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沖楊家的人一窩蜂向墳地跑了過去。
「剛剛,我過來放牛的時候,看到這裡到處都是黃土,以為是哪家的牲畜跑了出來,那楊老根的墳刨動了。哪知道過來一看,棺木蓋子都給掀開了。我嚇得半死,麻著膽子往裡面看了一下,狗日的,屍體沒再裡面。怕是又是詐屍了!」楊瑞超被楊家人圍在中間,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找!趕緊找,看還能找回來麼?」灣沖村的村支書楊晉宇說道。
「晉宇,你說得輕巧啊!你難道不知道馬尾村出大事了麼?」楊永瑞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但是如果楊老根的屍體也跟馬尾村的那樣鬧屍變,那才麻煩了。」楊晉宇說道。
鄉里已經通過廣播將馬尾村發生的嚴重事故播報了好幾回。灣沖村與馬尾村雖然有燕嶺一帶山脈的隔離,但是如果馬尾村的事情如同傳說的那樣,是由燕嶺上墓穴中的屍變所引起的話,那麼灣沖極有可能會重蹈馬尾村的前車之鑒。
「現在去找,那也晚了啊!上一次老根詐屍,我們找了幾天沒找到,後面,過了好久,延清竟然在燕嶺看到他了。我覺得這一次只怕又是去了燕嶺。燕嶺那裡,我死也不會到那裡去的。太恐怖了,現在離燕嶺一兩里路的地方,就好像掉到冰窖裡一樣,冷到了骨髓裡面。上一次,我從那裡走了一次,回來一身酸痛了好幾天。」楊永瑞說道。
儘管楊晉宇如何想方設法勸說眾人去尋找楊老根的屍體,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找。楊老根的子女倒是願意去找,但是附近都是大山大嶺的,他們一家人就是找個十天半個月只怕也找不到人。
楊老根子女跟村裡一些膽大的找了一整天,果然。連個影子都沒有找到。
*******馬尾村。李逸飛組織黨員以及班長以上官兵開會。
「同志們。情況比我們想像的更加嚴峻。這兩天,馬尾村多名眾被那鬼東西襲擊,遭到襲擊的無一例外的在三小時之內成為瘋子。我們的戰士也損失了四個。現在到了考驗我們對黨、對國家、對人民的忠誠的時刻。我希望我們的每一位黨員同志、各位幹部能夠做出表率作用。帶領我們的戰士克服眼前的困難。剛剛接到上級的指示,馬上就會有大量的增援趕到,我們面臨的壓力也將減小到最低。另外上面已經知道了這裡的特殊情況。已經派遣專門人士來進行處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一段時間裡,要控制事態的發展。一方面,要盡量保護眾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面,也要防止事態的擴散,這一點極為重要。」李逸飛說道。
「連長,有個情況,我要向你反映了一下。」段豐沛說道。
「什麼情況?」李逸飛說道。
「今天戰士們發現。主動向我們發起進攻的不是只有那個汪大春。前兩天轉變為瘋子的人現在似乎也發生了變化。攻擊力、敏捷度、智商都已經接近汪大春。今天,我們的戰士就是在於汪大春戰鬥的時候,被突然從一邊冒了出來的瘋子攻擊到。攻擊力不比汪大春差。」段豐沛說道。
「狗日的。這下麻煩大了。這樣一來我們只能收縮防線。盡量確保村小裡面的眾的安全。也要將馬尾村的民兵給組織起來,其實他們的辦法也不少。要不是他們的那些土辦法,我們還要吃更大的虧。」李逸飛說道。
之前士兵的武器主要是槍,但是槍的作用在對付這樣對手的時候威力實在有限。有個時候,打了一梭子子彈,也無法擊倒一個瘋子。馬尾村的人想了個辦法,在長長的干竹竿上綁上一把砍柴刀,用砍柴刀去砍瘋子,效果非常只好,雖然不能徹底將瘋子砍死,但是將他們的四肢砍斷之後,他們便失去了行動能力,自然也就沒有了危害。
村小只有六間教室,加上老師的房間以及村部的房子,將汪家組的人容納下來已經非常擁擠,馬尾村另外兩個還沒有發生狀況的村落依然住在村子裡。這兩個村落離汪家組都有一定的距離,中間還隔了一大片農田。
李逸飛往兩個村落各派了一名士兵與一名本地幹部去這兩個村落組織防禦。讓這兩個村子的人盡量留在家裡。村子裡與外面相連接的主要道路全部封鎖。看起來防禦做得非常嚴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那汪大春竟然趁著黑夜對這兩個村落進行突襲。
「連長,連長,不好了!劉家山組遭到襲擊,有四個眾受傷,我們派過去的同志為了保護眾的生命安全,付出了寶貴的生命。」李逸飛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壞消息便又傳了過來。
「趕緊進行增援!」李逸飛點了五個戰士,飛快地趕了過去。不過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那邊的戰鬥已經完成了。
「情況怎麼樣?」李逸飛急切地問道。
「柴世奇同志犧牲了,民兵也犧牲了一個,有四名眾受傷。這鬼東西現在越來越狡猾了,趁著夜色,對我們巡邏的民命進行突襲。要不是柴世奇同志奮力抵擋,這一次民兵巡邏對只怕會全軍覆沒。不過即使這樣,兩個犧牲,四人受傷,差不多佔了這個巡邏隊的百分之八十了。」馬尾村幹部劉連火說道。
一下子出現兩具屍體,四個傷員。屍體倒是好處理,但是這傷員真是很麻煩。受了傷的人會傳染瘋子身上的病毒,然後在極短的時間內轉變為瘋子。巧山縣的醫學專家認為這種疾病是一種奇怪的狂犬病,或者稱之為惡性狂犬病。所以這些患病的人,醫學專家稱為狂犬病患者。但是本地人將這些人全部稱為瘋子。
這種傷員處理起來最為麻煩,畢竟剛剛受傷的時候,這些人跟正常人沒有兩樣,不可能直接將他們殘忍殺死。只能用鐵絲綁在柱子上,然後眼看著他們一個個變成瘋子。
劉家村有個陰陽師叫劉慕仙。劉家村這裡有什麼白喜事,都是請他去主持的。
看到受傷的村裡人慢慢變得烏黑的傷口,劉慕仙說道,「趕緊去拿一些糯米粉子來!」
快過年了,很多人家裡磨了糯米粉粉放在家裡,準備過年的時候做湯圓吃。
很快就有人講糯米粉送到了劉慕仙的手上,劉慕仙將糯米粉灑在那受傷人員的傷口上。奇怪的現象發生了,那些糯米粉碰到烏黑的傷口的時候,居然滋滋地不停的冒煙。
「劉半仙,這樣是不是就好了?」劉家山有人問道。
劉慕仙是陰陽師,所以村子裡的人都叫他劉半仙,平時陰陰陽陽地,也不大跟別人交往。
「我就能夠做到這一點,要是當年我師父沒給文革整死,或許他還有些別的辦法。唉,我師父的書都給燒乾淨了。」劉慕仙說道。
劉慕仙師父當年被人整死,村子裡很多人是有份的,劉慕仙這麼一說,這些人的神色便有些古怪起來。
劉慕仙的辦法果然有效,那些傷口上的濃郁黑色慢慢變淺。
劉慕仙又說道,「把他們傷口的腐肉給割掉,直到流出鮮血為止。」
眾人連忙按照劉慕仙的辦法去做。
但是這個辦法並不是萬試萬靈,受傷的人之中,依然有一半的人過了幾個小時之後,變成了瘋子。不過時間延長了一倍以上。說明這種方法有一定的效果。
李逸飛將劉家山的事情處理好之後,便準備趕回村小。
但是在路上,又出了事情。
那些實力提升過的瘋子竟然學會了偷襲。汪大春帶著五個瘋子在半路上襲擊了李逸飛的小隊。這瘋子已經不再畏懼士兵們手中的自動步槍。
自動步槍的小口徑子彈雖然能夠給瘋子們帶來傷害,但是卻無法致命。反而是瘋子的鋒利的牙齒、刀劍一般的手指一不留神便會收割走一個士兵的性命。
李逸飛反應不可謂不慢,聽到路邊草叢中沙沙的腳步聲響,李逸飛立即將槍口對準了路邊,那瘋子還沒有躥出來,李逸飛的槍口已經不停地噴火。
但是依然無法阻止幾個瘋子一擁而上,一個回合,便將一名戰士脖子上的動脈劃開,鮮血立即噴了出來。眼見不能活了。
這戰士也是英勇,到死了,依然猛的撲上去,將撲向李逸飛的瘋子撲倒。
李逸飛衝上去,從身上拔出三菱刺直接將那瘋子的頭切了下來。將那戰士扶起的時候,那戰士渾身顫動。
別,別告訴我娘!」戰士頭一偏便沒了氣息。「操你娘的!拿刺刀,砍了他們!」李逸飛真是眼紅了。
李逸飛帶著幾名戰士拿著三菱刺直接與幾名實力提升的瘋子幹了起來。
不過打肉搏戰,一對一,普通戰士還真不是這些實力提升的瘋子的對手。
李逸飛帶著的戰士一個個倒下,最後只剩下李逸飛一個,雖然瘋子的數量也從最初的六個,到最後的兩個。李逸飛遍體鱗傷,他知道,也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吼!」
汪大春帶著另一個瘋子吼叫著衝了上來。
李逸飛看準汪大春也衝了上去。
「嗖!」
就在這個時候,李逸飛耳邊猛然響起一聲清脆的破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