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海在鬼屋裡修煉了一整天,連中午飯都沒吃,雜念不多,很快便能夠入定。這一入定,直接便到了快天黑的時候,修煉完,倒是全身舒服得不得了。彷彿每個毛孔都開放了一般。
只是這一清醒,肚子也清醒了過來,一路都是咕咕直叫。張山海一路跑回到家裡,怦怦怦地敲門。
「娘,可餓死我了。家裡有」張山海等門一開,便叫嚷了起來,可是話沒說完,看清楚開門的人之後,這嘴巴立即張大了閉不上來。
「我的娘哎,走錯們了!」張山海忙又退了出去,將門拉上。
抬頭看了下門牌號,卻發現就是自己家裡。
門開了,開門的人笑嘻嘻地看著張山海,「我可沒你這麼大的兒子呦!」
「你,你怎麼找到我家裡來了?」張山海笑道。
「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那人笑道,那笑容卻總讓張山海心驚肉跳。
那人自然就是齊紅秀,齊紅秀找了張山海一整天,差不多將這裡的人全部問遍了,才算找到了人。
「你找我幹嘛?我又沒幹啥壞事!」張山海說道。
「你敢說你沒幹壞事?今天早上你幹了什麼你應該心裡有數吧?」齊紅秀拿出早上收集的幾塊玉石放在張山海面前晃了晃。
「這是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山海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這臭小子,在外面做了好事也不回來告訴娘。這個小jǐng察找上門來了我才知道。兒子,這一次你幹得不錯,娘今天得好好犒勞你一下。」何妮從廚房裡走出來,身上的圍裙都沒來得及取下。
「等會再收拾你。」齊紅秀小聲的威脅道。
「我幹啥好事了?」張山海不知道這齊紅秀又整了啥ど蛾子。
「這臭小子,公安同志都找到咱們家裡來,你還要瞞著娘?不過這一次,你做對了,拾金不昧,是娘從小教你的。不是咱們的東西,我們絕對不能要。」何妮想趁熱打鐵繼續教育兒子。
「我今天撿了多少錢?」張山海知道是齊紅秀編故事騙人的。
「哼哼,你不要我跟你娘說,你在外面搞封建迷信被我抓了吧?」齊紅秀似乎吃定了張山海一般。
「你們公安得講證據吧?」張山海說道。
「當然,絕對講證據。我今天把這塊玉送過去取了指紋,不知道你玩這個時候,有沒有在上面留下指紋呢?」齊紅秀嘿嘿笑道。
張山海臉se大變,「就算能夠證明這些東西是我的,也不能說明什麼吧?我是個雕刻愛好者,我家裡人都知道哩。」
「嘿嘿,是麼?這個世界上怕是不止你懂這個吧?要不要跟我去城隍廟問問那裡的道長?」齊紅秀心道,小樣,還跟我鬥?臉上的笑容也是那麼燦爛。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呢?還不快點跟公安姐姐一起準備吃飯?臭小子,趕快過來幫忙裝飯!」何妮又在廚房裡催促道。
「來了,來了。哎呀,我肚子都餓扁了。」張山海這才想起肚子還餓著呢。
齊紅秀有求於張山海,自然不會推辭,直接跟張山海一道去了廚房。
「阿姨,我也來幫你。」齊紅秀說道。
「不用不用,你到外面去坐著吧。」何妮連忙說道。
「阿姨,你再這麼客氣,我都不好意思在你們家吃飯了。等下吃了飯,我找張山海同學還有些事情呢。」齊紅秀說道。
張山海硬著頭皮,與齊紅秀一個拿碗,一個裝飯。
「唉,早知道再生一個女兒就好了。看多好。現在可生不成嘍!」何妮說道。現在出台了計劃生育政策,像何妮這種情況,自然只能生一個。
「呵呵,我爸媽倒是後悔當初咋生了那麼多哩!」齊紅秀笑道。
「你們幾姐妹?」何妮問道。
「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齊紅秀跟何妮一唱一和,張山海連個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這反倒如了張山海的意,他悶聲不響地大口大口地吞嚥著。
「這孩子,吃這麼急幹啥?餓死鬼投胎啊!」何妮白了張山海一眼,這幅吃相,確實有些丟張氏家的臉面兒。
「肚子好餓的。中午在那邊,忘記取吃中飯了。」張山海說道。
「餓死活該。你外公家離那麼近,不知道到那裡蹭飯吃啊。你外公都說你外孫一點都親他呢。」何妮說道。
張山海卻一聲不吭,何妮知道張山海因為剛來SH時何正祥的那些做法,對外公一家都有意見,雖然從來不說出來,哪裡能夠瞞得過何妮。
何妮因為有外人在也不好怎麼說,只是歎了一聲,「臭小子,小孩子別這麼小氣。你外公現在不是對你也挺好的麼?」
張山海還是一個勁的吃,何妮知道他不想說這些。這個兒子比一般的孩子有主見,何妮也沒有辦法。
「是啊,男孩子怎麼能這小氣呢?」齊紅秀雖然聽得沒頭沒尾,卻還是能夠聽明白一些事情。
張山海卻一個勁地吃飯。
「讓你見笑了。這孩子就是太倔強。從小就這樣,我拿他也沒有辦法。」何妮說道。
吃了晚飯,天se已經完全變暗,外面的路燈也亮了起來。
「張山海,你過來一下,我找問你點事情。」齊紅秀說道。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你找我有事吧?」張山海早就回過神來。
「哼,你可給我老實一點,再像上午那樣,我可不幫你隱瞞真相了。」齊紅秀威脅道。
「隨便,我媽又不是不知道。」張山海無所謂地說道。
「你。」齊紅秀還真是拿他沒有辦法。她現在可真是比張山海焦急。上面限三天破案,這都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了。不知道師傅那邊情況如何,不過齊紅秀即使不回去也知道,肯定還是亂成一團。
SH公安局刑偵隊確實亂成一團,孫安山、袁國斗兩位刑偵隊長分頭調查,線索也是亂成一團麻。
機械廠雖然是個上千人的大廠子,但是管理上卻是一塌糊塗。會記換了好幾屆,居然從來沒有換過鑰匙,最讓人難以相信的是,連密碼都一直不變。廠裡知道密碼的就有十來個。書記、廠長、會計、還有幾任會計。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將密碼洩露了出去。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刑偵隊最重要的是將巨款追回來。其他的事情自然會有人秋後算賬。
「幾十萬塊錢呢!用麻袋裝也有好幾袋子呢!能夠藏到哪裡去呢?」孫安山說道。
「案犯肯定有好幾個人,不然幾十萬塊錢還真弄不走。就算都是十元一張的紙幣也差不多有500多斤重,據會計說,裡面還有幾萬塊錢是零鈔、硬幣,所以總重至少超過一噸。這麼重的東西,至少有幾個人參與進來。我覺得這麼大一筆錢,罪犯不容易這麼快進行隱藏,我們可以進行地毯式搜查。所以,分幾步走,這邊繼續沿著線索繼續查,那邊進行地毯式搜查,先到每個機械廠職工家裡進行搜查,然後逐步擴大面積。直到將錢找出來為止。」袁國斗說道。
一場聲勢浩大的大搜查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