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上車!小齊,你來帶路。」孫安山說道。
「我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鐵門,已經將他們驚動了!」齊紅秀哽咽著。她此時非常擔心張山海的安危。
「小齊,先別急。那小孩有那本事,能夠輕易地讓那幾個壞人傷害到?肯定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孫安山說道。
張山海等了沒多久,便聽到了jǐng車的呼嘯聲,忙走到門外迎接。
齊紅秀沒等jǐng車停穩,便從jǐng車上衝了下來,看到張山海安然無事,竟然忘形地將張山海緊緊地擁抱在懷中。讓公安局的干jǐng們大跌眼鏡。
「太好了,你沒事!小壞蛋,可將我嚇壞了。」齊紅秀說道。
「跑了一個,不知道還追得上麼?」張山海被齊紅秀抱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心裡卻挺享受齊紅秀暖乎而柔軟的懷抱的。
齊紅秀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張山海的異狀,臉上一紅,將懷中的張山海鬆開。
公安局的公安同志如臨大敵,全副武裝地向加工廠圍了上去。有的拿五四式手槍,有點則端著衝鋒鎗。張山海哪裡經歷過如此大的場面,被嚇得不輕。慌忙閃到一邊。
「小壞蛋,你不是挺膽大的麼?面對那些壞人你一點都不害怕,怎麼看到人民公安拿著武器你就這麼害怕了?是不是干了啥壞事了?」
「哪能呢?」張山海尷尬的笑了笑。
那幾個衝在最前面的公安才進了鐵門,就進入了張山海的幻陣之中,立即失去了方向,在裡面瞎轉悠了起來。
「哎呀,我差點忘了。」張山海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忙將佈置的幻陣解除掉,那幾個公安愣愣地站在原地,搞不清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孫,這是怎麼回事?」袁國斗問道。
「袁隊,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後,我再向你匯報。」孫安山說道。
「好吧。」袁國斗雖然有滿腹的疑問,也只能按在心裡,因為此時最為重要的是追回巨款。這樣能夠在今天晚上提前完成市裡限定的任務,這是一項不可推卸的政治任務。
張山海一路走過去,將自己設置的一個個幻陣解除掉,直到最後設置的幻陣解除。
幻陣一解除,困在裡面的三個犯罪分子立即被全副武裝的公安團團圍住,不過此時的三個犯罪分子早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們像一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手中的武器也早已掉落在地上。
誰也沒有想到過程會如此簡單。
「還逃了一個,是從後門逃的。」張山海說道。
「沒事。逃走的那一個我們會查出來的。他肯定逃不了。」齊紅秀說道。
緊接著,公安同志從枯井裡將犯罪分子藏在裡面的錢盡數搬了出來,足足五大麻袋。這幾個犯罪分子也真是貪心,竟然連機械廠財務室的分幣都搬了出來。
「真敗家!」黃士隱都看得有些眼饞,「小子,你咋不用五鬼搬運術搬走一部分呢?」
「這能搬走麼?」張山海眼睛翻了翻。
「怎麼了?」齊紅秀見張山海神情怪異,奇怪地問道。
「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張山海說道。
「哈哈,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小財迷。」齊紅秀問道。
「對了,那個啥。咱這一行有個規矩,那就是只要出手,就不能空手而歸。你看?」張山海說道。
「不會吧,你協助公安機關破案,你還要收錢?」張山海的這個舉動完全超出齊紅秀的認知水平。
「本來吧,協助公安是應該的,但是行有行規。」張山海覺得很理所當然。
「行規?小壞蛋,你沒忘記你這屬於封建迷信吧?要不要帶你到公安局去拿錢?」齊紅秀眼睛瞪著張山海,心道這小子思想素質咋就這麼不上進呢?
「我這是封建迷信,那為啥我能夠將犯罪分子找到呢?有這樣的封建迷信麼?我這應該屬於神秘科學。或者說未知科學。你這樣一竿子將未知科學打倒,犯了本本主義的錯誤。」張山海說道。
雖然齊紅秀是中專畢業,但是要論看的書,齊紅秀可不及張山海十分之一。他可是從小就藏在書堆裡。
孫安山與袁國斗走了過來。
「小齊啊,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不錯不錯,加入公安隊伍才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就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勞,確屬難得。」袁國斗說道。
「袁隊,這可不是我的功勞,這一次」齊紅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山海打斷。
「這一次,都是我表姐觀察細緻,我表姐在機械廠外面發現了奇怪的三輪車印,然後循著痕跡一路找到了這裡。沒想到真是犯罪分子運鈔票留下的痕跡。不過我的功勞也不小,剛才姐姐去報信的時候,我一直在這裡盯著他們幾個。」張山海說道。
齊紅秀拉了張山海好幾回,愣是沒能夠打斷張山海的話。
「這位是?」袁國斗向齊紅秀投去咨詢的目光。
「哦,我是她表弟。」張山海搶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小齊,不錯。」袁國斗被張山海說糊塗了,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孫安山卻是知道張山海的來歷的,呵呵笑道,「齊紅秀的表弟。嗯,不錯。這一次謝謝你了。」
「不用謝。協助公安機關抓壞人是應該的。公安局有獎勵的吧?」張山海顯然更關注後面的問題。
「當然有。我們公安局會給你所在的學校寫一封表揚信,另外還可以授予見義勇為的光榮稱號。」袁國斗說道。
張山海主動邀功,在這個年代有些劃時代。讓袁國斗與孫安山有些難以接受。齊紅秀紅著臉,眼睛瞪了張山海好一會,丫頭不知不覺的跟張山海榮辱與共了起來。
張山海不好意思地說道,「表揚信、光榮稱號什麼的就算了,我這個人不喜歡張揚。直接物質獎勵就行了。」
張山海這句話也太雷人了,差點沒將其餘的人雷倒在地。
「你就那麼喜歡錢麼?」齊紅秀實在難以忍受了,用手掐著張山海的腰問道。
「不是愛不愛錢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你知道的,行規,行規。姐,你能輕點麼?」張山海差點沒痛出眼淚來,丫頭真是愛之深,痛之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