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是太壞了!
可是,“相公,你剛剛在吃醋,對不對?”她眼裡笑意盈盈。
他愣住,半晌後,臉龐發紅地低吼:“誰說我在吃醋的,胡說!”
好可愛,她的相公怎麼會這麼可愛?她心動不已地望著那個被戳中心事的男子,再想到之前他鬧別扭的樣子,她的心立刻軟得一塌糊塗。
成熟穩重的相公,她喜歡;稚氣別扭的相公,她也喜歡……只要是他,不管是什麼樣子,她都喜歡,她怎麼會就這麼喜歡這一個人呢?
阿力望著那個明顯在取笑他的小妻子,恨得牙癢癢地,還有精力取笑他?很好,看來就是欠教訓,他會給她的,狠狠地、重重地給!
干淨寬敞的房間,霧氣蒸騰,翻轉著磨人的熱浪,巨大的浴桶此時傳來清晰激烈的水聲。
“啊……不要……”她帶著泣音的嬌吟,聽來讓人心都酥掉。
他雙眼發紅握住她的腰,在她身後沉沉地撞擊著,在她一陣緊過一陣的劇烈絞動中,他粗喘著,“柔兒,放松一點,你夾得我快不能動了,唔……”他咬牙抽息,她的媚肉又熱又緊地包圍上來,吸吮著他,像是在催促他再快一點、再猛一點。
他不可能抗拒得了這個誘惑,撫住她圓潤的臀,給她最快最強烈的撞擊。
“阿力……輕、輕一點……”
怎麼輕,如何輕?在她這麼嬌這麼媚的此時此刻,讓他輕一點、慢一點簡單比要了他的命還要困難,他停不下來,只想要不斷地沖進她的體內,感受她越來越密集的緊縮與絞弄。
……
終於,等一切都平靜下來,桶裡的水早就已經冷掉,而且也被他們弄灑了大部分;他起身從相鄰的廚房拎來兩大桶熱水,換上干淨的熱水之後,終於可以舒服地躺著,抱著她,享受著兩人歡愛之後的余韻。
“阿力。”她躺在他的胸前,柔柔地喚道。
“嗯?”他的手摟在她的胸前,懶懶地撫弄著她依舊腫脹的乳房,愛死了那裡的雪嫩飽滿,還有頂端那抹嫣然。
“你們真的把那頭老虎打死了嗎?”
他低眸望了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一眼,在這種溫馨甜蜜的時刻,她提這樣話題,真是……
“說給我聽聽啦,我好好奇。”雖然之前親眼見到那只老虎被他們扛著,但她還是覺得很不真實,畢竟這麼多年來,每年在大雪封山之後都會有饑餓的老虎下山覓食從而傷到人,但村裡的人都拿老虎沒有辦法;可今年居然在夏天就有老虎跑到村裡來傷人,而且最奇怪的是今年竟然真的獵到老虎了,好神奇。
“有什麼可說的。”他又傲嬌起來,真是的,她的男子漢怎麼會這麼別扭又這麼可愛呀?
她按著他的手背,在他懷裡輕巧地轉身,“可是人家真的很想聽呀。”撒嬌是萬試萬靈的一招,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他皺了皺眉,不滿自己的手掌移開了他最喜愛的部位,“乖乖坐好。”
“喔。”立刻很聽話在他懷裡躺好。
可等了半天他卻還是沉默,不由地抬眸,看見他冷著臉地皺著眉頭,一直瞪著她的胸部,還有,被她不小心拉到胸部下面的他的手掌,真是的,要不要這麼別扭呀!她又害羞又無奈地拉起他的手掌,將它們放到她柔軟的胸脯之上。
這下,大老爺總算滿意了,“這頭老虎很會躲藏,我們整整找了牠兩天才發現牠的蹤跡。”
一頭被村民圍獵習慣的老虎會有多狡猾可想而知。
腳印、糞便,所有的找尋技巧都是有經驗的獵戶們告訴他的,可他還會一些別的,一些好像深深印在他腦子裡的,追蹤的技巧;不僅僅是追蹤動物,好像更是為了追蹤人。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猛獸而是人,記住,你要防的也是比猛獸還要可怕的人。
那時他腦海中不斷地回響著這句話,聲音既熟悉而又親切,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是誰;不過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肯定學過追蹤技巧,如果連人都可以追蹤,那麼老虎又何在話下?於是在他們終於找尋到那頭老虎的蹤跡之後,圍捕行動正式開始。
他用很平淡很簡潔的語言給她描述了整個獵捕過程,可她卻聽得渾身發抖,轉身摟住他的腰,低低地說道:“以後危險的事你不要做了,好不好?”
這個女人在擔心他呢,很新奇卻又很讓人滿足的體驗,他唇邊勾起一抹笑,“你怕我死……”
她飛快地抬指捂住他的唇,嚇得臉色發白,“不要說。”她的害怕與擔心那麼顯而易見,她的感情也那麼顯而易見,這種嬌小而荏弱的女人,真的是愛慘他了吧。
體會到這一點,他猛地收緊手臂,將她牢牢地抱在胸前,“給我生個孩子,柔兒。”
“呃?”話題怎麼會突然轉到這裡來了?
他低頭在她唇上纏綿在親吻著,一句一吻:“他們說那張虎皮會給獵殺老虎的人,所以,給我生個孩子吧,冬天時我們可以拿虎皮給孩子取暖。”他會那麼爽快地答應去圍捕老虎,都是為了她呀,因為老虎會下山傷人,那麼就有可能會傷害到她,他怎麼可以放任一絲一毫會傷害到她的可能存在?怎麼都不行!
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揉撫著她的手掌從她的胸脯一路往下,直直探入那潮濕溫暖的地方,“兒子、女兒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明明不是甜蜜的話,為什麼她聽得全身都顫栗起來,是他的手指,抑或是他的話語?她已經無法思考了,只有小嘴細細地喘了起來。
“柔兒,好不好?”
呵,好不好?這個,還用問嗎?
“好。”只要他想要的,她都會給,全都給他。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從春天到夏天,現在又從夏天到了秋天,雲霧山上濃綠的樹葉慢慢轉黃,天空變得更藍,白雲也變得更遠,田裡的莊稼都已收割完畢,正是農閒的好時光。
今天正逢鎮上市集,顏水柔剛好有些東西想買,就跟阿力說,想跟他一起去市集。
“也好,你看看有什麼想買就一並買了。”他很爽快地答應了,於是小倆口很開心地坐著馬車前往子前鎮。
自從阿力的手藝越來越好之後,找他訂做家俱的人也越來越多,於是他干脆花錢自己買了輛馬車,雖然花掉了整整兩個月賺的銀兩,但不得不承認,有了馬車之後方便很多。
子前鎮離小河村大概有十裡路左右,一路上他擔心走得太快她會不舒服,特意走慢一點,所以等他們到市集的時候,早已經滿街的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子前鎮每隔七天就有一個市集,接近六個村子的人都會到這裡來趕集,再加上小鎮本來就比較大,熱鬧程度可想而知。
顏水柔安靜地站在一旁,等那些買主將家俱都搬走並付完銀兩之後,阿力抬頭朝她微微一笑,“走吧,事情都辦妥了,你想買什麼,我陪你。”
她想買些布料,他的衣服都是這段時間她匆匆忙忙做的,好多都穿舊了,而且馬上要到冬天了,也該准備一些過冬的衣服。
她摸到那柔軟的棉布,羞澀地笑了,這些又軟又粉嫩可愛的棉布,正好可以拿來做些小衣服還有尿布之類的。
一般男人對買衣服或是買布料之類的事情都沒有什麼耐性,但阿力卻願意陪她,而且是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付錢和拿貨,連一聲抱怨都沒有,而且老板居然還跟他很熟,因為布店裡的櫃子都是他做的,所以所有的東西都以很優惠的價格賣給他們,老板還一直稱贊她嫁了一個好相公,既溫柔又體貼。
溫柔不好說,但體貼那是肯定的,她自己的相公有多好,她再清楚不過了,婉柔地朝他笑著道:“我買好了,我們回家吧。”
“就這麼點?”他皺眉,望著自己手裡捧的布料,不滿意她的戰斗力,把東西寄存在在布店老板那裡,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往大街上走,“再逛一逛,看有沒有什麼想買的?”
大街很繁華也很熱鬧,吃的、喝的、玩的、用的,賣什麼的都有。
但問到那些綾羅綢緞,珠釵金簪,她通通搖頭,“我平常都用不到這些。”
那精致糕點,美味名食呢?她也搖頭,“難道你覺得我做的東西不好吃?”
那雙水汪汪的眼眸望著他,他要是可以違心地說出“不”字才奇怪咧,所以轉了整整一個時辰,她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買,讓他很是無奈;站在一個攤位前,他瞪著她,“你不要給我省錢,這些東西你相公還買得起。”
她依舊是婉約地笑,“我沒有省錢呀,只是我都沒有看中而已。”
真是氣死他了,阿力氣悶地轉頭盯著對面的鐵匠鋪,不理她。
又鬧別扭了,她真是無可救藥啊,怎麼會覺得他鬧脾氣的樣子那麼讓她心喜呢?
他本來是無意地打量,誰知道卻被鐵匠鋪裡掛著的一把大刀給吸引住了目光,那把刀,怎麼會看起來那麼熟悉呢?突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有一把刀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直直地插入某人的胸口,而那個人,居然是……他自己!
他猛地回過神來,臉色蒼白地深吸幾口氣,為什麼腦海裡會浮現那樣的景象?這樣的現象這段時間不斷地重復,有時因為某句話,有時因為某件物品;難道,這與他失去的記憶有關?他立刻小心地望了顏水柔一眼,還好,她低頭看東西,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顏水柔隨意地看了看小攤上擺放的東西,忽然眼睛一亮,拿起那支碧綠的簪子細細地打量。
“小娘子真是好眼光,這可是我家的家傳之寶。”攤主見有人光顧,立刻滔滔不絕地介紹
起來:“你瞧瞧這支簪,多翠綠多剔透呀,再看看上面那朵芙蓉花,你可瞧仔細了,這可不是我們雕刻出來的,它是自己自然形成的。”
自己形成的?還真的很別致,她欣賞著這支玉簪,很簡單的簪子,並沒有什麼繁復的雕花,只有簪首有一朵別致的芙蓉花,半開半閉,羞澀又美麗。
“這支簪子多少錢?”
“見小娘子這麼識貨,就算你一百兩銀子吧。”
一百兩?顏水柔深深地吸了口氣,只要二十兩,她就可以生活一整年,可這麼一只小小的簪子,居然要一百兩,她怎麼都不可能花下這筆錢的!她小心地放下簪子,准備走人;誰知那支簪子很快被拿了起來,“這個最低多少錢?”那個一直在鬧脾氣的男人突然轉過身來插話。
“呃……”
“一百兩我沒有,不過六十兩倒是有。”
顏水柔再度抽氣,這個男人瘋了,要花六十兩去買一只簪子,那六十兩可是他們存了整整半年的積蓄呀,“阿力,不要買,我不要。”
他瞪她一眼,然後轉眸盯向小販,“六十兩,賣不賣?”
“阿力!”
“呃……”小販眼睛轉了轉,“最低要八十兩,少於這個數……”
“我全部的家當只有六十兩,你要賣就賣,不賣我也沒辦法了。”他微微地閉了閉眼眸。
“阿力!”但兩個男人都當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他那種天生的氣勢立刻讓小販退讓,“好,六十兩就六十兩。”
“這裡是二十兩的訂金,余下的四十兩我明天……”
“阿力!”顏水柔生氣地握住他拿出銀兩的手,拚命地拉他到一旁,“我真的會生氣!”她氣得渾身發抖,眼眸漲得通紅。