,額頭便開始佈滿了汗珠,頭頂則冒著白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山海的治療終於停止下來,卻沒有起身,而是繼續打坐在原地,任憑和煦的陽光照she在身上,一道道炎陽之氣竟然被張山海吸入體內,逐漸的彌補張山海靈氣的缺乏。一般的情況下,直接吸收著從太陽中照she下來的炎陽,由於這炎陽之氣過於猛烈,所以對經絡會有一定的損傷作用。但是今天張山海則不然。
在救治白曉亮與白蛇的時候,張山海的經絡中不知不覺將吸收了一些yīn寒之氣,此時正好與這炎陽之氣調和。不但沒有壞作用,反而yīn陽相濟,對張山海的經絡有著非常美妙的修復與拓寬的作用。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張山海睜開眼睛時,那白蛇已經醒轉過來,但是卻沒有離開,更沒有攻擊張山海。藏立明等人則jǐng惕地守護在四周,唯恐這白蛇向張山海發起攻擊。
張山海站起來,消耗的靈氣只是恢復了極小的一部分,這倒不是問題,只要經絡不受損,過幾天,就可以慢慢恢復過來。
「觀主,我們過來的時候,有一部分人已經送往醫院了,留在這裡的人都是中了劇毒,有幾個我們救活了過來,還有幾個生機已斷,沒能夠救活過來。那幾個送到醫院的,聽說都沒有救活。這一次總共死了五個人。」藏立明說道。
「我們做了該做的,就沒有什麼可以遺憾的了。」張山海說道,「我不管他們怎麼樣,這條蛇,我要帶走。是你們惹了它,不是它存心要害你們!」
白蛇睜開眼睛,衝著張山海吐了吐信子。
張山海用了通靈之術,能夠知道白蛇的意思。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守護著什麼寶貝!」張山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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